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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决裂的放手

三月,灿烂的春光,盛开的玫瑰,窗外的青草抽出嫩绿,叶尖的露珠晶莹剔透欲滴未滴,折射出晶莹的光泽。

许安静站在窗前,看着叶尖的露珠慢慢地一滴一滴滴落。

清晨的微风灌入,掀起嫩绿的窗纱,吹在身上,一片冰冷。

久久的,她伫立着。

身后,轻柔的雪纺轻轻飞舞,头花在空中摇曳,划出完美的弧度。流畅的线条,百合的造型,赫然是她昨天在婚纱店看见的那件婚纱。

她以为不会再看见这件婚纱,当从医院回来,她竟然在她的房里看见了本不该出现的婚纱。

医生说她情绪波动太大所以才会昏倒,有轻微的流产征兆,在医院住了一个晚上,她坚持出院了。

徐臣接她回到徐家,一路上他什么也什么问,只是一味的呵护,仿佛她是易碎的瓷器。其实她知道的,其实他知道的,但……为什么他要将婚纱去回来呢?

聪明如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婚纱是出自谁之手呢?但……他竟然将婚纱送给了她,他明明是在意的,即使他什么也没有说,但她知道他一直是在意的。

叶夜,她的前夫,她曾经以为会共度一生的人,她肚中孩子的父亲,她和他又怎能真的可以割舍的清呢?

但他竟然将前夫的婚纱送给了她,这样的事情又有几个男人可以做到。

她以为他会将婚纱的事处理掉的,即使只有一天的时间,以他的能力也可以定做最出色的婚纱,甚至做出一摸一样的婚纱,但他竟然将那件婚纱送给了她。

叶夜,又是以什么心态剪裁这件婚纱呢?

嫁作他人妇,裁制他人嫁衣,而这个人却是前妻,又要情何以堪。

真的对她没有一丝感情吗?如果没有为什么要这么做,仅仅以为她曾经说过她喜欢的婚纱是简洁雅致的百合造型。

绝情如他,又要她如何去相信他的用意。

风,吹乱了发,吹乱了心。

回头,她看了一眼飘逸的婚纱,仿佛想要看清什么。

许久,许安静回身,将婚纱取下,慢慢地,一层一层的慢慢地叠整齐,放进巨大的纸盒。

即使——

即使对她不是没有感情,但那样又能怎么样呢?

在她即将嫁作他人妇,一切都太晚了。

这样对徐臣是不公平的,不是吗?

“许安静,你知道吗?你真的很残忍,你知道他有多爱你吗?倨傲如他,绝情如他,我以为他是不会爱上任何人的,但他竟然爱上了你,爱上比他更绝情的你,所以他注定是被伤害的那个。即使付出生命,即使不择手段,为了你,他都可以,他爱你,爱的胜过生命。而在你生命中,他只是一个记忆不再的空白,即使伤害,即使绝情,你都可以这般的理所当然,因为你从来就不曾像他般爱过他。我以为让你嫁给他,他就会幸福,即使你不爱他,但只要你留在他身边就足够,但……我似乎错了。”,昨天,杜君准冷冷的看着她,眼里有着恨意。他一句一句的说着,语气冰冷。

徐臣爱她,爱得可以不在乎一切。

而她呢?爱他?

记忆不再,又要如何去爱,残忍如她,又能真的可以爱上别人吗?

是的,她一直是冷血的,在乎的可以不顾一切,不在乎的,可以伤害的理所当然,这样的她,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爱上她。

看了最后一眼,然后她将盖子盖上。

闭上眼,将所有的思绪隐去,划过心间,深埋心底。

从此,她的幸福只会他。

从此,她的幸福就是让他幸福。

是她欠他的,不是吗?

三月的风拂过漆黑的夜,几颗暗淡的星辰悬挂在寂寥的天空,映出冷清的夜色。

夜风扬起厚重的窗帘,几缕昏暗的星光泄进房间,映出长长的影子,人影站在窗前,漆黑如夜的双眸在黑夜中熠熠如星,深深的凝视着梳妆台上的相框。夜风落下,落下厚重的窗帘,房间里漆黑一片,黑的如同永远的黑夜。

久久的,人影伫立在窗前。

星辰变换,潮湿的露水沾染窗前的绽放的百合,清淡的气息弥漫空中,如同她残留的气息。

百合,她最爱的花,但花开人散,现在的她是否会感到幸福吗?

她最爱的人,即使抹去记忆,她爱的依然不是他,躺在他怀里,梦里却呼唤着别人的名字,这样的她真的会幸福吗?

他想要她幸福的,他想要她幸福的。

但她的幸福却是他最想要忽视的,以为可以视而不见,以为这样看着她一辈子,但她的不幸福,像针般刺进心间,看着她的不幸福,他痛得更痛。

所以他选择了放手。

“许安静,你幸福吗?”若有若无,喃喃的气息流淌在空气里。他闭上眼,手一扬,素白的雪纺落在冰冷的相框间。素白的雪纺半透明,相框里,她笑若夏花,他和她相视而站,深情的眼,含笑的脸,仿佛她是爱他的。

她有喜欢过他吗?又甚至有一点点爱他?

但她给的答案却是:嫁给你,我很幸福。

但这样的幸福真的是幸福吗?

窗外,星辰隐去,寂寞的天际,寂寞的夜。

几不可闻的,房间的门把轻微的颤动,然后恢复如常。

叶夜一惊,暗淡的双眸闪过炽热的光芒。

会是她吗?

盛开的百合,熟悉的气息,仿佛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仿佛下一刻,她就会推开门,对着他温柔的笑。

门,悄无声息的推开,他凝视着门的那端,身体如僵化的木头,怔怔地伫立着。

厚重的窗帘落下,漆黑的夜,空气中流淌着熟悉的气息。

是她?

人影移动,他怔怔地看着人影悄无声息的靠近。

清淡的百合气息,铭刻记忆的背影,她一点点靠近,近的触手可及。他的呼吸一点点屏住,双眸深深的凝视着人影,唯恐只要一眨眼,她就会消失。

她也看着他,淡然的瞳眸,淡然的神色,仿若她曾千百次这样凝视他。她的脸映在黑暗中,他的眼里映着她的眼,她的眼凝视着她的眼。

夜风扬起,晨曦的曙光在她眸中折射着冰冷的光泽。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百合,陌生的眼眸,陌生的脸庞,近在咫尺,却不是她。

跳动的心像承受不了的钟摆,绝望的坠下无底的深渊。

不是她,不是她,他竟以为会是她。

很可笑,他竟然以为会是她。

怎么可能呢?她又怎么会在这里呢?

但——

为什么是那么熟悉的气息,仿佛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仿佛她一直在。是太想了吧!他竟然以为这是她的气息。

笑容扬起,却痛苦的仿佛死去。

眸光回转,他看着她的手扬起,手中紧握的寒光刺向他。

他不动声色,身体却先意识一步退开。

手中的利刃落空,女子惊异的看着他,脸上有着不可置信,仿佛这一刀他应该必死无疑。

叶夜看着女子,平静的脸上,仿佛他看着的只是虚影。

女子一惊,双眸眯起,瞳眸中闪过精光。黑暗中,怔怔的伫立着,仿佛化石,她站在他面前,近在咫尺,瞬间就可以取他性命,但他竟然躲开了。百合的气息在空气中轻轻的流淌,女子微笑,温柔的眼眸,仿佛这样对他笑过千百次。

叶夜一怔,他凝视她,仿佛想要看清什么。

熟悉的气息,温柔的笑靥,仿佛记忆中的她。

怔然间,电光火石,女子的笑容依旧,手中的寒光回身刺进他的胸口。

手一怔,寒光抵在胸口,只是一公分就会没入胸口。他的手抓住她的手,眼眸波动,黑暗中,他深深的凝视她。

冰冷的触觉,全然的陌生,她并不是她。

不是她,不是她。

竟然不是她。

女子一惊,脸色惊慌,仿佛不曾预见他竟然能握住她的手,她以为这一刀,他在劫难逃。

手一松,他失望的后退一步。

女子手腕一转,训练有序的挣开钳制,手中的划过他怔然的手背。

暗红的液体自他手背滴落,一滴滴滴落地板,清晰的回声荡在死寂的空气中。

女子喘息,慌乱的握紧手中的寒光。

叶夜看着手背,仿佛没有看见不断涌出的液体。只是深深的凝视着无名指间的戒指。银白的戒指,圈在无名指间,银白的戒指间赫然是一道刀落划过的痕迹,深深的陷入戒间。

触目的液体沾红衣袖,他的手握起,拇指轻抚刀痕,眼中的冰冷一片。

女子一颤,身体慌乱的后退一步,手中的寒光几乎掉落。

不寒而栗的眼神,竟然是从这样温润的男人眼里看见的,她以为这样的男人,应该是他遇到最容易解决的一个,但似乎她错了。温润的外表蕴含着深沉的灵魂,像一颗糖衣炸药,温润美丽却可以让人浑身碎骨。

女子不寒而栗,眼眸有深深的恐惧,在这样的眼光中竟然畏惧的不知所措。身体一颤,抵住身后的梳妆台。女子看着他,手中的利刃几不可见的颤抖。

“你……”女子不敢置信的低喃,脸色惨白。怪不得他要置他于死地,这样的男人注定是呼风唤雨的,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臣服,锐利的神色、卓尔不群的气势让人敬畏,而这样的一个男人,他的外表却是最有利的武器,像最会隐藏的野兽,温润如可爱的猫咪,但骨子里却是最强悍的猎豹。

指腹轻轻抚摸着戒指上的伤痕,温柔如触摸情人的发丝,但他的眼冰冷入骨,仿佛死神的眼。

女子脚下踉跄,抵在梳妆台支撑着身体的手一软,跌向梳妆台。柔软的质地,冰冷的玻璃,她的手似乎碰到什么。

女子回头,嘴角扬起几不可见的笑容。冰冷的玻璃,赫然是一张结婚照——

照片中,女人一身白纱,她和他相视而笑,她笑的很温柔,她看着他,眼中有幸福的光泽。男人深深的凝视她,神情的眼眸,温润的笑容,仿佛他这样看着她一生一世,男人的嘴角扬起孩子气的幸福,仿佛只要看着她,就是最幸福的事。

女子紧紧抓住相框,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她敢肯定,男人是爱着女人的。

看着她手中的相框,叶夜克制着想杀人的愤怒,“放下它。”他的声音冰冷入骨。

“放下?”女子笑。这个男人在意的,他在乎的东西竟然是这个女人,在乎的不允许别人碰她的任何东西,而这个女人也是他唯一的弱点。除非是傻子,她才会放下手中的相框。

“放下它!”叶夜冷冷的看着她,眼眸里有着难以克制的愤怒。

夜风拂入,女子握住相框的手颤抖的更厉害。强力的窒息感紧紧地钳制的她的喉咙。“……你……不要……逼我,否则……我就毁了它。”利刃抵住相框,寒光在玻璃映出冰冷的反光,她故作镇定的看着叶夜。

嘴角扬起,诡异的笑容在他脸上散开,“你以为你可以吗?”冷冷的,他嘲弄,声音里透出冰冷的愤怒。

空气紧绷的令人窒息,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笑容落下,他的手几不可见的扬起,泛着寒光的刀刃带着凌厉破空的风声射出去。

凌厉的风声,在黑夜中泛出寒光,女子睁大眼睛,看着飞刀射向的握着刀刃的手臂。电光火石,快得不能再躲开,即使她接受了专业的训练数十年,她也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咬牙,她对着他笑,仿佛是最后的临死一搏。

寒光泛起,她看着飞刀破空射向她,看着飞刀即将穿破血肉。

在穿破血肉的瞬间,她抓紧手中的相框,用尽全身的力气,砸向身后的墙壁。

飞刀穿破手臂,剧烈的痛楚在手臂划开。

“碰——”相框即将砸向冰冷的墙壁。

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叶夜一怔,仿佛有意识一般,他的身体瞬间移动。

黑影移动,瞬间笼罩眼前,冰冷的手钳向她的手。

果然,他是在乎的,甚至在乎过他的生命。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微微凌乱的呼吸。

强忍着刺骨的痛楚,她用尽生命,受伤的手送进他的胸口。

他的手钳制她砸向墙壁的手,呼吸屏住,却仍泄露了他的在乎。血肉穿透,胸口喷涌出温热的液体,染红了女子手中的利刃。

血,自他胸口溢出,他抓住女子的手,紧紧的抵在墙壁,相框完好无损,她笑靥如花。

抓住相框,他后退,看着相框中的她,嘴角有幸福的笑靥,仿佛只要凝视着她,即使用尽生命也可以。

女子跌落,怔怔地看着他嘴角的笑靥。

他竟然为了相框可以放弃生命,仿佛相框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他竟然……

数十年的杀手生涯,血已冷,情已无,而这一次她竟然犹豫了,她该杀了他的,这是道上的规矩,但在他必死无疑的瞬间,在刺进他胸口的瞬间,她却犹豫了。

他竟然为了一个相框扑向死亡,聪明如他不可能不会知道她的目的是要取他性命,而他竟毫不犹豫……

他爱照片中的女人,爱的用尽生命,这一刻她竟然羡慕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样的男人,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可以不顾性命,而这个女人是如何的幸运,竟然可以得到这样一个男人所有的爱。

那样的温柔,看见她的笑容,她在男人的眼里看见了惊异和惊喜,温润的眼有着不敢置信,当看清她不是“她”,他眼中的失望自嘲竟然是这般的失落,仿佛生命中的最重要的东西真的离开了。

这般的矛盾,用尽生命在爱,爱得倾尽所有,爱的绝望如此。

“……你知道吗?……我可以轻易取你性命的……”女子凝视他,声音颤抖。只要再一点点,她就可以取他性命的。

“如果可以,我并不在乎。”没有她,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如果死了,就不会再痛苦了吧!“你是他派来的吧!”不是猜测而是肯定,叶夜冷冷的说。他想置他与死地已经不是秘密,只要他没有继承川野,他的不安就不会停止。

“是的。”她是他派来的,一个杀手既然接受了任务,即使死也是不可以出卖雇主的姓名的,但她竟然说了,而在可以轻易取对手性命的那一刻,她竟然犹豫了,从此她再也不配成为道上的人,所以说或不说再也不重要了。

“你要杀了我?”杀手一旦失败,就是死,而死在他手中,她竟然没有一丝恐惧。

“我不会杀你。”他冷冷说。只是一个杀手,一个注定成不了最顶端的杀手,杀她不会有任何作用,“你走吧!回去告诉川木,我不会和他抢川野帮,请他放心。”

川野帮,日本最大的帮派,曾经他势在必得的囊中之物,但现在他竟然说他不会和他抢,“是因为她吗?”女子看着他手中的相框问,因为她,所以他放弃了人人垂涎的川野帮。

“这不是你该问的事。”他冷冷的打断她。

女子低头,看着手臂的飞刀,飞刀穿破手臂,但没有伤到骨头,只是皮肉伤,过不了多久就会愈合。“你真的不会杀我吗?”女子艰难的支撑起身体,看着他。

“你走吧!”叶夜回身,背对着她。什么时候,他变了呢?曾经的他不是这样的,没有那个杀手可以在他手下活着走出去,绝情如他,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的仁慈。

“你不杀我,就不会再有机会了。”女子走向门口,“但我不会感激你。”回头她看了他一眼,“刀刃上有毒,即使我现在杀不了你,但你也可能活不了多有。”即使没有马上结束他的性命,但她在刀刃上涂了剧毒,如果不马上处理,他也不会活过明天,告诉他刀刃上有毒,也要看他是否来得及处理。

有毒?其实他早就知道的。

女子走出门口,犹豫了一下,回头,“她一定很幸福吧!”有他为她用尽全心全意,有他爱得可以付出生命,照片中的女人一定很幸福吧!

而她竟然羡慕那个拥有这样的男人。

回头,女人悄然离开。

她一定很幸福吗?

她真的幸福?

嫁给他,她说她很幸福,但这样的她,真的因为他会幸福吗?

殷红的液体染红胸口,伤口即使不会是致命的,但随着血液,刀刃上的剧毒流遍全身。

脚步一晃,视线变得模糊,仿佛生命被抽离,如破损的破娃娃,他的身体慢慢地倒下。

迷糊的意识,模糊的视线,他用力的睁开双眼,深深凝视照片中的她,照片中的她笑靥如花,仿佛她是幸福的。

“嫁给我,你……幸福……吗?”喃喃地,他声音渐渐低落,

夜色正浓,浓的仿佛永远的黑夜。

轻微的声响,接着是惊慌的声音在空气中散开,“少主——。”

死寂在空气中静静的流淌,惊慌的声音渐渐消散在夜色中。

第三天早晨

晨珠滚动,晶莹的在素洁的百合上流转,晨光温润,静静的流淌在荡着香气的空气里。

素洁的百合,飘荡着怡人的气息,他竟然为做了这么多,而她竟然不知道。

婚礼即使在明天举行,她和他见面已是三天前,他似乎很忙很忙,或者他是有意避着她,或者他是在乎的。从医院回来,她一直住在徐家,而他就睡在她房间隔壁,而她竟然三天没有见过他,他回来时,她已经睡下,她起床时,他已经离开,仿佛黑夜和白天,他和她注定错开。

她隐约可以猜测到原因,但她竟然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他。

她想和他谈一谈,明天她就会成为他的妻子,她不想他痛苦的,她想在他离开前和他谈一谈,但她终究还是迟了一分钟。

既然已经早起,她想着今夜她应该晚点睡,无意中在花园里,她竟然看见整片整片的百合花,从佣人的嘴里,她知道了这是他亲手种的,每天她房里新鲜的百合竟然是他亲手换的,她从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出现在她的房里,又是什么时候昨日的百合换上带着露珠的素白。

她竟然什么也不知道。

不知道他曾为她付出多少。

而她呢?又对他干了些什么呢、

从医院回来的沉默以对,从接到婚纱的不知如何面对,她说过她不想伤他的,但她永远是伤他最深的。

握紧手机,拇指按在通话键上,幽蓝的屏幕,显示着他的名字。

没有犹豫,她按下通话键。

清晰的嘟嘟声响数次,对方接通了电话。

对方沉默,仿佛不知该说些什么,仿佛在等着她先开口。

心口一酸,许安静压下喉咙颤抖的涩意,温柔的说,“……今晚可以早一点回来吗?我让厨房煲了你最喜欢的鱼头豆腐汤等你一起喝。”

对方沉默了许久,然后轻柔的说,“好。”

按下通话结束键,徐臣沉默的望着窗外,初阳灿烂,时间不过七点半,员工还没有上班,而他竟然在这里做了一个钟。

明天会是他和她的婚礼,但却越接近婚礼他却越来越害怕,害怕她说出让他害怕的话,害怕她没有任何幸福的笑脸。所以他有意避开她,以为这样她就不会说出来……

看见她的来电,他犹豫可很久,甚至他想要按下结束键,但终究他按的还是接听键。

“……今晚可以早一点回来吗?我让厨房煲了你最喜欢的鱼头豆腐汤等你一起喝。”他沉默。她亦沉默,在他绝望的时候,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她竟然希望他早一点回去。

会吗?她希望他早一点回去时因为要对他什么吗?还是是他想太多了,她只是单纯的希望他早一点回去。

阳光灿烂,员工陆续来上班,看见他仿佛已经来客很久很久也不在惊异,只是恭敬的鞠躬,“少董,早上好。”

三月的春光,灿烂绚丽,因为不是周末,超市里的人并不是很多。大多是家庭主妇在购选新鲜的菜样。

许安静推着购物车慢慢的走在卖鱼的柜台前,巨大的玻璃鱼矩,翻滚的水泡,各种各样的鱼,主妇们慢慢的挑选,然后让服务员剖开洗净。她选了一条鲫鱼,鲫鱼含有丰富的蛋白质,易于消化吸收,是肝肾疾病,心脑血管疾病患者的良好蛋白质来源,常食可增强抗病能力,对肝炎、肾炎、高血压、心脏病,慢性支气管炎等疾病有益处。

她让服务人员帮忙挑弄干净,然后慢慢走向买豆腐的专柜。

“小姐,麻烦你和我们走一趟可以吗?”突然,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挡在她面前,礼貌却不可抗拒的说。

“我可以说不吗?”许安静平静的问。客气如此,却不是她可以选择的,即使她不想去,应该也由不得她。

“许小姐,你不要让我们为难。”一个黑衣男子恭敬的说。

“请你们等一分钟,我要买几块豆腐。”绕过黑衣男人,她走到买豆腐的专柜前,挑了几块豆腐。今天的豆腐好像特别嫩,不知道时间久了会不会压坏变形,希望他们要和她谈的时间不会特别久。

黑衣男子似乎并没有恶意,不像是坏人,那么会是谁要见她呢?或者要她见谁呢?

早上,他答应说他会早点回来,她拒绝了佣人的帮忙,因此亲自出来买点煲汤的食物。司机把她送到了超市,然后她一个上来。

许安静跟着黑衣男子上了一辆黑色的车,车慢慢地行驶着,她看着窗外,想着也许该给司机大哥电话,因为她怕他会担心她这么久还不回来。

“我可以打个电话吗?送我过来的司机在超市外等我。”她拿出手机问。

黑衣人相视看了一眼,然后其中一个点了一下头。

拨通电话,她说她想逛久一点,让司机先回去,不用接她,她会自己回去。司机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好。

医院

“请,许小姐。”在某处病房前,黑衣男子恭敬的对她做出请的手势。

许安静不解的看了病房一眼,然后推开病房的门。

病房是复式的套件,整齐舒适的摆饰,安静的环境,似乎只有特殊的人才能在医院拥有这样的待遇吧!

病房里,素洁的沙发,坐着一个陌生的男人。男人大约五十多岁,精瘦的身体,精明的眼光,正大量着她。

“你就是许安静。”男人说,眼中有着审视。

“是你请来我这里的吗?”精明的审视,犀利的视线,仿佛能看穿人的内心。许安静平静的回视他的目光,没有一点退却。

“似乎你并不害怕。”男人打量她,很少人能这样回视着她,尤其是没有女人敢这样的回视他,或者说没有人敢这么做,而她是第一个。

“我为什么要怕?”她反问,“你并不是想绑架我,不是呢?”如果他们真的是想对她不利,黑衣男子就不会对她恭敬有礼,就不会让她使用手机。

“果然不是简单的女人。”竟然可以这样的平静,仿佛料定他们不是坏人。不似普通的女人一遇到事情就不知所措。但这样的女人也是最冷血的,爱上这样的女人到底是幸运还是万劫不复呢?

“今天你请我过来应该不是要让我听这句话吧!”这样的男人城府太深,而她竟然猜不透他的想法。他和她应该不认识,但他看她的眼,太热太恨。

“听说你要结婚了。”男人装作漫不经心的问。

“是的。”

“你爱徐臣?”他问,嘴角扬起,却是讽刺,“或者说你爱过一个毫无亲情的人吗?”

许安静屏息,眼中有丝愤怒,“你调查我。”

“是的,我调查过你。”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要知道你到底是怎样残忍的女人。你爱许家,爱得委曲求全,但许家永远不会爱你,曾经的你是爱过徐臣,但受伤的你可以残忍的将他推开,用力的伤害就以为不会让自己再受伤,即使不惜性命还是逃脱他的生命,而那个男人爱你,爱得胜过自己的性命,爱得不择手段。因为伤害?因为愧疚?所以你答应嫁给他,带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嫁给那个爱你的男人。”

“你到底是谁?”许安静脸色惨白。

“我是谁并不重要,不是吗?”男人犀利的眼凝视着她,看着她平静的脸一点点褪色,“对于另一个男人呢?你爱过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爱过那个从来不曾说过爱你的男人?”

“这并不关你的事。”

“没有嘛?”男人的眼睛眯起,“一点都没有吗?”

许安静别开头,不敢直视男人犀利的眼眸。

爱过吗?

真的没有爱过?

一年的时间,她认定可以共度一生的男人,对他真的没有一点感情吗?说没有用骗人的。

一年的时间,即使记忆不再,但他对她的好是她无法忽略的,她从来就不是那种会一见钟情的人,对他的感情在日复一日一点点的累积,像滴水穿石,即使她的心再残忍,即使她不会轻易去爱一个人,但那样的他,又岂是她能抗拒的。

她爱他,但爱从来就不是一个人的事,对他,仅此于爱而已。

在他说出真相,在他签下离婚协议,在她遇见徐臣,在她答应嫁给徐臣,一切都不再是单纯。

“是的,我不爱他。”不能爱的爱,在她的生命里,爱人变得很奢侈,也许她注定是得不到爱的人,“而你要指责我?”沉默,她抬头,清明的瞳眸一片清冷,一句一句的说,仿佛她注定就是没有感情的,仿佛她注定就是冷血的。

“你是冷血的吗?竟然怀着他的孩子嫁给另一个男人。”男人冷静的神色有丝裂痕,他看着她,脸上充满恨意。

叶夜爱她,爱得没有她不知该如何活下去。从来他就不是那种轻易爱上一个人的人,一旦爱上就会是一辈子,像传说中的一种鸟,一生都在飞翔,唯一的一次栖息便是死亡,不能停止的爱,不能不爱的爱,所以他才会选择结束吗?那个杀手明明不该是他的对手的,但……

“是的,我是冷血的,你不是应该知道吗?”不能不放手,那就要彼此彻底结束吧!

“你……”男人看着她,仿佛看着一个怪物。爱上这样的女人注定是万劫不复吗?“如果……如果看着他一点点死去,你也可以这样冷血吗?”没有她,他又该如何活下去呢?不能停止的爱,唯一的一次不爱也许就是死亡。

“……”许安静脸色惨白,仿佛生命突然被抽离,她惊慌的看着男人,仿佛刚才的冷血只是错觉,“……你想要骗我吗?”死去?他怎么可能会死去,这个男人一定是胡说的。

“骗你?”男人冷笑,如果可以他也希望他是骗她的,“你想要看着他死去?看着他为了你死去。”她到底该是怎样的女人呢?那样的冷血,那样的残忍,但……为什么又要装出这样的表情,仿佛她是爱他的,仿佛她一直是爱他的。

喉咙咯咯的作响,许安静瑟缩的颤抖,脸色死白死白,仿佛如果他死了,她也会随着死去。

“想要看吗?残忍如你即使看见他死去,应该也会无动于衷吧!”男人讽刺一笑,忍住想亲手杀人的恨意,“你明知道他爱你,爱的用生命在爱,即使他曾经欺骗了你,即使他曾经不择手段,但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做吗?因为……他爱你,即使你爱的不是他,即使明知道你会恨他,但他还是选择了奢望,奢望你有一天会爱上他,奢望不能得到的幸福好、也会有属于他的一天,但……你终究不会。”他曾说过他注定是得不到幸福的人,注定不会爱上任何人的人,但他终究还是奢望了,终究还是爱上了。

莫名的恐惧越来越浓烈地将许安静包围住,她呆呆地站着,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仿佛她的世界已经死去。她看着男人愤怒的脸,看着男人似乎说着一些可怕的字眼。

“真的不会爱上吗?他说他不会爱上任何人,但真的就可以不爱上?……其实他爱你的,当看见你的第一眼就爱上了。”那个雨夜,他遇见了瘦小的叶夜。“那夜夜很黑很黑,像死亡的夜,倾盆的大雨模糊了视线,打痛人的肌肤,雷电像刀子一样劈在地面,仿佛要吞噬天地,毁掉世界。那夜我遇见了他,瘦小的他躺在臭水沟里,大雨拍打着他身体,伴着雷电他像尸体一样躺在水沟里。”当他抱起秽浊的他,要不是他的手里紧紧拽住一个相框,他会以为这只是一具尸体。

相框里女孩紧紧的抱着一个小男孩,她奋力的向岸边游去,像一团火焰,紧紧的抱着男孩。

许安静手寒冷如冰,她想说什么,但喉咙颤抖,发出的只是嘶哑的低鸣,就像动物濒临死亡的恐惧。

他爱她,她知道的,但她……从来就不知道他爱她,爱得这样深,爱得这样久。他从来就不是会说爱的人,像影子一样如影随形,温润的对她笑,无数次的问“嫁给我,你幸福吗?”。

呜呜……呜……呜,许安静恍惚的后退,身形晃动,仿佛下一刻就会晕倒。

“你也会心疼吗?你不是冷血的吗?为什么要装作仿佛你在心疼他。”是同情吗?叶夜爱了一生一世的女人,而她对他只是同情怜悯,这样的同情不会是他要的,即使他爱她爱得可以胜过生命,但叶夜想要的应该不是同情。“……如果只是同情,如果只是怜悯,那么请你收回去。这样的同情不是他想要的。”

同情?怜悯?

她和他已经离婚了,他和她什么也不是了。即使他爱她,即使他爱她胜过生命,但在她即将成为别人的新娘,在决定放弃他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心痛的权利,难道还要这样去伤害另一个深爱她的男人吗?

“许安静,爱过不爱都已经不重要了,如果爱他,你会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如果……终究不能爱,那么便是万劫不复。”男人看着她,眼底犀利,锐利的目光有着不顾一切的欲望。呼风唤雨,一呼万应,他以为他可以控制整个世界的,但看着他视为己出的儿子的生命一点点消逝,他第一次觉得无能为力,如果这样能让叶夜觉得幸福,他会不顾其一切的,即使不择手段。

许安静一惊,惊慌地后退,不好的预感在心中弥漫。

“如果他一直不愿意醒来,那么你就这样陪着他一辈子吧!如果……他死了,那么你就和他——陪——葬。”男人一字一句说,他的声音静静地飘在空中,犹如重锤一样砸在她的胸口。

死?

他会死吗?

许安静浑身冰凉,仿佛不断有寒气从脚尖侵入她的身体。她怔怔的看着男人,仿佛没有听懂他的话,仿佛她什么也没有听见。

“以他的身手,他明明可以避开的,但他没有……”男人看着她,仿佛看着生命中最恨的人。……终究还是晚来了一步,当赶到,当他推开门看见他躺在血泊中,而他的胸口紧紧地抱着他和她的结婚照,血染红了一滴,而结婚照中的她纤尘不染笑若夏花,仿佛生命殆尽,他也不会让她的笑容染上血污。

男人的手紧紧地握着,手背手的上的青筋突起,仿佛极力忍着什么。

如果……他死了?

耳际轰鸣,她用力捂着耳朵,不要……听见,不要……听见,但他的话却像水蛇一样钻进她的耳朵,然后紧紧的缠着。

“如——果——他——死——了,你——便——是——陪——葬。”

许安静看着男人,他的嘴一张一合,而她什么也没有再听见。

“他明明可以躲开的,而他没有,他竟然没有躲开,为了那张结婚照,他竟然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难道这样的你真的比生命更重要吗?难道没有你真的不能再活下去?说过不会再爱的人,却爱的比谁都深,不去说爱,不想再去奢望,但爱的那么认真,爱的胜过生命,让要自己将最爱的人推进别人的怀了……,那么的傻,爱了为什么不仅仅抓住,即使抓碎了也不要放手啊!为什么放了手碎了心却要微笑着祝福最爱的人,看着最爱的人在最恨的人怀里幸福的笑,看着最爱的人即将穿着他亲手做的嫁衣嫁给别人……”这样的爱有多深呢?深的胜过生命吗?

仿佛灵魂抽离了生命,她怔怔的站着,眼中没有焦距,仿佛看着远方,仿佛什么也没有看。

男人的话静静地飘荡在病房里,而她仿佛什么也听不见。

阳光静静的照在她的脸上,她的脸一片惨白,仿佛没有一丝血色,仿佛她的生命不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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