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中天坐在榻上擦剑,桔梗闲的看书,努力认识这里的文字,几天下来,看了厚厚的两摞书。无意间看见一张画,画上一个院子下着厚厚的白雪,一个女子坐在雪中,很美,很美。这个人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哪见过?桔梗皱眉想着,天,这不是我吗?呵,还真像,扭头看着少中天微微笑笑。在另一张纸上写下:冷月新,弯月弯,天河冷落,抑郁半掩,再见夜已阑珊;冬风残,寒风寒,白梅披衣,孤心向天,回首雪满人间。这是她最喜欢的一句话了,是写桔梗的,她很喜欢《犬夜叉》上面的那个桔梗,曾幼稚的想过,要做一个像她一样的女子,自己的性格却和那个桔梗相反。
正得意的时候,听见背后说话声“不错,蛮有诗意的嘛。”
桔梗错愕了,上面时候过来的,自己怎么不知道?这个人真是神出鬼没,走路不带声的。如果没错这是第一次听见少中天夸自己,桔梗心里美滋滋的,一点也没羞的说“当然了,我是谁嘛。”
“说实话这字真的很难看。”一句冷冷的话让桔梗的心都掉到深谷里去了,不由的笑笑,拿起笔在那张画上把桔梗刚写的那句话写上去,点点头“蛮符合你的嘛。”
拿起剑就走出怡合楼,桔梗看看自己写的字在看看少中天写的字,点点头,恩,真的很难看。
紫茵走进来,说“姑娘,王爷说让你去皇宫看看。”
桔梗点点头,心想,在你心里恐怕再也找不出比戈薇更重要的人了吧。
隔三差五的就到皇宫里去看看戈薇,陪她说说话,也在没有下毒的事,宫里也平静了许多,戈薇一个人站在楼亭上吹风,觉得背后好像有人一推,还没反应过来,就掉下楼去,只见一个穿白衣的女子飞了过来,抱住戈薇轻轻落地,锦儿和太子跑过来,担惊的问“戈薇,怎么样?”
戈薇吓得心怦怦跳地极快,像要跳出来一样,气喘吁吁的说“没,没事,谢谢你了,雪霏,你有没有怎么样?”
自然那个白衣女子就是桔梗了,扶着戈薇“我没事,你有没有怎么样,用不用传御医?”
东央宫里胡御医在位戈薇把脉,站起身说“回太子,太子妃她没事,母子平安,只是受了点惊吓,调息一下就没事了。”
太子点点头,松了口气,摆摆手,御医退下,握着戈薇的手问“怎么回事?怎么就从上面掉下来了?”
“不知道,我正吹着风呢,就觉得有一双手一推,我就掉下来了,幸好,雪霏救了我,否者,我--“戈薇心里胆怯的说。
“推你?难道有人要杀你?”太子不禁汗毛竖立,为戈薇捏了把冷汗“来人,吩咐下去,好好查查到底有谁去过楼亭阁,一定要把那个人揪出来。”
桔梗不说话,心里在想,她把戈薇接下来的那一刻,好像有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女人的身影,那个女人是谁呢?
太子离开后,桔梗陪戈薇说话,惹得戈薇直笑,笑声传出东央宫。
少枫匆匆忙忙跑去皇宫,要不是陪少中天来过几次,那些侍卫们才不让他进来呢。
少中天和太子离开了御书房就去了御花园,桔梗和戈薇坐在亭下有说有笑,太子欣慰的笑了笑说“从戈薇进宫以来,我这是第一次见她笑得这么开心,真是要谢谢雪霏了。”
少中天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王爷。”一声传来,少中天扭头看见少枫跑过来,没等他开口,少枫就说“王爷,不好了,你快回去看看吧,小少爷他发起高烧,浑身抽搐,病得厉害。”
一听宇诺出事,少中天脸一下子拉下来,话都不说骑上马就离开皇宫,桔梗看见少中天匆匆忙忙的离开,觉得有些不对劲,又看见少枫也来皇宫了,更是觉得不对劲,走过去问“怎么了?”
“宇诺他出事了。”太子开口说。桔梗愣了下,心里想被针扎了般的痛,跟着少枫快速离开皇宫。
逍游府里乱糟糟的,少中天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太王妃焦急不安的走来走去,桔梗坐在榻边上,担忧的面孔看着榻上高烧不退的宇诺,榻边慕容云烁的脸变得沉重,轻声说“妹妹,我看你们还是先出去一下吧。”
“出去?为什么?”桔梗不明的问。
“诺儿身上已经开始出痘了,看来得的是天花。”话一出,房间里的人脸色大变,有一些丫鬟奴才们,吓得退出房间,怕传染到自己身上。
桔梗愣了一下,抱住宇诺哭起来,嘴里嘀咕着“诺儿,你醒醒,你看看娘亲,你看看我,你别吓我“逮住慕容云烁的衣服,充满希望的眼神看着他“哥哥,怎么会这样呢?不是只是发烧吗?怎么会得天花呢?”
慕容云烁眉头紧皱,对眼前不知所措的桔梗说“霏儿,诺儿只是初期,没有生命危险,你不用担心,只要熬过去就算脱离危险了,王爷还是让大家都退下吧,免得染上身。”
少昨天摆摆手,屋里的丫鬟们匆匆的退下,“娘,你也出去吧,这儿有我就行了。”
“这怎么行呢?这--“太王妃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小琪拉出去了。
看了看桔梗,少昨天吩咐“把王妃带下去。”
“我不出去。”少中天一愣,眉头紧锁,桔梗坐在宇诺榻边“我不要出去,我要陪诺儿,要出去,你出去,我不要出去。”
少中天又恨又怒,这个时候还耍什么性子,一把抓起桔梗的手拉起来对着门外的紫茵说道“带出去。”
“我不要。”桔梗甩开少中天的手,怒视着“他是我儿子,不管怎样,我都不要离开,我要陪着他。”
少中天无奈的扭过头,急切的问“云烁,怎样才可以就孩子?”
慕容云烁沉思了一会,说“有两种方法,一种快,一种慢。”
“哪两种?”少中天急急的问。
“前者就是,换血。”慕容云烁看了看榻上隐约在抽搐的宇诺“给诺儿换血,这是最快而又最防御的方法,不过,这种方法很危险,一点有差错就会丧失性命。”
犹豫了一会的少中天又问“那后者呢?”
“后者就是老办法,一天一天的治,能不能治好,就看孩子能不能撑过去了。”慕容云烁看着榻边的母子,心里微微的感到心酸。
“也就是说前者和后者都有危险,能不能好主要是看诺儿能不能度过危险期。”少中天脸上平淡的样子让人感到害怕。
慕容云烁点点头,把手里的药方递给紫茵“按方子上的去抓药,丝毫不可少,也不可多,然后煎来为小少爷吃。”
紫茵接过药方子就跑着去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