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寒推门而进的时候,安然已经学会了一点,按照手机上的指示,围了几道。
冷墨寒的眼神扫了一眼她手上的围巾,一张妖孽的脸上面无表情,冷冷道:“出去。”
易知道他是对他说的,立刻退了出去,誓死不当电灯泡。临走前,他忘了拿手机。
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即使没有抬头看他,安然也能感受到冷墨寒那迫人的气场重重包围着她,最后居高临下的朝她弯腰。
她被他抱在怀里。
“安然,我义父要见你。”冷墨寒在她耳边低声道伸手拨开她脸颊边的细柔发丝,指腹轻轻抚摸她的脸,带着明显的留恋。
“你要好好表现,在义父心中留一个好印象。”冷墨寒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的磁性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好好表现?
“因为他相当于我的父亲。”
冷墨寒的神情专注,微低着眸,睫毛很长。
“……”他父亲就要好好表现么?她一个被他劫来的为什么要见他?
“我不去。”安然偏头,冷冷道。
“你必须去。”冷墨寒面色不悦。
“呵,你是没父亲么?还需要认义父。”安然嘲讽他。
“……”冷墨寒的脸色陡然变得阴沉冰寒,周边的空气变得波云诡谲,他一双厉眸狠狠盯着她,像是能吃了她。
安然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她虽然不了解冷墨寒的身世,但一个人能放下所有的自尊和骄傲,叫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男人为父亲,那一定是跨出一个大步。
她想解释点什么,冷墨寒却不给她机会,一把将她扯下床,甚至连鞋都没穿,捏着她的手走出卧室。
“你松手,弄疼我了。”安然在后面跟着他的大步小跑,好在地板很干净,穿没穿鞋都一样。
冷墨寒充耳不闻,直到书房门口,才放开钳制住她的手,冷冷转身,声音如恶魔般冷酷:”表现不好,下场你自己想。“
安然揉着被他掐出红痕的手臂,想拒绝他,却被他猛地打开书房门推了进去,他紧跟着进来。
她没来得及问他如何表现,他的手已经温柔的握住她的小手。
动作轻的像羽毛,与刚才他的暴怒大相径庭,仿佛他的身体里住了另一个温柔的灵魂。
书房大的像个博物馆,图书被摆的密密麻麻,还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
书房的中心是一张原木色的办公桌,一个中年男人,四五十岁的年纪,立体的五官,安然意识到是刚刚他们回来时大厅坐的人。
他做的端正,手上拿着一份文件。
“来了。”冷彦华听到声音,抬起头眼神扫过两人紧握的双手,放下文件,视线最终落在冷墨寒棱角分明的脸上,说道:“你先出去。”
“义父……”冷墨寒不动,更加握紧了安然的手。
“出去,别让我说第二遍。”冷彦华严肃的声音传过来。
冷墨寒看了眼安然,抿唇,然后松开了她的手。
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起,冷彦华才缓缓从座椅上站起来,缓缓走到安然的面前。
“丫头,你叫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