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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文学家(4)

拉封丹(1621-1695)

喜欢走远道

拉封丹应邀去研究院作报告。在这之前他被邀请参加一个集会,但集会很快就使他待不下去了,因此借口说要去研究院,想中途退场。

“去研究院走大路1小时足够,如果抄近路只要20分钟就可以到达。”女主人挽留说。

拉封丹很有礼貌地鞠了一躬,说:“可您知道我是喜欢走远道的。”

跟你玩的

法国寓言诗人拉封丹把自己准备吃的一个太烫的土豆放在饭厅的壁炉上凉一凉,随后走开了。等他回来,土豆不翼而飞了。有个用人曾在饭厅里走过,拉封丹想证实自己的猜想。

于是他装模作样地惊叫起来:

“啊!我的上帝,谁吃了壁炉上的土豆?”

“不是我!”用人说。

“感谢上帝,那再好也没有了。”

“为什么这样说?”

“我在土豆里放了点砒霜,是为了药老鼠的!”

“啊!我的上帝!砒霜!……我中毒了!”

“放心吧,孩子,这是跟你玩呢,我只是想知道这事情的真相。”

海涅(1797-1856)

诗人的心愿

1841年,海涅跟巴黎皮货店的一个女营业员欧仁妮结了婚,这是一个不幸的结合。欧仁妮没有受过教育,愚蠢无知而且虚荣心极强。海涅对她的爱情没有能够使她克服自己的缺点。诗人临死的时候,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她,条件是她必须再嫁一个人。

“这样至少会有一个人会因为我的死而感到遗憾。”海涅这样解释说。

填补缺陷

德国伟大诗人海涅是犹太人,因而在德国生活时,经常受到各种非礼对待。

有一次,海涅去参加一个宴会,一个傲气十足的旅行家想当众羞辱他,于是说:“我到过太平洋中的一个小岛。你猜猜看,这个小岛什么最令我惊奇?那里竟没有犹太人和驴。”

海涅听了,不动声色地说:“如果真是这样,我想,也许我和你可以填补这个缺陷!”

石头落地

德国诗人海涅常收到许多朋友寄来的诗稿。有一次,他收到一份欠邮资的稿件。拆开一看,里面一首诗也没有,只有一捆稿纸,并附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请放心,亲爱的,我很好,你的N。”

海涅手里拿着邮件,猜不透他朋友的用意。

终于,海涅的朋友也同样收到一个欠邮资的沉重的包裹。他拆开一看,只见包裹里有一块大石头,海涅也附了一张字条,上面写道:

“亲爱的,当我得知您很好时,我心里的这块石头便落地了。”

歌德(1749-1832)

喝酒掺水

据说,有一次德国大诗人歌德在一家饭店里喝酒,他先尝了尝,然后往酒里掺了些水。这引得邻座几个一直嚷嚷着的大学生哄堂大笑。“尊敬的先生,敢问您为什么往这么好的酒里掺水?”其中一个爱逗乐子的小伙子问道。

歌德出口成章,说:“光喝水人会变哑,河里的鱼儿就是证明。光喝酒人会变傻,在座的先生就是证明。我不想哑,也不想傻,所以把酒掺点儿水来喝。”

李利恩克龙(1844-1909)

说话算数

德国抒情诗人李利恩克龙经常处于极端贫困之中。一天,有人在街上拦住他,要他还债。

“很抱歉,我现在没有钱,请再耐心等一等吧。”李利恩克龙说。

“上星期四你不也是这样说的吗?”债权人责问说。

“不错,”李利恩克龙不无得意地说,“难道我可以说话不算数吗?”

彭斯(1759-1796)

他懂得自身的价值

苏格兰伟大诗人彭斯在散步时,见到一个富翁掉到河里,被一位青年救起。那个穷青年冒着生命危险救起了富翁,得到的只是一个铜板的报酬。

路上的行人都愤愤不平,嚷着要将富翁再扔进河里。

彭斯走上前说:“算了吧,他懂得自身的价值。”

普希金(1799-1837)

取之不尽

一天,普希金到饭馆就餐,有贵族子弟认出了他,便嬉皮笑脸地说:“大诗人,看得出,你的腰包里装得满满的。”

普希金瞥了他一眼,风趣地说:“是的,我是比你们宽绰些。你们没钱的时候,就得管家里要,否则,就没法活下去。我就不同了,有永久性的进款。”

“永久性的进款?”那个贵族子弟不解地问,“从哪里来的?”

“33个俄文字母。”

说完,普希金哈哈大笑起来。

舞会

普希金年轻的时候并不出名。有一次,他在彼得堡参加一个公爵家的舞会。他邀请一位年轻漂亮的贵族小姐跳舞,这位小姐傲慢地看了普希金一眼,冷淡地说:“我不能和一个小孩子一起跳舞。”

普希金没有生气,微笑着说:“对不起,亲爱的小姐,我不知道您正怀着孩子。”

说完,他很有礼貌地鞠了一躬,然后离开了舞厅。

但丁(1265-1321)

不过是物以类聚

意大利诗人但丁被恩格斯称为“中世纪的最后一位诗人,新时代的最初一位诗人”。

处于新旧时代交替时期的但丁并不超然,他深深地卷入政治斗争,曾在他的保护人的宫廷里住过一段时间,不过他们的关系并不真正融洽。宫廷里另外一位官员,狂妄无知,可却能获得大量的金钱。

一天,这位官员对但丁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像我这样无知愚笨,却这么得宠而富有。而你学识渊博,聪明非凡,却穷得像乞丐。”

但丁回答说:“原因很简单,你找到了一位与你类似的君主。要是我也找到一位像我这样的君主,就会和你一样富有了。”

但丁赴宴

但丁成名之后,威尼斯市市长想奚落他一番,便请他去赴宴。席上,别人面前放着大鱼,但丁面前却放着小鱼。

但丁用叉子叉住小鱼,放到耳边,仿佛在说什么。市长很奇怪,问他干什么。但丁回答道:

“我有几个朋友五年前在海上遇难,我在问这条鱼,它知不知道我朋友在海底的情况。”

“它说什么?”市长颇有兴致地问。

“它说,它还小,不知道从前的事,让我去问问那些大鱼。”

市长苦笑着吩咐仆人给但丁换了一条大鱼。

谢甫琴科(1814- 1861)

为的是看得清

有一次,沙皇下令召见谢甫琴科。宫殿上,文武百官都向沙皇弯腰鞠躬,只有诗人凛然直立。沙皇人不由大怒:“你是什么人?”

“我是谢甫琴科。”

“你怎么胆敢不向我鞠躬?我是至高无上的沙皇,吾民谁见我不低头!”

谢甫琴科镇定自若,平静地问沙皇:“是不是您下令召见我的?”

“是呀,”沙皇冷冷一笑,“这与不鞠躬没什么关系吧?”

“不,不,”谢甫琴科一字一顿,“是您要见我的,不是我要见您。如果我也像他们一样给您低头弯腰行礼,您如何看得清我的容貌呢?”沙皇无言以对,只好压下火气,不好加罪了。

半个指头

谢甫琴科喜欢随渔夫去划船,捕鱼后就到小酒店去闲坐。有一次在那儿遇见一位权贵,此人和他闲聊了一会儿,分别时,向他伸出手来,却只给了一个指头,说:“当我向地位相等的人表示敬意时,我伸出全手;比我低一级的人,我伸出四个指头;再低一点的是三个指头;更低的是两个指头;对其他一切人则是一个指头。”谢甫琴科笑道:“我是个农民,没有官位,怎么办呢?先生,我给你半个指头吧。”说毕,他将拇指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露出半个指头,向权贵伸出手去。

裴多菲(1823-1849)

行礼风波

某地有一个庄园主,十分霸道。他仗着自己有钱有势,给村民们定下一条规矩,凡是在路上遇见他的人,都得低头行礼,以示尊敬,否则,就要倒霉。

一天,匈牙利诗人裴多菲路过这个庄园,正好与这个庄园主相遇。庄园主气势汹汹地责问裴多菲:“你为什么不向我行礼?”

“我不认识你,为什么给你行礼?”

“我是这一带最有钱的人。不管是谁,都得给我行礼,否则,我就揍你!”

裴多菲仍然不行礼。此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庄园主怕下不来台,就对裴多菲说:“我口袋里有100块钱,分50块给你,这下你可以给我行礼了吧。”

裴多菲接过钱,不慌不忙地放进口袋里,然后对庄园主说:“现在你口袋里有50块钱,我也有50块钱,为什么我要给你行礼?”

众人大笑。庄园主顿时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说:“我把100块钱全给你,这下总可以了吧。”

裴多菲又接过钱,不慌不忙放进口袋。接着对庄园主说:“我口袋里有100块钱,你身上一文没有,按道理,你应该给我行礼才是。”

庄园主气得哑口无言,只得在人们的嘲笑中灰溜溜离去。

苏东坡(1037-1101)

免得拆散

苏东坡有一次赴宴,席上有一道菜是红烧四只雀。客中有一人风卷残云般吞下了三只黄雀,假惺惺地请苏东坡吃剩下的那一只。

苏东坡笑道:“请你再起筷吧!免得这黄雀一家四口被拆散了。”

我随众人

苏东坡在扬州时,有一次请客,来的十多人都是当时的名士,书画家米芾也在座。

饮酒之间,米芾忽然站起身来,大声对众人说:“现在不少人都说我癫狂,今天请东坡谈谈这件事。”

苏东坡笑道:“我随众人。”

三分诗,七分读

诗人郭祥正有一次路过杭州,把自己写的一卷诗送给苏东坡鉴赏。未等东坡看诗,他自己先有声有色地吟咏起来,直读得感情四溢,声闻左右。吟完诗,征询东坡的意见:“祥正这些诗能评几分?”

东坡不假思索地说:“十分。”郭祥正大喜,又问何以能有十分。东坡笑着答道:“你刚才吟诗,七分来自读,三分来自诗,不是十分又是几分?”

大仲马(1802-1870)

没有秘诀

大仲马写作的速度十分惊人,他一生活了68岁,晚年自称毕生著书1200部。有人问他:“你苦写了一天,第二天怎么仍有精神呢?”

他回答说:“我根本没有苦写过。”

“那你怎么写得又多又快呢?”

“我不知道,你去问一股泉水它为什么总是喷涌不尽吧。”

价值10万法郎的李子

1842年,按照塞纳省法院的判决,基督山城堡被拍卖了,大仲马不得不告别自己的家园。离别时,大仲马把一只碟子递给一位朋友,碟子里放着两个李子,朋友挑了一个。

“你把10万法郎吃了。”大仲马叫道。

“10万法郎?”

“没错,这两个李子就是——基督山留给我的全部财产,我为这李子付出了20万法郎的代价……”

同行心理

在一个宴会上,大家请大仲马朗读别人的剧本。众人纷纷询问原因,大仲马说:“如果剧本受诸位赞赏,我作为朗读者也不胜荣光;如果剧本不受欢迎,我作为作家更感到高兴。”

血统

一位银行家不怀好意地问大仲马:“听说您有四分之一的黑人血统,是真的吗?”

“是的。”大仲马答道。

“那你父亲呢?”

“他有一半黑人血统。”

“那你祖父呢?”银行家继续问道。

“全是。”

“那你的曾祖父呢?”

“他是类人猿!”大仲马严肃地回答道。

“你可真会开玩笑,这怎么可能呢?”银行家惊讶地问。

“这怎么不可能?我的家族从猿开始,你的家族到猿为止。”

统计数字

大仲马的作品多曲折感人,而大仲马又多私生子,所以,取笑讥讽他的人,往往把他的作品比做他的私生子。

最使他头痛的是巴黎统计学会的秘书长李昂纳,这人是大仲马的朋友,每次举统计数字的例子,总是说大仲马的情妇和私生子有多少。

有一年该统计学会开年会,大仲马估计李昂纳又会大放厥词,说他的坏话。于是他请求参加年会,获得了批准。会上李昂纳果不出大仲马所料,又举他的情妇和私生子的例子。

李昂纳报告完毕,请大仲马致辞。一向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发表演讲的大仲马,这次却破例登台说:“所有统计数字都是撒谎的,包括有关本人的数字在内。”听众哄堂大笑。

睡不醒的观众

大仲马的一个剧本在法兰西剧院首次公演的那天晚上,他兴致勃勃地和朋友们一起坐在观众席上。

幕间休息时,大仲马对身边的一位朋友谈起昨晚这里上演过福内特的《角斗士》。

“怎么样?”那朋友问。

“很沉闷,”大仲马评论说,“有许多观众都在打瞌睡。”

话刚说完,大仲马只见这位朋友意味深长地向前面指了指,只见不远处有两位观众正在睡觉。大仲马看后连忙说:“亲爱的朋友,你别以为他们是刚刚入睡的,他们是昨晚看戏睡到现在还没醒的那两位!”

走钢丝

一次,钢丝走得很好的艺人查尔斯·勃罗丁在北美进行巡回演出,表演非常成功,不久他便踌躇满志地来到了巴黎。

大仲马听说后就去拜访他。一开始他们就一些共同感兴趣的问题谈了不少,到后来,大仲马谈到了勃罗丁的走钢丝,无意中流露了怀疑的神情,这使勃罗丁很不高兴。“仲马先生,”他愤愤地反击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很高兴由您陪我走过尼亚加拉瀑布。”“十分乐意奉陪,”大仲马答道,“不过只有在你背着我走的条件下才行。”

最遗憾的事

大仲马有一次和一位官运亨通的青年政客发生了争执,两人势不两立,并同意用决斗来解决问题。

同他俩都坚定地各执已见一样,他俩的枪法又都是出了名的好。在中间人的安排下,他们决定抽签,输者必须向自己开枪,结果是大仲马输了。

他手里拿着枪,神情严肃地走进另一房间,随手关上门。

在场的同伴们焦急地等待着那一声枪响,等了好一会儿,枪声响了,对手和同伴向房间跑去。打开房门,只见大仲马手里拿着冒烟的枪,失望地对来人说:“先生们,最遗憾的事发生了——我没有打中。”

值钱的礼貌

一位很有名的剧院经理来访问大仲马。一见面,他连帽子也没脱下,就冒火地诘问这位名作家为什么把最新的剧本卖给一家小剧院的经理。

大仲马承认有这么回事。这位经理于是出了一个远远高出对手的价钱,想把剧本买回来。大仲马笑了笑说:“其实你的那位同行用一个很简单的方法,就以很低的价格把剧本买走了。”

“那是怎么回事?”

“因为他以与我交往为荣,并且一见面就脱下了帽子。”

可以再死一个

一个机构请大仲马为一个在困境中死去的人写一篇悼文。大仲马问死者是不是巴黎文艺界人士,回答说:“不完全是,但他也时常在文艺界出入,他是该地区的法警。”

“安葬他需要多少费用?”大仲马突然问道。

“25法郎。”

“这里是50法郎,可以安葬两个法警了。”大仲马说。

谁弄错了

大仲马最厌恶吝啬,而他本人慷慨无比。

有一天,从旅店出来,大仲马看见一个百万富翁正给存衣处的管衣人一个50生丁的硬币。作家涨红了脸,递给管衣人一张一百法郎的钞票。

“对不起,先生,我想您弄错了!”管衣人又将钱递了回来。

“不,我的朋友,”大仲马说,“是这位先生弄错了。”他指了指那个百万富翁。

全是他的书

大仲马在俄国旅行,来到一座城市。他准备到该城最大的一家书店去看看。书店老板得知这一消息,就想好好布置一番。于是把所有的书架都摆上了客人的书,想博取这位大作家的欢心。大仲马一进书店,发现架上全是他的书,觉得奇怪,就问老板:

“其他人的书哪去了?”

“其他人的书嘛,”老板惊慌失措地答道,“都卖光了。”

杰作

小仲马是大仲马与一个裁缝同居生下来的。小仲马继承父亲的衣钵,以剧本《茶花女》一举成名。

《茶花女》初次上演时,引起了轰动。小仲马激动地给正在布鲁塞尔旅行的大仲马拍了一个电报,说:

“巨大的成功!就像我看到你的一部作品初次上演所获得的成功一样……”

大仲马即刻回电道:

“亲爱的孩子,我最杰出的作品就是你。”

小仲马(1824-1895)

各有可取之处

小仲马一声不吭地听着朋友们在为两名妓女哪个更可取争论不休。一位的身段妙不可言,一位面庞如花似玉。最后,他们让小仲马裁夺。

“你最喜欢哪一位呢?”他们问。

“我最喜欢带第二位出门,”小仲马说,“带第一位回家。”

不明真相

小仲马与他的父亲大仲马常常意见不合,互相闹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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