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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身体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热的时候象在火上炙烤,冷的时候自骨髓里冰出来,头很痛,胸口也痛,心象被刺了一刀,火辣辣激痛,痛得无法呼吸,痛得直想尖叫,却叫不出来,完全没有力气,无法动弹。

难受到极点。

偶尔会有意识,听得有人急切叫我,声音呜咽,但马上又混沌沉入炼狱。

炼狱的时间漫长,只觉得由顶及蹱没有不痛的,痛不可抑,直想大叫我不要这么痛,再这么痛就让我死掉算了。

不知反复多久,等我终于恢复一丝意识时,听到有声音说:“放心,这回真是脱离危险了。”

我心想落水而已,这医生真无能。随即又坠入昏迷。

再醒过来,我仍是睁不开眼睛,眼皮象是粘牢在脸上,那清醒也是一半一半的,周围很安静,过一会儿就有人往我唇上抹水,我下意识动了动嘴唇,那人就多抹一次,真清甜,我吮了一下,仍嫌不够,微微张开嘴。

耳边响起轻声呼唤:“海宁?你是不是醒了?”

我一时辨不清声音的主人,努力睁眼,眼皮似有千斤重,无论如何睁不开,于是那声音也变得如在梦中般不真实,它带了点哽咽:“别急,医生说你会没有力气,我多给你点水,你慢慢来。”

嘴里有更多的清甜,喉间的干涩火辣的痛减轻了些,我很满足,笑了笑。于是又迷迷糊糊。

等我终于有力气睁开眼睛时,眼前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正往外走,我想叫他,发不出声音,他已经走出去。然后第一次觉得疲累,慢慢也就睡着了。

再睁开眼,看到白色的灯,白色的墙,周围很安静,我忍住头疼慢慢转动头部,看到边上长椅上坐着一个人,正望着窗外发呆。

我努力地动了一动,慢慢张开嘴,轻轻“啊”了一声。

他一震,跳起来,冲过来看着我,脸上全是惊喜,夹杂着一点难过:“海宁?辛海宁?你醒了?”

我眨眨眼,他急冲冲转身:“我去叫医生,我去叫医生护士。”他冲出去。

我有点惊讶地看着他,这是骆家谦吗?

喧扰过后,病房里又安静下来,骆家谦仍在汇报:“是,医生说海宁很稳定,她醒着,就是没力气说话。你们早上再过来吧,别扰了海宁休息。可是,哦,这样啊……”

他挂上电话,说:“你爸爸妈妈要马上过来。”

我看着他,他看懂了我的意思,说:“他们吓坏了,大家都吓坏了,你昏迷五天了,在ICU呆了三天,医生说很危险……”他的声音有些不稳定,“你掉进海里,很久才找到你,救上来的时候都没气了,后来……后来一直有并发症,最严重的是心肌炎。海宁你自己不知道吗,你的身体非常虚弱,医生说,要不是这么虚弱,不致于一下子激发这么多并发症。”

我的身体一直很好啊,从小都不怎么生病的。

骆家谦低头看着我:“舒卡说你一直比别人怕冷,也是我粗心,每次见到你这么大热天还穿这么多,都没放在心上。医生说这些其实都是免疫力低下的表现,如果一直这么下去,也会生病的。只是海里这么冷,你掉进去太久……”

他脸上的表情,叫做自责。

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出声逗他:“这么久……我还能活着啊?”

他没有笑,慢慢坐在我床前,轻声说:“我找不到你,我在海里找很久一直找不到你……”

我微弱地说:“你找到我了。”那天晚上是唐珞珈走开了,他没走开,所以我掉进去那一声惊叫才会有人听到,才会被人知道,不然,那样僻静的角落,怎么才会有人来救我呢?

他侧过身,许久,才轻声答我:“是的,我终于找到你。”

我没有等爸爸妈妈赶到就又睡着了,睡到半夜醒过来,看到守在床两边两老憔悴疲惫的脸,爸爸看着我,脸上的歉疚悔恨浓到无以复加,妈妈只怔怔盯着我看。

我心里真是既抱歉又难过。

舒卡和张明远是第二天一大早来的,见我清醒地笑,就立马教训我:“你以后别再走边边坐栏杆了,年纪一大把腿脚不利落别以为你还是十七八岁。他妈的真是吓死人不偿命。”

我吃力地换成狗腿笑,她几乎眼泪都溅出来,硬着嗓子说:“全身都是伤,起码一年不能穿无袖吊带还有热裤短裙,破相破得一塌糊涂。”张明远温和疼惜地看着她,对我说:“舒卡都哭糊涂了,在家咒老板开什么游艇会呢。海宁你快点好起来。”

我伸手握住舒卡的手,她方轻声说:“海宁,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只顾着自己玩,我应该陪着你的。”我不禁白了她一眼,开什么玩笑,我俩出去玩,哪次不是各玩各的,就算是闺蜜,兴趣也有不同啊,形影不离那不真成了断袖了。

我用力说了一声:“神经病!”

同事们也纷纷来看我,曹圣得知病情之后十分抱歉,连连向我妈道歉,说逼得我太紧,要让我好好休息一阵子。

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关他什么事。

每天晚上骆家谦都来,白天是妈妈,江叔则在家煲各式好汤好菜送过来。骆家谦来接班的时候妈妈会得和他聊一会儿,然后和江叔拎了饭盒双双回家。

爸爸是下了班吃了饭过来,有时和继母有时一个人。刚好错开妈妈。

我会忍不住笑,跟走马灯一样,大人们也怪有趣。

有次骆家谦看着我妈和江叔有说有笑离开,说:“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喜欢和阿姨住,江潮爸爸真是个好人。”

他甚少挑起这种话题。

身体渐渐好起来后,晚上常常和骆家谦聊天,因为说太多话还是会乏,就听他讲,他就讲些在美国时的趣事给我听,比如从东部开车到西部旅行,比如在实验室的糗事,比如同租学生的笑话。

他不大适合讲笑,不过胜在讲得认真,眉眼生动英俊,我就当看风景,听着听着也就困了,他就停下来,安安静静让我睡,有次他以为我睡着了,轻轻叹了口气说:辛海宁,我多希望能逗你笑,就象你总是逗我笑一样。

讲笑话都讲得这么烂,也不是不好笑的,我迷迷糊糊地想。

那晚我精神好,他说了那句话之后我就说:“江叔是个很好的人,他真当我是亲生女儿一样。”

骆家谦点头:“看得出来。那天你醒过来他和你妈妈赶到时,那种欢喜欣慰骗不了人。”

我笑:“所以我是个多幸运的人啊。”

他噎住,我说:“你看,除了我妈妈爸爸,江叔,江潮,你,都待我很好很好,阿姨待我不算好,可也不能说坏。当然爸爸妈妈分开是最让人不开心的事情,但在很多人同样都有这种遭遇的前提下,我比大多数人都幸运非常多。”

我自己纠结了一下,坦率地说:“不过我呢,有时也会忘掉那个大前提,自己给自己找不开心。挺小气。”

骆家谦忍不住:“你也只是一个女孩子。”

我笑嘻嘻:“是啊是啊,所以我一向很原谅自己小气的。”

他啼笑皆非,想想忍不住笑:“辛海宁你真是个活宝。”

我笑:“你这人都不大肯给人下台的,这会子巴巴搬了个好大只楼梯给我,我还不赶紧着连滚带爬地下来?站在上面吹风好凉快吗?”

他实在忍不住,支着额头笑出声。

隔了一天颜尉来看我,看着我的样子直皱眉,我笑着说:“很丑吧?”她摇摇头,说:“曹圣说你,连说话都没力气了还要挤眉弄眼,你还真是。”

我笑:“不然怎么办呢,一直躺着微笑?也太慈祥了点吧,那不跟太婆似的。”

颜尉又笑又气:“是,你是青春美少女。”

这也太矫枉过正了。

颜尉说:“江潮问过医生,说你体质太虚弱,这阵子先住院养着,工作上的事你尽可放心,别急着上班,反正曹圣这么几年没助理也过来了。等你出院后,我带你去找一个老中医帮你调理一下。”她转头跟我妈说:“阿姨,你说可以吗?”

我妈点点头:“江潮跟我说过,是纪老中医吧?听说现在请他开诊难得很。”

颜尉微笑:“他是我表叔祖父,年纪大了,家里人不想他辛苦,所以不大开诊。”

我担心:“那会不会调理成肥婆?”

她们俩一起瞪着我。

我一直没有看到江潮,除了我第一次睁开眼睛那次看到的他的背影。我等了好几天,一直都没有再看到他。

我藏得很好,没让人看出来,但是骆家谦是什么人,他告诉我:“你没醒过来的时候,江潮一直都在,医生也是他联系的。”

给我看诊急救的医生是本地著名的一把刀。

骆家谦安静地坐在我床前,不说话。

我想了想,觉得江潮是对的,见了面总是难过,我们又不能不顾一切,我现在还是自己身体要紧,不然平白让这么多人担心照顾,实在是不好意思。也就抛开不想了。

过了五六天我就可以走动了,只是手脚软软的,而且除了大腿一道挺深的伤口,其余地方果然也全是伤痕,真是吓人,妈妈说,因为游艇下面全是粗绳啊机身啊,我就这么一路擦着碰着掉下去的,所以会这样。我唉声叹气,果然是破相破得一塌糊涂,连额头都未得幸免。脑后那个大包是消掉了,用力晃晃脑袋还是会觉得晕得不行,感觉好象再晃几下脑浆没准就混沌一片了,就不敢再晃。

有天早上我一个人捧着脑袋走去医院楼下的园子里坐着,因为起得太早,草地上还有露珠,晨风徐徐过,露珠摇摇欲坠。

眼前一双浅蓝色坡跟缠带凉鞋,修长漂亮的小腿,裙子,是阮解语。

她在我身边坐下,沉默,我也没话同她讲,便也不出声。

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说:“是哥哥救了你,哥哥不要命地救了你。”

我嗯了一声。

她说:“我其实一直不喜欢你。从小到大,你什么都有,你住在你妈妈那里,你爸爸又抢着你过来住,要什么给你什么,就怕你委屈。你继父对你那么好,我妈妈也对你那么好。”

我忍不住,慢慢转头看了她一眼。

她显然理所当然:“我很想我妈妈,可是我爸爸一个人很孤单,我要陪我爸爸。我那时真恨你们,要不是你爸,我妈妈就不会走,我爸就不会这么孤单,我也不会没有妈妈。我妈妈在你身边照顾你,我却没有人理。”

“哥哥说要我好好对你,可是我每年只能来两个假期,你也是冷冷淡淡的,碰一碰你的东西都不行。我在,你就不过来,那也算了,反正我也不喜欢看到你。可是你不肯住这边,却还占了一间房,房里全是你的东西。我到妈妈家住却没有自己房间。你太霸道。”

我听得惊异,忍不住看住她。她是真不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吗?

何况,她怎么能这么说?他们住的是我爸妈在一起时买的房子,那间房以前是我睡的,我选择了跟妈妈,我爸很伤心,对我说:海宁,爸爸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如果你不开心就回来,你的房间爸爸永远给你留着。

是,那间房是给我留着没错,可是当时骆家谦是跟着继母过来的,他也拥有朝南的大书房改成的宽大卧房,那我爸为什么不能给我留房间?何况她过来住那间房的时候我从来没说过那是我的房间啊。

阮解语看我不说话,停了一会儿,接着说:“哥哥也帮你,总说我不懂事。他还叫妈妈对你好一些,可是妈妈哪有对你不好?每次你过来都要问你爸你想吃什么。哥哥还写信给大舅舅,大舅舅就教训妈妈。”

“我听哥哥的,我知道他还是最疼爱我的,所以我努力对你好,可是,我从来没想到你会这么过份。”

阮解语的眼中闪着泪光,张明远。我叹了口气,我虽然不后悔我所做的,我也相信如果张明远对她情有所钟的话我做的事根本就是无用功,可是毕竟我早知她心意而且从她那里得了消息,对她,还是有所歉疚的。

我刚要开口致歉,她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张明远说过他要是早收到我的生日礼物,也许一切会不一样。”

我呆了呆。

然后她愤恨地说:“哥哥那么爱你,你却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你凭什么?他在国外得了大奖,好几家大公司高薪留他,本来是不回来的。我和妈妈都很不解。可是谁知道他是因为你才回国,在这么小的公司里做设计!可是你还这么对他!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过份?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哥哥?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终于忍不住:“阮解语,我承认你表哥很出色很优秀,可你们家也别总把他当成传家宝一样,别人都配他不起,得他看一眼都是高攀要感恩流涕,看他一眼就成了亵渎了他似的。至于吗?不过是一个出色些的男人,也不是别处就找不到了。我要是喜欢他那是因为两人合拍,要是不喜欢那也是同学朋友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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