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陈穆叫人通知陈星有两个人找他,其中一个是洋人。陈星知道西门子的电气工程师到了。
到了榨油厂陈穆正陪着两人说话。经过介绍洋人叫理查德,另一个是汉人买办周鑫。陈星安排他们在榨油厂住下后明天一早出发去实地考察。
理查德考察完两个水库的情况后给出的建议是小的水库装240千瓦电机,大的水库可以装480千瓦电机。陈星问造价多少。理查德给出的发电机价格让陈星肉痛!一个15万块大洋,一个30万块大洋。还不包括厂房及其他的设施建设的造价。陈星当即表示价格太高,承受不起,要考虑考虑才能答复西门子是不是要采购发电机。陈星根本就不用考虑,家里现在就剩5万块大洋了。等江轮回来还要付余款1。2万块大洋。就算是一个120千瓦的电机都买不起。陈星回到罗南好好招待了理查德两人就把他们送走了。陈星送走了两人后心里吐槽,嘛的的,以为自己已经是有钱人,没有想到还是穷人一个。钱还没挣够,陈星觉得自己还需要努力。心动就行动,陈星带着五个护卫两把手枪坐江轮去梧州考察桐油市场。
陈星到了梧州走访了所有经营桐油的店铺,得到梧州的桐油在20到22块大洋之间每担,运输费是4块大洋每担,还要过路厘金一共要4块大洋。这样运到广州的价格是28到30块大洋每担。了解清楚桐油的成本后陈星马上到梧州的电报房发电报给汉森。汉森报了个还算让陈星满意的价格,到港桐油28块大洋每担。陈星觉得这个生意可以做,就马上赶回家筹钱。最后把家里剩下的5万块大洋银票和20名保安队员背着步枪再次来到梧州。陈星以20块大洋每担桐油的单价吃下2000担桐油,跟着以包船的名义并愿意承担货船在途中出事的全部赔偿。得到以2000块大洋包下一条载货100吨的江轮。过路厘金因为陈星有20名武装队员压阵,收厘金的卒勇也不敢为难陈星,最后陈星以少花一半厘金到达广州。和礼和洋行钱货两清。陈星一算帐,这一趟桐油买卖足足赚到3。2万块大洋。陈星不得不感叹,种地不如开厂的,开厂的不如做买办的。虽然赚到大钱但陈星还是为昂贵的运输费用肉痛,跑一趟都不需要5天时间除去烧煤的钱都能把五分之一条船赚回来了。
陈星肉痛之下找到汉森问他定的船什么时候交货。汉森笑陈星太心急了,起码还有三四个月呢。陈星无奈之下问汉森能不能现在就搞到一条载货一两百吨之内的江轮。应该说陈星运气好,汉森手上真有一条载货150吨旧江轮。最后陈星以6000块大洋要了过来,现付4000块大洋剩下的2000块在下次桐油交易中扣除。
江轮到手,陈星马上以30块大洋一人的月薪招揽到六名船员。江轮出发了,陈星以每担2块大洋的低价运费接了3000担的货物就向梧州行去。半个月后陈星再次到达梧州,继续以20两的价格吃下3000担桐油。这一次回到广州交货足足赚到4。8万块大洋!陈星出来不到两个月,足足赚到7。4万块大洋和一条二手江轮!
现在才八月,出门30多天就挣了7万多块大洋。陈星现在这条破船航速才5节多六节,广州到梧州的水路不到500公里,来回算一千公里,如果是日夜行船的100个小时可以来回跑一趟,那就是4天多一点,当然不能这样算,晚上行船不安全,一般不夜航,就是夜航的航速也要降一般,所以陈星算5天跑一个来回,再算上装货卸货各一天,那正个流程就是7天可以广州到梧州跑个来回。可实际上,陈星到梧州组织桐油货源花的时间太多,没有大的贸易商,陈星只能一家一家店铺去收购,等凑够一串的桐油,时间都过去10多天!缩短这个流程的唯一办法就是在梧州建立贸易站,先把货收到储存在仓库里,船一到码头就可以装船走人。这样整个贸易流程就可以压缩到7天,一个月跑4个来回就是上20万块大洋的利润!
如果自己的新船回来了一趟来回更是缩短到了2天多。陈星越想越觉得可行,马上安排1个队员回家叫来20个队员。在外地开贸易站贸易自己的武装守卫力量陈星会感到很不安全。20名队员虽然不多但也不少了,不是陈星不想多安排人过来,而是人多了容易引起被人的注意。在新队员到来之前,陈星又跑了一趟。等新队员到来后陈星带着王四冲拜访了礼和洋行的汉森,和汉森约定以后的交易由王四冲来完成。陈星还要求汉森尽可能快的提供80把20发驳壳枪和两挺马克沁重机枪子弹各三万发。并以西江多水匪买武器是为了保证江轮的安全,这是和礼和洋行的贸易江轮,所以汉森必须要以优惠的价格提供这批武器装备。汉森摇头苦笑陈星的小气,但还是满足了陈星的要求,只收了陈星1。5万块大洋,这些武器广州仓库就有存货。
再次到达梧州,陈星安排王四冲去各家桐油商铺去收购桐油。陈星自己则去梧州府衙门去拜访官面人物。陈星并没有遇到想象之中的各种刁难,而是很快地在梧州码头附近花了1600块大洋购买了10亩地,并花了2000块大洋办了40个枪牌。晚晴新政期间满清政府对发展工商业还是很积极的,曾出台过很多政策措施。比如为了吸引资金兴办实业,对投资者予以奖励。1903年,商部在《奖励公司章程》中,对集股50万元至5000万元以上兴办公司者,分10等给予顾问官、议员,加授顶戴并赐给牌、匾,准子孙世袭议员等奖励。由于中国商力薄弱,1907年的《改订奖励公司章程》将原有授奖由原来的50万元至5000万元以上,降为20万元至2000万元以上。同时还颁布了《华商办理实业爵赏章程》,以鼓励国内巨富和海外侨商投资兴办实业。该章程以资本大小和工人多寡,将奖励分14等,对资本在2000万元以上至10万元以上者,分别授以不同等爵衔,并加花翎、顶戴。仅隔一月,农工商部在上奏中又进一步降低奖赏标准,规定“凡商人出资营业自一万元以至八万元以上,著有实效者”[25],发给七、八、九品三等奖牌。新政时期,因集股兴办实业,且所集股额在20万元以上,40万元以下者,在获奖者中相对较多。
其二,对生产与工艺方面的奖励。包括对新式工业、交通运输业、农业和对传统手工业、农业的奖励,特别强调对“有创制新法、新器以及仿造各项工艺,确能挽回利权,足资民用”[26]的项目予以奖励。1906年制订的《奖给商勋章程》规定,设五等商勋。对尚不够授予五等商勋的官营手工业制品厂家授予匾额,对个体手工业工匠则颁给奖牌。1910年1月拟订的《奖励棉业章程》,对创种、改种棉花,收获丰硕的植棉公司、独资农场、个体农户,根据“收棉优劣多寡”,分别授予五等奖。章程还提出,对“能仿造轧花、弹棉、纺纱、织布各项手机,运用灵便,不逊洋制者”授奖[23]。虽然获此类奖者较因集股、投资获奖者为少,但对提倡近代工业、创新工艺具有导向作用。
所以陈星没有送银子也把事情办妥了。至于枪牌钱那就是满清地方政府私自捞钱的手段,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个钱还是很远必要花的。
在仓库建立起来之前陈星租了一家带院落的房子。码头边上的仓库已经找了当地的建筑工头,并开始修建围墙。陈星要求工头半年内把围墙修起来并盖好两间共400平方的的仓库和一个独立居住人的房子。后期一共要盖起13间共2600平方的仓库群。所有建筑都是砖瓦结构。最后陈星以1400块大洋的价格包工包料给了工头。开始的时候包工头表示自己没有那么多钱包料,陈星直接先付了800块大洋的建造费用给他,等建好一半再付200块大洋,最后完工才会支付剩余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