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声音传入男子的耳畔之间,凤宛玥的小刀向前又推进了一点,冰冷的利器死死抵住男子的脖子,轻轻一划,一个血痕悄然浮现在眼前。男子似乎是感觉到的凤宛玥的决心,心中不由暗暗苦骂,靠,哪厮给他说的三公主娇柔懦弱,手无缚鸡之力,就这情况,如若不是经历过生死,怎会有这般淡定。
“姑娘好好说,不要冲动,不要冲动,嘿嘿。”,凤宛玥似是等不及了,尖锐的匕首再向前推进,划破了男子的脖子,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蜿蜒流下,男子瘦弱的身子颤了两颤,“说,说,我说还不行吗?!”凤宛玥颔了颔首,示意他继续,“是六公主啊,六公主让我今晚来毁你清誉,再划了您的容貌,然后抛尸在外,令那豺狼虎豹,将您生生的撕烂,小.小人,也是奉命行事啊,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
凤宛玥冷冷一笑,清冷的双眸在黑夜之中迸发出寒光,呵,这个女人还真是残忍啊,还要将人抛尸于外面,不留全尸,还真以为她在宫中无法无天,没人管吗?原本想暂时先放过她,既然她先忍不住动手,那也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凤宛玥抬手将这黑衣男子劈晕,用手提着他,越过重重巡逻兵,来到凤清芜的清芜宫外。轻轻地用手在纸窗上黏出一个小洞,细眯着眼睛,悄悄的看着房中。
轻微的火烛摇曳着,跳动着,照映出女子的脸庞,在墙壁上,帷幕上投下一片片剪影,将女子雪白的肌肤,微微醺的有些发红。女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浅浅的笑了笑,但是眼中却是一片狠毒。“凤宛玥,你这个没娘养的家伙,竟然还可以长出一副这样的好样貌,凭什么,不过今天之后,可就没有你了,看你以后还如何在我面前张扬那副嘴脸。”
凤宛玥本就是特工出身,耳力比常人更甚,何况如今还有武功在身,更是将屋内女子的呢喃声听得清清楚楚。她不由的叹了口气,唉,这女人嫉妒起来还真不是人,她本就低调,很少走出院中,可没想到的是,即使是这样,也任然抵挡不住这些疯女人的怨恨,还想划了她的容貌,她今晚还就要让这凤清芜知道,她不是好惹的。
她觉得如果就这样冒冒失失的将人丢进去实在是无趣,便向加点料,可这半夜三更的她上哪去找呢。忽的想起身边的黑衣男子,伸手在他的身上摸了摸,拿出一个很小的空心竹筒,用鼻子浅浅的闻了闻,确定了这是迷香,外加一些催情作用,让人可以沉睡在自己编织的梦中。这男子没有给她用,也许从开始就以为,对付她,根本用不着,于是就将这东西收了起来,却没想到,不仅他没有得手,反而还失手被擒。
小竹筒被吹出点点青烟借着风力,缓缓向着房间之内飘去,凤清芜吸了吸鼻子,似乎闻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可她毕竟不是习武之人,迟疑了一会,也没太在意,以为是自己乏了,将红烛吹灭,向着自己的床榻走去,放下帷帘睡下。可是睡着睡着,就觉得生了几丝不适,待到药效差不多之时,她就将男子也丢了进去。男子因被劈晕,什么功力也用不上,无法反抗,也吸下这药物。
凤宛玥悠哉悠哉的躺在床上,合着眼睛睡觉,心里却想着,明日何时去看戏,在她走时,她还顺手在那凤清芜的脸上划了几下,也差不多是毁容了。
二日清晨,一声尖叫从清芜宫传出,所有的丫鬟奴才妃嫔都向着清芜宫涌去。
映入众人眼帘的是六公主和一个陌生男子躺在床榻之上,而那发出喊声的,正是六公主的贴身宫女--秋霜。
凤清芜是在一片窃窃私语之间醒来,一睁眼,看见的是自己身边躺着一个陌生男子,感觉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她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开始打骂着身边的男子。
男子在凤清芜的推攘和哭骂声中醒来,看了看自己的所在与处境,瞬间不知所措,脸色发白的坐在那里。
六公主的母妃--明妃迟迟赶来,一进门,看见屋内的情景,抬着手,嘴巴张了张,却一句话也没有说。愣神后,匆匆的跑到床边抬手用尽全力打了凤清芜一巴掌,然后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
凤清芜捂着脸嘤嘤哭泣,觉得那个男子有些眼熟,便又抬起头打量了几下。
明妃看着女儿还不知廉耻的用目光肆意的看着男子,这般场景对于明妃来说,不疑是火上添油,扬起了手臂,准备打醒不知悔改的女儿。可还没等巴掌落下,凤清芜一个纵身向着男子扑去。
凤清芜将手握成拳状,使劲的捶打着男子,边打还边骂着"你这家伙!不是叫你去凤宛玥的房中去玷污她吗?你怎么跑我这来了?你这畜生,还我清白!还我清白啊!"这时的凤清芜已经濒临发疯的边缘,用手扯着男子的发丝。
明妃听见凤清芜的话,瞬间惊愕,突然反应过来,用手捂住凤清芜的嘴,让她不再说下去,可为时已晚。
原本众人还惊讶于凤清芜会作出那种伤风化俗的举动,如今听了这话,瞬间明白了,原来是这六公主想去陷害四公主,却不知怎的,阴差阳错下,的了报应,这个原本该去晚月宫的男子,却跑到了清芜宫,将六公主当作了四公主。
所有人从刚开始看戏的眼神,渐渐变为了讥讽,嘲笑,真想不出来,这位平时看着乖巧的六公主,竟会干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