“哦,你怎么这么不客气?我不是怕你,是怕你背后的势力,江湖人怎么与官府有联系?”侠客说道。
“官府怎么了?官府里也有好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看目的是什么?你若是怕了,就不上场。”杨冰讲出了心里话,又用激将法叫他上场。
侠客本来就是有目的而来,怎么能不上场?但是担心她是官府的人,是怀着什么目的来的,不想上场,更想观察一下再说,犹豫着。
杨冰见他不肯上场,退回到场子的中心喊道:“还是那句话,但有人打我一拳,踢我一脚,我就拜他为师,敢上场我们就比试,不敢上场我们就收场,明天再来。
侠客还是走进了场子,两人也不再说什么,各抽出宝剑比试起来,打了五十多个回合,杨冰运起轻功,跃上了附近的民房,侠客见杨冰轻功很好,但他却不服气,也毫不费力的跃上了民房,举剑就刺,两人在房上打了起来。
柳,孙二位姑娘化妆成小伙子,来看比武,但来晚了,人太多,站在人群外跟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直道比武人跃上房顶,才看到了比武的人长的模样,这一看可把孙姑娘吓一跳,这人怎么看也像自己的弟弟,他怎么来到了此地?干什么来了?难道家里出了什么事?看了一会,越看越像,于是大喊道:“别打了,别打了。”
但此时房上的两人越打越激烈,根本听不到。
孙姑娘这个着急呀,这两虎相争比有一伤,一旦有谁受伤,从房上掉下来,不死也差不多了。又喊了几声,还是无济于事。
“哎呀,这可怎么办啊?”
“那还等什么?上去呀!”柳姑娘是快言快语,说完,一拉孙姑娘,一纵身也跃上了民房,大喊道:“住手,快住手!”
看热闹的观众可乐了,今天可真是开了眼了,比武从地上比到了房上,而且又多了两个小子,这回呀,有好戏看了。
孙姑娘到房上一看,果然是弟弟,大叫住手。
杨冰与侠客这才听到喊声,都停下来。杨冰知道是谁来了,侠客见两个小伙子上来了,还想这个卖艺的果然背后有人,刚想问问,就听一个小伙子说道:“孙勇跟我走!”
“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子?”侠客问道。
“啰嗦什么?快跟我走,快,我是姐姐。来这乱搅活什么呀?快跟我走。”说完,从这所房上跳到另一所房上,然后才跳下去一直走,走到人少的地方才问道:“孙勇,你出来干什么?出来几天了?”
“出来十几天了,妈妈想念你,叫我出来找你。”孙勇答道。
“找我比什么武啊?这多危险啊!”孙姑娘说道。
“有什么危险的,我们打了个平手,她伤不了我!”孙勇答道。
“你知道什么?”孙姑娘说道。她想说差点被当成了刺客,抓捕时人多手杂,你若反抗,难免伤着你,还说没有危险,小命都容易达上。
往回走的路上,孙姑娘把这些事一说,也把孙勇着实下了一大跳,他说道:“我看到杨姑娘能指挥衙役,就怀疑她与官府有勾结,今天也是带着气去的,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这个杨姑娘武功也够可以的,她师从何人,剑招怎么和我们的招术差不多?”
“她是师叔的徒弟,剑招当然和我们差不多了,她的师兄来县衙刺杀老爷,被我打了一镖,摔下房来死了,她是来报仇的,和我打了两场,也是打了个平手。后来她看到县太爷公正廉明,抗倭除霸,自愿留下来帮助县太爷抗倭除霸。韩老板被镖打中毒而亡,他家报了案,这个案子就得破。以前这些事都是我们三姐妹管,现在李宝病了,她承担起了这个事。她知道了凶手的名子了,但不认识人,只得搞了这么个场景,想吸引凶手出来,却被你给搅乱套了。这可怎么办?县太爷还不怪罪你呀?走吧,去向县太爷请罪吧。”
“啊?县太爷会不会打我呀!”孙勇听了姐姐的话,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有点害怕了。
到了县衙二堂,柳,孙二人将孙勇介绍给县太爷。
李士林一听是这么回事,立即把脸沉了下来。
孙姑娘见了,马上拉着弟弟来到县太爷面前请罪,说道:“老爷,真是对不起,他还年轻,不懂事,一时冲动,坏了老爷的大事,还求老爷原谅。”
“你知道吗,杨姑娘想出这个主意来容易吗,你一时冲动,轻轻俏俏的就把事给搅了,还叫我愿谅你?你说我怎么原谅你?”李士林说到此,沉了沉,看了看孙家姐弟,见他们十分不自然便又说道:“你要想叫我原谅,除非你留下来,与杨冰一起帮我把这个案子破了,你看怎么样?”
“我......!”孙勇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想拒绝吧,自己有错在先,姐姐又在此,又把这个县太爷说得那么好,还有漂亮的杨姑娘相配合。可师傅向来反对徒弟们服务于官府,怕引起江湖分争,打死了师叔的徒弟,以后怎么样还不知道,一旦师叔追究起来就不好办了,那个老道士可不好惹。这个杨姑娘怎么想,她要报仇的话,在背后扎我一剑怎么办?接着说道:“我也不懂破案啊!怎么帮你破案那?”
“啊,你理会错了,你留下来听杨冰指挥,她会破案,我估计,那个刺客会轻功,又有暗器,又不是一个人,得多加小心,不管怎么样,不能叫刺客伤着我们自己人。”李士林说道。
“还不快谢谢老爷。”孙姑娘说道。
“我说孙勇,老爷留你是爱惜你是个人才,一般人能入老爷的法眼?”柳姑娘说道。
“我也欢迎孙兄弟留下来一起共事。”杨冰说道。她也是从心里喜欢孙勇,有他做帮手,破案又多了一个把握。
“我看那,这个卖艺的事不行了,咱们就收摊子不卖艺了。这两天我分析了这个刺客的心态,敢来县衙示威,说明他很冲动,一激就上火,只要他是这个心态,我就有办法对付他。咱们只要这么说,这么办,他就会跳出来。”接着,李士林小声的说出了他的办法。大家听了都说是妙计,孙勇也觉得这县太爷真是有智谋,跟着他干,早晚能学点真东西,就默认留下来。
刘平拉着孙勇说:“到军营去住吧,与我住在一起,好热闹的。”
到此时,孙勇只有点头了。
杨冰原想说叫他到旅店去住,看到刘平叫他到军营住就说道:“也好,早上我来找你,要是在军营住不惯,就到旅店去住,银子用不了许多。”
“我就到军营住吧。”孙勇说道,心里却想:总在你眼前,你暗杀了我,可得小心防着你。毕竟是我姐用镖打死了她的师兄,那天你反性就坏了。
第二天,县城多处出现了布告,悬赏捉拿迟志君、迟志民、迟志仁三人。只是没有人头图像,引起全城百姓议论,多处出现了衙役盘查可疑之人。中午时,衙役们进饭店吃饭喝酒,大声的议论着,说迟家三兄弟真不是东西,胆敢镖打韩大老板,抓住他也用他的镖打他,让他们在痛苦中死去。杨冰和孙勇穿着公服,带着腰刀巡行在大街上,到贴布告的地方宣讲,说一定要抓住迟家三兄弟,将他们绳之以法。中午时,他们来到一家饭店吃饭,见有两个衙役正在大声的议论着:“迟家三人就是缩头乌龟,不敢出来了,我要抓到他们,一脚踹死他。”
“他们不敢出来了,早钻了老鼠洞了,你要一脚踹死他们,他怎么敢出来?”
杨冰走到衙议坐的桌头,也坐下来说道:“查了几家旅店了,有没有姓迟的?”
“啊,杨副班头,我们两人走了十来家,到那我都说,县太爷下令了,姓迟的要知趣就出来自首,还能给他留个全尸,要等查到他,先让他尝尝十几套刑法,打他个体无完肤,浑身冒血,还敢跑到县衙发威?真是找死。”一个衙议说道。
“哎,坐下喝酒吧,把老虎胆借给他,他也不敢再去了,再去就是有去无回,必死无疑!”
隔桌有两个小伙子在喝酒,看他二人的穿戴打扮,像是码头上监工的人,浓眉大眼,像貌堂堂,其中一个站起来对衙役说道:“公差大哥,你们说话能不能小点声,快把我的耳朵震聋了。”
“什么?我们说话就这样,从来都是这么说,你敢管我们的事?是不是想坐牢啊?”衙役一听这话,立马就不满意了,露出了官差的劣性,吓唬起人来。平常,百姓见着他们就像见着瘟神,躲着走,把他们惯成了这个德性。
“我说这么一句话,就要坐牢,那么,百姓们还有活路吗?只怕你们的大牢太小了,装不下这么多的人?到时候,还不知谁身上冒血呢?”其中一个人说。
“哦,我说抓姓迟的刺客你怎么不满意了,难道你姓迟吗?”
“我姓不姓迟怎么了?别看你是公差,带着腰刀,我姓什么你管不着吧?姓迟的多了,你敢抓吗?你凭什么抓人呀!”那人说着,根本没在乎衙役,不屑一顾的坐下抓起一只煮熟的螃蟹自言自语的说道:“吃螃蟹,吃了你这个横行的狗东西。”
“你敢骂人?我看你真是想坐牢啊!”
那人站起来,往外就走,另一个小伙子也起身,怒目而视。前头走的人还说:“想欺负人那?没门!你找错人了,咱们到县官那里去平平理,扒了你的皮!看你还怎么横行霸道?”
发火的衙役听这人发狠骂他,倒不敢言语了。杨冰听了这人的话,看他们的走像,判断他们二人绝不是平常百姓,不是迟家兄弟,也不是好人,或自持有武功在身,对付普通衙役不在话下。想到此,立即起身走出饭店大门,左右看看,根本不见了二人。转身对孙勇说:“呀,走的这么快吗?就这么一小会?是人是鬼?我们找找看,他们绝不是平常人。”
孙勇正诼磨着这两人的话,心想这百姓怎么对衙役这么大的意见?难怪师傅不叫我们与官府合作。看杨冰起身出去看,知道她对这二人的身份有了怀疑,出去一看人没了,他也警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