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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夜半舞曲

时间依旧,平静依旧,一晃两个多月过去了。子星看起来好像比店里每个人更加疲惫,尤其是这几天,每天上班毫无精神,经常打着哈欠甚至会站着睡着。被老板冷眼相待也成了家常便饭。

这天早会刚点完名,还没待陈经理讲早会事项,突然杨总打断,“等等,我先说个事,我们来这里上班,大部分人住宿舍,既然大部分人住在这,就该把这个店当作我们自己的家。可我听说总有人半夜从宿舍窗户翻出去,在列是谁我就不说了,翻窗户是小,宿舍在三楼,万一你出什么事让谁来承担责任?再说大半夜翻出去干什么去了?太不把店里当回事了,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以后,再发现有这种事发生,我给你结工资你直接走就行了。好了陈经理,继续开会吧。”

大家一阵沉默,都东张西望,只有東方旭紧紧的抿着嘴唇。说的是谁呢,没错,正是子星,说的正是東方旭。正是经常上班犯困的子星每天半夜翻出宿舍,我们会好奇他半夜翻出去干嘛啊,答案已经出来了。是的,去找他的女朋友。只是因为女友半夜打来的一个电话,女友半夜的一句老公我想你了,女友怨声怨气的一句你就在那陪兄弟吧,女友愤恨的一句咱们分手吧。正是重感情的子星,放不下她的子星半夜从城东狂奔十几个红绿灯,好不容易打到车到女友的住处城西。陪女友一晚上再打车回来。女友白天可以睡觉,可子星不能。子星的苦衷,没人能够理解。说到这事还得追溯到半年之前,也就是子星毕业前夕的几个月。

那时候的子星边上学边在城西最大的酒吧打工。名义上学,其实并没有进过几次校门,上课都是由小宝等人给答到,然后考试过去应付一下。风速酒吧,鱼龙混杂的地方,有钱人、黑老大、富二代、地头蛇、小混混还有各色美女俊男深夜都聚欢于此。就是在这个灯红酒绿的天堂,也是在这个经常血染街头的地狱,他慢慢入世,天生极善学习和交往的能力使他在这混得游刃有余。

和玉瑶的相识只是从一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游戏开始。那时的子星已经从风速酒吧干了一年有余,而紫瑶是刚来的吧丽,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和嘴巴,完全是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但加上火爆的身材,一双性感迷人的铅笔长腿,再加之夜店美女独有的妆彩,真可谓可爱而不失妖娆,性感却不显风骚。

吧丽是酒吧最不能缺少的也是酒吧最平凡不过的。总有人不断的从这里离开,也总有人源源的到来。每当新来一位美女,全吧所有的工作者不论高低都会各使招数向其献媚,当然有对象的除外。毕竟古语在大部分时候是正确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嘛。对于玉瑶的结局当然不用多说,子星是最终的优胜者。

其实他也没有使什么伎俩,或许根本他也没有打算去搞这位美女,只是跟着凑了个热闹,玉瑶刚来这两天子星一直偷偷关注这位美女,子星就是喜欢琢磨别人的心里,那几天他就发现这位大眼美女开心时虽然笑的甜美,但眼神总是会流露出一股浅浅的忧伤。

对于同事接二连三的告负他显得不以为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们只是鲁莽献爱,再来点小伎俩,人家好歹也是在夜场混过的姑娘,这点小伎俩,无非就是想睡人家,哄哄学生妹好用,在这真是不自量力,不够遭人嫌的。还是看我的,这两天你们就静候我的佳音吧。”

无意又似有意的一个擦肩,“没事吧,撞疼了没?”

“没事没事,呵呵,瞧你说的,我又不是个气球一碰就炸。”

“哦,没看出来,你还挺幽默,你就是新来的玉瑶吧?我叫子星。”

“嗯,挺个性的名字呵呵,别说还挺好听的。”

子星伺机出击,“呵呵,艺名艺名,都瞎叫的,我还有个英文名要不你也记一下?”

“呵呵呵。。你这人真逗。”

“没有了,其实是看你好像总有心事,有啥事放开些,实在想不开就找我唠唠,我是咱店的开心信使,有啥难过找我绝对好使,大不了咱边喝酒边把悲伤砸碎它,昂,好不好?开心点哦。”这些话说的可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山水却又无察觉。

玉瑶淡淡一笑,“真没看出来你挺厉害的,好,谢谢你!”

“嗯,等信哦,那我干活去了~~”说罢潇洒离开。

跟着偷看的同事跳出来竖起大拇指,“我槽,子星,星哥,牛碧,牛碧,你太牛碧了。”

子星倒吓了一跳,“我槽你他妈有病啊,吓老子一跳,咋的,来学经验了?好好学着,你们真是太嫩。”

虚荣就是虚荣,子星真没想过和这位玉瑶美女怎样,他和很多吧丽都有过鱼水之欢,外面也有不少盆友,真寂寞了几个电话就搞定的事情,不劳神不伤财,何必又在这位身上下功夫,他做的这些只是想体现自己出众的表现力以及同事们望尘莫及的魄力,再就是获得同事们的羡慕嫉妒和恨。所做一切只为了虚荣,说好听点,荣耀?光环?呵呵。除此之外,他并没有再继续打搅玉瑶。因为他本无此意。

或许真是应了那句古语,无心插柳柳成荫,幸福来得太突然,甚至是来的太让人慌乱。又是一次有意无意的擦肩。

“唉唉,子星,你不是说请我喝酒的嘛,怎么这几天没信啦?”

‘。我槽坏了,丫把我说的当真了,这下咋整可。’子星听到这声音一身冷汗。

“对,对呀,你看我这几天太累了,下班就想回去睡觉了,把咱大美女的忧伤给忘记了,怪我怪我。”子星故作镇定,心里不停的琢磨着到底咋整。

“切,说话不算唉,就知道你和他们一样都是油嘴滑舌。”

豁出去了,大不了花点钱吃个饭么真是。子星边下决定边打着腔调:“说什么呢,真不爱听,就在今晚下班,one,night,in清风,今晚我非得把你不开心的事给捏烂了不可,还就不信了,我下了班就给你打电话,你下班早,回去可别先睡昂!来把你的电话给我。”

这番无懈可击的话一气呵成让玉瑶连拒绝的理由都没有。“干嘛啊,干嘛要我电话啊?”

“拿来就行了,对,先解锁。”太过强势,玉瑶乖乖给了电话。

子星顺手接过,给自己打了个未接,“给你,晚上等我电话,不见不散昂!”

又是潇洒的离去,他知道玉瑶也有点愣了,可没法,都是你逼我的。

子星把这事告诉了同事兼哥们老孔老曹,“都是你们让我出马的,今晚你们得坐陪,酒钱你们两摊,饭钱我自己掏,OK不OK?”

“别他妈扯淡了,人都让你占了,你占了便宜还得我们跟着破费,还有没有王法了,坐陪可以,钱分文没有。”

“就是,我说子星,你这人占了便宜还卖乖,还跟哥几个面前卖,我两给你当陪衬已经够给你脸了,今晚我们不但没钱,还得喝好,你自己看着办。”

这两人听完可来了劲了,子星皱眉不乐,“槽,怎么认识了你俩这损友。上辈子招谁了。。”

下班后按约几人坐上老孔的车。

“真他妈冷,我说老孔,你这车里温度比外面低多了,你也不怕开着车冻成块给你撞树上。”

“别扯淡了你,赶紧给玉瑶打电话去问她住哪咱去接她。”

“喂?玉瑶么。我,子星。没睡呢吧?。你说我打电话干嘛,这不请你吃饭准备接你去吗?。什么不用了,快点麻利的吧,说你住哪,都在路上了。行了我知道了,在那等会吧,马上到。”

“在哪啊?”

“猎人部落,跟梦琪一个旅馆。”

几个路口,左拐右拐,没几分钟就到了猎人部落。

“那不在那呢,刚出来的那个,哇槽这大冷天穿黑丝短裙也是没谁了,不过倒是更刺激了,兄弟你今晚艳福深如海啊,提前祝贺,提前祝贺!”

“快滚蛋吧,我就没那想法,跟你们是的一天没别的事了。”

“你可拉倒吧,今晚你不得给人家好好6。”

“嘘别扯了,快,玉瑶上车吧,大冬天的你不嫌冷啊,还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了你。”

老孔听了又来劲了,装腔作势道“唔,心里暖暖的呢!哈哈哈。”

子星赶紧打断,“别他妈扯淡了你,咱上哪啊,不然上清风吧。那24小时营业,东西也挺好吃。”

老曹接道,“有病吧,大冬天还没过去,你这人,怕人家玉瑶冷又叫人去吃烧烤,居心何在你,真不愿说你。”

“你说去哪,这都他妈快三点了,行了别扯了就清风了,在屋里又不是在外面,走吧,清风。”

屋里是暖和,店面很大,三男一女找了个不显眼的桌上坐了下来。子星把菜单给了玉瑶,玉瑶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真的不知道点什么又还给了子星。于是子星把他们平时出去吃饭点的东西点了个遍,给了服务生。

“硬菜你没点啊。”

“啥硬菜?”

“槽,哥们,再来个麻汁黄瓜!”

服务生笑笑,“好嘞。”

子星立马显出不屑的表情,“真出息,我当啥硬菜,你看服务生都笑话你。”

“能下酒,能清口,不是硬菜是啥?”老孔反驳。

老曹一副猥琐的表情,“还能那啥,又硬又能吃,不是硬菜是啥?哈哈哈哈。。”

子星大骂,“真没素质,和你们这低层次的人不能一起吃饭,走玉瑶咱换地方。”

玉瑶只是一个劲捂着嘴乐。

四个人喝了很多酒,玉瑶也喝了很多,道出了自己许多伤心的故事,当然大多数跟她的前男友有关。子星等人只是劝解,当然也不只是劝解。其实子星跟所有男人一样,都是好色的动物,酒喝到沉处,酒精随着眼前的这位大美女伴着逐步飙升的雄性荷尔蒙充斥了整个头脑。加上老孔和老曹的没正经,子星被老曹老孔半推半就的进了玉瑶的房间,玉瑶并没有阻拦。

老孔两人还不忘叮嘱,“好好劝劝玉瑶,陪她好好聊聊,你自己说的,要把人家的难过彻底捏碎,要是做不到兄弟们可真是看不起你。走了昂,慢慢聊,好好聊。再见同志!”真别提那脸上透出的表情是多么的猥琐****。

一切好像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两人从聊天到热吻,再到脱的只剩丝袜,再到最后融合在一起,都显得那么的混成天然。这夜的疯狂,玉瑶释放了所有的悲伤,而子星也释放了一切充斥在头脑的冲动。

第二天很早就起来了,理由就是该回家了,不过他依旧像过去的每次一夜情一样给对方买了早餐。

果然还是收到了她的短信。‘为什么给我买饭。’

‘因为酒醒后会饿。’

‘为什么对我好?’

没完了呢,子星暗想。‘我的自由!’

子星就是这样,每一次开始总是毫无感情可言甚至是毫无眷恋。可玉瑶是个黏人的姑娘,自打那晚之后,再也没有停息跟子星的短信联系。

终于子星默默接受了这一切,毕竟他也没有对象,上一次的伤痛仍在心中回荡,但这个黏人的姑娘还是让他选择了与她一夜又一夜的相伴和疯狂。终于,他爱上了玉瑶,这个对他比他对她要好许多倍而且可爱美丽的姑娘。他不在乎她的职业,在他眼里卖笑不等于卖身,陪喝不等于陪睡。他坚定的选择了她。她要他做的一切,他都愿意去做,而且心甘情愿,毫无顾忌。因为在他眼里,都值得。这或许是一个坠入爱河男人的不冷静,但在子星眼里用一个字来形容更为恰当。

这就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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