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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牢中叙谈

第十章牢中叙谈

却说县太爷与朱必泰统一了口径,便到大牢里“吓”张老头来了。

以前,县太爷要找人犯问话,都是把人犯提到大堂上来问询。这回不同,是自己有错在先,便不能拿架子摆谱,得恭让一点,所以他亲自去到那阴暗潮湿、污浊不堪的黑牢里,向张老头传话。他进了牢门,看到张老头睡在像猪窝一样的地铺上,装得喜滋滋的样子,道:“张当家的!恭喜、恭喜——那个朱老四的人头找到了……”

张老头被关在大牢里这几天,可以说是忧心忡忡,浮想联翩:朱老四的尸体停在杂货店里,时间长了也不是个办法;人头丢失,要是找不到,自己也不知要被关到啥时候;要是尸体放烂在杂货店里,那该咋办啊……他躺在草堆里,正焦虑不安之时,县太爷跑到大牢里“报喜”,说人头找到了,不由心头一振,急忙翻身坐起,急急地问道:“人头找到了——在哪儿找到的——大老爷一进牢门,就说‘恭喜’,是不是说人头丢失跟小人无关,小人可以无罪出狱了……”

县太爷心中早已想好了谱,见张老头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假装为难,道:“人头是找到了——不知是哪个乌龟王八蛋,把人头偷了去,丢在张屠夫家的柴房里。张屠夫今早上发现了,抱了人头来县衙报案。老爷我经过审理,问明他家跟你老张家无什么纠纷过节,冤仇大恨,所以你家的人不可能偷了人头丢到他家的柴房里去陷害他家。所以,断定人头丢失不是你老张家的人所为;所以,老爷我要兑现自己的诺言:对无罪之人,决不会多关一天——老爷我马上就可以放你出大牢。可是,就是马上把你放了,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啊……唉!真是好事难办,要紧的难事更难办啊……”

张老头听县太爷说“要紧的难事更难办”,生怕县太爷打翻悔不放他出狱,赶忙问道:“只听大老爷您叹息,说‘要紧的难事更难办’——是什么要紧事更难办啊?”县太爷道:“张当家的你是生意人,脑筋也不糊涂——那个朱老四的头颅被张屠夫发现,今早上抱了来县衙报案,在大堂之上,把头颅从麻布口袋里倒出来,你说是啥样子:那整个像霉烂的臭瓜,肿胀变形,七窍流液,蛆虫乱爬,臭气冲天,把老爷那公堂弄得跟大茅坑似的,老爷我被熏得呕吐不止,把昨晚上吃了没消化的卤猪耳朵都吐出来了;那朱老四的尸体,停在你家的杂货店里好几天了,已经开始腐烂变质,眼看就要流尸水了,半条街都臭气熏天,臭不可闻,人们过路,都要改道绕行,已出现了人心恐慌的情况;这大热的天气,尸臭恶毒,污染严重,传播开来,要是引起瘟疫,有人因此犯病或死亡——那尸体是停在你老张家的杂货店里,臭气污染是从你家的杂货店里传播开来的,人家受害者要是告到县衙,你老张家就责任大了,罪过大了;人家要是要求赔偿,你老张家就等着倾家荡产得了……”

县太爷这几句话一出,果真把张老头吓得不轻,道:“大老爷您说的这要紧的难事果真要紧——老倌我这几天被关在大牢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确实没安心过,也前思后想地掂量过,所想的也正是老爷您说的这台要紧难事!大老爷您说的这些‘难事’要真是发生了,我老张家就倾家荡产,彻底完了!所以,老倌我求您老人家帮帮忙,放我出去之前,能不能想一个变通之法、万全之策——跟老朱家通融通融,求他家把尸体收拾收拾,埋葬了,免得污染传播,发生瘟疫病害,造成百姓心里恐慌,给咱们造成难以应付的后果……”

张老头果真是生意人,头脑灵便,尖巧滑头,求人帮忙,还不忘拉点垫背——最后这句“给咱们造成难以应付的后果”的话,明显的是“责任分摊”——真要是“难事”发生了,鬼扯起来,我老张家倾家荡产,倒大霉了,你老朱家也得“塌皮伤骨,破财遭灾”;你县太爷治下办事不力,昏庸无能,闹出人命要案,造成瘟疫传播,百姓恐慌,上面追究起来,不把你罢官免职,起码也要处分记过……所以帮我的忙,也是帮咱们大伙的忙——所以这个忙你县太爷不帮也得帮……

张老头这“拉垫背”的话儿,县太爷当然是听得出来的。他暗想:“张老头你这个黑心商人,果真是心眼多多,刁钻滑头!老爷我早就防着你胡扯耍赖、搞‘尸闹’,才屈就而为,到这黑牢里跟你商量‘难事’。你要‘分摊责任’么老爷我倒是不在乎,只要你答应出狱后不纠缠耍赖,要老爷我想什么变通之法、万全之策,那是不在话下,就看你这个老滑头依不依商量了……”

县太爷这样想过,又假装叹气,道:“唉!张当家的你要老爷我想一个变通之法、万全之策——办法是有啊,策略也有啊,就看张当家的能不能跟老爷我商量到一块了……”张老头听说有办法,能商量,也像朱必泰一样,急不可待地问道:“既然大老爷有办法,您老就说出来听听,老倌我参考参考,也才好跟您商量的吗……”

县太爷道:“张当家的你也知道,你家老二把老朱家老四挖死,闹出了人命,你家老大、老二都跑得没了踪影。老朱家死了人,要打官司,在我那县衙里吵闹不休,嚷着要‘讨说法’。而你老张家的人,却吓得全躲到后院里不敢出来。本来你家的人应该来县衙对簿公堂,应诉调解,该如何处理,老爷我才好秉公而断。可是你家的人躲了不敢露面,人家没有说理的对手,老爷我无法解决,人家当然是生气发火了,这才把朱老四的尸体抬出县衙,摆到你那街面上的杂货店里;接着才发生了头颅失踪的情况……才弄成了现在这种被动场面——说来说去,还是你老张家的不是,赖不了别人!如果要追究责任,还是你老张家的责任最大……”

张老头要想“平摊责任”,现在经过县太爷那“翻粑粑”的嘴一翻,又把责任推到张老头一家身上了。张老头被“吓”得软了,求道:“大老爷明鉴——老倌一家人不是害怕才不敢露面的吗!既然已造成了现在这个被动局面,还求大老爷您周全,给调解调解……”

县太爷要的就是“调解”这话儿——说到“明断”,那就是有刑事责任的成分在里边;说到“调解”,那就是要当一般的民事纠纷来解决了。

县太爷道:“要作调解处理也行,但是被告一方要吃一点亏才行!比如说,当事双方坐下来协商谈判时,张当家的你这一方要随和忍让一点——以老爷我以往的经验:原告家死了人,把死人抬到被告家里停放起来,打人命官司,要求得问题的解决,最起码被告一方要出一大笔安葬费,把死者风风光光地抬出去安葬了;另外要赔付死者家属一笔‘抚慰金’,如果这两件事做得到位,达到死者家属的要求,一般问题都可以得到解决的……”

县太爷提出这两件事,张老头就担心了,道:“大老爷您说的这‘两件事’——万一老朱家借此狮子大开口,无理敲钉锤,要挟老倌我要拿出大笔的安葬费、大笔的‘抚慰金’才罢手——把老倌我整得倾家荡产,那如何是好……”

县太爷道:“张当家的这你就多心了——老爷我办案,从来都是公正廉明,秉公而断,绝不会偏袒那边:张当家的你是生意人,风风光光地办一场丧事,大概要多少安葬费,想必你应该清楚的嘛。他老朱家狮子大开口,那嘴巴再张得大,老爷我作为一个公正人、调解人,能够让他家随便‘敲钉锤’吗?至于‘抚慰金’什么的,他家提都莫提了——老爷我经办的这个案子,是一个复杂繁琐的连环案:行凶杀人案、凶手逃匿案、人头失踪案、‘尸闹’案……老爷我还防着一手——怕从你这儿钻出一个什么‘牢闹’案来。这么多的案子搅和在一起,搞得老爷我头都大了,不知先从哪儿下手。现在摆在眼前的,是‘尸闹’案最要紧,再不解决就会出大事故!而处理这件事,你刚才说要老爷我给‘调解调解’。老爷我要调解,就把‘尸闹’案单独分离出来,作为民事纠纷解决——把老朱、老张你两家当事人找到一处,坐下来洽谈,大家都高姿态一点,随和一点,忍让一点,老朱家呢,也不要搞‘尸闹’了;老张家呢,你就破费一点,商量着把尸体风风光光地安葬了。反过来,张当家的你出狱以后,也不要搞‘牢闹’——千万不能以任何借口找老爷我的麻烦;也不要以任何借口找老朱家的麻烦——老爷我这么多的麻烦事、啰嗦事、缠绕着,扎实的不好办!只能是丢掉一截是一截,了掉一块是一块——你们两家能够商量到一块了,大伙就签一个协议,定一个契约,把‘尸闹’、‘牢闹’这一截‘丢’了,把处理尸体这一块‘了’了,老爷我好腾出手脚,一心一意地去破刑事要案——要是你们两家都不忍让,都不听劝告,商量不到一块——不是老爷我吓唬你们:虽然现在头颅找到了,可是大热的天气,再让那腐败的尸体在张当家的你那杂货店里停几天,尸水流得遍地,尸体化烂散架,他老朱家也不好收拾处理,你老张家也要晦气倒霉到底——干脆!那尸体就不用抬出去安葬了,让老朱家拉几车石头来,在张当家的你那杂货店里砌起一座坟墓——把朱老四就‘安葬’在你的杂货店里算了……”

县太爷东扯几句,西扯几句,最后扯到要把朱老四的尸体“安葬”在张老头的杂货店里,这虽然是玩笑性质的话,可是还是把张老头吓着了,他恳求道:“大老爷您就别吓唬我了!老倌我胆小,不经吓——就按照老爷您说的那个限度,要多少安葬费,老倌我出……出!舍财免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如老爷您说的‘丢掉一截是一截,了掉一块是一块’,只要把尸体安葬的事情处理好了,再咋个破费,老倌我也认了!只是……只是——万一出安葬费就把老倌我弄得倾家荡产了,他老朱家却还要缠着要一大笔‘抚慰金’——老倌我拿不出来咋办?”

听张老头担心老朱家要“敲诈”抚慰金,县太爷就笑了,道:“我说张当家的!你是法盲啊,还是自己的儿子把人挖死了吓糊涂了?所谓的‘抚慰金’,要在什么样的场合下才能要——老爷我前回处理了一个人命案子:那个韩老七是个光棍汉,他在山坡上开地,撬一坨大石头,大石头松动,往坡下滚,受到阻挡,改变方向,斜着飞落下去,把坡底下干活的赵老六砸死了,弄出了人命案子。赵老六家把尸体抬到县衙来告状,这案子要咋个处理啊——如果说杀人偿命,把韩老七抓来砍头偿命不合啊,他不是存心要把大石头推下去砸死赵老六,而是大石头受到阻挡改变方向,把人砸死了。这在法律条规里,叫做‘意外致人死亡罪’。处理这种案子,就不适合用刑事犯罪的条款来解决,而是适合用民事调解的办法来处理——这种场合就适合要抚慰金了——老爷我作了判决:处罚韩老七把赵老六风风光光地安葬了;罚银子八百两,作为抚慰金,以供赵老六家小生活开销,度过厄难——可是,韩老七是一个光棍汉……常言说:光棍汉,光棍汉;穷光蛋,穷光蛋!好不容易七拼八凑,东拉西借,才把赵老六‘风光’地安葬了,哪里还拿得出八百两的抚慰金啊?拿不出银子赔偿,按照条规,得判二十年徒刑作为惩罚——赵老六是当家人,顶梁柱,他死了,没有抚慰金,家里日子怎么过;韩老七关进大牢,老爷我得管他二十年的饭,老爷我实在是不愿意,咋办?后来老爷我想了一个变通之法,万全之策,不关韩老七的大牢,罚他到赵老六家去做二十年的苦役,犁田种地,砍柴担水,当牛做马,不得工钱,权当是赔偿那八百两银子的抚慰金——老爷这样判决,两边都乐意:赵老六死了,家里正需要劳力帮手扶助;韩老七失手弄出了人命,心中有愧,努力干活卖命,以求赎罪。韩老七天天到赵老六家卖命干活,不上半年,赵老六的老婆就与韩老七有了感情。老赵家族看看不是事儿,光棍汉在一头,寡妇在一头——既然你韩老七到赵老六家来顶缸劳役,就别只顶干活这一块,干脆全顶上——到赵老六家入赘上门算了……老赵家族图个名正言顺,请来亲戚眷属,办了个简单的婚宴——那天韩老七急唠唠地跑到衙门来找老爷,我以为他又到山坡上开地撬石头,不小心把谁砸死了,他却开口说,是来谢媒人的。老爷我被搞得莫名其妙,说你谢媒人跟老爷我没关系,跑到县衙来干什么?他却说是老爷我案子判得好,罚他到赵老六家苦役劳动,才使得他与赵老六老婆结成了这段姻缘,为感恩报答,所以特地跑来谢媒人,并邀请去赴宴喝喜酒……到这时老爷我才弄明白,判决了一宗民事调解案,无意间促成了一桩姻缘好事,稀里糊涂地当了一回‘媒人’,舒舒服服地混了一台喜酒喝……”

县太爷把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可以要“抚慰金”的事儿说了。可是张老头听了,还是有点懵懂,道:“大老爷您说的这个案子,果真是判得好,不单那个韩老七夸奖您,就是在人们中间,还把这台事情当着美谈传扬呢——却只是,人家那是‘意外致人死亡罪’。而我家老二,犯的是‘故意行凶致人死亡罪’——人家都合适要求赔偿抚慰金,怎么摊上我家这‘故意杀人’的案子,老爷您却说抚慰金他老朱家提都不用提——这有啥说法?”

县太爷道:“老爷我说他老朱家提都不用提抚慰金的事,说下来话就长了。这抚慰金的事……哎哟!老爷我就忙着给张当家的你‘上法律课’,怎么把时间都忘了——老爷我到大牢里来商量‘要紧的难事’,已经好几个时辰,现在天都要黑了,要再往下说,老爷我今晚就别回家了,干脆在这大牢里陪你过夜得了——这样吧!目前的‘要紧难事’老爷我也给你说了,你也要求作调解处理,那么你就再在牢里将就一夜,等明天老爷把老朱家的当事人、还有公证人等请来,在衙门后院进行调解协商,到时,老爷我监督调解,公证人作个见证,老朱、老张你们两家当面协商,达成协议,把‘尸闹’、‘牢闹’的难事解决了——明天早上老爷我在调解现场,再解释为什么他老朱家不可以提抚慰金赔偿的事——老爷我要下班了,能调解出什么结果来,咱明天见……”

第十一章民事调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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