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钟声响起,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白色,这是哪里?
捂着发疼的太阳穴,白牡心慢慢坐了起身。
那盖在自己身上的丝绸被子一下子滑落到腰际,露出她丰满诱人的上半身。
当她感到头上的疼痛时,她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这是不自己的房间。
上半身凉飕飕的感觉让她的意识清醒了不少。
当感觉到腰上突然被一只手重重的压下时,她楞住了,慢慢低头看着那只搂在自己腰上的手,顺着手往上看,一个陌生的男人睡在自己的旁边,和她一样也是赤身露体。
白牡心的心咯噔一下,几乎是呆着看那个与自己睡在一起的男人。
她不知道自己昨晚做了什么,只记得喝了几杯酒后,她头很晕很晕,离开酒吧然后她就不记得后面的事了。
断断续续的一些记忆从脑海深处涌出,男人激烈的与她缠绵,眼睛越瞪越大,她既然和一个陌生的男人搞了。
但是很快的她并没有大声喊叫,而是推开了男人的手,拉过被子把自己包住,她下了床,进了浴室,那张肿胀的嘴,印在镜子里,这一刻她感到自己真的很贱。
“呜...”直到这一刻,她才发出像孩子一样的哭声,趴在洗漱台上,她紧紧拽着身上的丝绸,那哭花的眼线,让她此刻看起来是多么的狼狈。
“喂,开门。”陌生男子用力的敲打着洗手间的门,把白牡心吓了一跳。
“美女,出来啊,不用害羞啦。”
男子裸着身体,靠在洗手间门边笑嘻嘻的等着。
只见洗手间的门一下子开了,白牡心一脸阴沉的看着门外的男子,个头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子,一脸嬉皮笑脸,让她看了就恶心,闪过男子身边,她走到床边把衣服捡起来,又返身想走进洗手间。
“哎,这么害羞,在这里换不是一样吗,昨晚我什么都看光了,你还装清纯啊,哈哈哈!”
“放手。”她用力的推开他的手,想进入洗手间,可男子几是硬挡在门边。
啪~
一个巴掌火辣辣的甩到白牡心的脸上,她一下子呆住了,这辈子除了译翰楠打过她,她还没被其它男人这样对待过,何况还是一个趁自己喝醉和自己发生关系的陌生男子。
“混蛋,你敢打我~”白牡心一下子像疯了一样,把手上的衣服朝男子狠狠的砸过去。
一想到被这样的男人占据了自己的身体,白牡心那高傲的心态几乎就要捉狂,现在还给对方甩了一巴掌。
“我让你打我。”丢了衣服,男子闪开了,还是一脸的嬉笑。
这让白牡心越看心里越火。
墙角的花架吸引了她的目光,她不顾身上脱落的被单,拿起墙角的铁花架追着男子打。
“哎,臭女人,你干嘛。”男子满屋子被追着,抱头躲着,一边臭骂着。
“我让你打,臭男人,你敢打我。”不肯罢休的白牡心红了眼,追到男人时,拿起花架狠狠的朝男子的头打下,一抹鲜红喷在了她的脸上,她却没感觉一样,脑海只想发泄被这个男人欺负的怒气。
“哎呀,你别打了,打死人了。”男人用手捂着流血的头,他没想到昨晚在床上任他排布的女人,这刻既然像发狂一样的追打他,那眼神让他现在开始有些后怕。
又是狠狠的一下,男子倒在地上不动,身体慢慢的抽.搐着,嘴里还动了几下,头上满是血,脸上满是血,他这辈子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被女人打成这样,意识逐渐失去。
白牡心还没解气,拿起花架又朝男子的肩膀上狠狠砸下去,这下男子又动了一下,连声音都哼不出了,一下子人动都不动。
像条死鱼一样躺在地上,血染红了地毯。
当一切都静了下来,白牡心整个人像被抽光力气一样,一下子瘫坐在地毯上,她看着躺在自己面前一动不动的男子,心里一片茫然,是害怕,是恐慌,她不知道,只是呆呆的看着男子的血一直从头上流出。
“我让你打,哈哈...打啊,起来打啊!”朝男子大声喊了几声,她的声音嘶哑了,慢慢平静了下来。
咚咚...
这时有人敲门,白牡心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拿过被单裹住自己,走到门边,只开了一条缝,用身体挡住了地毯上的男子。
“小姐,这是酒店送的的套房午餐,请你开门让我送进去。”原来是酒店服务生送午餐,白牡心沉默了一会才开口。
“不用了,你拿回去吧。”酒店的一些贵的套房通常都有送早餐和午餐,白牡心直接拒绝后,马上关上了门。
服务生也不觉得奇怪,反正有钱的客人也是经常拒绝酒店的配送餐点,只有一些贪小便宜的客人才会接受。
关上门后,她看着地毯上的男子,他像是死了,她打死了他,那就是杀了人,想到这里她开始害怕了,慢慢的走到男子身边,蹲下身子用手指放到他的鼻孔前。
“赫..”一声抽气声,她吓得直后退。
男子一点气息都没有,这么说她真的杀人啦。
“我杀了他,不会的,不会的!”焦急的在房间里渡步,这里是酒店,她跑不了。
当平静下来后,冷静已经多过害怕,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人,那就是译翰楠,现在只有他可以帮她,拿起自己的手机按下译翰楠的电话号码。
还躺在床上不想动的译翰楠,他昨晚几乎没有睡觉,一整晚都看着手机里那张脸孔,那是她留给他唯一的东西。
手机响了,看了眼熟悉的号码,他想也没想直接就按掉了。
继续情绪低落得陷入到自己的回忆中,可该死的这时手机又开始响了,让他眉头紧紧的皱起,看着那个号码,他用力的按下接听键。
“白牡心,我告诉你别再打过来。”一接电话就一口的火气,可白牡心却没把译翰楠的话听进去,电话刚接通她就哭出来了。
译翰楠听着她哭,他都奇怪了,他没骂她呢,怎么就哭了,这可和他认识的白牡心不一样呢。
“翰楠,我杀了人了。”白牡心抽泣着断断续续的说,听得译翰楠是一下子从床上跳下床。
“你说清楚,什么你杀了人呢?”虽然说他对她现在就是朋友,但是白牡心杀人,这消息让译翰楠确实震惊了。
“我在XX酒店这里,我杀了那个男的,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能过来吗?我好害怕!”白牡心走到窗户边,她边打电话边看着男子,刚才还是鲜红色的血现在已经慢慢变黑。
“我马上到。”译翰楠心里听到这样,心想这事肯定得自己去一趟,穿了衣服打了电话给陈凯民。
不久后陈凯民已飞车的速度和译翰楠一起来到酒店,在酒店门口他又打了个电话给白牡心。
“你在那间房。”
问清楚房号后,两人脸色凝重的直接走进了酒店。
咚咚...
门敲响了,当白牡心手拿手机谨慎的开了门,看到门外一脸凝重的译翰楠与陈凯民,她的眼泪一下子大颗大颗的掉。
进房间后,译翰楠一眼看到躺在地上光.裸的男人,眉头紧皱,神情复杂的转头看了一眼衣衫凌乱的白牡心。
白牡心哭得通红的眼,慌乱的神情,她低下了头,不敢与译翰楠直视,她知道在他的眼里,她已经是人尽可夫了。
“这是怎么回事?”译翰楠似乎对她杀人的事想问个清楚,她紧咬下唇。
“他强奸我。”
白牡心这话一说,译翰楠和陈凯民同时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
“然后你就把他杀了?”译翰楠又反问一句,这白牡心一向是泼辣的角色,在男女关系上也是比较随便,可被男人强奸,这还是他从她口中听到最好笑的借口了。
“你不相信我吗?”白牡心见译翰楠嘴角露出讽刺的笑,她气了。
“你都能把人杀了,我还能不相信你吗?”见习惯这些场面的译翰楠,围着死去的男人打转两圈,最后拿了张纸巾绑在自己的几个手指上,拿起了床边男子的衣服,从衣服的口袋拿出了一个钱包。
打开钱包看了看,随后把男子的身份证和一些证件丢给陈凯民。
“我没骗你,这个男人我不认识他,昨晚..”
说到昨晚,白牡心特意看了译翰楠一眼,发现他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这才闭嘴没有再说。
“你看怎么办。”译翰楠慎重其事的问陈凯民。
从进门都没开口的陈凯民也是一脸凝重,一直站在尸体旁边没有说话。
“主公,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这是在酒店,不是在自己家里。”陈凯民看了眼白牡心,也没再说话。
译翰楠也知道,只是这事既然他来了,再看看白牡心脸都被吓白了,他总不能对这个旧情人置之不理吧。
“报警吧。”陈凯民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把白牡心吓得手机都掉地毯上。
“不能报警,我不是故意杀他的,是他先打我,我才..我不是故意的。”已经吓得惊慌失措的白牡心,一下子跑到译翰楠身后,似乎有他在她就不用害怕。
译翰楠则是没有开口,只是沉默了。
“你打给电话叫几个人过来,找个身形和这男的比较像的来。”译翰楠想到这里也只能用这一招,他们以前也做过,只不过那是在巴西。
陈凯民沉默了,最后还是走到窗户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你们过来一下,是,XX酒店。”
白牡心紧紧的拽住译翰楠的衣角,她怕他会丢下她离开。
这时她已经不敢再看躺在地上的男子了。
这时译翰楠想起了一件事,他转身问白牡心。
“你刚才拿那个打他的?”他指着地毯上的长型的铁花架。
“嗯...”白牡心点点头,还是不敢去看那个男子。
译翰楠这时推开白牡心的手,走进了洗手间,过了一会他拿出一条湿毛巾,一头包着地毯上的铁花架,一头擦拭着把手的部分。
他必须把白牡心留下的指印都擦干净。
“主公,是不是按上次一样办。”
这话说出,译翰楠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陈凯民,他知道他说的是那一次。
“嗯!”最坏的后果他想好了,只是不知道这次钱得花多少。
三人在房间都沉默了许久,过了2个小时后,有人敲门了。
陈凯民开了门,让门外的两名男子进来。
两名男子一人拿着折叠式皮箱,很快进了房间。
“你把这些衣服穿上,到前台去续房。”
两名男子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身份证,那是刚才陈凯民打电话告诉他的资料,拿出男子的资料对比,完全一样的两张身份证,只是头像换成了刚进来的两名男子其中之一。
“是,民哥。”这是陈凯民的另外两名朋友,两人专门做假身份证和假证件,在他们这一行,什么假证件随时都需要,而他们跟了陈凯民,也有好处,其它人也不敢动他们。
男子换上衣服后,身材与被杀的男子还是有点像。
“牡心,你和他一起出去。”白牡心一看眼前的男子,一脸的不情愿,死死的捉住译翰楠的衣服。
“如果你想这事快点解决,你马上和他一起离开房间。”
译翰楠突然朝她大声怒吼,她才抖擞着穿上鞋子外套,拼命的忍着眼睛里的眼泪,跟着男子离开了房间。
“把地毯换上。”男子打开折叠皮箱,里面一张崭新的地毯,很薄,但是和酒店房间里的地毯几乎一模一样。
三个大男人把死去的男子抬到洗手间的浴缸里放着,随后换下了满是血迹的地毯,把地毯卷起来放到在一边,随后陈凯民拿着男子带来的保鲜纸缠住了浴缸里男子的头上,把他流血的伤口全部包住。
折叠的皮箱打开后,身高不是很高对人整个卷着都可以躺进去。
当一切搞定后,译翰楠最后把花架放到墙角,墙边有着铁花架长时间靠墙时,一些生锈的痕迹,房间里看起来一切都很正常,浴缸里的血迹被洗掉。
这时陈凯民打了个电话。
过了一会,刚才离开的男子独自回来了。
手里也拿了个折叠的皮鞋。
“把地毯放进去。”整个箱子里面塞了个人,还平放了一张地毯,虽然有点困难的关上了,最后就是怎么拿出去。
“我们一起下楼,我们直接到一楼大厅,你们到3楼就出电梯然后走楼梯到一楼。”这是译翰楠计划中的,现在酒店正是年底旅客最多的时候,所以进进出出的人多,现在只能混过去。
“嗯。”男子和陈凯民两人提着箱子直接下到3楼,而译翰楠和另外一名男子直接提着行李箱下到一楼,在保安的注视下,他们离开了酒店,译翰楠一身名贵的衣服,谁也不会去怀疑他什么,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谁也不敢去质疑他不是住在这里的客人。
而陈凯民和另外一名男子直用走楼梯下到了一楼,随后到前台服务处退了房。
当两人走出酒店时,译翰楠已经把车停在酒店门口对面等着他们。
4人坐在车里,译翰楠把车开到了一处荒废的郊外。
刚才路过超市时,他们已经下车买了汽油。
从车后箱提出了两个一模一样的行李箱,把汽油倒在上面,随后点燃了打火机,很快的,熊熊烈火吞咽了两个行李箱,而天色慢慢黑了下来,烧了1个多小时,火光慢慢的少了,地上剩下一堆黑色的灰还在冒着烟。
译翰楠一直站在一边抽着烟,他沉默着没有开口,火光把他的脸色照亮了。
最后两名男子从车里拿出一把铁铲,把灰埋进了土里。
“走吧。”这里基本是没人踏足的地方,一望无际的黑暗,让人心里有些发毛。
白牡心在酒店附近的一间咖啡厅里一直等待着,直到天黑了,她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
这时身上的手机响了,她的手在发抖,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机一看,是译翰楠的电话。
“喂,翰楠。”刚说话眼泪就掉了,她自己在这里害怕了一个下午。
“你现在在哪里?”
译翰楠不知道她在哪里,因为是男子带她离开的。
白牡心把自己的位置告诉他,随便静静的等待他的到来。
过了一个多小时,译翰楠的身影出现在咖啡厅门口,白牡心赶紧站了起来朝他招手。
两人面对面坐着,译翰楠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他厌恶自己身上现在的味道,刚才一直站在火边,身上多少沾了些烧焦的味道。
“谢谢你。”白牡心哽咽了很久,才说出这句话。
“这件事你对谁都不要提起,就当没发生过吧,我送给你回家吧。”译翰楠看到她苍白的脸,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起了身,提议送她回家,这时候他也无法放任她就这样自己回家。
“好。”她走到他身边,跟着他一前一后的离开咖啡厅,他的黑色保时捷就停在门口。
“回去以后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要去想,以后找男人别再随便就和人家在一起。”当译翰楠说出这话时,白牡心的眼泪终于是止不住的流了,他还是认为那她自己和那男人一起的。
“嗯。”解释也好,不解释也罢,今天他帮了她,从今往后是她欠他的,不再是他欠她的了。
当到家门口时,译翰楠看着她下车,也没再说其它的,踩下油门很快的离开了。
白牡心默默的看着消失在前方的汽车,她认命了,这个男人把她当朋友,她和他以后只会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