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过来的时候,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想阻止也没有办法啊,幸好陶小姐她们都没有受伤。刚才莫局还问我话,但我什么都不知道,这好像也说不过去呀!所以,我刚才就让刘经理把饰品店里的监控视频给调出来,可那视频里的声音都录得不清楚,我怕会听错,到时候说错了就不好啊,苏秘书,你说是不是?”
毕云涛从旁边拿起一部平板电脑,为难地对海岚皱起了眉。
市先生、副先生,随便一个都能让他的百货公司无法正常开业,毕云涛实在是哪个都不好得罪啊。
心思微动,海岚表面不动声色,“毕老板你多虑了,陶小姐和单小姐之间并没什么冲突,只是一场意外。”
“哈哈,苏秘书你这样说,我就放心多了。来,麻烦苏秘书你帮我看一下这个视频吧,要是什么不妥的地方,苏秘书你得提醒我啊,待会我还得将视频交给莫局他呢!”
边说着,毕云涛将手中的平板电脑凑到海岚面前,海岚迟缓一下,不好直接拒绝,唯有伸手接过平板电脑,在毕云涛的指示下将饰品店的视频点开。
她想知道,单初晓到底是怎么把陶乐诗激怒的,竟然让她不顾周围的人、不理自己的身份,张口就冲单初晓逼问起来。
要是让市民知道D市市先生的千金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以势欺人,陶家声誉必定受损!直接影响法官对陶乐诗的印象,甚至会对她判刑!
三言两语就让陶乐诗理智动摇,单初晓。
晓晓,你到底,知不知道……
叮咚。
指尖将屏幕上的视频文件点开,饰品店内的情况展现在眼前。
摄像头装设在角落里,可以清楚地看见饰品店内的情况,没过多久,自己就和单初晓一起走进来,在店内来回选了一些礼物,在店员的指引下来到收银台。
这时,自己看单初晓已经弄好了,就去洗手间将脸上的痕迹遮掩好。
刚走没几分钟,陶乐诗就挎着包包进来了,看见单初晓也在,陶乐诗明显僵了一下,旁边一个女店员走过去跟她说了几句话,随后,又有一个女店员捧着一个漂亮的小盒子过来。
陶乐诗看了看小盒子,应该很满意,就跟着店员来到收银台付款,正好就站在单初晓身边。
“苏秘书,我已经问过了,陶小姐是Cloud_Color饰品店的贵宾会员,前些天呢,就订了一件欧洲纯手工的饰品,今天是过来拿的,谁知道你和单小姐也今天过来,这,正好她们两个就碰上了。”毕云涛又急又无奈,谁让事情就这么巧合呢,一分不差地撞上了。
“之后,我也问过了Cloud_Color饰品店的何经理,何经理说单小姐好像被陶小姐吓到了,不小心打烂了陶小姐的饰品,她们俩就吵起来了,你瞧瞧,单小姐吓得都退开了!”
毕云涛肥大的手指指向屏幕,海岚回过神,正好看见视频里,单初晓惊恐地弹开,因为动作过大,她把陶乐诗放在收银台上的小盒子推倒在地上。
陶乐诗后退数步,脚边是碎了的饰品,她好像生气地对单初晓一些话,但视频录得不清楚,海岚也不知道陶乐诗在说什么,似乎在责问单初晓在干什么。
单初晓被吓哭了,哽咽地反驳了几句,陶乐诗的表情逐渐变得愤怒,身旁的女店员劝不住她们,随后,就发生了海岚赶过来时所看见的一切。
陶乐诗盛怒地责问单初晓,单初晓哭着躲在饰品店经理身后。她们的争吵声连摄像头都录得一清二楚,可想陶乐诗当时多么的愤怒!
“苏秘书,你瞧这该怎么办?陶小姐订的饰品是欧洲纯手工打造的,上面还按照陶小姐的意思刻了一些字,店里虽然还有一件一模一样的,但要运回欧洲重新刻字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啊!”
毕云涛拿不定主意,只好将决定权交给海岚。但毕云涛心里清楚,事情的起因和饰品的关系不大。
“毕老板你言重了,陶小姐和单小姐之间并没有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这次只是一场小意外,再者,Cloud_Color饰品店是毕老板你旗下的租户,这件事我不好多说。”海岚歉意一笑。
“哦?这样啊。”毕云涛思考着,眼中闪过异光,“既然这样,我也不好意思再继续打扰苏秘书你了。苏秘书你是要回公司吗?怎么也不回去休息一下,这扭伤脚可不能大意啊!”
“呵呵,毕老板你真是太客气了,我的脚已经没有问题了,敷了药,现在也不怎么痛了,只是想回公司处理一些文件。”
“哎呀,苏秘书,真难得啊,你瞧现在的年轻人哪不是上班盼着下班的?很少有人像苏秘书你这么敬业了,扭伤了还想着公事,孟总能请到像苏秘书你这样的人才,真是好福气啊,难怪孟总会这么器重苏秘书你啊,哈哈!”
“毕老板,你言重了。”
海岚礼貌地和毕云涛客套着,两人只是上次在满江红餐馆见过,而且还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关系真的称不上是“好”。
但毕云涛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的模样,不停地称赞海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的关系很好。
毕云涛很客气,也很热情,坚持将海岚送到孟氏,如果不是海岚拒绝,她都要怀疑毕云涛会不会扶着她上三十六楼。
“老板,苏秘书什么也没有说,视频,我们还要不要交给莫局长?”
充当司机的刘经理将车子驶回马路上,离开孟氏一段路后,刘经理问后座上的毕云涛。
“交!只能交出去!这件事,我们不能管,视频拍摄到什么,我们就把它交出去,到时候怎么处理就是莫局长的事,我们管不着!态度我已经表明了,苏海岚撇清关系也算她聪明,知道这件事我们谁也不能插手,陶市长和单副市长哪一个都不能得罪!”
“事实是怎么样的,我们就怎么说,哪一个都不能帮!”毕云涛坚决道,眼中闪过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