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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佳人欲语春宵早

悠悠灯影香蚀骨,

袅袅伊人醉卧怀。

咋看初春却似秋,

乱指焦壤拟春泥。

在这狭长的包房里,光和暗的交织仿佛引伸成了地狱的模样。他向着光,却无法感到光的安宁。

怀揽少女腰,此时的宫宇凡好像迷失在自己的遐想中,“我看她时,她圣洁的像天使;我近她时,她美得弗如窒息画中;我揽她在侧,她突然就变成了星翰般空明;只是在她的眼里,我仿佛能看到自己那窝惊慌失措诚惶诚恐的模样,就如同栖身在密林里的野人,未曾开化,破败糜腐。”

犹豫着,似有些意犹未尽,宫宇凡从温柔乡中回过神来,摆出一副矜持的模样,蹑手蹑

脚的移开这个尴尬的位置,还未及起身,那十指柔荑便掂在了宫宇凡脖颈间。

“你不该来,不该来的。”她措开了脸,看向一边。刻意回避着男孩的目光,仿佛此时的她有着千言万语要向少年述说,那满脸的愁绪,无论她在怎么遮掩逃避,都抵不过那目中的一眼泪花。

身体的触碰,传递着男孩的体热和少女的冰凉。宫宇凡仿佛能从她的手心中感觉到她内心的温度似的,这时的她是无助,是孤寂,是悲伤的。

他被那个女人拥入怀中,温馨得让人彷徨,飘散的气味透过人的毛孔甚至能传递到内心深处。

“我似曾预见了这样的场景,我将你拥入怀中,然后让时间停留成了永恒。”宫宇凡锁着眉梢,那飘忽的眼神中,充满着疑惑与惊奇。

他不知道这样的突兀的场景,为何不让两人有任何的尴尬。在他的记忆里,他还能清晰的判断“我和她的情缘,无非是我在远处凝望着你,而你投身在光明里,变成耀眼的光芒。”

在他的眼里,他们的关系或许只是介于路人与朋友之间。

包房里,混杂着不同的声音,或而撕裂的高歌声,或而激亢的尖叫响,都无法惊醒这对相拥在一起,好似热恋的“情侣”。

壮汉毫不介意她们拥抱在一块,似乎之前的那番动作,全然是给宫宇凡的顺水人情。刻意的让他吃了女孩的豆腐,占尽了少女的便宜。他只顾在一旁注视着。那目光紧锁在两人的身上。木讷而呆萌的表情,没有流露出丝毫不满的神色。

她的声音变得梗咽,那泪水印湿了衣襟,她终于鼓起了勇气,面对着宫宇凡,只是听见那如嗡鸣似的声音里传来了这么一句。“你知道吗,在我的梦里,一直有你的身影。”

两人几乎是身贴着身,她能清晰的听到男孩那急促的心跳。她能分明的看到那男人呼吸间传来的热气,他脖颈上传来的温度更是让女孩的心一阵酥软,渐渐的,那原本含在眼眸里的泪,如决堤的洪水,往外奔涌。

女孩说,“你每天都来,几乎是同一个时间,不差分秒,同一个位置,不多丝毫,然后停顿很久,看着我住处的窗沿。”

“而我就在窗连的后面,看着你骑着电驴,缓缓的从路的那头过来。”

她的声音稀疏难以听清。仍旧不止的说道,“我看着你,好像看到了童话里的骑士,他骑着骏马突兀的出现在我的面前,然后和我相守一生。”

“我当时对自己说,我打算等你很久很久。直到再次见到你。”

她说,“如果有一天你找不见我了,我会在这条公路的尽头等你来。”

宫宇凡神情恍惚,眼神凝滞了一会,他自觉应该与女孩多一些互动,虽然不明白女孩突然说这些话的意义,但还是稍加思索了片刻。接着女孩的思路说道,“如果有一天我找不到你了,我会一直走到这条公路的尽头。”

他把接收到的话语,连接成一幅幅的片段。还没等他细想女孩话中的含义。少女便是含在泪,深情的守望着他,那目光颤动下的柔软,不禁惹人怜爱。那朱唇启齿间好像划过的流星淡淡的吻在了他的唇上。这深情,迷惘了天空,窒息了时光。

他安静的感受着女孩的吻,安静的倾听女孩那深情下的心,那时他似乎明悟,“假如时间能永远定格在这一刻,我愿付出一生的代价。”

“我无数次的想象着和你见面是的场景,那时我应该还能将自己最好的年纪交付给你,可是现在,你却出现在了我的意料之外。”

话毕,女孩的双手就是一收,使劲的挎着宫宇凡的脖子,那双红唇则如蜻蜓点水般,点在了男孩的唇上,接着则是冰与火的交融,那一份脱洒洋洋的暖意与浴火,在这刻,在这两个不甚相熟的人之间,无限的升华成了爱意甚至爱情。

他们相拥着在沙发上,而后又热烈的站上了台桌,女孩不尽的索求,完全不顾包房内还有旁人。

他们仿佛拥吻在烟云缭绕的天空里,他们又好像怀抱在无限星空的银海间,闪耀的霓虹灯,闪烁交替之间,更是为这道深情的香艳,平添上了一抹惊艳。

少女更是将男孩半推半就的拉扯进了包房的洗手间。一个朱唇紧贴,一个粉脸斜偎,罗袜高挑,青衫除肩,那膀上露两弯新月,皓洁如雪。柳腰无风自飘摇,映入湖镜犹似蛇,雪股润如水,翘臀玉山隆。两人之欢,呈水鱼情。门外依稀能听到女孩的娇喘和**声,那流水潺潺的声音,给那黑暗中的小隔间里,平添了几分神秘和情趣。

恰似:

仙子娇娆骨肉均,

芳心共醉碧罗茵。

情深既肇桃源会,

妙蹙西施柳叶颦。

洞里泉生方寸地,

花间蝶恋一团春。

分明汝我难分辨,

天赐人间吻合人。

弥漫在空气中的酒精,早已压迫了旁人的神经,沙发上,吧台边东倒西歪,或躺或睡,醉死了不少人。可那壮汉却是精神奕奕,一对虎睛圆睁着如同大吊灯一般,着眼正一脸狡黠的打量着宫宇凡和萧默两人。男女的动作和任何细微的响动都未曾逃脱了他的眼睛。他不曾阻止和打扰他们。哪怕他们孤男寡女进了洗手间。他仍旧这般从容自若的看着,不时的还从他的脸上划过一丝猥黠的神色。

巫山云雨,露水情缘。两人也不多话,只是在黑暗中摸索着对方,寻觅着那撩人心魄,舞动灵魂的激情,翻覆捻转,战至酣畅。

壮汉身前盏酒饮尽,才见那女子,边拾缀着自己的裙摆,边往沙发上而来。

各自收拾好衣装,女孩先出了小间。只见她轻巧的拢了一下裙子,身子稍向前倾,落于空座上,右脚后缩与左脚交叉,并拢着双膝,脚尖轻点于地,两裸微合,标准的前交叉式坐姿。转瞬便除却了方才的娇柔,此时的她化作冰霜,仿若高山让人仰止。

少年随着女子的身后出来,他的思绪还停留在那小间里的酣畅。虽然此时有些力竭,仍旧无法阻止他对女体的遐想。

她们在小间里疯狂的***,她一直没有说话,只是自顾的轻吟和摆弄自己的姿态。只是在最后一波冲击后。女孩才对宫宇凡说道,“我妈妈姓萧,我爸爸姓齐,我没跟妈妈姓之前还有个名字叫做齐薇薇,不过现在叫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我已经不在是从前的我了。”

她如同换了个人似的,做在边上,一副冰雪琼雪似的端庄。她那副冷峻的模样,宫宇凡也不敢在坐在她的身边,择了一处空位坐下。这时那壮汉才站起身选了宫宇凡身旁的座位,径往而来。

只见他讪笑的说道,“快递小哥,你看那小妮子的浪荡,被你弄得娇喘,那嗔痴的模样,我都有些怜惜了。”

他把手搭在宫宇凡的肩上,凑在他耳边道,“小帅哥,今天玩得还算尽兴吗?没玩够这里还有多的是姑娘,你爱带几个带几个,趁时间还早,还能继续玩玩。”

那壮汉指了指,萧默打趣道,“不过他是我的马子,恐怕你下辈子都没有机会在碰她了。”

他的手上增了几分力道,拍在宫宇凡肩上,“爷我也不跟你废话,玩了爷的马子,总是要让你付出些代价的。”

宫宇凡,转过头,木讷的看着那壮汉,满脸的诧异道,“这我是被她连拖带拽,拉进去,我稀里糊涂的,就给她当牛做马了。”

少年正想解释,肩膀上又是吃力,那壮汉下了重手,他立刻反应过来,知道形势不利,接话道,“如果我不付出些代价,是不是你就要告我强暴?”

“你这帮兄弟,还有这些姑娘都是证人?”

“哈哈”壮汉仰头大笑。“兄弟你也是明白人,天上不会掉馅饼。错了就要让,挨打就立正。”

只见装汉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账单,出力一掌拍在了宫宇凡胸口上,高声道,“我也不难为你,今天的酒钱你出,全当你摆台给爷赔罪了。”

说罢,那壮汉不在搭理宫宇凡,他径往萧默的位置而去,近处正见他粗暴的抓起萧默,好似老鹰抓小鸡一般,毫无绅士风度可言,连拖带拽的将女孩托起,壮汉在一招呼,示意他的朋友们离开。

女孩被那壮汉揽在怀中,她挣扎着身体,回转过头,看向了宫宇凡。那回首望来的一眼,像一根尖锐的长矛。狠狠的扎在了宫宇凡的眼眸里,血肉中。

她的脸色苍白。她的目光萎靡。那含在她眸子里的泪水,好像在告诉他。

“对不起。对不起。”

“如果我在路的那头。你在路的这面,我们还曾在路上相见。你会在那头扬起双手,像朋友一样和我打招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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