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缺憾美
小樊是个挺会“做”的人，他在无赖的眼里，读懂了他对白云的情和义。他万万没想到，白云是如此另类的。人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说得上，是出类拔萃的：要说样子没样子，要身材没身材，说到学识，他觉得，赖夫人，比她还要更胜一筹。可他就不明白，这个深谙人情世故的“上司”，就这么迷上了这么一个，如此不值一提的白云呢？想起自己的崇拜，周杰伦的吐字不清，他就有点释然了。不知多少人在咒骂周杰伦，说他什么咬字都不准，还唱什么唱。可小樊，就是喜欢他，听着他的声音，赏他的音乐，按着他的节奏，就别有一番韵味。怎么说呢，如同在闹市里，猛然发现的一方净土一样，让人心情舒畅，心旷神怡。这也许就是人们说的缺憾美吧。不然，维纳斯雕塑也不会因为她的断臂，而让世人注目，她的完美，她的审美的极致——黄金分割了。于是，他决定帮他上司一把。但他不敢贸贸然，他要理由充分，才会采取行动的。因为，这可是关系重大的事情，不能如此轻率的。
于是，他靠近白云，聆听她与黄教授的其中一个“高足”，即得意门生的谈话。“这样的商业化，真令人沮丧啊。我为我们一直无缘诺贝尔文学奖中，明白到一些道理来了。”白云也不得不认同，“是啊，尽管我们无需为五斗米而折腰，但一定的奉献精神，还是要有的。”“雷夫人，你不愁吃不愁穿，是体会不到，我们科研人员的苦的。有时候，英雄也会毁在一文钱上的。”小樊终于插进来了，“这位老兄，你就别再取笑，我们雷夫人的锦衣玉食了。其实她神奇，神奇就在于，她还是一个平凡得不再平凡的小学教师而已。”白云不由地望着小樊，觉得他真是知音，居然说出了自己的心思，无限感激，尽在不言中。这位高足看到这情形，感到无趣，也就走开了。“雷夫人，你觉得我们的赖社长如何？”“这得从哪个角度来看喽。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嘛。”小樊伸了伸手，把白云视线引到，无赖与教授们的谈笑方向，“那就说谈吐吧。”白云细听无赖他们的话题：“商业化好啊，让一切都变成了商品了。我同意我们雷夫人的观点，我们不能成为钱，这种特殊商品的奴隶。我要好好利用这不一般的商品，好好地，把自己的梦想变成现实！”“赖社长真是高论。这个社会就是好，草根也能当名星，只要你有梦，你有追求。”“说我是教授，其实我真是自愧不如，赖社长你呀，有机会，可要让赖社长到我们学院来，做个讲座如何？”……白云感叹，“他很有见地，很有个性。只是有点狂妄，有那么一点点张扬。我们的小孩们不是常背诵吧，满招损，谦受益啊。你可得跟赖社长说说呀。”小樊听了，真的是满心欢喜，原来俩人，是多么的心灵相通啊。如此不经意的张狂，白云也能听得出来，无怪乎，我们的赖社长，会对白云如此喜欢呢。他决定了，一定要让他们的关系，有进一步的发展才行。
无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走近白云身边了。那一刻，他可是盼望了许久的啊。他双眼满含着温情，真的就成了，那大巴上的大个子了。可白云，一点也不领他的情，一见他，就开始了指责。“赖社长，你可真是一匹无拘无束的天马啊，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几乎有你顶头上司，弼马温那么厉害了！”无赖无奈接招，“哦，怎么说？”“天宫都能闹一闹，海底更能翻了个地朝天，就差没把五指山给搬掉，赶走你自己心中的，那一尊如来佛了。”跟白云说话真舒服，直来直去，不会有半点隐瞒。说白了，就是说他，竟不把他们雷氏放在眼里吗？那又怎样，我就是喜欢单独与你相对！而不想他们这些总裁、董事、大小姐们看了火冒三丈，火冒金星的。可是内心，他真的是害怕的，害怕铁娘子，更害怕一直深藏不露的雷天桥。“心中的，那一尊如来佛？什么意思？”他愿意这样跟他斗嘴。白云真是生气了，白皙的脸，有了一抹红云，“你心虚！你自卑！你不敢请他们出席，就是害怕被他们看出，你的不轨企图！”谈话一下子白热化，双方弄得很僵很僵。无赖一时也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能把这一僵局，给凉下来。
小樊适时出现了，拿了两杯酒，“好了，好了，我们赖社长不错也都错了，责怪也没用。以后改，以后改。来，雷夫人，我替我们赖社长，罚这一杯！”白云接过小樊的酒，不得不找地方放下，自己已喝剩不多的一杯。跟小樊干了一半。无赖终于缓过来，“雷夫人，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我先饮为敬。”在无赖的主动下，白云只好又把这一杯，不同味的酒喝完了。她觉得，这与其它的不一样，有咖啡的味道，也有比一般葡萄酒的甜的味道。这个小樊，给自己喝的什么酒啊？可思量一下，他刚才，喝完的那一杯，也与自己的那一杯，有着一样的色，一样的浓度啊，是不是自己过于敏感了？
正想说什么，小樊开口了，“雷夫人，我们赖社长刚刚收到一份大礼，里面有一首藏头诗。是否能让你，还有黄教授，及他的徒弟们去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意思，行吗？”白云不假思索，一副好学的样子，“好呀。我也正想跟黄教授，学习学习一下呢。”小樊听了，拿出一串门房钥匙给无赖，对无赖说，“你就陪雷夫人，过五分钟后再去吧。我和教授他们先去看看先。”说着不忘给了无赖一个眼色，似乎在暗示着什么，说着什么要紧事情。无赖想，他是不是要让他，好好抓紧机会，跟白云谈谈心呢？唉，这个小樊，也不知道，这个白云是个什么神奇妻来的，哪有这么容易？他不觉苦笑，对白云大吐苦水，“白云，我爱你，可你不爱我。连我的助理也替我不值，你怎么就这么狠心，令我害上这相思病啊！”白云笑了，笑得如同一缕一缕的阳光，照射进无赖，那昏暗的心底里。“可这感情的问题，又怎能由得你我，说算就算的呢？我也很无奈啊。随缘吧，赖社长。”他们有句没句地聊，一会就过了三四分钟了。“白云，我们还是去看看这首藏头诗吧，也不知他们看出了什么名堂来了呢。我也不想跟你这样，无花无果地无聊下去了。”一声的叹气，让白云听了也觉得心酸，难过。也不再敢说什么了。点点头，就跟着他走出会场，走进电梯，来到帝国大厦的旅宿部了……
在一边监听着的黄龙，看着小樊的异常举动：悄悄地溜到一边去，在一些鲜花的遮掩下，放了一些东西进，一瓶盛满酒的酒杯里。接着又拿了另一瓶，一模一样的，异常兴奋地走到无赖和白云身边……听着白云跟无赖的对话，黄龙终于醒了过来，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头了。他千算万算无赖，竟没有料到他的助理小樊。真是气人啊！看着反复重复的画面，听着反来复去的“倒带”……他知道，他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营救了。他的手心尽是汗，额头也冒出了一串冷汗。连同事小马，也都目瞪了，口也呆了。最终慌了，不由惊叫出，“笨小孩啊，笨小孩啊，你怎么就喝完这一杯酒啊！喝一半也就算啦！”鸿门宴，白云都能平安过去了，不知如今这次，她能否过得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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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老祖宗，从很早很早以前，就明白了，人不能十全十美，过于完美的。所以才总结出：满招损，谦受益。这不仅仅是说人的情绪，骄傲和谦虚的问题。它还告诉我们，做什么都不能过份地追求完美，尽善尽美。只有缺憾美，才是我们能追求得到的，最实际的，最现实的。如周杰伦，如李宇春他们，书写的，就是那不完美的传奇。你明白了这一章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