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是遗传的?武妍心中无语,不是自己太无用,而是敌人太彪悍!人家爹亲自言传身教,她等庶民只能把膝盖奉上,只能讪讪道:“许兄说得如此有理,我却无力反驳。”人家作死,她只能在精神上默默支持呗。
忽然间发现自己好伟大,怎么破?
许真嗤笑一声,“就知道你们帮不上忙!”
笃定的样子好讨打!敢情他们的好心当驴肝肺了?不行!她武妍不是那种轻言放弃之辈?这许真之人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若是你跟他死磕,就跟石头一样,硬碰硬那样傻缺。既然如此,她就软着来。以她的能力,她不信自己搞不定一个混小子!
“许兄说的是,不过你这样去的话,根本就寻不到线索,可能无功而返。好不容易等到休沐,明日是最后一天,下一次不是要等到何时。何况你也说要先定下来再说,但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若是其中有什么变故,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我想你爹不会赞成你抢人家媳妇吧?”
听着武妍娓娓道来,许真沉思了片刻,觉得对方说得极是。于是眼里透出希冀的目光,“那你说该怎么办?”
武妍嘴角上扬,“不知许兄的丹青如何?”
“你是说画像?”许真一听,眼睛一亮,如同黑夜中的星辰,熠熠生辉。
武妍孺子可教地点点头,“多个人多份力量。三个人下山去镇上要几个时辰,估计明日我们才回来。你说镇上的桃花坞,桃花已经谢了,你无事到哪里干嘛?”撑着吗?真的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吗?她怎么觉得玄乎?
许真睨了武妍一眼,“胡学正看我为人热情,便让我跟随他一起去那里办点事。至于事情,我怎么会告诉你们呢?别做梦了!”
“呵呵!胡学正真有眼光!”武妍想糊他一脸血,这么会有如此不要脸之人?居然跟她叫板?
许真似乎没听清对方话里的讽刺,反而十分赞同对方的说法,“你这话说的倒是实诚。”
呵!你还要脸吗?武妍嘴角一抽,就让你得瑟一下,有的是机会让你没机会傲。所以,亲,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你造吗?
正是晌午时分,辚辚的马车声在马路上行驶,四周是青山环绕,许多花草树木错落有致,看起来如同精雕细琢的人间花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的清香,让人忍不住凝神静听着宁静的一刻。
武妍懒懒地伸了一下懒腰,忽然间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笼子里放出的小鸟,乐在逍遥啊!果然学校里的饭菜是最难吃的,由此可追溯历史到古代,就好比如今书院中的饭堂里面的饭菜,已经刷了无数水准。
简单一个字“煮”就可以概括中心了。简直是人间惨剧啊!虽然可以到山长那里打打牙祭,但不能老是去啊。次数多了,她也不好意思。再说顾函那里虽然有厨房,但是想到他们两半斤八两的厨艺,还是洗洗睡吧。
现在她终于出来了,感觉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吃嘛嘛香,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距离近的学生打包回家了,至于他们距离家有点远,就两天时间,来去都不够,该玩的就玩呗。刚好可以去镇上逛逛。
原本她和苟不理就打算叫许真一起去,没想到得到一个意外的发现,真是让人不省心啊!你老爹不在,怎么着,看在兄弟的份上,就算是当你半个爹了。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善良,怎么办?这世上好人难做啊!她的赤子之心啊!
苟不理撩开车帘子,忽然一匹快马从他身旁驶过,让他吃了满嘴的灰。
“呸呸!哪个王八羔子,居然让爷爷我吃这个?”苟不理骂声连连。
武妍好奇地看过去,就见一个身穿黑色劲装勾勒于宽肩窄腰的男子的背影,一头墨发用头巾包起,身姿矫健,一看就是个习武之人。
“看背影就知道对方是个美男子!”武妍很肯定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许真原本担心夏姑娘一事,忽然间被武妍的话牵着鼻子走。
武妍摆摆手,指着骂骂咧咧的苟不理道,“你看他骂得那么凶,一定是嫉妒人家比他好看呗。”
许真明显不相信武妍的鬼扯,“我看你是花痴才对!”
武妍鄙夷地看了对方一眼,“你傻啊?以不理的样貌比他好看的多了去了。平日里你看他没事找事冲撞谁,而且话文明的很。可是为何现在如何暴躁?你想过没?”
“哼!简单的很,不就是一出书院本性就露出来了呗。”
武妍叹了口气,把问题丢向苟不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武兄说得对!我就是看不惯人家长的好却一点礼貌都不懂,什么玩意啊?若是差点,我还可以既往不咎,毕竟人丑心不丑,多多体谅一下才是,省的人家自卑。更何况对方又听不到,我骂了又如何?”苟不理说得越来越理直气壮了,腰杆挺直,像是在宣布一件重大的事情。
许真显然被对方的豪言给听傻了,不可置信地转身问武妍,“他平日里都这样自欺欺人的吗?”
武妍无谓地耸耸肩,“其实我觉得他人好。”
这话一出,苟不理顿时喜笑颜开,一脸感动,“还是武兄懂我。”
许真默,下意识地挪动身体离他们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