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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众师兄中,只有我一个女的,因此在我的想法里对于师叔这人,一直笃定他若不娶我,就只能娶师兄弟,所以还颇觉得自己占了性别优势,胜算很大。纵然喜欢师叔,却从没有过忧患意识,以为总有一天,师叔会胸前带朵大红花,身后的师兄弟们吵吵嚷嚷,架着一顶红彤彤的轿子,把我颠啊颠啊的娶回房。

如今情况有变,师叔英俊潇洒惹人喜爱,却不知道还惹来桃花,我虽佩服自己眼光独到,颇感自豪,但看着满府老妈子丫鬟桃花朵朵,最红一朵是梁慧容小姐,心中滋味莫辨。下山之前没有防备,师父教过我武功道义,为人处事,却独独没有教过如何争风吃醋占得上风这门学问,貌似,这还是门很深的学问。要说如果两情相悦,我倒能理直气壮指着师叔说:“我的!名花已有主,下次请赶早。”如今倒有些不好办,得赶紧想个办法。

第二天来到王妃的房间,王妃因为弟弟的故去郁结于心,御医虽定时前来,却不见起色。师父的意思很简单,心病还需心药医,去了心结,王妃的身体自然会不药而愈,这也是他老人家让我来这里的根本原因,倒无需我开方子,只消在王妃记忆里,去掉她弟弟这段也就是了。

我把这想法与王爷照实说了,毕竟以后王妃再不记得她弟弟,日后的细枝末节都要靠王爷去处理。王爷虽惊讶于我的这门“医术”,在房间里来回踱了两圈,定定看了看我,慎重点了点头。

王爷刚坐一会儿,有公务来找,匆匆又走了。后来王妃的一双儿女来了,梁桃花今天换了一身鹅黄的衫子,脸色显得分外娇嫩,腰间的银铃仍旧叮呤咚咙地悦耳,梁花魁金冠束发,着紫色外袍,扇着扇子风度翩翩,跨进门来,把扇子啪的一收,作了一揖:“齐远兄,田姑娘。”抬起头来,一双桃花眼弯了又弯。两人一进来,让人眼前一亮,如今我虽对桃花并无好感,却也不得不承认,好一对金童玉女。

回以一礼,请他命人煎了静心安神的药,服侍王妃喝了,她睡着后,把琴架在床边。

王妃的房间虽精致优雅有余,却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好比美人再美,若是胳肢窝里弥漫着一股狐狸味,一般人就消受不了,虽然我一点也不讨厌狐狸,但还是不喜欢这房间。而躺在床上的人正如同这房间,面容姣好却毫无生气。

“七妹妹”,桃花站在床边,看着自己的娘,拿着把美人团扇,轻轻给王妃扇了扇,“娘她,能好起来吗?”

我暗暗扭了扭腰,总觉得像有人挠了挠,还是不习惯她这么叫我。看着她,又看了眼梁晨羽,实话实说,“小女子没有十分的把握,但会针对王妃的症结所在进行医治,如果行之有效,王妃应该会好起来。”

“恕我冒昧,之前的御医也有这么说的,可难就难在这‘如果’二字。何况他们的年纪比起姑娘你,要年长得多了。”顿了顿,朝我笑笑:“妹妹莫介意,我并没有怀疑妹妹医术的意思。”

我也不是傻子,脸上笑笑又有点无奈。手里这活说白了是给人洗脑子,但不足为外人道。不过从旁观者的角度,我也能理解,年纪轻轻不说,人家看病都是把脉开方子,我却悠哉悠哉一副要弹琴的庸医相。要不是看在是她老爹特意请来的份上,她早把我两手一架,扔出去了。

“小妹,爹自然有爹的道理,万事不能只看表面,田姑娘要弹琴,也许又不仅仅是弹琴。”我眉毛一挑,惊喜地看着三公子,真是人不可貌相,本以为不过是只绣花枕头。“娘是因为伤心过度所以病了,也许听听琴,心情就好了。”朝天翻了个白眼,算了,还是只绣花枕头。

“四小姐,时辰差不多了,不妨还是先开始吧。”师叔开口。

梁小姐朝师叔看了一眼,笑笑,不再说什么。

师叔也淡淡回了一笑。

我看着他们两个你来我往,眉来眼去,胃里酸得直冒泡,心里立马掏了两泡屎扔过去,管她什么梁小姐,四桃花的,准备赶紧了解了这里,掐着脖子,拖也要把师叔拖回去拜堂!嗯,回去之前买点蒙汗药,否则打不过他。

琴声渐起,眉心冰凉,我闭上眼睛,入了王妃的记忆。

我要做的事情很容易,就是找出所有她弟弟的片段,做好记号,最后把这些片段,从头到尾全部封起来。

王妃在嫁人以前,原是当朝方丞相之女闺名方晓亭,弟弟方子跃比她小两岁。姐弟俩感情虽好,但也没到生死相依的地步,我看了半天,觉得事情的转折点,约莫是方晓亭十七岁那年。

过年的时候,她和弟弟去给外公外婆拜年。回来的路上,方子跃骑着马慢慢走在马车边:“姐,梁家定了日子吗?”

方晓亭白皙的手撩开半边布帘,声音有些娇羞:“娘说是定在九月初九。”

“等你嫁过去了,我能来看你吗?听说那梁公子,曾领兵打过仗,我很想见识见识,上过战场的才是好男儿,我以后一定要上战场杀敌。”

“你哪能不来看我?不过老是说要上战场,战场上刀剑无眼,哪里是你这样的小孩子能去的?”

“怎么老说我是孩子?你这都要嫁人了,我也快十六了,哪里还是孩子?”

“外公说,娘在外公的眼里永远都是小孩子,你比我小,所以在我的眼里,你也永远是小孩子。”

“这没道理,等我去了战场,成了将军,就再不是小孩子了。”

方晓亭笑笑,从怀里拿出个手炉给弟弟:“下雪,把它揣着。”

“看我现在马骑得如何?师父可说,我是他教过的学生里,学得最快的。要是以后当了将军,骑着马,一定威风。”说着,让马绕了个圈。“怎么样?”

“你啊,马不一定骑得好,牛却一定吹得好。”

“不信?那我们骑马回去,我带你。”

“我才不上当,呆会儿把我摔下来。”

“怎么会摔下来?师父说——唉,你上来,我带你回府,你就知道了,我骑马好得很,没吹牛!”

“我不去。”

“你上来!!”

“我不去。”

“上来!!!”

……

最后方子跃为了证明自己是一名好骑手,有当土匪的天分,硬把方晓亭从马车里拖出来,扛上了马,绝尘而去,留下方晓亭临走时“啊——”的一声尖叫,久久回荡在车夫、丫鬟、侍卫等一堆木鸡的脑子里。

事实证明,方子跃既不是一名好骑手,也不是一只好土匪。一路上,方子跃为了展现他并不存在的绝技,让马迂回来迂回去,有时急转弯,有时骤停,让我深深觉得这匹马时运不济,怎么就投胎在了他家?马带着两个人,表演到一半,体力有些不支,他却浑然不顾猛的一抽鞭子,马吃痛一声嘶叫,立起前蹄,方晓亭立刻摔了下来,丢了肉票的土匪急忙去抓,结果两人双双滚落山沟。

山沟的积雪比别处深,落脚看不清,方子跃走在前面,让姐姐踩着他的脚印走,走到天色渐暗也没能走出去,方晓亭正有些害怕,结果“啪”的一声,方子跃“啊——”一声哀叫,惊得方晓亭整个跳起来。

“这是谁放的夹子,敢暗算我?!哎呀,你轻着点,可疼!”

方晓亭正蹲着身子查看,试图掰夹子,“大概是谁放在这里捕猎的夹子,却被你踩着了。得掰开。”使劲掰了掰,没掰动,方子跃索性坐在雪地里,也一起使劲。两人合力把夹子掰开。弟弟厚厚的冬裤慢慢透出暗红,方晓亭忙把他小腿的裤管轻轻撩起,看到伤口很深,撕了自己的衣襟,简单包扎好,又把裤管重新放下。

“你现在这样,怕是走不了多少路。雪又越下越紧,得先找个地方躲一躲。”说着扶起弟弟。

“说不定前面还有夹子,”方子跃折了根树枝,“给,拿着,你先捅一捅,再踏脚。”方晓亭接过,扶着弟弟,每走一步先探一探,两人慢慢往前。

好在天黑以前,总算找到一个小山洞,窝了进去。

“你说爹他们什么时候能找到我们?”方子跃失了血,说话有些有气无力。

“现在天色已黑,等他们发现我们走失,再来找,怕还要等等,没那么快。”

“我有些冷。”方子跃抱着自己的手臂搓了搓。

“你可带了火折子?”

“带了。”

方晓亭返身出去,就着雪地的反光,在附近折了些树枝。

她满脸炭黑,被烟呛得直咳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火堆烧起来,本来一直怕野兽闻着血腥会靠近,好歹把火生起来了,才算稍稍安了心。

“子跃,你脚上有伤,要是累了就躺着睡一会儿,我守着,万一找我们的人来了,我叫醒你。”

“好。那你什么时候累了,就叫我,我和你换。”

“行了,你睡吧。”

看着弟弟睡了,她把自己的狐裘披风脱下来给弟弟盖上,又出去折了些树枝回来,来回跑了几趟,直到山洞里高高地堆了一堆,才停下来。其实她心里很清楚,这么大的雪,他们的脚印很快会消失,找的人只有搜山,两人之前走了半天没走出去,这地方定是偏僻得很,她想,最早怕也要等到天亮。但又不敢睡,得守着火,这么冷的天,若是没有火,就算野兽不来,这么挨冻,也受不了。

山洞外一片漆黑,因为安静,所以听得见风呼呼地吹,间或夹杂着不知名的鸟叫,山洞里时不时飘进来几片雪,就算有火堆,还是越来越冷,她挨着坐在弟弟旁边,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搓了搓,又往火里丢了几根树枝,火堆里响起枝条裂开的噼啪声。

方子跃的呼吸渐渐有些急促,她忙转过头,看见弟弟脸色潮红,摸摸他的额头,很快收回手,是发烧了。

撕了衣服,在洞口扒了些雪包进去,放在弟弟头上,另外又包了一团,轮流替换了半天,可额头还是烫,她就有些不知所措,方子跃一阵阵地发抖,脸色在忽明忽暗的火光里显得格外痛苦,她把他又往火堆旁边拖了拖,方子跃长得人高马大,拖了半天,也没拖动,之前来来回回地跑,又没吃东西,腹中空空,哪还有力气,她走到洞口,抓了把雪,放到嘴里嚼,吃了几口,又回来拖。等拖到她觉得差不多了,再也顾不得仪态,跌坐在地上,大喘了几口气。

方子跃说了几句梦话,她才回过神,侧耳去听,也没听清楚,可看见弟弟还是抖,她盯着弟弟半晌,没有办法,往火堆里加了些树枝,然后慢慢拉开自己的棉外套脱了一只袖子,把弟弟的也脱了一半,躺在他旁边,抱他侧过身,把手绕到自己腰上,再把两人的衣服交叠在一起,用狐裘尽力盖住两人,最后把手缩进去紧紧搂住弟弟。

抱了很久,渐渐觉得他不抖了,她才放心。方子跃又嘟哝了几句,这次她听清了,是要喝水。折腾了好半天才暖和,这又要喝水,她没起身,松开抱着弟弟的一只手,去够在一边包着雪的布团,有没化的,她试着捏了一点雪塞在弟弟嘴里,可能是太冷,弟弟本能地抿了嘴,送不进去,又试了几次,她有些懊恼,终于捏了一大块放进自己嘴里,含了一会儿,把嘴凑过去。可能是因为暖和的嘴唇,也可能是水有了温度,弟弟终于松开嘴吸吮起来。毕竟是未经人事的闺阁小姐,虽然有几分冷静沉稳,但方晓亭的脸,慢慢透出了红。

姐姐一直照顾着弟弟,整个晚上方晓亭用这办法给方子跃喂了好几次。不知道从哪一次开始,方子跃虽然眼睛始终闭着,可是搂着姐姐的手却慢慢收紧,水早就没有了,手却始终没松开。他轻轻吸吮着姐姐的嘴唇,方晓亭心里的酥麻,从脚底心一直蔓延到头顶。方子跃一个转身猛得把她压在身下,她心里一阵悸动。

外面的北风呼呼地刮着,透到山洞里是刺骨的冰凉,可他的身体是火热的,她抱着他,觉得前所未有的温暖,这份温暖让她安心。她一直都是姐姐,这没有选择,从小母亲就说要照顾弟弟,让她扮演着小大人的角色,虽然是大小姐,但父母多少还是宠着弟弟,总觉得她比弟弟大,所以应该更懂事不需要他们操心。其实她也胆小她也怯懦,碰到今天的事,她也一样会害怕,说到底,她也只是个普通女子。

可当下,她觉得心底的害怕被融融地温暖包围着,这温暖逼退了心里的恐惧,让她觉得自己可以不再是姐姐,子跃是可以反过来保护她的,只管放开自己,只做自己就好。方晓亭眼皮微微颤抖,却不肯睁开,两人纠缠了一番,她就觉得有什么东西顶着她,方子跃呼吸急促地在她身上滑下来,就再没动,她涨红着脸想看他怎么了却又不敢,等了一会儿刚想睁开眼,感觉额头印上一个湿湿地吻,然后就被一把搂过去埋在了方子跃的怀里。

她虽强打着精神不想睡,可困意不断上涌,在后半夜终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早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山洞的时候,方晓亭醒了,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是方子跃,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盯着她,也不知看了多久,眼里情绪翻涌。刚睡醒她有些矇,抬手揉了揉眼睛,似乎反应过来什么,急忙摸了摸他的额头,一边又忙着摸自己的做对比。

“好像还有些烧,但是没有昨晚那么厉害。”方晓亭若无其事地把弟弟的手从腰际拿下来,帮他穿好外套,自己也穿好了站起来。一边活动僵硬的肩膀,一边走到洞口,“已经早上了,希望爹他们能快点找到我们。”

安静了一会儿,方子跃低低地说:“我倒突然不着急了。”慢慢把早就凉透的手炉塞进袖子:“有你陪着,我希望他们永远也找不到我们。”

“又说孩子气的话。”方晓亭习惯性笑笑,也没有回头只望着远处。

“我不是孩子!”方子跃吼了一声,方晓亭惊讶地看着他,他圆睁着眼,瞪着她,半响,她再不说什么,回过头去,继续看着远方。

不久,他们看到雪地里一个巨大的黑影慢慢往这里来,顿时两人脚下俱是一软。碰到黑熊,能活着逃走的机会有多少?火堆昨晚早就熄灭,手边除了树枝什么都没有。

方子跃一瘸一拐地快步挡在方晓亭面前,“等会儿我尽量拖住它,你乘机逃出洞去,往树木多的山坡上跑,不要让它抓到你。”

“不行。”姐姐把弟弟往后拉,“我来拖住,你逃出去。”

“我的腿已经这样,还能逃得了吗?你胡说些什么?!”抓住方晓亭的肩膀,深深看着她,而后低下了头,“我真不该带你来骑马。”

方晓亭怔怔盯着他,声音轻地简直听不见,“我…。。却没有后悔。”说着突然把弟弟的手臂扛到肩上:“走!逃不远也要逃。”不由分说,托起弟弟就往洞外的山坡上冲。

“你疯了,怎么逃得远!”弟弟被拖得踮脚跳,直盯盯地看着黑影也开始快速往这边来了,“你快放开我,快放开!”扭着手开始挣扎,“叫你放开!”

姐姐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死抓着弟弟的手,托了他的腰,几乎是拖着方子跃往前跑。

方子跃刚想甩开她,就听见传来“喂~喂~”的声音。

他们停下脚步,不敢置信地回头,等那个黑影走近,才看清是个披着黑斗篷的壮汉,他憨憨地笑:“你们别怕,我是这山里的猎户,早上收夹子的时候看到有个夹子带血,被掰开,我想着,可能是伤着了人,这附近也就只有这儿有个山洞,所以来瞧瞧。”说完又咧开嘴,笑得眼角的皱纹都出来了。

他们俩弯腰喘着气,间或看看彼此的狼狈相觉得好笑,倒仿佛真的在生死里滚过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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