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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车祸

楚千寻汗流浃背地从省城长途车站出来,站在人群拥挤的站前广场上,抬头看看浓云密布的天空,心情也抑郁得像要滴下雨来。这城市的变化太快了,这里已再不是几年前的样子了。就连这个站前广场,似乎也比以前大了很多,广场两边曾经的那些小吃摊早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几个门面比较整齐的水饺店,快餐店,还有西餐咖啡厅,再远一点的地方是一个看上去比较高档的大饭店。

正当楚千寻站在广场上四处看着的时候,一阵凉风吹来,心情一下轻松了许多,但凉风里竟夹着几滴豆大的雨点,楚千寻还没来得及反应,这雨就密了起来,噼里啪啦地落在地上,地上升腾起一股湿热的泥土的味道。

由于这雨来得突然,毫无思想准备的人们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在密集的雨点里开始四散乱逃,只一瞬间,原本喧闹拥挤的广场上就变得空荡荡的了。楚千寻也赶紧一手夹着行李包,一手挚一张坐车时看过的报纸遮在头顶上,但这雨实在太大,楚千寻还没跑几步,那报纸就被淋湿瘫在了头顶上,楚千寻只好就近钻进了一家小吃店。

小吃店里面早就座无虚席,服务员看到人来还是熟人样热情地招呼:“来啦,您要点什么?”

虽说旅途经过了五六个小时,但楚千寻一点都不感到饿,肚子里反而有些胀得慌,可到人家的店里避雨,不买点东西似乎说不过去,于是转头四处看了看,说:“来一碗面吧。”

“还要点别的吗?”服务员又殷殷地望着楚千寻问。

“不要了。”楚千寻说。

服务员的脸一拉耷,话也不说,用手指了指墙角一个空位,楚千寻走过去坐下,转头看着门外的雨,一种凉凉的异样的感觉迅速传遍他的全身,他的心里不禁有些悲凉。

对于这座城市楚千寻应该算是很熟悉的,他在这里整整呆过两年,但这一刻,在城市华灯初放的夜色里,楚千寻却觉得自己就如同一滴雨滴,正在掉入一个巨大的无可脱逃的黑色水洞。

面很快端上来了,楚千寻只吃了一筷子就不想再吃,他一点儿胃口也没有。

楚千寻就这么呆呆地坐着,坐在屋内的一片喧哗声里,却能清晰地听到雨点巨大的声音在他的四周轰响,后来雨点似乎小了,变成了雨雾,这里,楚千寻发现路上的车辆仿佛多了起来,人也多了起来,那么多伞、雨衣遮裹着的变了形的躯体,在雨夜里,像一个个古怪的幽灵。

楚千寻站起来,走到了门口。

“要车吗?”一辆出租车在了楚千寻的跟前,楚千寻还没反应过来,却不自觉地摇了摇头。出租车开走了,楚千寻正想再找辆车,却有两个涂着血红嘴唇的女孩子打着伞一左一右地把楚千寻夹在了中间:“大哥呀,要住宿吗?”

楚千寻不答话,但一种压抑已久的愤懑和失落就像一颗随时爆炸的定时炸弹,使得他猛然摔开了女孩子正在拉扯他的手,大喊一声:“走开。”吓得那两个女孩子相视一愣,赶紧转身到别的地方去了。

雨小了,楚千寻走在路上,感觉风凉凉的,雨凉凉的,毕竟已是秋天了啊,虽然城市的四季交替不是太分明,但空气已的确不再那么闷热了。而刚刚逃离的那座小城……是的,是逃离。楚千寻知道自己是从那座树叶已经开始飘落的小县城里落荒而逃的,同时楚千寻也知道,这座城市也绝不是他最终的归宿。

宁静的雨雾轻柔地抚摸着城市的外衣,但它永远也无法深入到这座城市的核心。城市发达的排水管道正在日夜不停地流淌,所有贸然而来的雨水都随着那些管道流走了。楚千寻知道,他也是永远也无法把自己溶入这座城市的。他只是一个过客。他只想暂时在这里借宿一段日子。是的,是借宿。他太疲惫了,他的心灵需要休息。

楚千寻抬头望望天空,但是天空被高高的建筑物和霓虹灯压抑得黑幽幽的,这个城市里也许并没有天空。楚千寻想,城市的天空是个陷阱。

“要车吗?”一辆出租车刷的一声停在楚千寻面前,车轮溅起的雨水在城市的霓虹灯下闪出一片支离破碎的光芒,琥珀色的梦样的光芒,给人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

“红房子南路。”楚千寻上车后说。

楚千寻打过电话,大仲马为了拉广告正在一个酒店宴请客户,让楚千寻自己先去公司,说已经安排好一个叫黑旗的人在等他了。

出租车在雨夜里无声地行驶,就像置身于一条水晶的河里,四处都闪烁着耀眼的奇异的光芒。楚千寻有些眼花缭乱。楚千寻知道他是太累了。过去了的一切已使他精疲力竭,他现在需要的是找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

大仲马的公司在红房子南路的一栋十八层高的写字楼的顶层,楚千寻发现那层楼上几乎每个房门上都挂着个牌子,有的是什么咨询公司,有的是什么中介公司,有的是什么周易文化研究中心,名目繁多,平时人连想像都想像不出。虽然已是晚上,但很多屋内的灯还是亮着的。楚千寻敲开一间办公室的门,问了里面两个正在伏案加班的年轻人,才知道大仲马的公司在走廊的最西头。

楚千寻走过去,果然看到大仲马在电话中说的“天马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屋里还亮着灯。楚千寻敲门,敲了半天也没听到动静,就自己扭开门进去,却发现有个男子正趴在电脑前敲打着什么。

看见楚千寻,那人抬起头来愣定了半天,才像想起来一样说:“你就是楚千寻吧?马经理让我等你。”

楚千寻知道这可能就是黑旗,于是忙过去跟他握手。

黑旗看上去还不到三十岁的样子,很白,很高,手指又细又长,他跟楚千寻握手时非常用力,似乎想要把自己又细又硬的手指嵌进楚千寻的手里。

楚千寻看到电脑屏幕上是一首诗的样子,于是问他在写什么。黑旗说他正在创作一部伟大的作品,写完后,有可能跟意大利最伟大的诗人但丁写的《神曲》相媲美。

楚千寻点点头,表示相信。

他相信黑旗写诗时一定是有着无比的虔诚和激情,他相信一切有理想的人。即使他的作品并不见得可以跟《神曲》媲美,但他的心灵却一定是跟但丁平等的。

但黑旗说话的时候神情却一直是恍惚的,也常常答非所问。只有说到他感兴趣的话题,他才显得特别激动,慷慨陈词,根本不容别人插话。

楚千寻不想再说,就说坐车累了,想早点休息。黑旗于是领楚千寻出门,指着隔壁一间,说是马经理的办公室,并打开走廊北侧最里面的一个门,开了灯,说这是他们两个人的宿舍。楚千寻一看,里面靠窗安了两张床,两张上面都已经铺了被褥。

黑旗指着右边一张说:“被褥都是马经理给买好的,你睡这个吧。”

楚千寻放下行李,黑旗说自己还不睡,又到隔壁办公室写诗去了。楚千寻躺了一会儿,却发现自己已没有了一丝睡意。

楚千寻站起来走到窗前,望着夜色中模糊不清的城市的夜景,也感觉前途茫然。

楚千寻知道,省城,其实也并不是他最终的归宿,他需要在这里好好地休息一段日子。他想,他最终还是要回去的,在那个叫人郁闷和烦躁的小城里,有他的父母、儿子、朋友,当然还有林飞红、绿萝、黑衣女人……

终于楚千寻想睡了,毕竟一路上太累了。窗外萧萧的秋雨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暗红的霓虹灯的光无精打采地透过没有窗帘的窗户射进来,楚千寻想,明天早晨,当他一觉醒来推开窗户的时候,迎接他的会是什么?是一地的落叶还是一个比昨天更为灿烂明亮的太阳?

但不管是什么,他都知道,如果明天早晨他还能够醒来,他就必须得去面对将要来临的一切,包括一切新的人和事。

新的故事将从明天开始。

大仲马安排楚千寻跟黑旗一起出去拉广告,而并不是一开始说的让他去干杂志的文字编辑。

“只有有了广告,有了钱,我们才能干别的不是?”大仲马说。

楚千寻无奈,只好跟黑旗出了门。

“我们去哪儿?”楚千寻问黑旗。

“我也不知道。我们去就是,走到哪儿算哪儿。”黑旗也有些茫然地说。

黑旗领着楚千寻,见店铺就钻,见单位就进,可人家一看见他们就翻白眼,话还没说完就往外赶。走了几个单位后,楚千寻终于忍不住了,说:“咱们不能再这样跟没头苍蝇一个到处乱撞啊。”

“要不怎么办呢?现在公司刚开办,没有几个人知道,也没什么业务,我们自己不去找,上哪儿找啊。”黑旗无奈地说。

楚千寻想了想,也的确想不出好的办法,于是便有些垂头丧气。

楚千寻这时已经知道了大仲马的这个所谓的文化公司其实就是替一些公司和个人撰写各种文字材料,代发论文、承揽一些广告策划、文艺会演什么的皮包公司,除了他们三个人,另有几个兼职人员,那些人是没有底薪的,只有揽了活才能拿到一些报酬。而楚千寻和黑旗每月的底薪是两千,稿费和提成另算。

楚千寻和黑旗的主要工作就是出去跑广告,在别人的面前低声下气,每当这时黑旗总像是深恶痛绝的样子,说:“这是对一个伟大的诗人的亵渎。”

楚千寻也有一些这样的感觉,但他还是努力保持着平和的心态劝黑旗:“再伟大的诗人也得吃饭啊,要是活不下去,谁来写流传百世的诗篇?”

而每当这时黑旗也只能抿紧嘴唇,满眼悲伤地抬头望着天空,保持着沉默。

“创业都是艰难的,但要相信,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大仲马看出楚千寻的情绪,于是也劝道。

这些话却是大仲马对他们的,他又来劝黑旗。当然,楚千寻也相信大仲马有这种能力。

大仲马果然是很有能力,几天后就拉来了两个大企业的赞助,又加上楚千寻和黑旗跑来的那个新开的一家石材加工厂的赞助,他们开始着手制作那本杂志,无非就是上网搜一些创业故事,致富信息什么的,又加上给赞助的那三家企业写的三篇通讯报道,就成了一本杂志。

“上哪儿销呢?”楚千寻问大仲马。

“用得着销吗?那三家每家给一百本,剩下的七百本我们再出去时捎着,不管到哪个单位就扔下几本,不长时间就会分完了。”大仲马说。

“才印一千本啊?”

“你以为得印多少?”大仲马反问。

楚千寻没有说话,心里只隐隐有些失望。

日子就这么紧张而有序地过着,秋天慢慢远去,冬天慢慢向深处漫延,大仲马的文化公司也果然慢慢有了些起色,接的活也多了起来,有时是编各种书,有时接一些文稿修改。他们三个人忙不过来了,大仲马就又招来了两个人,据说也都是曾经的文学爱好者,但楚千寻没见过他们写的东西,他们也说,他们现在成了文化贩子,不再写那些无用的东西了。

“无用的东西?”楚千寻听着,心里很悲哀,却不知该说什么。

但黑旗依然在坚持写他的那部可以与《神曲》媲美的巨著,只是他的脸已经变得很黑,而且暗黄,现在他的形象完全与他的名字相符合了。

黑旗说:“在生活的泥沼中,我要坚持走自己的路,并一定要走下去。”

他也鼓励楚千寻:“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把你的小说写完吧,不要在乎那些庸俗人的眼光。”

现在楚千寻已经习惯了黑旗的语言方式,也始终认为黑旗是最后的理想主义者,而自己呢?正在由理想主义者一步步堕落着。现在每天夜里,只要没有别的写作任务,楚千寻就和黑旗坐在办公室里,一人抱着一台电脑开始了各自的写作。在黑旗的指导下,现在楚千寻已经把他的《香水河情缘》全部输进电脑了,这样修改起来的确很方便,他的那个写两个农村青年的《混在城市》也进行到了一半。

在这段日子里,大仲马带楚千寻认识了几个书商和出版社编辑,楚千寻把这两部小说的梗概拿给他们看,他们对《香水河情缘》没有任何兴趣,倒是对《混在城市》提了些建议,这令楚千寻信心大增。但他们又对楚千寻说,只要多在里面加点艳遇凶杀什么的,说不定很好卖。楚千寻犹豫了。

黑旗却对楚千寻说:“照着自己的想法写,不要去管他们。好的东西在最初一般都是不被世人理解和接纳的,但能给世人带来宝贵的精神财富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楚千寻并不太喜欢黑旗的这种对写作的狂傲和自以为是,但也很佩服他的执着和自信,于是他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

绿萝却死了。

楚千寻是在许多天后才接到许一辉的电话的。

那一天,天一直阴着,一场积郁已久的雪像是即将落下。也像是有预感一样,楚千寻的心情一整天都一直郁郁不快的。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以往他也经常有郁闷的时候,但郁闷归郁闷,并没有像今天这样郁闷中还夹杂着慌乱,但他也想,也许是因为想念父母和蹦豆了吧?

楚千寻给母亲打电话,母亲的声音听上去很安详,她说蹦豆上学去了,父亲出去下棋去了,她自己的身体也很好,嘱咐楚千寻一个人在外一定要多关心自己,天冷了要注意添加衣服,楚千寻心里笑笑,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母亲还不放心呢?

楚千寻放下电话,站起来走到窗边,这是一座23层的高层建筑,楚千寻的办公室就在20层上,站在这里往外望去,整个城市的楼群层层叠叠、密密麻麻一直往远处涌去,像是没有一点空隙,给人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而天空此刻也更加阴沉,许一辉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过来的。

“最近,还好吧?”许一辉的声音听上去犹犹豫豫的。

“还好,你呢?”楚千寻也说。

“我很好。你在那里忙不忙啊?”许一辉又问。

“很忙,天天得写东西,还得出去跑广告。”

“你出去也两三个月了吧?”

“嗯,快三个月了。”

“那,什么时候回来啊?”

许一辉打电话向来干净利落,有事说事,哪见过他这样啰嗦呢?但楚千寻也只能回答:“最近也没时间回去,要到过年吧。”

“哦。” 许一辉却顿了一下。

就在这一停顿里,楚千寻听出他的情绪有些低落,于是问:“怎么回事?心情不好?”

许一辉长长地呼吸一口气,却说:“也没什么。就是我们好久不在一起喝酒了,有些想你了。”

“是啊,现在天天为了拉广告喝得烂醉,可就是觉得喝得不痛快。等我回去,我们一定再痛痛快快地喝一场。”楚千寻说。

说完,两人似乎都无话,但也并不放下手机。

“绿萝死了。”沉默了一会儿,许一辉突然说。

“什么?”楚千寻一时没明白过来。

“车祸。她自己开着车,被一辆无牌的大货车撞了,她的车被压得粉碎。是晚上,货车跑了。她的肚子里有个两个月大的胎儿。”许一辉有些语无伦次,却一口气儿说完了。

心突然针刺一样痛,脸也不自觉地扭曲了几下,楚千寻深深地呼吸几口,他努力想要回忆一下绿萝的模样,却突然怎么也想不起她的脸什么样了。倒是她送他的那盆绿萝花此刻在他的脑子里渐渐清晰起来,甚至它的每一片叶子,叶子上的每一根叶脉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可是,那盆被他遗忘在那座房子里的绿萝花现在怎么样了呢?是依然翠绿着?还是被它的新主人扔掉了?在这个时候,楚千寻也莫名其妙想起了那个每天傍晚都站在左边的阳台上浇花的黑衣女人,现在天冷了,她不再天天给花浇水了吧?她是不是注意到楚千寻已经搬走了呢?她还会记得他吗?

乱糟糟的思绪一同涌来,楚千寻把头转向窗外,他觉得他的思绪就像窗外正在一点点暗去的天空,混沌得找不到一丝可能透过一点光线的缝隙。

“你怎么了?没事吧?”听不到楚千寻的声音,许一辉不由得有些担心,问道。

“我?没事。”楚千寻回过神来,又问,“她结婚了?”

“没有。”许一辉说。

“那她的孩子?”楚千寻有些疑惑。

“那个人有老婆,他们两个人好了很多年了。有人说车祸就是那个人的老婆雇人干的,也有人说是那个人找人干的,是因为绿萝想要用孩子逼那人离婚,那人就想除了她。现在她家里人正跟那个人打官司,但都没证据。”

“你,喜欢过她吗?”沉默了一会儿,楚千寻突然问。

“我?”也许楚千寻问得有些突兀,许一辉一时没法回答,顿了一下,才又说,“我不知道。也许有点。你呢?”

“我也不知道。”楚千寻说。

窗外的终于有雪落下,很细小的一朵雪花,一闪而过,但楚千寻还是看见了。

这天夜里楚千寻喝得大醉,陪着他的是黑旗。

黑旗并不喝酒,他也不问楚千寻为什么会流泪,只是用一种无限怜悯的目光注视着楚千寻。

楚千寻终于忍不住,端起一杯酒就泼在了黑旗的脸上:“你他妈的是不是男人啊?是男人就喝酒。”

黑旗并不生气,只拿起餐巾纸认真地擦干净脸上的酒。楚千寻又看见了他的那双手指又细又长的大手,楚千寻觉得它们像是一些干枯的树枝一样生硬,毫无生气。

楚千寻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以往楚千寻醉了的时候总喜欢到香水河边坐坐,被香水河的清风一吹,他的头脑也会清醒一些,但这里没有香水河,甚至连一条小河沟也没有。这里只有晃得让人睁不开眼的霓虹灯,只有夜风吹不散的汽车的排放气,还有那么多陌生的,向他们投来鄙夷目光的行人,以及即使是越下越大,在马路上也存不下半点痕迹的雪花。

楚千寻跌倒在马路边上,他试了几次,想爬起来,可怎么也站不起来,黑旗从后面赶上来想扶起他,楚千寻甩开了他的手。

楚千寻坐在地上愣了一会儿神,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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