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盗匪正欲动手,却见身旁的凌风忽然腾身而起,眨眼的功夫便来到了为首之人的面前,只听呛啷一声,玉柄龙吟剑已然出鞘,大汉只觉眼前剑光一闪,下一刻,一颗硕大的头颅冲天而起,那名先前嚣张无比的大汉此时已成了剑下亡魂。
大汉做梦也没有想到,自个儿竟会死的如此之快,死后双眼瞪得溜圆,脸上依旧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刚刚还张狂叫嚣的盗匪们一时间仿佛石化了一般,呆愣愣的望着地上的头颅,全场鸦雀无声,凌风出手干脆利落,从拔剑到出招完全是电光火石之间,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使得对方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已血溅当场了。
直到大汉的尸体噗通一声仰天栽倒,这群盗匪才回过神来,惊呼道:“啊!虎,虎哥死了!大家快跑啊!快回去禀报寨主!”
他们各个如同见了鬼一般撒腿就跑,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生怕步了大汉的后尘。
见此情形,唐元摇头晃脑的走到了凌风身旁,得意洋洋的说道:“哈哈,师兄这一剑太漂亮了,把这些龟~孙儿吓得屁滚尿流全跑了,哈哈,真是痛快啊,过瘾!不过师兄啊,下回能不能让一让,也给俺老唐一个机会,其实刚才俺正想出手呢,可一见师兄已经上去了,这才作罢,若非如此,俺非将此人打成烂柿子不可,就这么一剑把他砍了实在是太便宜他了,要换成俺老唐的话……”
唐元这张嘴就像竹筒倒豆子似的,没完没了的往外边儿蹦字儿,听得凌风大感哭笑不得,却又拿唐元没有办法,他知道师弟就这样儿,就爱图个嘴上痛快,若不让他说上两句,他非憋出病来不可。
唐元正感得意,却见宁枫从后跑来,朝他的大~屁股上重重的踹了一脚,讥讽道:“得了吧你,就你还想出风头,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要真有能耐刚刚怎么不上呢,只怕是不敢吧。”
唐元捂着屁股,不服气的说:“谁,谁说我不敢了,刚刚我是故意让给师兄的,咱做师弟的哪能抢了师兄的风头,不信下回你看着,俺老唐一定打先锋,不将他们那个破寨子掀了誓不罢休!”
“嘿嘿,胖子,你就吹吧你,到时候别把脑袋丢了就算谢天谢地了……”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很是热闹,此时,我还没从震惊当中回过神,从相貌上看,凌风的年纪应该比我大不了几岁,但武艺却比我高出太多太多了。
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哪,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以前在祁县的时候总觉得自个儿有能耐,现在才知道,跟人家一比,咱这些伎俩不过都是些三脚猫的功夫而已呀。
凌风刚刚的那一剑我自问难以做到,也根本不可能招架得住,若我与他对战,不出三招,我必败无疑。
其实我也不傻,知道在祁县的时候别人都因我爹的关系不敢与我真砍真打,那些镖师所传授的也只是些普通招式,有能耐的不可能倾囊相授,没能耐的教了也是白教,而我爹一直都是重男轻女,从不把看家本领传授给我,一心只想让我嫁人,这才导致我虽自幼习武,勤学苦练十多年,也仅仅只是现在的程度。
吕子良对凌风的表现十分满意,他捋了捋胡须,说道:“事不宜迟,咱们跟在这些盗匪身后,到山寨去要人!”
说罢,他走在了最前面,顺着盗匪们留下的行迹快步上前,其余人见此也紧随其后,中年妇人当时被留在了山下,此时,我被队伍甩在了最后面,心里想着事情,心不在焉的走着,直到凌风开口说道:“姑娘,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说道:“多谢凌大哥关心,我只是被凌大哥的高超武艺震慑到了而已,与凌大哥相比,小女子这点武功根本就不值一提呀。”
“呵呵,姑娘说笑了,凌某这点武艺可不敢自视高超,这全亏师傅的悉心教导,否则我凌风焉能有今日啊。”
说着,凌风望了眼走在最前面的吕伯伯,目光中充满了尊敬与感激,见此情景,我大感羡慕,心说:“唉,我若也能有一个师傅就好了,要想闯荡江湖就必须学两手儿真功夫才行,回头一定要让我哥教我,他自幼便被送到紫云山拜师学艺,现在的武艺估计不在这凌风之下……”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我们一行人已经来到了黑风寨,先前逃跑的喽喽早已报了信儿,只见一群盗匪聚集在寨门之前,足有二三百人,人人手持刀剑,气势汹汹的样子。
为首之人是一名彪形大汉,长得五大三粗,浓眉大眼,光头圆脸厚嘴唇,面似淡金,微微有点儿小黑胡儿,左右两耳各挂两个大铁耳环,身穿翼云鬼魁甲,脚踏极风鹿皮靴,手里攥着一把五齿九环刀,他站在众盗匪的最前方,高声喝道:“呔!哪个是姓吕的,给老子滚出来!”
吕子良快步走出人群,在此人面前十丈处站定,朗声一笑,抱拳说道:“哈哈,这位朋友莫非就是凌寨主,在下吕子良,见过凌兄!”
凌天昊怒视着吕子良,说道:“呸!谁他~妈~是你朋友,姓吕的,我且问你,我黑风寨与你定远镖局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打死我一名下属,难道欺我黑风寨无人吗!”
吕子良解释道:“呵呵,凌寨主息怒,事情的原由皆因你儿子引起,杀你部下实属无奈之举,你儿子光天化日之下掳劫良家妇女,吕某只是想找凌寨主讨个公道而已,绝非欺你黑风寨无人,倘若凌寨主能够将人放出,凌某愿意亲自赔罪,并且立即带人下山,还请凌寨主行个方便吧。”
凌天昊心中一动,今早的确听属下汇报过,他儿子掳了一个女子上山,不过他却并没在意,干~他们这一行的过得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玩两个小~娘~们儿算什么,光他自己个儿就不知道糟~践了多少良家妇女,与其相比,他儿子干得这点儿事算个啥呀。
想到此处,凌天昊心中冷笑,嘴上却说道:“一派胡言,根本就没有这种事儿,你说我儿掳劫了一个女子上山有何证据,难道就凭你上嘴唇儿一碰下嘴唇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