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以后可得当心点了啊。”干妈陪着我拆完石膏,关照了一下医生好好帮我检查了一番。“恭喜你了。”
我忍不住心情飞扬,笑嘻嘻地点点头:“谢谢干妈,谢谢医生叔叔。”
“只要再观察三五天就没什么问题了。只是短时间内最好不要剧烈运动,毕竟刚刚恢复。”医生和蔼地叮嘱了几句,就插着口袋和干妈一起出去了。
“小白,我拆石膏了哦。哈哈哈哈,我终于可以自由自在奔跑是飞翔了,哇哈哈哈。”我有些兴奋地看着恍惚的小白,自顾自地叽里呱啦说着。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直到凌晨一两点的样子,睡得迷迷糊糊的我听到一阵梦呓,才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好像是小白那边发出来的,我探身朝小白望去。
“爸爸,你去哪儿……妈,不要结婚,不要……爸不是这样的,不会的。”小白好像是陷入了梦魇,嘴巴开合,无意识地呢喃着。
“小白,你怎么了。小白!”我心里忐忑,最终还是翻身下床,想去把他从噩梦中唤醒。
我摇了他几下,他才渐渐恢复意识,借着月光,我见他额头上蒙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脸色不正常的潮红。
用手探上他光洁的额头,又比了比自己的额头。不好,小白发烧了。我伸出手就要按护士铃。却被小白一把按住。
黑暗中,他水润的眼睛透出深深地疲惫,祈求地开口:“不要。”
我有些急躁:“可是你……”
他摇摇头说了句:“没事。”又垂着眸子,有些艰涩地开口:“我刚才……我刚才做梦了……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我对上他有些躲闪的目光,暗忖着他应该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狼狈的。换上狡黠的笑容:“不该说的话?我觉得你说的都是好话啊。”
他有些紧张地捏着我的手腕,不安地问了句:“什么。”
我眨了眨眼睛:“你说‘许悠悠又机智又可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这算什么不该说的话,我知道小白你对我的仰慕之情犹如江水连绵不绝……”
我一边说一边观察小白暗暗松了一口气的神色,他继续听我胡编乱造,安安静静地躺下。直到我说的有些口干舌燥了,他才重新进入梦乡。
我看他睡得极不安稳,紧紧蹙着秀眉,就到卫生间洗了把热毛巾,然后搭在小白的额头,又用勺子稍微给小白润了润干燥的唇。让他好睡些。
小白的烧一夜没退,第二天还是被迫打上了吊瓶。我注视着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的他,又用探究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守在一边的小白妈妈,她的心疼和焦急真真实实的写在脸上是装不出来的吧。这样久违的母子安安静静的氛围有些说不出的温情。
可惜没过多久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样的温情。小白妈妈盯着手机看了半晌,像是在纠结什么又好像鼓起勇气下了很大决心。最终还是跑到卫生间接起了电话。虽然关上了门,但是还是悉悉索索传来了争执声。
良久她才一脸疲惫的从卫生间出来,我打量着她的神色,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不禁脱口而出:“阿姨,那个是小白的爸爸吗?”
她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又扬起一抹苦笑,点点头:“不好意思,倒是让你一个孩子看笑话了。”
我摇摇头:“我爸爸说我已经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