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誓要报答的。后来我们两家走动得很是频繁,妈妈让我好好照顾江又灵,还开玩笑说让她当我的媳妇,当时我是不反感的。只是,在后来的相处中,他们家人的嘴脸,让我觉着自己矮了一节,就好像是寄生于他们家的一条可怜虫。”
“爸,当时,我只不过是一个十岁不到的小孩子,有着强大的自尊心,你知道我在学校是怎么过的吗?江又宾每天都会指唤我做这做那,帮他拎书包,帮他打架,他闯了祸,也是我帮他顶着的。”
“逸年,这些你为什么不说呢?”赵忆很是震惊,没想到江又宾小时候就那么坏。
“妈,你要我怎么说,他每次来我们家都是一副乖孩子的形象,而且就算我说了,你们会是怎样的反应呢。”现在想来,江又宾与江又灵还真是兄妹,就算不是一个妈生的,但戏精这遗传基因还真是传得到位。
陆逸年见两位陷入了沉思,便又道,“你们肯定会说,江家是我们的恩人,做点小事,代受个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做人要知恩图报。做人要知恩图报,这就是我成长的座右铭,我觉着我就是为了报江家的恩所生的。所以,妈,每次江又灵来到我家,你说要我好好照顾她的时候,虽然我十分地排斥,但是我却没有勇气说’不’。因为我怕上冠上忘恩负义之名。”
“后来,纳海的生意越做越大,而江刘却停滞不前。爸爸!”陆逸年看着陆锦鸿,“他们从你手里、以恩人之名讨要了多少好处,远远超过一百万了吧。你有过一丝反感吗?”
陆锦鸿看着儿子,叹了口气,不知怎么回答。
陆逸年惨白一笑,“可能您没有,您是一个重情的人,可是我有……就算是我寡义吧。特别是在我十八岁过后,您身体不好,纳海就由我来接管了。从此,他们江家来要债都对准了我,我不想让你为难,所以就像小时候在学校遭遇的那样,不曾对你们提及过。而我对江家的厌恶也越来越深。虽然又灵当时的表现很好,但我对她就是喜欢不起来。因为我的内心深处非常抗拒她及她的家人,要我与她在一起,就意味着,江家将是我一生要还的债。我每每和她在一起,你知道是什么感觉吗,是一种卖身的感觉。”
听到儿子如是说,陆锦鸿与赵忆皆很是震惊,一直以为是宁安晓的介入才使得陆逸年与江又灵的关系出现危机,进而破裂。没想到的是儿子一直没有接受江又灵。
是了,每次在说到江又灵的时候,陆逸年总是沉默着,不置可否。
是因为在他看来,他没得拒绝,一旦他拒绝,那就是不孝又不义了。
陆逸年跪着上前移了几步,“爸,我不想要这包袱了,我只想要自由,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可纳海是我们的祖业。”陆锦鸿很是矛盾,他能理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