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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千两黄金买马尾(4)

赵麟耐心地解释说:“你听说过舍利子吗?得道的高僧圆寂后都留有这桩宝物。马也一样,乌龙驹是匹千里马,它的马尾巴也不同寻常,它的气味可以招来更多的千里马。”

甘星感动地说:“想不到乌龙驹死后也有大用,我一定精心再养千里马,进献国家!”

赵麟割下马尾,用丝绸包好,又请附近寺庙的高僧一路念着经文,吹吹打打热热闹闹地回到燕京,那场面比迎接国外进贡的宝物还要隆重。

上得朝来,他对忽必烈说:“这是一条神奇的马尾巴,内含着乌龙驹的精华。只要把它悬挂在城门外,它的气味就能引来更多的千里马。”

白贵妃却说:“皇上,你别听赵麟胡说,他把您的千两黄金私吞了,然后再弄个没用的死马尾巴来糊弄你!”

忽必烈大怒,把赵麟毒打了二十大板,然后逼他说出千两黄金的下落。赵麟连声喊冤,并当场立下军令状,说只要给他三天时间,他就能用这条马尾巴找到上百匹千里马。要是找不到,情愿被推出午门斩首。

忽必烈被赵麟说动了心,眼下国家正在用马之际,反正三天也没多长时间,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准许赵麟用乌龙驹的马尾巴招引千里马。

赵麟就在午朝门外设下了相马台,只见他身披道袍,口中念念有词,谁也听不清他咕嘟的是什么。

第一天没有动静,第二天也没啥响动。第三天,忽必烈早早地来到相马场,他早就得到侍卫的禀报,说赵麟在宫门外装神弄鬼,却没能招来一匹千里马。他这次是准备治赵麟的欺君之罪的。

相马场上依旧如故,连半个千里马也没有。忽必烈问赵麟还有何话说。赵麟微笑着指着远处说:“皇上,请看,千里马来了。”

忽必烈抬头看去,只见远处尘土飞扬,数不清的马群飞驰而来。里面夹杂着各色各样的千里马,忽必烈连声惊叹:“爱卿果然没有骗我,这条马尾巴真神奇!一千两黄金花得值!”他问前来献马的人,是不是闻到了神奇的乌龙驹马尾巴的气味才来的。

那些人都跪地拜奏说:“非也,草民是闻知皇上千金买马尾之事,知道皇上是个爱马的人,所以才不远千里前来投奔的。”

忽必烈这才明白所谓的神奇马尾根本不存在,他们是被赵麟“千金买尾,取信于民”的壮举感动而来的。忽必烈很是赞赏赵麟的聪明和机智,谅解了他为国选马的良苦用心,依旧封赵麟为相马官,让他为国选马。赵麟趁机把白贵妃为泄私愤,让朝庭失信于民的事说了一遍,忽必烈大怒,当即把白贵妃重责一通,打入了冷宫。

后来,忽必烈又把那个“千金马尾”陈列在御马营,鼓励大家为国养马。他又大力发展农业生产,广纳贤才,国力日益强盛,不久就统一了全国,当上了元朝的开国皇帝。

县令一家巧断案

明万历年间,山东历城县大旱,庄稼颗粒无收,饥民遍地,尸骨成堆。一时间历城县的女人命比纸薄,一袋谷子就可以买来一个女人。

为了让女人们都有条活路,当地官府没有明令禁止买卖人口,但订下个规矩,买媳妇之前不准揭新娘的盖头,过后也不准反悔。违者重重处罚,人财两空。这下子就成了“隔着布袋买猫——谁也不晓得哪个好了”。

却说这天,历城县刘县令刚刚升堂,就有人击鼓鸣冤。刘县令大喝一声:“带击鼓人上堂”,就见差役带进一老一少两个人来。那老头儿一进大堂就“扑通”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喊道:“青天大老爷,给小老儿做主哇!”他一指身旁的青年,说:“他拐走了我的媳妇儿……”说罢,砰砰砰磕头不止。青年把眼一瞪说:“大老爷,别听他一派胡言,是他想霸占我的媳妇儿!”刘县令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一个说完一个再说!”

老头儿抢先说道:“启禀大老爷,小老儿马生,山西人氏,五年前来到贵县,用一袋谷子买下个媳妇,又买了一处宅子,我们已在一起生活了五年,还有一个四岁的儿子,没想到前几天竟被这无耻之徒用一个老太婆给我换走了。请大老爷明断!”那青年说道:“启禀大老爷,小民赵安,自幼与结发妻子凤妮相亲相爱,并生下一子,这老头儿几年前来到此地,依仗财势,竟然想用一个老婆子来给我换妻,请大人为小民做主!”两人各执一词,难辨真假。刘县令听得头昏脑胀,正想发火,一个老婆婆、一个年轻女子带着一个小孩子闯进大堂,跪倒在地,年轻女子高声喊道:“青天大老爷,民女凤妮乃赵安之妻,是那老贼图谋不轨,欲把民女拐走,请大老爷明断!”老婆子也说:“老婆子李氏,是马生的原配夫人,请老爷明察。”刘县令一拍惊堂木,问老头儿:“马生,哪个是你媳妇?”老头儿连忙指着年轻的女子说:“启禀青天大老爷,她是小老儿的媳妇儿!”刘县令见人家已指夫认妻,这老头还如此糊涂,心中甚怒,大喝一声:“来呀!把这老儿拖下去重责二十大板。”两边的衙役虎吼一声就走上前来,拉住马生就要行刑。这二十大板要打下去,估计马生的老命也要完了。

正在这时,忽听得堂后有人高声喊道:“且慢,让我问问再打不迟。”刘县令抬头一看,是自己的儿子刘智。

这刘智,今年刚刚七岁,机灵过人,每当父亲审案,他总是与母亲一起在后面听审,遇有不妥之处,母子俩便帮助父亲出谋划策,破解了不少疑难奇案。

小刘智一蹦三跳地来到那年轻女子身旁,一伸手把她身边的小孩拉了过来,递给他一把南瓜籽,小孩一见有瓜籽吃,高兴极了。刘智回头对父亲喊道:“爹,麻烦你过来帮我剥一下瓜籽皮。”然后又对那个小孩子说:“去,你也让你爹给你剥瓜子去。”小孩就拿着瓜籽来到老头面前,喊道:“爹,给我剥瓜籽。”老头一把抱过儿子老泪纵横……

赵安和凤妮见后堂出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拉过孩子就给瓜籽,开始不知何意,待到小孩把瓜籽递给老头,他俩才如梦方醒,顿时慌了手脚。这时,刘县令也醒悟过来,他猛地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奸夫淫妇,还不从实招来!”两人见事已败露,只好招了。

原来,赵安和凤妮确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那年历城大旱,凤妮家爹妈为了活命准备把凤妮卖掉。赵安得知消息后就筹备一袋谷米来到选媳妇的现场,可凤妮已和许多女人一起被蒙上了红头巾,谁也认不出来了。赵安凭印象挑个身材最像的人,结果却挑了个老太婆,凤妮被老财主马生挑走了。无奈之下,二人只好瞒着马生背地偷情,儿子其实也是赵安的,为了怕世人议论,才说马生是他爹。那老婆婆也很同情他们的遭遇,愿意帮忙。

这下真相大白了,听了两人的话,马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赵安当场提出要换媳妇。刘县令也觉得这两对原先太不般配,一问当事人,全都愿意,只有马老头自己不愿意。刘县令再三相劝,马老头就是不愿意,说拿个年轻漂亮的小媳妇换个一脸枯缩皮的老太婆,我不是亏大了?这时,赵安又跪下说话了:“大人,只要他愿意换媳妇,小人情愿补偿他所有的损失。”马生还是把头摇得象货郎鼓一样。刘县令一着急,老毛病又上来了,对着三班衙役大喝一声:“来呀,把这个顽固不化的糟老头给我拖下去打。”说着拿起桌上的火签就要往下扔。

这时,后堂又有人说话了:“且慢用刑,待我劝劝他。”

刘县令抬头一看,是自己的夫人柳如烟。柳如烟扭着三寸金莲,风摆柳似地走出了后堂。她让各人自报属相。

马老头说:“我属羊。”老婆婆也说自己属羊,凤妮说自己属虎,赵安属龙。柳如烟接过属相一看,对马老头说:“你看,怪不得你诸事不顺,你属羊,你媳妇属虎,羊入虎口,凶多吉少啊!还好发现得早,再晚几年,还有性命之忧哩!”马老头大惊失色,忙问有没有破法?柳如烟搬起手指算了一番,说除非找个属羊的女人做老婆,才能得长寿,可惜你不愿意放弃这个媳妇。

马老头这回急了,说凤妮是我的克星,我再也不愿意和她过了。回过身来跪在地上对着刘县令一个劲地磕头:“清天大老爷,请您给我们断定离婚。”

刘县令见老婆出面三言两语就摆平了这事,心里高兴极了。他又问马老头:“那个李氏正好是个属羊的,你愿不愿意和她过。”马老头扭头仔细看了看李氏,这回是越看越顺眼了,忙答应下来。

于是刘县令就当场判决两对夫妻互换,不得反悔。马老头看了看那个小孩子,老眼不由得落下泪来。看着他们父子离别的可怜相,所有的人都为之落泪。

刘县令看着突然有了主意,他一拍惊堂木:“本县判定你们两家结为干亲戚,这个孩子管你们都叫爹妈。”

马老头高兴坏了,急忙跪下磕头说:“多谢大人!”

刘县令急中生智的这一招圆满地解决了这桩换妻风波,他偷偷地往屏风后一看,没见到夫人和儿子,只看到两对大拇指在高高地竖着。

南北猴王

北宋靖康年间,汴京城时尚玩猴,当时玩猴的艺人有上千人之多。但比较著名的只有两个人。一个袁六,一个侯五。他们两人耍猴的技艺炉火纯青,难分伯仲,被人尊称为“南北猴王”。

这天,他们同时被赵王爷请到了府中,虽然此时正是金兵南下的关键时刻,但昏庸无能的赵王还是要想尽办法过自己的六十大寿。

寿宴一开始,侯五就恭身来到王爷面前说:“王爷,草民的猴子又会说话又会唱歌。”

赵王爷一听猴子会说话,顿时来了兴致。眉开眼笑地说:“啊?世上竟有这等奇事?你快让它表演,若是演得好了,本王重重有赏。”

侯五回应“好”的时候,就见一只只金猴果然穿着鲜艳的女裙,戴着好看的凤冠出场了,它开口就给王爷请了个安,又给在座的官员们作了个团团揖,博得了大家的阵阵掌声。猴子作罢揖,就唱起祝寿歌来:“进门看见老寿星,鹤发童颜倍精神,福如东海大,寿比南山松……”

赵王爷被这段祝寿歌唱得开心极了,他要侯五把金猴带上来让他摸摸。正在这时,南猴王袁六却带着自己的银猴先上来了,还未说话,就见那个银猴撮嘴长啸一声,“嗖”的一声就扑向了金猴,“刷”的一声就把金猴的皮给扒下来了,里面却是一个畸形的小侏儒。

赵王大吃一惊,小侏儒非一般人,他是大金国最有名的特级杀手毒侏儒金元圣,这金元圣虽不会武功,却有一身使毒的本领。王府的刺客档案中有他的画像。

赵王爷大喝一声:“来人啊,有刺客!”顿时有七八十个近身侍卫挥刀砍向毒侏儒。

毒侏儒虽然使毒放倒了几个人,但也被侍卫们砍成了肉泥,侯五却趁机逃跑了。

数日后,汴京被金兵攻破,侯五摇身一变,当上了金兵的将官。金兵大元帅粘罕也喜欢看猴技,就派人四下找那些耍猴的艺人来为他祝寿,可除了侯五外,没有一个人报名。

粘罕气得暴跳如雷,他让兵士们去找南猴王,只要袁六肯来,其它艺人肯定也会来。可是手下将士在汴京城折腾了一番,也没找到袁六的身影。

这时,侯五主动请缨,说自己知道袁六的下落。粘罕大喜,立即拿出千两白银,让侯五去请袁六。

侯五怎么会知道袁六的住址呢?原来他们俩是师兄弟,都跟着嵩山猴圣灵隐上人学艺。侯五是师兄,袁六是师弟,他们俩还有一个小师妹,叫灵姑。侯五和袁六都喜欢灵姑。有一次,侯五喝多了酒,看见灵姑在洗澡,就趁机调戏。结果被灵隐上人逮个正着,灵隐上人气坏了,痛打一顿后把侯五赶出了师门。侯五就投靠了金兵,这也就出现了开头刺杀赵王的一幕。侯五也在金兵的帮助下,得到了北猴王的美誉。

侯五带着金兵找到了袁六,把来意一说。

袁六的脸色当即阴沉下来,他慷慨激昂地对侯五说:“师兄,金兵如豺狼虎豹一样,掠我城池,夺我河山,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我们怎么能跟这样的畜牲为伍呢?奉劝师兄趁早悬崖勒马,莫当金兵的走狗。”

侯五被他左一个畜牲右一个走狗骂得火冒三丈,他沉下脸说:“如此说来,师弟是不肯给我这个面子,也不愿意去了。”

袁六也不客气地回答:“想让我去,除非抬着我的尸首去。”

侯五大怒,让兵士们抓住袁六扔下了山崖,然后狞笑着扑向了灵姑。没想到灵姑早有准备,掏出匕首就刺向了自己的胸膛……。

侯五见师妹宁死不从自己,气得简直要发疯,一把火把袁六的住房烧了个干干净净。

一年后,粘罕的四十大寿到了,为了让主子高兴,侯五威逼利诱想尽办法,从全国各地招来了数百名耍猴的艺人,来为粘罕祝寿。

为安全起见,侯五先搞了一个猴王大赛,请获胜的新猴王为粘罕献艺,以博得粘罕的欢心。

经过层层角逐,一个少胳膊缺大腿的奇丑汉子和他带的一只小黑猴一路过关斩将地获得了冠军。

在粘罕生日这天,侯五就带着他来为粘罕献艺。

正式祝寿开始了,只见那奇丑的汉子身着长衫,单腿蹦着敲响了铜锣。“当,当当……”随着鼓点,那小猴头上顶着花手巾,手里拎根长烟袋,随着鼓点扭秧歌,扭扭搭搭地转动着毛绒绒的小脑袋,逗得大家一阵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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