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墨和Peter郭仍然出现了在我的左手边,而另外四人出现在了我的右手边,只不过这次我的身边没有撒仁。
他们两个跟刚才的情形差不多,他们两仍然背对背的站着,似乎这场搏斗扔没有结束。另外一边,那四个人仍然在雕像前一筹莫展。这难难道是“录像”?我不禁的产生了这种想法。
我努力的回忆着刚才的情形,发现了现在我所看到的影像,和刚才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虽然我不能排除这是“录像”的可能,保证实时性。但是基本可以确定的是,这不是循环播放的。
难道我只有在桥的最高点才能看到这些么?随后我很快的验证了我的这个猜想。只有在拱桥最高点,方圆两米左右的地方才能看见这些,其余的地方看到的只是发光的液体。两边的情况都是毫无进展,我又走下了桥,决定继续向前走。
走下桥去,我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星空再次映入我的眼帘,我试着我和刚才的所见对比,但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那我上桥之前头顶是否能看到这些,我并没有注意。我想再上桥看看,我刚回头迈出第一步,脑海中却再次响起了“求仙路,莫回头!”这句话。
我从这看着拱桥,感觉很不舒服,和上桥时的那个角度看去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在上桥的角度看去,还能在这诡异的地方发现一丝美感,从现在这个角度看去给人的感觉不比春晓山庄的黑棺材强多少。这究竟是角度问题,还是心理作用。
现在我还能看见拱桥,往回走我心里又很抵触,我决定倒着走试试,我想看一下为什么刚才回头就找不到桥了。
我倒着走了也就不到一分钟,拱桥在一瞬间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内,没错就是一瞬间。这个情况不但没另我害怕,反而激发了我的好奇心,刚才我一直通过和拱桥保持的角度修正着我的方向。
我记得鬼打墙一般都是通过环境的引导人兜圈子,我利用拱桥当参照物却再次的陷入了这个怪圈。莫非是手电的光线在这只能照出这么远的距离?那我现在往回走呢?
撒仁的话虽然一直在我的心头徘徊,但我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决定,往回走!
我试着往回走,但我却无法确定我走的方向,如果再次走回拱桥前方我也不会意外。走着走着,我又看见了发光的液体,走近一看,果然我又回到了拱桥的前方。
事已至此,多少只***都于事无补,还是上桥看看其他人的情况吧。我抬头看了看,并没没有一丝光亮,这座拱桥,多说也就二十米的直线距离,但在这却什么都看不见,这里的一切都太诡异了。
我又来到了桥的最高点,左右两边同时开始了直播,如果我手边有键盘,我一定会给他们敲一串666666。
余墨和Peter郭仍然背靠背的站着,但是和刚才不同的是,他们已不像刚才那样始终保持着防御姿态,他们似乎在进攻。Peter郭在挥舞着他的那柄短剑,余墨的袖口里似乎也藏有利刃,他们二人砍刺结合,动作竟有几分相似。
但是我始终都不知道他们在和什么搏斗,看着他们我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玩的一款名叫三角洲的游戏。余墨和Peter郭身上泛着的绿光,就像是游戏里在夜晚戴着夜视镜看人的样子。这种夜视镜似乎是热成像的原理,如果说他们两个是因为散发出热量才能被我看到,那么他们攻击的难道是冷血动物,或者是,尸体?
热成像,热成像,热成像,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如果我的推断站的住脚,在我的右手边,我能这么清晰的看到那个巨大的雕像,难道,它是活的?
我朝阿乐他们那边看去,他们四人好像产生了很大的分歧,似乎是在争吵着,忽然老李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朝着雕像的方向走去了。老李朝着雕像手捧的头颅点了一下,他们这边的时间似乎是被定格了。
几秒钟后,头颅的五官似乎有了变化,它的嘴角有了明显的上翘,似乎是在笑。他们四个应该都看到了,虽说这四个肯定都不是什么好人,但还是着实为他们捏了一把汗。
忽然间雕像的头颅从老李点的那个地方裂开了!这颗头颅里竟然是一个龟,绝对错不了,虽然我不认识这是什么品种,但肯定是个龟!
这个龟很大,根据身边的老李的比例来看,它最少也得脸盆那么大。颜色也是淡淡的绿色,但是真实的颜色我就无法得知了。那四个人也是看着这个大龟看的出神,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了一个巨大的怪物,一口就咬断了老李的脖子!老李的颈部喷射出大量的鲜血,脑袋以极度扭曲的角度垂下!老李应声倒地!
第一次见到死亡令我心乱如麻,但我还是在第一时间就认出来了,这怪物居然是山洪!它怎么会出现在这!是谁给它带来的?
那三个人也危险了!但是他们居然没跑,还战战兢兢的呆在原地,他们三个好像靠在墙上,但在我这却看不到墙的存在。
如果他们后边真的没有路了,可能这次都凶多吉少了。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山洪还是呆在刚才老李的那块地方,并没有攻击那三个人的意思。它似乎在看着那个大龟,忽然间山洪拿起了大龟,在自己的脸上比量了起来。
这时我才意识到它并不是山洪,它的脸上并没有那个狐面面具,我暂且叫它无面山洪。这个无面山洪难道想拿这个大龟的龟壳当面具?但是这个无面山洪的这张大脸要比大龟的壳还要大上不少。似乎无面山洪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它变得狂躁起来,它把大龟扔到了一边,撕咬起了老李的尸体。
眼前的景象,我实在是不忍心再看下去,我把头转了过去,余墨和Peter郭这边的情况居然也好不了多少!
他们两个躺在了地上,不停的在抽搐着,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们两到底遭遇了什么情况。看来现在我的处境算是最好的了。
虽然我还是没有找到撒仁,但至少从现在看起来我还是很安全的。我记得撒仁说过有一道门需要我们三路人马一起开启,那么即使我破了鬼打墙,我自己也无法继续前行。不知为何,我现在还是感觉我必须要前进。
那么我做些什么才能救他们呢,我没能力,没知识,没头脑,我该怎么办?能力,知识确实和我绝缘了,头脑已成为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即使我不怎么相信它,但我也只能靠它了!
我在家,在学校,在单位有东西找不到的时候,我总会采用一种方法,虽然很笨,但却很有效。
我首先将所有可能的地方全部罗列出来,再按照可能性的大小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找下去。要是这些做完再找不到,那可能这东西就是丢了。
我现在在拱桥的顶端坐下了,我也不再去看两边的情况。虽然我可能什么都改变不了,但我必须要尝试着去做些什么。
我尽全力的放空自己,放下所有无用的杂念,我努力的回忆着这两天所有的点滴,把一切和现在的有关的已知信息挖掘出来。
把时间轴拨到我醒来的时刻,Peter郭车开的不是很快,但绝对不慢。这么短的时间内赶了这么远的路,但在服务区又故意磨蹭时间,这么矛盾的行为,根本说不通。
那么,他们应该就是在等人,等的是谁?在这两天和我们有关系的人只有莫沫和乔禾禾,如果是等她们,那又是因为什么呢?
这两边的人都需要我这个玉中人,应该是死对头的关系,如果余墨和Peter郭在等她们,要么就是想在这条路上给她们一网打尽,要么就是最终的任务余墨这些人无法独自完成,需要莫沫那路人的帮助。
但洞口的枪手又不像是用来对付莫沫她们的,如果是要需要帮忙的话现在这种死局她们怎么还没有出现。这么大的一个手笔,我不太相信这些人没有后手。
忽然我意识到我忽略了一个关键人物,那就是贺大举!这个人虽然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但在这件事中他绝对会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从现在反推,余墨、Peter郭和撒仁他们三个是一伙的,这是已知条件。那么在烧烤店Peter郭的登台就是在和余墨接头,Peter郭特意提到的贺大举应该是确有其人,而且也将参与到事情的后续发展中,这个贺大举也许就是Peter郭给余墨的一个接头信息,但余墨对这件事似乎并不知情。
在第一次接头后,Peter郭并没有得到反馈,所以他在当天晚上再次想和余墨接头,但是似乎仍然没有成功。最后在地下,他们用了一种特殊的方式,彼此确认身份才成功接头。
在服务区时,我特意的确认了车上并没有从春晓山庄地下拿出的箱子,想必箱子一定是在贺大举的身上,这应该是Peter郭留的后手。
虽然我现在帮不上他们,但我相信,一会一定会有其他人会帮助他们度过难关。
这些人看着都像是身怀绝技的样子,但却还没走出多远就陷入了如此的境地,这里一定有什么问题!
我清楚的记得,在最后一个服务区,余墨和Peter郭都做了充分的准备,他们应该都取了武器随身携带。但是从刚才的情况来看他们所做的准备毫无用处。阿乐那边的四个人也是同样的情况,看似胸有成竹,但一遇到状况根本无从下手!
尤其是那个老李,不是我对死者不敬,从他在板房里的表现来看,落儿下这么个下场,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这些人都应该知道这地下不说是九死一生,也是危机四伏啊,怎么这么轻视和草率呢?
听老李的意思,他们就像是要去逛公园一样,这工作态度就有问题!一想到老李,不管他是什么人,毕竟有一面之缘,如今惨死地下,我也是十分的伤感,脑海里不停的回放着和他短暂的相识时刻。
我忽然想起了老李说过的一句话!他说这些人里,就缺个对付活物的!卧槽了,这里的怪物明显就是和山洪是一个品种,余墨对付它绝对的手到擒来啊,这两组人一定是他妈走错了!
这么大的一个项目,居然会犯下这样一个低级错误,我也真是不知说什么好了!不对,这些人对地下的情况绝对是有一定了解的,既然知道会有不同的情况,也请来了专业对口的人,然而他们居然走错了,这绝对说不通。
忽然一个想法出现在了我的脑海,让我全身立刻布满了鸡皮疙瘩,难道他们这些人里有人想让这群人全部死在地下?
如果我的这个想法是真的,目前来看,这个人只可能是撒仁了。现在这些人都深陷绝境,只有她是安全的!这些人虽然看上来都是撒仁牵头的,但是老李的喧宾夺主,和其他人对撒仁的态度来看,她并没有绝对的领导权。
难道撒仁为了害老李他们,居然还得用余墨和Peter郭他们陪葬?这也太狠毒了吧,或者是余墨和Peter郭也在撒仁的死亡名单上,那我呢?
外面的武装人员肯定不是撒仁的手下,要不她不可能没有领导权,但是如果地下这些人要是都出不去了,撒仁出去怎么和外面的人解释?
我感觉当我离真相越近的时候,真相却又更加的扑朔迷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