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的跑,眼看着离后面的屋子越来越远,天边也开始亮了,太阳泛着红光从天边升起。
“喂喂,小姐。”在她狂跑时,身后有人叫她,吓得她更是加快了脚步。
“小姐,那边不过去呀。”身后人的话让她停了下来,回头看到自己已经跑了很远很远了,按陈娟的说的继续跑就是公路,她可以逃出去了。
刚才在后面叫她的人也追了过来,原来是个农民伯伯,肩头抗着锄头,老实憨厚的样子好奇的打量着阮萌菲,虽然他们这一片的人都知道那边的房子都是一些女的在做那种生意。
“小姐,那边过不去的。”也许农民伯伯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逃出来的女孩,他好心的提醒。
“请问那边是公路吗?”跑得喘不过气的阮萌菲拉了拉自己的裙子,不好意思的问。
她一脸狼狈的样子,脚上还有刚才钻墙时留下的伤口。
“那边的公路前几天刚加上了铁网,我们这片果林现在不能通往公路了。”原来农民伯伯是好心提醒。
听到这话,阮萌菲心里冒出绝望的念头。
“大叔,那怎么才可以离开这里呢,我求求你告诉我,我是从哪里逃出来,如果我被捉回去,他们会打死我的!”
她一脸焦急又恐慌的哀求农民伯伯。
“你跟我来吧,我带你离开。”农民伯伯热心的带着她穿过果林的小路,地上满是野草,果实还没到收成的时间,地上的草长得很欢。
她脚上就穿着高跟鞋,刺得她脚痛死。
走了一段路后,她的脚已经痛得难忍,加上刚才的剧烈的跑动。
“大叔,请问快到了吗?”这时天已经亮了,太阳也出来了,虽然说她已经离开了那片屋子,可是回头还是能看见它们就在身后,她怎么都还是放心不下。
农民伯伯抗着锄头走得很快,两人终于走到了果林的另一边,那是这里的农民所在的村子,密密麻麻的房子,人们已经开始一天的市集生活。
看着眼前人来人往的,她终于是松了口气。
“你从这里一直走出去,出了我们的村口,就是马路了,那边就有车的。”好心的农民伯伯细心的告诉了她的该怎么走。
阮萌菲感激不尽的看着眼前老实憨厚的农民伯伯,她激动得全身颤抖,只是一直不停的说着谢谢。
忍着脚上的疼痛,她一拐一拐的又走了半个小时才走到农民伯伯说的村门口,一下子就看到有的士经过。
顾不得身上没有钱,她拦了一辆的士上了车。
“小姐你去哪里?”当司机问她去哪里时,她却答不上来,她究竟要去哪里,李奶奶那里不能去,林少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她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想到这里不仅黯然伤神。
“小姐。”司机开着车,继续问着。
“到丽宫酒店对面。”
想了许久,她只能说出来,明知道丽宫是译翰楠的地方,可她必须去,现在只有一个人可以帮她,那就是嫣媚,现在她能找的人只有她一个。
“丽宫酒店是吧,好的。”司机一个掉头,快速的开上了反方向。
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她一分钱都没有,正在为难等会要怎么给钱时,脖子上那条精致的项链让她犹豫了,迟疑了一会她开口问道:“司机大哥,我身上没带钱,我用我这条项链抵车费行吗?”
司机一听皱了下眉头,从车后镜看着她,表情有些不爽。
是什么项链呢,别拿假的忽悠我啊。
虽然司机很不爽,但是看阮萌菲一身狼狈,他也没怎么为难。
“白金的,我不骗你的,这条项链抵车费还会多出的,多的就算我谢谢你了。”知道自己此刻是求人,她低声下气的,这条项链对她来说重要,可是现在也不算重要了,他送的东西,区区一条项链算不了什么,何况他都把她卖了,她还留着他的项链做什么呢。
“那好吧。”司机见她一脸诚恳,也就答应了。
“谢谢。”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下,回想起昨天一天,她简直觉得自己在做梦。
她靠在后车座休息了一会。
“小姐,丽宫酒店到了。”车已停在丽宫酒店马路对面。
她摘下了项链拿给司机,随后下了车,深秋的早上,还是让人感到些许凉意,她卷缩了下身子,慢慢的走到了对面咖啡厅外面的椅子坐下,这个角度可以让她看到酒店里出来的人。
她就这样,穿着短群,抱着双手,目光紧紧的盯着酒店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她知道自己必须要等上一天,因为嫣媚是公关小姐,下午才会来酒店上班。
她等了好几个小时,中午饿了,忍着,困了,撑着,除了等人,她还必须时刻警惕的看着周围,她怕译翰楠的手下会发现她。
终于到了下午4点多,当街上的车流开始进入下班高.潮时。她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在对面酒店门口下了的士。
“媚姐。”不顾路上车来车往的,她马上宠过来过去,她不能让嫣媚进入酒店,她得在外面拦住她。
穿着时尚,身材高挑美丽的嫣媚下了车,扭着腰句往酒店里走,隐隐约约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往后张望了几眼,没发现有人,她又继续向前走。
“媚姐。”这时声音又传来了,而且嫣媚听着很熟悉。
她停下脚步,转头看了看后面。
终于在马路对面看到被车挡住的阮萌菲,正在朝她挥手。
“小菲。”嫣媚眯了下眼睛,似乎要确定自己没看错,确定是阮萌菲后,她快步的走向对面马路。
阮萌菲终于松了口气,她终于等到她了。
“小菲,怎么是你?”嫣媚对于此刻突然见到阮萌菲,很是诧异。
“媚姐,我想你帮帮我。”
阮萌菲话一出,嫣媚懵了。
“怎么啦,来,我们进去再说。”见大路上人来人往,嫣媚拉过阮萌菲就要往酒店走。
“不,我不能进去。”
这下嫣媚更傻了,怎么不能进去呢?
“这是楠哥的酒店,你是他的女人,怎么不能进去呢?”
嫣媚被阮萌菲紧紧拽着,不让她走往酒店。
“说来话长,现在只有你可以帮我,我身边已经没人可以帮我了。”
一说到这里阮萌菲又红了眼眶。
“好好,你别哭,我们喝杯咖啡吧。”两人转身进入了身后的咖啡馆。
坐下后,阮萌菲还是紧张兮兮的往玻璃窗外看着,她的样子显得很恐慌。
“小菲,你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这么害怕。”嫣媚朝着她张望的地方看去,那是丽宫酒店。
“他把我卖了,我不能让他们发现的。”也许是昨天到今天经历得太多了,她刚开口就哽咽了,让嫣媚听得一头雾水的。
“把你卖了?谁把你卖了?”嫣媚听她的话,感觉事情应该不是那么简单。
“译翰楠!”当这名字从阮萌菲嘴里说出时,嫣媚的嘴成了O型,她简直不相信会听到是这个名字。
“楠哥?”嫣媚似乎在求证!
“嗯..”
气氛一下子陷入沉默了,连嫣媚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小菲,你要我怎么帮你。”嫣媚知道译翰楠不能惹,可是她无法忍心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阮萌菲就这样可怜的没人帮。
“媚姐,我能到你哪里躲几天吗?”她眼里满了惊慌,似乎嫣媚已经是她最后能紧紧捉住的一根稻草。
“到我那里躲几天啊,我想一想啊。”不是嫣媚不愿意,只是她要想想后果,她知道译翰楠那帮人的势力有多大,想了许久,在面对阮萌菲恳求的眼神时,她默默的点头了。
“谢谢你,媚姐,真的谢谢你..”阮萌菲紧紧的拉着嫣媚的手,激动得连说谢谢。
殡仪馆
昨晚士凡企业董事长一夜间离世,今日殡仪馆门前已挤满了采访的记者,大家都想知道这豪门里的私人事情。
“让一让,请你们让一让。”从昨晚父亲去世后,白牡心整个人就一直沉默着没说话任何一句话,今天,她来到了殡仪馆,门口的大把记者让她痛恨,她是上流社会的名媛,谁都想知道她的私生活,平时她很乐意记者采访她,也很乐意自己上杂志。
今天她以一副超大的墨镜遮眼,让人无法看出她脸上真正的表情。
而且严蓉一早也来到了殡仪馆,从进了殡仪馆,她就一直待在后面房间里,静静的陪伴着白健凡,她后悔自己不应该把所有事情说出来,后悔自己害死了丈夫,心如刀割却无法挽回任何。
高跟鞋的声音一下一下的传来,当她抬头时,白牡心一身素黑裙子,站在了门口,她很平静的看着严蓉,眼睛下的她,那双愤怒的眼冒出火花,可她还是安静的站在门外,过了许久才进来,她还是无法面对那具冰冷冷的尸体就是自己的父亲。
“牡心...”严蓉哽咽得叫着自己的女儿,却换来白牡心的一片冷漠,她似乎把她这个母亲当透明的,看也不看她一眼,慢慢的走到父亲面前,看着穿戴整齐的父亲,犹如他生前一样,严肃的脸庞每天都紧紧的绷着,他创造了士凡集团,他从小给了她所有的父爱。
“爸,你安心的走吧,我长大了,以后我会乖乖的,不会再做让你伤心的事。”虽然很冷静,可她眼角还是流下了眼泪,只是相比昨晚的疯狂,今天的她冷静得让人感到害怕。
母女两一人一边的站在白健凡的尸体旁边,细看之下,两人都是气质美女,同样的美丽,只不过一个伤心欲绝,一个却哭得冷若冰霜。
白牡心说完后,她抬头看向严蓉。
紧紧咬着下唇。
“我爸已经走了,你要从他身上得到的东西,也会由律师告诉你,等爸的后事处理好之后,我会通知你到律师楼一起去处理的。”
严蓉一听这话懵了,她泪眼婆娑的看着白牡心,这是她的女儿,可对她却冷若冰霜。
“牡心,你不可以这样做,我和你爸在一起,那是因为我是你妈,你是我的亲生女儿,难道我在你心里我就是贪你爸的钱吗?”
被女儿这般的认为,严蓉是百口莫辩,心疼得无法呼吸。
“你给我闭嘴,我不管你是我亲妈还是我后妈,总之我之有父亲没有母亲。”
白牡心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你爸刚死,你就在他面前说这些话,你对得起你爸吗?”严蓉狠狠的指向丈夫,语气严厉的对着白牡心。
可白牡心却还是一副冷冷的样子,她低头看着父亲,嘴角既荡起一抹微笑。
“爸,你看到了,如果没有这个女人,也许今天你就不会躺在这里,也不会把我丢下。”说来说去,她还是在痛恨严蓉害死自己的父亲。
“你...你..”严蓉听了她的话,气得胸口剧烈的起伏,她真的没想到,自己怀胎十月的女儿既然如此说她。
“爸,我们父女本来生活得很好,为什么你就是不听我的话,一定要娶这个女人来我们家,现在好了,她把你害死了,但是你放心,我决不会让她过得称心如意的。”
严蓉真的不相信这话会出自自己的女儿嘴里。
说完这一切,白牡心摘下了眼镜,恶狠狠瞪了严蓉一眼,这才走了出去,留下伤心欲绝的严蓉发出撕心裂肺的哭泣。
白健凡的后事进行的很顺利。
第二天商业界里来祭拜的人们很多,殡仪馆里人来人往的。
严蓉和白牡心做为家属,两人身穿麻衣,站在一边给前来祭拜的人一一鞠躬。
“译冕集团总裁译翰楠先生到。”门外念命的人,大声的念着下一位来客。
听到这话时,白牡心一下子抬起头,她的目光看向门口,译翰楠三个字重重的打击着她的心。
当大家都看往门外时,这时10几个穿黑衣服的男子先进了门走在前面而译翰楠和陈凯民随后才走了进来。
白牡心远远就看到了被保镖护在中间的译翰楠,她眼眶红了,这个男人曾经让她付出了多少。
译翰楠脸色有些苍白的走着,旁边跟着陈凯民,灵堂里的人们有些认识译翰楠都往后了退了些,而那些不认识的人则在讨论着,没多少人见过真正社团大哥。
译翰楠的伤口还没好,但是他还是来了,为了原则。
当他与一帮兄弟向先人三鞠躬后,他走到了白牡心与严蓉面前,他表情冷酷的看着白牡心,这个女人也许会成为他的妻子,也许不会,但是此刻她难看的脸色,还是让他这个曾经的男人感到有些怜惜。
“节哀顺变!”
“牡心,保重身体。”经历过一些事之后,译翰楠也知道自己之前对白牡心太过分了,现在他这句保重身体之是对一个老朋友说。
白牡心却红了眼眶,在父亲离去,她一个人承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在经历了之前那么多事之后,她坚强了,可是为什么在见到他之后,她的心却痛了,还是和之前一样无比的疼痛。
“谢谢。”她强笑了一下,却闭哭还难看。
译翰楠默默看了她一眼,带着手下离开了。
一帮人来得神秘去得轰动。
看着译翰楠离开的背影,白牡心的心在滴血,她爱的男人始终不爱她,她不爱的男人却已默默扎根在她心里。
整个过程,译翰楠看都不看严蓉一眼,严蓉知道,每次这个姓译的男人看到她,总是对她有种强烈的敌视。
有件事她上次忘了问译辉,这个叫译翰楠的男人总是给她熟悉的感觉。
“你能找到吧!”
嫣媚低声讲着电话,生怕别人知道她和谁讲电话。
而电脑那边正是刚进屋子的阮萌菲,她把钥匙放到了桌子上,四周看了看嫣媚的房子,这房子挺大的,她想不到嫣媚做公关小姐也能买得起这么漂亮的房子。
“好,那你早点回来。”下午两人在咖啡馆分开后,嫣媚写下了自己住的地址,把钥匙交给了她,帮她叫了的士让她自己先回家。
挂下电话,嫣媚轻轻的粥紧了眉头,直到领班叫她,她才摇摇头不去想。
“主公,转院手续办好了,我们现在直接到冥的医院去还是?”陈凯民专心的开着车,从后车镜里,他看到译翰楠从殡仪馆出来到现在,一直冷着脸,似乎心事重重。
“主公。”
他又叫了一句。
译翰楠这才回过神。
“先去丽宫吧,明天再去医院。”
现在他只想好好的给自己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整理下接下来的事情应该怎么处理。
他牵挂的人还是没有消息,而何老那边也是一触即发,自己身上的伤口还没好,所有事似乎都往一个方向走,这让他越来越不安,他现在只想安静的,好好理顺自己的思绪。
陈凯民把车开往了丽宫的方向,而公司那边的事,他现在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放炸药的人还没捉到,这边又丢了人。
“凯民,你查出阿流是给谁打死的吗?”奎说的很多话总是让译翰楠越想越有疑点,可奎是跟在他身边好几年的手下,他打心里不愿去相信他会做出背叛他的事,可有些事情的疑点确实很多,让他一想起来,心就就揪疼,究竟他的女人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