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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生活卷——忍者五道(2)

§§§第三节“食、香、药、气、体”之“药”

忍者之故乡——伊贺地区因盛产各种药材而闻名遐迩。而伊贺忍者之所以出名也是因为背后有先进的药理知识在做支撑。忍者将高度的知识与技术结合进忍术中,制成了神奇的“和药”(日本的草药)。

一、卖药治病走四方

忍者为了获取众多的情报,通常使用的方法是装扮成卖咒符或药物的行脚商人。以药作为交流手段深入庶民中间,是忍者的惯用手段。人们对为自己祛痛治病的人往往掉以轻心。那么忍者是通过叫卖什么药悄悄打进敌人内部的呢?

在熟知药性的忍者手中,只要用法、用量适当的话,毒物也可以成为良药。忍者的毒物知识对药物开发起了巨大的作用。下面是他们常用的几味药。

紫金丹

分别将山慈姑、五倍子、大戟以及麝香(麝香鹿的麝香腺)干燥后磨成粉,再将药粉做成药丸。山慈姑是郁金香的鳞茎(地下根茎),具有良好的滋阴补阳的效果;五倍子是盐肤木的叶子,含有大量鞣酸,对上吐下泻效果显著;大戟具有利尿作用;而用做香料的麝香则可以祛痰。可见,紫金丹是一种可以治疗腹痛以及减轻疲劳等疾病的常用药。因此,它作为忍者身上的常备用药非常适合。而且,忍者借此装扮成卖药郎,侦探周围的情况,收集地方情报,也不会被人怀疑。

陀罗尼助(一种日本肠胃药丸)

这是将对大肠菌、赤痢菌、霍乱菌、葡萄球菌等有抗菌作用的黄蘖的树皮在水里熬煮,直至熬干制成的。它作为肠胃药而广为人知,至今在大峰山地区还流传此药,人们常以此为礼品。前文已经提到,忍者利用它的方法很特别,在长时间埋伏时用舌头舔此药,借它的苦味提神醒脑,消除困倦。

蟾蜍油

“时代剧”(即日本的历史剧)里常有街头杂技表演,而忍者周游各地时,便常常扮成街头杂技师(“放下师”)的模样。和咱们天桥耍把势、卖大力丸的差不多,他们在表演完杂技之后,便要大卖特卖蟾蜍油。他们的卖法看上去不免有点王婆卖瓜之嫌,因而影响了药的信誉。但实际上,蟾蜍油本身还是不错的东西,是有其科学根据的。现已查明,蟾蜍分泌出的液体含有能使血管收缩的盐酸肾上腺素,因而能够收缩伤口的血管,起到止血的作用。所以说它并不完全是骗人的东西。

秘方止渴丸

忍者长期担负着过于艰苦的任务,不战胜接二连三的口渴感和空腹感,就无法完成密探的工作。但是血肉之躯如何去忍耐生理上的痛苦呢?遇到这种情况时,忍者秘传之药则可以大显身手了。所谓秘传之药,即名曰:止一时之渴的止渴丸、解一时之饥的解饥丸。止渴丸以盐梅干、解饥丸以荞麦面和山药为主原料,接近于食品。长期服用可能会产生一些副作用,但作为临时应急的手段则非常行之有效。

蕺草

日本的民间“药物之王”蕺草被用于治疗各种疾病,因而又称做包治百病之药。它所具有的气味可以防止霉变,对白癣菌也有抗菌作用,因此可以将新鲜的叶子挤出的汁涂在伤口、红肿处以及毒虫咬伤处,也可以将叶子直接贴上去;将它熬成药汤喝下去可以利尿,还能够治疗便秘,也就是所谓去毒下火之药。忍者遍布全国各地,并时常身处户外,这种药对于他们来说真可谓无比贴心。

白果

银杏树虽然无处不有,看似平凡,但实际上却蕴藏着惊人的生命力。如果将耳朵贴近树木,可以听见往上吸水的声音,可见其生命力以及保水能力之强。这种保水性使它具有灭火的功能,所以在神社、佛阁均栽种此树,以充做防火林。而且其新叶夹在书里可以防止生虫,因而被用于文书的保存。《本草纲目》中记载白果熟食温肺益气,定咳,缩小便,止白浊;生食降痰,消毒灭虫。忍者喜欢将银杏的绿叶熬水喝,是因为其具有强壮身体的作用。

胡黄连

胡黄连,因为吃起来有效,有用药得当的意思,所以又被叫做“当药”。可以治疗腹痛等疾病,因味道极苦而有名。用胡黄连煎水染内衣,能够驱除跳蚤、虱子,这一发现,对长时间潜伏在丛林中的忍者来说,简直是福音。

黄蘖

生长于山地的乔木。将黄蘖的表皮在水里煮好后当做染料,用此染料染过的纸可以防虫,这被忍者用来保存重要文书。

二、化学与科学

怀炉?打火机?

忍者的药理学具有较高的水平,其兼容了科学、化学两个方面的知识。令人吃惊的是,忍者发明了能够持续燃烧12个小时的火种。一种叫做“胴火”(即藏于身上的取暖器)的“忍器”(忍者的道具),在里面生好火后,可以一直藏在怀里。在寒冷的山野等恶劣环境下,可以作为御寒的怀炉来使用。长度为15厘米左右的铜制圆筒,里面装上已焙成黑灰的“和纸”(类似于宣纸)、马蓼及茄子秆等。圆筒还带有通气用的透孔和盖子,这样即使放在怀里也不危险。

罗盘针

忍者曾经手工制作指向北面的罗盘针。名曰“耆著”(即磁石)。制法是将铁烧得通红,然后迅速放进冷水里进行冷处理,使铁带上磁气,接着再将带有磁性的铁片拉成薄片状,做成船形。使用时让它浮在水面上,不要沉下去。这时船所指的方向便是北边。

§§§第四节“食、香、药、气、体”之“气”

一、九字法的奥秘

九字法就是前文中已提到的“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九字,典出《抱朴子·内篇》第四登涉篇,又称“六甲秘祝”。抱朴子提出九字的目的是讲入山求仙修道时的护身之术,以咒文护身,类似于咱们道教的“急急如律令”一词。忍者迷信通过反复祝诵某个神秘力量的存在(日月,星辰,天地……等等),可以祈求灵力的赐予,使念咒者也得到非凡的神秘力量,以便在实战中可以集中精力,果断勇猛且处变不惊。

二、秘传!十字法

忍者迷信语言、文字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宣称只要凝神静气在手掌中写字,如能够达到人神合一,就会有奇迹出现。

“天”

面对大名高位之人时,写此字。运用此法可以毫不胆怯地陈述自己的意见。

“龙”

航海、行船、渡河、过桥时,写此字。运用此法可以平安而舒适。

“虎”

行走于深山旷野时,写此字。出入于山荒野岭时,运用此法可以逢凶化吉。

“王”

面临弓箭、兵器、军阵,夜行山贼之地时,写此字。运用此法可以发挥神力,凭借强大的气势克服困难。

“命”

遇到不想吃的食物时,写此字。不喜欢吃的东西却又无论如何不得不吃时,使用此字就不会挑剔饮食。

“胜”

在交易买卖、决胜负时,写此字。

“是”

进入病人家时,写此字。自己、家人或朋友生病时,可用此法。病人一定会康复得很快。

“鬼”

出入险恶之地时,写此字。经过黑暗的夜路以及恐怖的地方时,用此法可以勇气倍增。

“水”

驱散心神不净之气时,写此字。心生邪念或无缘无故地怨恨人,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时,用此法可以将它们付诸流水,从而心身爽快。

“大”

万事大吉时,写此字。遇到好事时用此法便会喜上加喜。说不定好事连连呢。忍者的奥秘就在于开朗、快乐并且富有坚强的生命力。

这种对语言文字的迷信当然是可笑的,但从另一种角度看,这也许是忍者们在长期实践中摸索出的一种心理学意义上的自我激励术,应该有一定的实用价值。

§§§第五节“食、香、药、气、体”之“体”

“体”当然指身体,这是忍者做事的本钱。忍者对锻炼身体从不懈怠。反复锻炼,以随时准备应付不测。忍者除了日常生活中注重饮食外,还采用“导引术”(意指打通经络以达到延年益寿的目的)来维持健康。

一、经络与导引

经络是经脉和络脉的总称。中国的古人发现人体上有一些纵贯全身的路线,称之为经脉;又发现这些大干线上有一些分枝,在分枝上又有更细小的分枝,古人称这些分枝为络脉,“脉”是这种结构的总体概念。人体内脏腑、四肢、五官、筋骨、皮毛、血脉等,都依靠经络来互相联系。经络分布于体内、体表、错综联络。经络起着行气血、通阴阳、养脏腑、润筋骨、利关节等作用。从而使人体生命活动得以正常进行。“经络”是人体气血运行的通道,必须保持畅通,人才不致生病。

在古代文献中经络系统涉及了三种古老的医疗手段:一个是灸法(采用艾条、艾柱点燃后熏灼穴位治病的方法),一个是砭术(利用锐利的小石片砭刺体表某些部位来治疗疾病),另一个就是导引术。

导引是修炼者以自力引动肢体所做的俯仰屈伸运动(常和行气、按摩等相配合),以锻炼形体的一种养生术,与现代的柔软体操相近似,属气功中之动功。道教根据古人所谓“流水不腐,户枢不蠹”的道理,认为人体也应适当运动,通过运动,可以帮助消化,通利关节,促进血液循环,达到祛病延年的目的。葛洪《抱朴子·杂应》篇记录过“龙导”、“虎引”、“熊经”、“龟咽”、“燕飞”、“蛇屈”、“鸟伸”、“虎踞”、“兔惊”等九种导引术势名称。五禽戏也属于导引范畴,后世依据〔南朝·宋〕范晔《后汉书·华佗传》所载而作。该传引华佗的话说:“吾有一术,名五禽之戏。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鸟。亦以除疾,兼利蹄足。”明代正德末年(公元1565年)武状元罗洪先所撰《仙传四十九方》中,对五禽图有着最早的绘画。

无论中国日本,都有“武医一如”的理念。有所谓的“杀法”和“活法”,前者是攻击并杀害敌人的方法,后者则是救人活命的方法。同一个穴道可利用来杀人;也可利用来救人。这种思想作为忍术也被引进到忍者的修炼中。在这里,我们试着从针灸、按摩术中,收集了一些在现代生活中也能起作用的方法。

二、按摩法

忍者虽然能够忍受严格的修行,修得超乎常人的本领,但只要是人,健康总是最根本的东西。因此,忍者比一般人更注意健康。关于忍者的保健食品在《食》这一节中已作了详细说明,这里则介绍一下忍者的按摩术。

基本做法是刺激人的末梢组织,也就是通过刺激手尖、脚尖以及耳朵等身体末梢部位,以提高内脏的功能。

转动手指的第一关节进行捏搓。哪儿感到疼痛,就说明身体某个部位有病。在手掌里握两个核桃转圈也能刺激手掌。

将两手搓热后,然后用手按摩耳朵。可揉可搓,或拉或拽,以刺激耳部末梢组织。

干洗脸:两手掌心相搓,搓热后像洗脸那样反复摩擦脸部,先顺时针,后逆时针,直至脸部发热。

梳抓头:两手五指分开放在头两侧,像梳头那样从前向后,从外向内梳抓头皮。

揉擦眼眶:两手拇指放在两侧太阳穴上,食指放在眼眶上,由内向外,先上后下,反复揉擦眼眶。

揉太阳穴:两手拇指放在两侧太阳穴上,反复按揉,先顺时针,后逆时针。

揉擦鼻根:两手拇指或食指放在鼻根两侧,上下反复揉擦。

揉风池穴:两手拇指放在枕后风池穴处,其余四指自然分开放在头两侧,反复按揉。

擦颈项:两手掌心搓热后,放在颈后部来回揉擦,直至颈项部皮肤发热。

捏拿肩:一手放在对侧肩部,拇指在前,其余四指在后,反复揉捏、提拿肩部肌肉。两侧交替进行。

揉捏臂:一手放在对侧臂上,上下反复揉捏,先内侧后外侧。两侧交替进行。

按揉腹部:两手重叠放在腹部,反复按揉,范围由小到大,先顺时针,后逆时针。

捶打腰:两手分别放在同侧腰部,由上而下反复搓揉。然后,变掌为拳,反复捶打腰部。

捏小腿:一侧小腿放在对侧大腿上,两手拇指向内,四指向外,上下反复揉捏。两侧交替进行。

摇动踝:一侧小腿放在对侧大腿上,一手放在跟腱上,反复揉捏;另一手抓住足的前部,先顺时针,后逆时针转动踝关节。两侧交替进行。

至于脚,则多次转动大拇指,脚心部分用手指按压或竹制按摩器按摩,这对解除疲劳很有效果。

三、针术

对身体的中心部位腹部则采用针灸法。对穴位施针,必须准确得当,因为如果弄错深度以及地方,反而会有性命之忧。忍者在实践中融会贯通,掌握了高度的针灸知识和技术,而这些都是以从中国传来的医术、中医为基础的。

忍者通常针不离身。这种细针,平时也用作缝补衣服,情况危急时,则是能够致命的护身暗器。用针做暗器的武术有“吹针术”和“含针术”两种。所谓“三棱针”使用的是断面呈三角形的针。

对于远处的敌人,忍者采用的是用吹筒将针吹出去的“吹针术”,而对近距离的敌人则采取将针含在口中直接喷射的“含针术”。与敌相交的瞬间瞄准敌人的眼睛袭击,趁其胆怯之机将敌人打败。江户时代由姐崎信浓守创造的“姐崎含针术”使它成为一种名望甚高的武术。“吹针术”和“含针术”的起源,据说是由从中国来到日本的氏族“吴服部”、“汉服部”传到日本来的。“服部”顾名思义,即传来织布技术的织匠之意。而针术则由缝纫女工发展成为护身术,成为其后裔伊贺的服部一族(服部党)的拿手特技。

在甲贺(滋贺县甲西町)也发现有服部党,传说这便是伊贺服部的渊源。传至甲贺服部党的“羽衣石宫门流飞针法”,是运用一根细针击败“并列而坐之敌”的可怕的暗器术。与此同时,忍者们也流传下来用针来治疗疾病的针灸术。穿针引线,会导致眼睛疲劳、肩膀酸痛,这时施针治疗,可以达到解除疲劳的效果。对于忍者来说,这小小的一根细针,是发挥三大功效即“缝衣”、“护身”、“治病”的神奇道具。

四、明目术

忍者长期从事密探工作,要时时注视各种动向,可以想象眼睛的疲劳是相当严重的。而要维持一定的视力,就切忌眼睛疲劳。忍者为了解除眼睛的疲劳,采取了刺激穴位的方法。

使用的主要有睛明、瞳子、攒竹三个穴位。

睛明穴:用手按内眼角可以触摸到一凹陷处。用手指上下移动,可以感觉到鼻梁深处有隐痛,这就是穴位。这个穴位不仅对解除眼睛疲劳有效,而且还对小儿惊厥、抽风疗效也很显著。

瞳子穴:在外眼角外侧一指凹陷处。手指上下移动,可以感觉到侧头部到上眼睑处有痛感。此穴位对治疗视力减退、结膜炎以及面神经痛有效。

攒竹穴:在左右眼睑的内侧边缘处。把食指轻轻放在上面上下移动,可触到细筋。用力按压三四秒钟便会很有效果。

五、解乏术

用手指按压背部的三处穴位:心俞、肝俞、脾俞,可以让劳累至极的忍者解除全身的疲乏。

心俞穴:将背部左右肩胛骨的下角连在一起的高度,即为第七胸椎棘突的位置。从第七胸椎棘突往上,在第五胸椎棘突的正下方旁开二指处。

肝俞穴:在第九胸椎棘突的正下方旁开二指处。

脾俞穴:在第十一胸椎棘突的正下方旁开二指处。两手贴身自然下垂,将左右胳膊肘连在一起的高度,即是第十一胸椎棘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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