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颜几乎是逃着离开了这里。回到属于自己的小院子中“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甚至有些脱力的坐在了桌旁。
一下子端起已经凉得透彻的茶水灌了下去,在冰凉的茶水的刺激下花辞颜才觉得作为人的感觉开始慢慢回笼。
素日里的冷静淡然什么都是浮云,现在花辞颜仍是心有余悸。心底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快逃离,离开那个危险的地方。
过了好半晌。花辞颜才渐渐平复下来,理智才开始回复。
花辞颜长舒了一口气,温热的火系灵力在全身流转一圈后。身体中那股令人格外不安的冰寒才开始逐渐散去。
花辞颜自觉活了二十四年,有惧怕的人,却还从未有一个人仅仅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却让她如此狼狈,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花辞颜揉揉额角,心中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苏之意,苏之意,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仿佛有了不可名状的魔力。
明明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一颦一笑,却让人此般胆寒。他现在到底已是什么实力?
花辞颜可不会天真的相信之前灵笙石测试出来的五级灵将就是他的真实实力。
额角太阳穴已突突做跳,昭示着花辞颜此时并不平静的心境。
花辞颜摇摇脑袋,试图将脑中挥之不去的杂念甩出去。
从架子上拿下铜盆,花辞颜打开房门,打算出去打水打些冷水洗一个脸来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
“哗哗哗”还冒着白烟的井水被提起倒在盆中。几滴冰凉的水珠溅起打在花辞颜的额角下巴,这让花辞颜心情渐渐平复。
已然偏西的阳光静静地洒下一片斑驳的静谧,静静地,静静地,只剩下树间一阵一阵的蝉鸣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音。
可就在此时无声胜有声的美好时刻,一阵轻巧的脚步声打断了这一切。
人还未走近,花辞颜只觉一股浓郁得几乎能凝成实质的煞气扑面而来。
花辞颜端盆的动作微微一顿,是那个背重剑的黑衣少年。
果不其然,一身黑衣的少年背着一把乌沉沉的重剑从院子外大步走来,清秀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
甚至看到花辞颜这么一个大活人,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丝毫波动。
仿佛花辞颜只是一团空气,不,连空气都不是。而是根本不存在!
既然人家不想理人,花辞颜也不想热脸去贴冷屁股--自讨没趣!
端着水盆正准备离开,眼角余光却瞥见,一个色泽鲜艳的的东西顺着衣摆无声的落在干净点青石板路上,少年仿若不知的继续往前走去。
这时什么?
花辞颜眼光落在那边,宝蓝色的布帛上面绣着色泽明艳的花纹,下坠着艳红色的流苏。
貌似,这是一个?香囊荷包之类的。花辞颜得出结论。
“喂,你东西掉了。”由于不知道少年的姓名只能说喂。
少年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绣着的海棠春睡的宝蓝色荷包静静地躺在地面。
少年面色一变。三步并作两步迅速捡起荷包揣进怀里。
“谢谢。”少年努力扯起一个笑容却显然并不成功,只是嘴角动了动。少年想了想才道:“花辞颜。”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花辞颜回以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