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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冤家路窄

都说江浙一带风景秀丽,年少轻狂时也曾游历过一翻,不过时日久了,也便有所或忘。此番前来,除了应邀参加龙门少主的婚礼外,也大有几分故地重游忆往昔的念想。因而一路上除了在残剑的紫竹林耗了一宿之外,其他时候都在赶路。预计着到达扬州城之时距离龙门少主的婚礼应该尚有十余日,足够我小游一翻。

入得扬州城这日,正值夜暮时分。我打发走雇来的马车,寻了家不甚打眼的小客栈落脚。因连日颠簸赶路,委实疲乏得紧,是日便草草的吃了些东西,回房倒头睡去。直到次日过了晌午,我才精神饱满的爬起床。

“哟,姑娘,您这一觉睡得可真长。”

甫一出房门,正巧碰上昨晚领我住房的店小二。

我在辛家堡的时候,几乎每日都是这时候起床,也没觉得有何不妥。可现下被店小二这么一说,我倒真真有些尴尬了。

这时,店小二又说话了,“您要是早点起来的话,说不定还能看场好戏呢。唉,错过咯!”

原来是可惜我错过一场好戏没看着,还以为他在糗我贪睡呢。

“什么好戏?”

我跟着他一同步下楼梯,也就随口这么一问。

“龙门少主啊,方才跟人动手呢,就在咱们这客栈外面。可热闹了!”

说的人兴致勃勃,听的人却是兴致缺缺。我好些年不曾踏出辛家堡,不知道现今这武林中人谁的武功高谁的武功低,也没见过这个龙门少主是何方神圣,自也体会不到他那激狂的崇敬所为何来。反正,与我而言,两个人一言不和动起手来不过是芝麻绿豆点大的事,委实算不得什么好戏。

我无聊的捏着下巴,寻思着今儿个要去何处游耍一番。

“都说这龙门少主武功了得,在年轻一辈儿里面算是杰出的,可是没想到跟他动手那人却也是个厉害角色,年纪看着比龙少主还轻着几岁的样子,可武功却是不弱。……”

这年头,天下太平,武功这劳什子的玩意儿要来何用。我颇有些不屑。转念,继续纠结着我今日的去向。

“……你猜怎么着?这二人动了半天手,到头来却是一场误会。二人自是过意不去,互相道歉,最后一笑泯恩仇,一同离开,说是要去醉月楼畅饮一番。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吧。”

无聊之极,真正是无聊至极的事情啊,亏他还当做什么大不了的好戏。不过,他倒是提醒了我,到了扬州城,又怎能不去醉月楼呢?

别误会,这醉月楼,名字虽然风月过了头,可却万万不是什么风月场所,乃是一家豪言醉倒月中嫦娥的酒馆。

虽说我一直觉着,这世间还没有谁家的酒能比残剑酿得更好,可这醉月楼的酒也实在不差。若说给这世上的好酒排个号,残剑的酒自是当仁不让的天下第一,而这醉月楼的酒便可做这天下第二。

心念一起,也便不做少待,出了客栈,循着记忆中的门路七拐八拐,不多时便踩上了醉月楼的地头。

宽扁阔门,高梁低檐。醉月楼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我踩着矮石阶进去,要了两壶酒,点了几样小菜,又问老板要了楼上临窗的位子,这便施施然走上楼梯。

醉月楼临水而建,靠窗的位子正对江河,喝着小酒,吹着河风,赏着水色,这该是怎样的惬意啊。

心里这么憧憬着,脚下也便欢快起来,哒哒哒,很快便蹭上了楼。

扫视四下,楼上十几桌悉数坐满了人,而且几乎每桌人数都在三人以上,独独临窗那桌只坐了两人。

临窗的位子素来抢手,我见老板爽快的答应,还以为自己走运。没曾想,老板的意思竟是让我与人拼桌。

多年没来,想是这醉月楼名声日隆,生意也愈发见好。见今连个空桌都没有。

我甚是无语。虽不愿与人拼桌,却又不甘平白浪费这般脚程,加之,这满楼的酒香勾得我心痒难耐,也便委屈自己走了过去。

只是,越近我越发觉得临窗那两人有些眼熟。

走近细瞧,我道是谁,却是那害我损失了好酒的可恶男人!

我瞪大了眼,死死的盯着他,正待发作,耳边却传来一声久违的称唤。

“阿布!”

阿布……只有一个人这么叫过我!

心,漏跳了一拍。

我颤巍巍的转过头,看到那张久远得恍若前世今生的面孔,终于知道为什么会觉得这窗边坐着两个熟悉的身影了。

一个是近日的仇家,另一个却是远日的冤家。

近日的仇家自是不必多说,这远日的冤家嘛……说来可就话长了。

话说,我年少时十分的轻狂,自恃辛家堡神兵利器在手,又有红枼山庄做后盾,加之还有残剑老儿给我收拾残局,十四五岁便女扮男装独自闯荡江湖。

十六岁那年晃荡至江浙一带,认识了大我两岁的性情少年折夕。

彼时我俩同吃同住同游,相处甚欢,还效仿古人寻了片桃林,来了个桃林结义。

相伴两载,我一直将他视作兄长,不料他却对我存了另一番心思。原以为我的男装拌得神妙,相识相伴两载,他竟未曾察觉。却原来,在初识他便已获悉我的女儿身份。假作不知,只为了不让我尴尬。

我的女儿身被揭穿那日,也正是他向我表白之日。

那日的情形大致是这样的:

我们行至一处偏僻山林,见山贼打劫几个过路的异乡客,便本着侠义之心出手相助。没成想,他们竟是一伙的。这样一来,我和折夕便陷入了险境。

几经杀戮,几经血搏,我们终是逃出了虎口。

“呼——好险!”我拍拍胸口,想想还有些后怕。看来日后这行侠仗义的事还是少做为妙。

原本和我并肩而行的折夕却突然在我身后倒了下去。

我惊恐的回身扶他,却在他背后摸到一片粘腻。血腥味瞬时窜入鼻翼。原来,在打斗中,他为了让我免于受伤,竟拿自己去挡那些招架不及的刀剑。

“折夕,你怎么样了?不要紧吧?你别吓我啊!”我拍着他毫无血色的俊脸,因为心中慌乱,手下也没个轻重,才没拍没几下,他惨白的脸上便多了几道手指印。

“阿布,”他拧着眉,虚弱无力的唤了一声,“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记得我?”

我被狠狠的吓住,心中一阵抽疼,嘴里却叽里咕噜答非所问的说着:“喝醉酒的人通常都说自己没醉,所以,说自己快死的人,通常就表示他没事。”

“阿布,其实,我一直,一直都知道你是女儿身。还有,还有,我,喜欢你。”

折夕的话说得断断续续的。待我将他的话连起来才弄懂他在说什么。这一懂,吓得我浑身一僵,原本紧搂在怀里的折夕,也被我吧唧一声摔在地上。

过了半响,等我从惊诧中回过神来折夕早已倒在血泊中陷入昏迷。

我心慌意乱的倒腾着将身上大大小小的药瓶子拿出来,什么止血散、金疮药,但凡是外敷的药粉,统统被我一股脑儿的抹在他浑身的伤口上。也不知是我的药管用,还是他命硬,他硬是好端端的活了过来。

日后他对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细心呵护,可面对我时却有些别扭。而我也不再单纯的将他视作大哥了,心里对他的欢喜也是与日俱增。

可在那之后,他却绝口不提当日说喜欢我的事。好几次明明觉得他有话要问我,却又死活憋在心里,烂在肚里。有一日同桌吃饭时,他又拿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折磨我。我终于忍无可忍,拍桌子冲他叫嚣道:“折夕,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先前受伤时说喜欢我,这会儿伤好了偏又一句话也不说。喜不喜欢我,你倒是给我个痛快啊!”

哐当一声,他手里的饭碗掉在桌上滴溜溜的打转。他抬头不确信的看着我:“你,喜欢我?”

“废话!不喜欢你,我干嘛在意你喜不喜欢我啊?”我嘟囔着伸过筷子将他的碗挑正,又夹了一块肥腻的回锅肉丢过去。

“真的?”他看我的眼神有些激狂,伸过手来紧紧抓住我的。

我心里一阵甜蜜,面上浅浅一笑,努努嘴,“把你碗里那块肥肉吃了,我就告诉你。”

折夕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吃肥肉。他常说,吃了肥肉会长得油光水滑的,毁了他的男子汉气概。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听来的歪理邪说,反正从我们认识开始,我就没瞧见他吃过一丁点肥肉。这会儿要他吃肥肉,也不过就是这么一说,没想到,他二话不说,夹起那块肉,皱着眉闭上眼,手一抖便丢进嘴里。

我算是见识到他的厉害,那么大一块肥肉,他竟是嚼都没嚼一下硬生生的整个儿吞了下去。

不过眨眼的功夫,他已经舒展开眉头,笑眯了眼,一脸期待的望着我。

我捂着肚子笑出泪来,边笑还捶着桌子,“折夕,你真是太可爱了!想不喜欢你,好难!”

我这么说,是在承认自己喜欢他吧?我没有考究,不过很明显,折夕是这么认为的。因为他已经横过桌,将我的头紧紧的搂贴在他心口上。

被他搂在怀里实在没事做,我便将他的心跳细细的数了一番。

扑通,扑通,扑通通!他的心脏跳动一点也不正常!

打那日之后的两个月,我和折夕之间更是和睦亲密、如胶似漆,真真逍遥快活的很。可惜好景不长!

有一日,折夕说有事要离开一会儿,要我在客栈等他。可是,我在他的房间等了一宿,次日清晨他才从外面回来。

见了我,他一句话也不说,走过来将我紧紧的抱住。良久良久之后,他突然将我一把推开,力道猛的将我直接推到地上,跌疼了我的屁股。

我郁郁的正待爬起来问他出了什么事,他却自己散了发髻,用剑割下一络抛于半空,凄然道:“阿布,我对不起你!你我今生就缘尽于此吧!”

堪堪离地的屁股扑通一声又跌回地面,这次跌得更重,可我却没感觉到痛楚,只哽着嗓子问:“折夕,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在同我说笑吧?昨日你还说要与我……”

我话未说完,便被他打断:“我再同你说一遍,你我今日恩断义绝,连着这结义之情也一起断得干干净净的!”

说话间,他竟真的从左臂上撕下半截衣袖来丢与我。

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事前毫无预兆,就这么恍如晴天霹雳般向我袭来。

我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他面前,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想要从中看出丝毫端倪。可是,在那双熟悉的眼睛中,除了冷漠与决绝,我什么也没有寻到。

我小退一步,抬手扇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是为情!”

接着,给了他第二巴掌:“这一巴掌是为义!”

我收回犯疼发麻的手,退了几步,笑道:“我们两清了,谁也不欠谁的!”

转过身,泪水夺眶而出。

……

说来可笑,我人生的第一段恋情就这样无疾而终。兴许正是应了那句年少轻狂,感情来得快也去得快,根本就不懂得珍惜。我甚至连分手的原因都不曾追寻,便轻易的放了手。

折,夕!我在心里颤巍巍的叫了声,百味陈杂。

“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折夕站起身,低眸深深的凝视着我。

“呵,呵,找我作甚?”

我冷哼了两声,面色肃然。可心绪却有些不稳,便微不可察的向后挪了半步。那终归是我少女怀春时的第一段恋情啊。虽伤情,实难忘啊。

“阿布,我……”

他张了嘴,唇瓣颤了两颤,却终是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是了,当年是他负我,割袍断义、挥剑断情的事端端是他做出来的。见今他若还能辩黑为白,那才叫天下奇闻。

我轻轻的摇摇头,勾起嘴角苦涩一笑,“看来,今日是没兴致喝酒了。二位请便,我先行一步。”

“等等,阿布!”

折夕伸手来拉我,被我挥开,随即又搭过手来拽我,我心中懊恼,愤愤然甩袖转身,却被凳子绊了脚,一个踉跄。就在这时一只手伸过来揽住我的腰,将我连人带进一个冰冷的怀抱。

我抬起头,堪堪看到那个害我损失两坛子好酒的可恶男人冷漠的神色转为激狂,黯淡的双眸绽出亮光。

诶,这男人不会真是蜀中变脸大师吧?我扭了扭脖子,想退出他的怀抱,却发现他不但一只手抱紧了我的腰,另一只手还堪堪的握着我的右手腕。随再次抬了头,示意他放手。不料,他却一把将我拥入怀中抱得更紧。我感觉到抵触在我头顶的下巴轻轻动了动,接着,便又听到了那个名字:“弯弯!”

我不知道该说这男人是太痴情,还是太薄情。若说痴情吧,他却两次三番的把人认错。可若说他薄情吧,他嘴里念念叨叨的又都是同一个名字。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区区在下本姑娘我实在很不喜欢被人当做别人。于是,我捏紧了拳头,正准备揍扁这男人。不料,有人却快我一步做出了反应。

“上官临渊,阿布是我的女人!”

折夕将我从那个男人怀里抢出来,却在临拥入怀前,被那男人扯住。就这样,他们一人拽住了我一只手。

只见那男人一副睥睨天下的倨傲神情,像是在宣誓所有权一般的对折夕说:“龙少弦,弯弯是我的女人!”

我很好奇,我什么时候变成了香饽饽,竟让两个光鲜的男子这般争抢。老实说,这大大的满足了我身为老女人的虚荣心。不过这会儿似乎不是我飘飘然的时候,因为,他们说出口的两个名字已经让我头皮发麻了,真真恨不得自己会那遁地术遁了才好。

龙门少主,我虽没见过其人,却还是知道,他的名字堪堪就是这龙少弦三个字。我是怎么着也不会想到,昔日的折夕竟是那龙门少主龙少弦。见今他对我这态度,叫我不由得心里发憷。再过十来日便是他的成亲大礼,莫要被我搅了才好。

其实这也还好说,真真叫我难堪的是,那个折我好酒又把我误认作他人的可恶男人,竟然叫上官临渊。上官临渊!我没记错的话,我那素未谋面、却与我已有八年婚约的未婚夫,红枼山庄的少庄主,也是叫上官临渊。不会这么巧吧?我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上官临渊,别以为你有红枼山庄做后盾,我就怕了你!我龙门也绝不是吃素的!”

龙少弦将我往他的方向拖了拖,沉声这么说着。

听到此话,我只觉得老天真的很不给我面子!怕什么它来什么!

“龙少主怕是忘了,这十三日之后的婚礼可是为你准备的。一个新婚在即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与我争女人?”

上官临渊不怒不燥,冷笑着诉说了这么一个足以让龙少弦哑口无言的事实。我开始有些欣赏他了,不像折夕,嗯,是龙少弦,动辄抬出身家背景。可是,我似乎也低估了龙少弦的智慧。

只听他大笑道:“上官少主这是在五十步笑百步吧?江湖上谁人不知,红枼山庄少主上官临渊早在八年前便与辛家堡九姑娘辛颜订下婚约,今生今世怕是除了这辛九姑娘,再也娶不得旁人的。此番你却在这里与我辩驳这婚约之说,实在可笑至极!”

说得在理啊说得在理!以前怎就没发现原来折夕还是这么个能说会道思维敏捷之人呢。

真想拍手为他叫好,可惜自己的手此刻却由不得自己做主。

“弯弯?”上官临渊低头看着我。

“阿布!”龙少弦也来看我。

我左看看右瞧瞧,如今这叫怎么回事啊?既不能否认弯弯之名,跟了龙少弦去,也不能表明身份随了上官临渊去,真真叫我左右为难。不过,既然左右两个都是不能选的,那我便一个也不选一个也不认。于是拼了老命挣开他两个,怒道:“够了!两位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见今在这儿难为我一老姑娘算是怎么回事啊?说出去也不怕丢了先人的颜面!”

见他两个发愣,我揉着红肿犯疼的手腕赶紧退开两步,离了他们中间,这才接着说:“我呢,既不叫阿布,也不是什么弯弯,不过是剑神残剑府上的一名洒扫丫头,名唤小九。日前因代表辛家堡来此道贺的辛九姑娘在我主子的紫竹林犯了病来不了,这才派了我替她送来贺礼,顺道送上我家主子亲手酿制的紫竹酿一壶以示恭贺。事情就是这样,还望两位日后莫要再来纠缠于我。”

也不管他二人允是不允,我搁下话,拔了腿便冲出醉月楼,一路发足狂奔,直跑到老远老远确定他们没有追过来,这才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气。

唉,真真是老了,这才多少工夫啊,竟然就喘上了!

望着身边来来去去的少男少女,我不由得感叹起来。恍悟,这白驹过隙也不外如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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