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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速之客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我回来了。’

“哎呀,大孙子回来了。”

“来,小文看妈妈给你买的衣服合不合身。”

“谢谢妈妈”说着幸福的依偎在妈妈的怀里,感受着妈妈的气息。此时的我是多么的幸福呀!只因为有一家人在惦记着你。

..

“王蕴芝,你走了之后就再也不要回来了。”

砰.。。

“家和,你要理解我呀,理解我呀。”这是我这一个月以来第三次听到父母之间的争吵。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这对结婚十几年里都未红过脸的夫妻,这次为何如此的激动。透过门缝看见妈妈的行李散落了一地。眼中噙满泪珠,瘫坐在地上,用手不断地擦拭着眼泪。

“妈.。。”我一边哭着一边帮妈妈整理行李。

“儿子,妈妈对不起你呀,对不起你呀!”猛然妈妈一把把我抱住激动的语无伦次。

“王院长,您的电话。”

“喔,我马上就来。”妈妈迅速的擦干了眼泪,站了起来对我说:“文文记住要听爸爸的话,帮我跟爸爸说’我爱他’”

啵..

我记得这是妈妈给我的最伤心的一个吻,也是最后一个吻。

“来,小赵帮我拿一下行李。”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我孤零零的站在寂静的走廊。我知道妈妈为什么没有回头,因为我想,回了头,她可能再也没有勇气走出去了。

“蕴芝,为什么?为什么?”我听到父亲的咆哮是那么的伤心,那么的无奈。

嘎吱.。。

父亲猛地打开了房门,急速的想要出去,看见站在门口的我,顿了顿,随即有加快了步伐。咦,父亲为什么去四楼而不去一楼呢?出于好奇我也跟了上去。

“蕴芝,我想你再也看不到我了”

“啊,家和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为什么呀,为什么。家和你快下来呀!”看到这一幕我惊呆了,没想到性格温顺的父亲会做出如此的举动---跳楼。

“爸,你快下来,快下来呀!你还有文文呀!”

“文文,爸爸对不起你,爸爸对不起你呀!”说完一脸决然的望向站在楼下的母亲。

“蕴芝,来生渴望与你常伴。”

砰..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我疯狂的跑到楼下,望着倒在血泊中的父亲和一边晕倒的母亲。

“啊..”

“文文,文文,怎么了?”猛然惊醒,望着爸爸那迫切的眼神,心里顿感舒意。

“爸爸。”猛地搂着爸爸,生怕爸爸在下一秒会失去。

“又做恶梦了,文文”

“呃,爸爸还是那个恶梦。”

“哦。”爸爸无心的回答着,似乎在逃避着什么,总之在那几秒我揣摩不透父亲的伪装。

“文文,怎么回事,有没有受伤”对,来人正是那个陌生的女子---王蕴芝。她一把搂住我急切的问道。

“咳,咳,咳。蕴芝”

“哦,文文,阿姨有没有弄疼你,阿姨太激动了。”

也许我年纪还小,也许我涉世未深。面对这种明显的伪装我也说不着缘由只能默默的顺应着大人的意思。但心里莫名的对蕴芝阿姨产生好感---那个用心关怀过我的阿姨。在孩子眼里没有绝对的仇人,只有暂时的不接受而已,前几秒我对蕴芝阿姨这个继母的形象还充满着后怕,后几秒我就能体会到这继母的慈祥。

“文文,明天爸爸要赶回去上班了,让蕴芝阿姨带你去玩吧,好吗。”虽然有丝不舍,但我知道父亲的不容易,所以只能牵强的回答道:“嗯,那爸爸要常回来哦!”

也许是太累,也许是今天发生的事太多让我这只有十四岁的少年一时还无法接受。所以很快我又一次坠入了梦乡。冥冥之间,我好像听到了父亲与阿姨之间的对话。

“家欣,谢谢你这十几年的照顾。我代替家和向你鞠躬了。”

“哟.大嫂使不得,使不得呀。文文是个好孩子,容易管,不费心。”

“爸妈,这几年身体都还好吗?”

“还好,只是妈偶尔会抱着大哥的灵位默默的流眼泪。”

“你哥的灵位在哪?”

“在地下室,那个封锁的小屋里。”

“哦,听说雅萍生了个可清秀的闺女呀。叫什么来着,哎,你看人到中年,记忆也慢慢地衰退了。”

“叫青芷,随妈妈姓。是她二舅给起的名字。”

“清芷,清芷好呀,淡雅不施烟粉,出尘脱俗呀,相必是个大美女吧!那你可得好好看紧了!哈哈哈哈..”

..

“文文,文文起床了。”

“哦,爷爷。”顶着蓬松的头发,满面倦容的下了床。

“爸爸,我的校服呢?”

“还没干呢,文文阿姨昨天帮你洗了,今天是星期六。来穿阿姨给你买的新衣服吧!”

“阿姨,爸爸呢?”我试探性的问着。

“爸爸早上赶飞机,起得早。妈。。阿姨早上送他走了”

也许我的关注没在阿姨的口误上,我只知道爸爸又是一次不离而别了,这已经是第n次了。记得上次是大年初一爸爸是急匆匆的到家,又匆匆离去。只留下一个工作太忙这样一个牵强附会的理由来搪塞我的追问。

“哦,那爸爸有没有说什么呢?”

“爸爸叫你听爷爷奶奶的话,好好学习,等工作忙完他再回来看你。”

“哦,文文,今天阿姨带你去游乐场玩,好吗?”

“呃,好吧”也许每一个孩子都无法抵御游乐场的诱惑,我想我也是吧。虽然表面上是表现的那么的勉强但内心是那么的开心,因为好长时间都没有人陪我去游乐场了---虽然那是个继母,一个暂时我还不能接受的角色。

伴着我那充满童真的笑声,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晚霞也渐渐地浮现在天边。

“文文,你恨妈妈吗?”

“啊?阿姨你说什么呀?”

“哦,没什么。你觉得阿姨跟妈妈比起来哪个更好呢?”

“阿姨吧!我没有妈妈”我不假思索的回答着因为妈妈这个东西在我的记忆里是一个空白的席位。

“为什么呢?文文。”

“阿姨?”我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这个让我陌生的女子。

“没什么,阿姨只是问问,来,文文咱们回家吧!”

夕阳下,一大一小是那么的和谐,却又各自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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