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色的天空,一望无际的土地,孤独的亭子里,罗微看着空中投影出来的画面,女孩一枪崩掉了怪物的头。罗微开心地点点头,手一挥,画面就消失了。
“想不到我们И今年居然出现了枪械师啊,好久了,上次那个男人死掉的时候,整整五百年没有见过这身影了。”罗微嘀咕道,“这小子真有魅力,把枪械师勾搭到了,以后就尽享荣华富贵咯!不过,Ю最近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了,再这样下去,他死神的身份迟早会暴露,如果过早地暴露了,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罗微从兜里掏出一个黑黑的方方的类似大哥大的东西,摁了几下,对着它说:“帮我预约一下纳萨里克,过几天我会去拜访他。”然后他把那东西收好放回兜里,惆怅地坐在椅子上。
他发现今天的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黑,那么浓郁。
……
达摩斯大殿,会议室里,长长的桌子两旁坐满了老人,看脸似乎都是七八十岁的样子。而坐在中间位置的男人却很年轻,四十来岁的模样,穿着一副蓝黑相间的铠甲。他们个个都很严肃,端庄地像是一座座雕塑。
这个会议已经有大约一千年没有开过了,而这些老不死的其实活了不知多少万年,身体的原因不允许经常开这种会。但是这次,坐在首位的那个男人还是把他们召集了过来。
“帕罗尼,有什么事就快说吧,我们的身体不能持续太久。”其中一个老人说。
帕罗尼点点头,清了清嗓子,说:“很久没有开这个会议了,今天把各位召集过来,是因为Ю的事情。”
话音刚落,刚刚说话的那个老人立马就不满了:“就这?帕罗尼啊,Ю的动作又不是没有过,你就因为一点小事情搞得我们损失精气,这有点不好吧?”他一说完,其他的老头也纷纷点头赞同,发出一些窃窃私语的评论。
“可是这次不是一般的事情。Ю的生命女神,出世了。”帕罗尼慢慢地说道。
一刹那,会议室里居然立马就安静了下来,一前一后的差距令帕罗尼有些茫然。难道这生命女神真的如古书上写得如此恐怖?
帕罗尼曾在族里的藏书阁里看过族史,几十万年来大大小小跟Ю打过无数次战争,然而每逢大战,对方总会有个叫生命女神的人物出场,本方就相对应的有个叫死神的人与之对战。尽管书上描写的战争状况很惨烈,还写到生命女神随手一挥本方就死伤无数、头颅满天飞的情景。但是帕罗尼一般是不信的,书嘛,不写得惨一点怎么会有人看?他还没有经历过大的战争,对这一切都不了解,自然对生命女神的厉害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可他没经历过,不代表那些将行就木的老人没有经历过。那些活了几万年的老头,都是从战场上幸存下来的人,他们的战友,几乎全部战死在沙场上,而他们,因为特殊的原因得以从战场上存活下来,成为族里最具名望的人。他们当然见过生命女神的厉害,逆天得简直是个传说,但是现在,传说即将再次变成现实。
“那么,我们的死神也准备觉醒了吧?”一个老头问。
“目前还不知道。我派了好多人去寻找,应该快有结果了。”帕罗尼说。
“那赶快吧,我有预感,大战又要开始了。”另一个老头说。
“是。”帕罗尼低着头应到,“那么,今天的会议就到这吧。”
老头们鼓了鼓掌,身影渐渐模糊,然后消失在会议室里。原来这些都是来自不同地方的投影而已,本人并没有来到现场。
帕罗尼呼唤来一名侍者,低着头对他耳语道:“你去叫那些执法者多派点人手,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
“遵命。”侍者说完,飞快地跑了出去。
“没想到,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帕罗尼无奈地轻叹。
……
罗颍坐在桌前,看着黄和灰“哧溜”地吃着螺丝粉,他不是第一次这样看着他了,似乎每次出来吃东西罗颍都有一段时间是用来看黄和灰的,不知道是咬肌无力还是那家伙的嘴小。
“你是说,那女的跟你是一个阵营的?”黄和灰嘴里咬着粉,含糊不清地问。
“嗯,她跟我有一样的图案,而且身世也是如此相像,况且她还救了我一命,我实在找不出别的理由来解释这些巧合”罗颍吸了一口奶茶,道。
“嗯,这故事真精彩。”
“下次我会拿着把枪在你面前讲。”
“别这样,你知道我无时无刻不穿着防弹内衣。”
“我还有手雷。”
“我不会给你丢出的机会。”
“够了你,下次我干脆叫架阿帕奇过来。”
“你行你上。”
“正经点OK?大佬啊我可没骗你,这都是真实的不是故事啊。”
“好好好,所以你现在?”
“帮我想办法搞到几把开山刀,或者别的什么长一点的刀也得,我要拿来防身,要是下次那帮鬼东西在我拉屎的时候出来弄我而我又没有武器岂不是要惨死在厕所?”
“你这个,我尽量吧,毕竟这些东西很少有卖的。”
“那个女的连枪都有,你肯定可以的,加油吧昂!”
“好吧,在我没有给你的这些日子你尽量别离那女的太远,除了睡觉的时候,免得没有人照应你。”黄和灰站起来,叫服务生过来埋单。
“嗯,我会的。”罗颍把最后一口奶茶喝完,起身小跑跟上埋完单走到门口的黄和灰,一不留神,“Duang”的一下撞到了站在那里的黄和灰。
“怎么?停在这里干嘛?”罗颍摸着头疑惑地问。
“门外有找你的。”黄和灰说完转身走回柜台给罗颍让出了个位置,并又点了一杯卡布奇诺。
“找我的?不会吧?这个时间找我的除了那些怪物就是债主了,可是自己没有欠别人东西啊?”
罗颍抬头,看到一个酷酷的男人站在店门外两米的地方,头上戴着鸭舌帽,两眼隔着一幅深黑色的太阳镜看着罗颍。
他的两手的袖子都撸了起来,在他左边的手臂上,三角形静静地印在上面,隐隐有些蓝色液体在期中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