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亦雨的心极为忐忑,她在心中演练了无数次的表白。
“薛墨,我喜欢你。”
“薛墨,你有女朋友吗?我们可以试试吗?”
“薛墨,我很欣赏你。”
嘭的一声,门被粗暴地打开,卧室内一盏灯都没有开,昏暗到甚至只能看清彼此的轮廓。
“薛……”龙亦雨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薛墨拉进了房间,顺势将她一推,而她也因为重心不稳撞到了墙壁上,虽然称不上疼,但是也让她莫名其妙地呆住了。
她原本想开口说话,却看到薛墨坐在那单人沙发上,一口接着一口地喝着酒。
“对不起,打扰了,我先离开了。”
这点警觉她还是有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面对的男人可能还在醉酒的状态,单单这一点,就足够理由让她赶紧撤离。
不等薛墨回话,龙亦雨快速走到门边,手握上门把。
“你特意来找我,就这么无功而返,是欲擒故纵?”
薛墨的口中吐出的话语让龙亦雨有一些对不上号,她是特意来找他,可是欲擒故纵?为什么她觉得她和他不在一个层面上?这说的是外星语吗?
就在她陷入沉思的时候,薛墨悄无声息地走到她的身后,用力拉扯了一下她的手,将她整个人往屋内一带,紧接着猛然一推,将她推落在了床尾。而她的手因为刚才的那句话正巧垂了下来,如果她能紧抓住门把,也不至于撞在了床尾。
这张床虽然不像学校宿舍那样硬邦邦的,但是这一撞仍然让她忍不住掉下眼泪,后腰处传来的疼痛说明她刚才撞得有多重,甚至一度她都开不了口。
“他们还真心急,不过刚毕业就把你塞进来,你就这么想当薛家的少夫人……”
他的话中带着讽刺,但是仔细听还是能听到他话语中的悲伤,他们?他们是谁?
她将他的话尽收耳中,可是她真的开不了口,估计这后腰应该已经青紫了一大块了。
等到她有力气移动的时候,正准备说话,薛墨又靠近了她。
粗暴地将她从地面上拎了起来,整个人欺身而下。
“既然这是你想要的,那么我就成全你。”
他没有爱过人,既然他们连让他去爱的权利也要剥夺,那就顺了他们的意。
“不是的,薛墨,我是……啊!”
龙亦雨只感觉胸前一凉,雪纺制的衬衫在他的掌下被粗暴地扯了开来,几粒纽扣掉落在地面上,发出叮叮叮的响声,只是她的尖叫声已经完全盖过了这些。
她一边推拒着一边试图和他解释着,试图挽回他的一丝理智。
“薛墨,你认错人了,我是……”
可是他却没有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双人床的床尾正好是他随意丢下的毛巾,原本放在那里并不显得突兀,可是如今却成为了他堵住她的工具。
他将毛巾直接塞进来她的口中,动作不带一丝柔情,声音冰冷地说道。
“别跟我来这套。”
两人离得很近,以致于龙亦雨甚至能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冷光,可是也不过一闪而逝,再仔细看时那眼神仍旧带着一丝迷离,以及说话时那从口中散发出来的浓烈的酒气。
他真的喝醉了,这个样子的他让她越来越陌生,陌生,也不能全然说是陌生,毕竟她早就察觉到了慢慢改变的他,可是现在不是她好奇这些的时候,心底的不安也越来越强烈,她必须反抗,可是她反抗得了吗?
她并不弱,甚至可以说在散打上也算是从小就学习的,如果对方没有功夫的底子,她能轻易放倒一个彪形大汉,可是她的手不过刚刚抬起,薛墨就反应了过来。
他单手抓住她的手,在她的腿抬起来之前,他的腿已经将她压制住,将她的手反扣在头顶上。
痛!龙亦雨的眼角已经有了泪痕,他的力气太大,甚至单手就将她整个人压制住,而显然她处在完全被动的地位,被压制的她除了手腕上传来的痛,还有压在她身上让她感觉到窒息的重量。
随着她的挣扎,前胸一起一伏,她拼命地摇头,泪水已经不自主地流了出来,她只想让他赶快清醒,她不是她!
盛夏时分,空气中带着一丝燥热,加上喝了酒的缘故,薛墨干爽利落的短发渐渐被汗水浸透,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她的脸上,而这到底是汗水还是泪水,已经不重要了。
既然没有爱,那么就当做这一切就是一场交易吧,至少他能换来妍妍的幸福,这是他这个做哥哥的能唯一给这个妹妹留下的。
这是清醒时的薛墨想的,不是现在的他想的。
“没想到他们一直夸得清纯,竟然是这等货色。”
当制服了乱动的她后,薛墨看着出现在眼前的浑圆,眼神微微暗了一暗,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还没有尝试过男欢女爱的他,看到的时候还是有些混乱了。
加上酒精的作用,他渐渐觉得眼前被他压在身下的人怎么和偶尔聚餐上看到的那位大小姐……如此不同?
可是终究他没有办法保持理智,酒喝得太多总是会误事。
他的手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伸到了她的身下,而此时她的扭动和挣扎无疑是雪上加霜,只会让他更加不清醒。
雪纺衬衫,俏皮的蓬蓬裙,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她不是一个喜欢穿裙子的人。
就好像这身装束就是为了等待他的侵犯。
慢慢地她甚至放弃了挣扎,因为不论是手还是双腿,她都已经无法动弹,她是放弃了,彻底地放弃了。
底裤破裂的声音,让她心中最后一丝防线彻底被击溃,泪水早已爬满脸庞。
“小雨点,毕业了你们就各奔东西了,难道你不会后悔吗?”
“小雨点,你暗恋了他六年,就这么结束,我都替你可惜。”
“小雨,毕业后回来,玩野的心也该收一收了。”
收一收……果然她早该将心收起来,如果她收起了这份心,如果她从来没有来过这偏远的小镇,如果她听哥哥们的话好好地读着安排好的学校,是不是就能避免今天的一切。
而她最想问自己的事,为什么要来表白?
她不知道她该不该恨薛墨,或者该恨那个女人?
身下的蓬蓬裙被他粗暴地推往上推,连带着她的胸衣,她发现自己好可悲,一个默默爱恋的初恋,就这样死在了她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