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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水生巨魔

精灵的队伍所找到的是另一个沼泽,朝每一个方向都延伸到他们的视野以外,也许有几哩长。

“巨魔喜欢水吗?”李斯特问伊贝克,他对这个可能性起了兴趣。老萨满耸耸肩,他从来没有那么深入过这片沼泽。

“那么值得一试!”克莱利克宣告说。

“收集一些原木,”伊贝克指示说。“不要花时间把它们绑在一起,如果必要的话,我们可以在水里这么做。”

他们让原木像浮标一样漂在他们身边,然后他们滑进了巨大沼泽冰冷而平静的水中。

这支队伍并没有因为每走一步都拉住他们的下陷和泥泞的感觉而兴奋。精灵们发现有些可以用走的,于是分成几组轮流下来推着小伐前进,其他人则可以躺在原木上头休息一会。最后他们终于对沼泽阴森的寂静感到适应,并且将走水路视为宁静的休憩。

然而回到现实真的是很残酷的。

他们四周的水喷了起来,三个长得像巨魔的身形突然袭击了他们。正在休息的克莱利克躺在他的原木上几乎睡着,被摔了下去掉到水里,他在拿出武器以前胸部受了一击。在担任警戒的半精灵面前浮出水面的怪物,连头都还没来得及完全出水就发现一把兵刃砍在它的脸上。

这场战斗一开始就快速而猛烈。由于被冷酷荒原无止尽的需索激怒,这群伙伴们对这次的受袭用无与伦比的狂暴来反击。半精灵面前的巨魔在还没站直之前就被削成片片,其他人也有时间准备好去对付摔下克莱利克的那一只。

克莱利克面前的巨魔虽然出手攻击到了一次,却意外地受到一阵狂野的攻击。由于它不是有智力的生物,它有限的推理能力和战斗经验让它相信在它两次直接重击之后应该不会有人还能站着准备反击。

然而后来它虽然体认到了事实,却不能让它感觉到安慰,因为无数兵刃已经连续攻击把它打到了水面之下。

“它们是什么?”李斯特问老萨满,他继续戳着躺在他面前水底已不会动的形体。

“巨魔的一种。”伊贝克推论说。他的猜测是对的,这是巨魔的变体近亲,水生巨魔。

其他人终于看懂了半精灵为什么要持续不断地攻击。在突来的惊惧中,他们开始重重击打躺在他们身边的形体,希望能够把这些残骸打得足够残缺,这样他们才能在这些东西再次复活起来之前远离此地好几哩。

随后伊贝克提供给半精灵一把在这种情况下比较适用的兵刃。

“一把弯刀?”李斯特看着手中的这把兵刃。

“实际上还没完工,但现在没时间去完成它了。”伊贝克解释说,“但它的材质——上面附着的火焰魔法能有效的杀伤巨魔,你不用每次再将巨魔切成肉片了。”

广阔的水域事实上是对他们有利的。在它长满杂草的表面上移动比徒步要轻松,而且如果不算潜藏在底下的危险,在水中巨魔的第二次溃败之后,他们再也没遇到带有敌意的东西了。在滑行了一段时间后,当他们的路线终于回到黑色的土地上时,伊贝克猜想大家已经走完到荒原另一端大部份的距离了。当一个游侠斥候轻巧的身体站到一棵树顶的枝头时,他们的希望得到了证实。远在东方的地平线上,但是用走的只需花不到一天天的地方,看到了树林,不是低矮的桦树丛或沼泽中长满苔藓的树木,而是橡树与榆树组成的茂密森林。

他们重新用轻快的步伐前进,不管他们已经精疲力尽。他们再次站在坚实的土地上,知道他们可能必须在潜伏的大群巨魔附近再扎营一次,但是他们现在也知道荒原沼泽的磨难已经将到尽头了。他们并不希望这些邪恶的居民在旅程的最后一刻击败他们。

克莱利克完全赞成。“每走一步,那些怪兽的气味就更强烈一些,”他说,“从每一个方向传来。我们不可能逃得掉。让我们好好打一仗吧!”

“但是要在有利于我们的条件下。”李斯特补充说。

“在那里,”伊贝克建议,指着左方一段距离之外一条高高隆起的长形小高地。

“太开阔了,”克莱利克说。“巨魔能跟我们一样轻松地爬上去,我们同时会有太多敌人要阻挡!”

“是的,如果那里没有着火的话。”伊贝克早已经计算得好好的,他鬼鬼祟祟地笑了,深如刀刻的皱纹难得的舒展开来。他的同伴们马上就同意了这个简单的逻辑。

他们将白昼剩下的时间用来构筑防御工事。克莱利克和他的精灵们尽可能带回够多的木头,将它们策略性地放着以延长避难区的直径,而伊贝克则指挥着另一个精灵在高地的顶上做出一条防火带,李斯特则是在机警地了望。他们的防御计划很简单,让巨魔靠近他们,然后让他们营地外的整个高地开始燃烧。

只有李斯特注意到了这计划的弱点,然而他也没有更好的计划可建议的了。斯托金曾经和巨魔作战过,他告诉过李斯特这些可恶的怪物非常顽固。当他们所埋伏下的火焰最终熄灭之时,远在第二天黎明的晨光出现之前,他和朋友们将要面对四周蜂拥而至的巨魔。他们能寄望的只有火焰造成的大屠杀能够吓阻住其他敌人的来临。

克莱利克希望能更多做一点,小丘上的回忆太过于鲜明,以致他们对这荒原做再多的防御工事也不嫌够。但是当黄昏来临,它带来了落在他们身上饥渴的眼神。他们加入了高地顶上营地里的萨满和李斯特,在紧张的等候中低低蹲伏着。

一个小时过去了,对他们来说却好像过了十个小时一样,夜越来越深了。

“它们在哪里?”一个精灵问,他紧张地将长剑拍在自己手上,这显示出不像他这个百战老手会有的不耐烦。

“为什么它们不过来?”另一个精灵也同意。

“保持耐心和高兴,”伊贝克建议。“越晚发生战斗,我们越有机会看到明天的黎明。也许它们还没找到我们。”

“更有可能的是它们正在全部集合,准备一次大举冲过来。”李斯特有些抑郁地说。

“那也好,”克莱利克说,他很舒适地蹲着并且望向黑暗中。“让我们的火焰一次尝够那恶心的血液!”

李斯特注意到这个精灵的力量与决心让其他精灵都安下了心。长剑停止紧张地摆动,在精灵身边安静地休息,为即将到来的战事做预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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