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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长老

“那条狼怎么会叫绿萝这么可爱的名字?”安东对那条狼很好奇。

“它是母的,就叫绿萝了。是长老起的,那是他的狼,在很小的时候被长老从外面带回来的。两人边走边说,很快走出了村落。”

“你们平时居住在这里,下面怎么也会有个村落?”安东问道。

“因为人类商人的需要啊,本来我们只住在山上,后来人类来的多了,很多货物也不方便往山上运,长老就决定在下面建个村子。现在在山上住的人已经很少了,在下面住的才多。”汉斯回答道。

“那边就是我们家种的土豆了。精灵族不肯让我们扩大耕种面积,总让我们和人类做生意,搞的我们这里连顿饭都吃不饱了。其他的矮人部落也来找过长老,想让长老出面和精灵族沟通一下,但长老也支持和人类做生意。”汉斯抱怨了一句。

“咱门什么时候去见长老啊?”

“今天晚上就去,长老总是跑来跑去的,一天到晚找不到他,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能找到他。”汉斯回到。

“汉斯,那边是不是绿萝?”安东指着远处的一个黑影。

“绿萝!”汉斯沙哑着嗓子喊了起来。

明显看见绿萝吃了一惊,但在听到汉斯的声音后听了下来。只见大狼慢悠悠的跑了过来,然后亲昵的蹭了蹭汉斯,又闻了闻安东。

虽然听汉斯说这条浪没有什么危险的,但看着它绿油油的眼睛和白森森的牙还是让安东一阵恐惧。

“我妈说了,让你赔偿5只野兔。听见了没?”汉斯说道。

绿萝扬扬头,似是很不屑。

“快点,今天要招待客人的。”汉斯强调了一遍。

绿萝这才慢悠悠的走了,似乎是去巡视自己的领地。

“绿萝是条什么狼啊?”安东看着远去的绿萝问道。

“这得问长老了。他知道是什么狼,带回来后就不怎么管,绿萝小的时候到处蹭吃蹭喝,长大了也不自己狩猎,只会到处捣乱。”汉斯说。

“到处捣乱?”安东问道。

“是啊,总是跑到我家乱翻。以前给几个土豆还能打发,现在吃的越来越多了。比人吃的都多!现在部落中的人少了,绿萝就总来我家里找。”汉斯说道。

“它不是会抓兔子吗?它不吃兔子?”安东好奇的问道。

汉斯有些气愤了,“它不吃兔子,这才是最气人的地方。但是吃面包、土豆什么的。肯定是小时候养成的习惯,总到别人家里去找吃的,后来被我妈打了一顿,我哥守在家里好几天没出门,它才叼了几只兔子换土豆。”

安东惊的目瞪口呆,如此威武的狼居然吃土豆,不过也稍稍放下心来,爱吃素应该不会吃我了。

“登上山顶就是长老居住的地方,我们吃完午饭就去找他。”汉斯说道。

整座山中,充满着岩石构成的要塞,在一些要塞中还能看见露在外面的金属,安东觉得那应该是魔法阵之类的东西,可以预见,虽然现在山门大敞着,但如果有军队,他并不是那么容易攻进来。

“后面的几座是矿山,我哥哥就住在那面。”汉斯指着几座远处的山说道。

安东点点头,两人又转了一会,才回到汉斯家里。回到家里,玛格丽已经做好了饭,是野兔炖土豆。

“这是绿萝刚才抓来的兔子吗?”安东问道。

“是啊,你们走后不久,绿萝就叼着兔子来了。”玛格丽说道。

安东不得不感叹,这也太快了,怪不得绿萝会有恃无恐的在汉斯家乱翻。

“安东喝酒吗?”玛格丽问道。

安东赶紧摆摆手说:“不喝,阿姨,我不喝酒。”

玛格丽笑笑,大概也知道矮人爱喝酒的习惯并不受人喜欢。说道:“汉斯知道酒窖在哪,你可以去看看,里面有不同种类的酒。”

安东道谢。吃过饭,得知安东两人要去拜访长老,玛格丽就说道:“那就把这个瓦罐一起带去吧。”递给两人一个装着兔肉炖土豆的褐色瓦罐。尽管安东吃饱了,仍然能闻到瓦罐中传出的香气。

看着两人出门,玛格丽最后又叮嘱了一句:“小心绿萝。”

安东转身答应,汉斯摆摆手,两人上山去。行至半路,果然见绿萝跑了过来,嚎叫着要扑向汉斯。汉斯迅速把瓦罐递给安东说道:“你先上去。”看着与绿萝搏斗的汉斯安东赶紧提着瓦罐跑了上去。身后绿萝见安东提着瓦罐先跑了,赶紧去追,但汉斯死死的抱着它不肯放手。

安东跑着跑着,突然身后爆发出一阵绿光,传来汉斯的大喝与绿萝的呜鸣,看来是汉斯使用斗气了。安东想了想汉斯和绿萝的体型,对汉斯能拖住绿萝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又加快了速度。

不管身后怎样激烈,安东终于跑到了山顶。爬上陡直的山顶,安东便见一个矮人站在前面的一个椭圆形大石头上。安东提着瓦罐,气喘吁吁的走到巨石面前,问道:“您就是长老阁下吗?”

那矮人点点头,只见他铁灰色的头发梳的非常整齐,眉毛、胡子都干干净净,看起来是经过细心梳洗的。一件青灰色的长袍没到脚踝,站在巨石上俯视着安东,更准确的说是俯视着安东手中的瓦罐。

“是玛格丽送过来的吧?”矮人出声问道,安东点点头。长老一言不发,直接拿过瓦罐,大口的喝了起来,不一会汤就见底,长老赶紧抓着兔肉和土豆吃了起来。安东震惊了,拿来的汤还是热的。应该想到的,烟斗斧和祭祀仪式必然不是普通人。长老狼吞虎咽的吃着,这时山下突然传出一阵狼叫,长老加快了速度,嘴里吐出的骨头想从没长过肉那么干净。终于绿萝出现了,跃上山顶的它说不出的矫健,安东慌忙的闪到了一边。

绿萝扑向长老,一下就把长老顶出去很远,然后抱住瓦罐舔了起来。但安东知道,瓦罐中什么都没有了。绿萝悲鸣一声,扑向了长老,长老一时没闪开。绿萝张开大口,把长老的头吞了进去。安东惊悚的看着这一幕,说好了只吃素呢,才见过长老,我的线索。只见绿萝含着长老的头不断的发出愤怒的呜鸣声,最终把长老的头吐了出来,长老的头发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原来没把长老吃掉,安东松了一口气。绿萝呜咽着、委屈着跑下了山,把刚刚登上山顶的汉斯又撞了下去。

“长老您没事吧?”安东问道。

“没事。不快点吃完就全便宜绿萝了。”长老似是为刚才他吃那么快做辩解,边说边擦着满头绿萝的口水。

安东看着湿漉漉的长老,胃里一阵痉挛。

“请问你是?”长老问道。

“我叫安东,安东霍普金斯,您叫我安东就好。”

“哦,大陆上姓霍普金斯的人不多啊。请问你和汇特朗阁下你是什么关系?”

安东不想欺骗长老,况且汉斯也知道,就说道:“正是家父。”

“哦。”长老惊叹了一下。此时汉斯也慢慢的爬了上来,嘴里气愤的诅咒着绿萝。

“拜见长老。”汉斯很是认真的行了一礼。

“汉斯,这位安东是你带来的吗?”

“是,长老,安东想问您点事情。”汉斯答道。

“进去说吧。”长老引二人走进了山顶的石屋,点燃了室内的灯。

“安东你好像一点魔法波动都没有啊。”长老说道。

“是的长老阁下了,我的精神力很特殊,并不能学习魔法。”安东说道、

“有什么想问的?”

“我想问一下长老,科迪勒拉山脉在哪里。”

“是你父亲要你来问的吗?”

“不是,是萨日娜阿姨。”

“龙族吗?”

“嗯。”安东答应一声。

“你等等。我去找找地图。”长老走到内室里拿出一个红木箱子,在里面翻着地图。终于翻出一卷黄褐色,系着暗红色丝带的地图。长老小心的解开丝带,铺平地图,指着地图上的一块区域说:“这里就是科迪勒拉山脉了。”

安东仔细看了半天,还是辨认不出这是哪里,只得问道:“长老,这里是?”

“这里是翠云帝国与兽人的交界,也是我们安第斯部落的诞生之地。”长老好像突然变得沉重了起来。安东更加的沉重,因为自己可能还要去这里寻找那并不一定存在的机会。

“长老您能详细说说这里吗?”安东说道。

“长老怎么没听你说过咱们部落的诞生之地?”汉斯问道。

“在万年前,暗夜之神创造了精灵和矮人,精灵诞生于精灵之森,哪里魔兽纵横,十分危险。矮人诞生于斯坦洛尔山脉,周围是兽人和异族。开始时矮人和兽人相安无事,但后来随着环境的恶化和矮人锻造天赋的显现,兽人开始对矮人发起了战争。这场战争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兽人加入,最终矮人的领地被攻陷。兽人掠走了大部分的族众,但圣王冬·塞纳尔带领余下的族众逃到了当初的圣安修斯帝国。在开始的时候,人类热情的接待了矮人,但什么也抵挡不住人类的贪欲和暴虐,他们想和兽人一样奴役矮人。过了一千年后,在科迪勒拉山脉,圣王烈·严寒·塞纳尔向暗夜之神祈祷,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换区神灵的救赎。暗夜之神降下神罚,奴役爱人的人类和兽族全都变成了冰雕,矮人接受神灵的指引,进入了大陆的内部,寻求精灵的庇佑。当时由于圣王的死去,没有人能继承圣王的位置,矮人分裂了。我们安迪斯部落跟随很多长老来到了罗斯洛立安,那时精灵与人类和兽人双线作战,我们立即加入了对人类的作战。后来定居边塞卢森堡。但矮人因为迁移地点和圣王位置的问题再次发生了分裂,战争结束后我们部落迁移到了这里。”

长老说的并不多,听后汉斯也只是沉默着。

“从那以后,我们矮人就没有人回到过科迪勒拉山脉。我们矮人圣王的落日之锤也不知去向。现在兽人与人类、精灵等虽然有所通商,但兽人依然认为大陆是创世神留给他们的,人类、精灵等都是窃取他们神恩的寄生虫。科迪勒拉山脉虽然位于人类过度和兽人的边界,但是两边的人都不多,那里是永久的严寒之地,只有异族和一些耐寒的魔兽会躲在那里。”长老整齐的头发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安东仔细看着地图,默然不语。科迪勒拉山脉离这里非常之远,最快还是要坐船,自己一点自保之力都没有,可能会在路上就遭遇各种不幸,或是死了。之前自己在看马克里先生的航海日志时,知道坐船去翠云帝国会途径一大片公海,哪里无人统治,与人类合作的海族也不多。现在在这地图上看着就更远了,可能得3、5年才能到。安东心里一片绝望。现在除非萨日娜阿姨带着自己去,否则自己凭什么能活下来,从来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并且这地图是矮人千年之前凭记忆绘制的,安东不敢确定它的准确性。

“长老阁下,我可以临摹一下这张地图吗?”安东问道。

“可以,这里有纸和笔。”

“谢谢。”安东画了起来。安东画的很快,他本来画画就很好,矮人的地图也并不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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