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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蛇劫(2)

等人们发现的时候,那个捡废品的已经浑身冰冷,铁青着脸,头砸在一块尖棱的水泥块上,流出黑黑的血。公安局来了,法医说,痕迹很简单,可能是受到蛇类的攻击,看牙齿是无毒蛇,可却是中了蛇毒,但体内却找不到已知的所有蛇毒,要不就是一种新型的有毒蛇类。

有的说,那蛇头上长有冠,有的说像鸡冠,有的说像头顶一朵灵芝。有的说有一丈长,有的说有两丈。还有的说得更吓人,说这种蛇已经成精了,谁如果看到它,就会蛇精上身,不死也要脱层皮。

本来农药厂垮了,也是一件好事,古镇不会再有那难闻的气味,不会有那么多无缘无故得病的人。很多投资商也看中了这块地皮,买下来或兴业或开发,总会有不少收入,一来活跃经济,还可以安置补助那些下岗后不断上访闹事的职工。可是一个又一个的客商,当他们听到蛇精的故事,听到人们描绘得是那么阴森恐怖,总是知难而退。这让新上任的镇长左右为难。

农药厂就这样依然的荒凉着,厂区大坪,厂房前后,还有垮塌锅炉房那儿的水泥石块间都长满了灌木和杂草。

最近又有一个港商来看这块地,他有一个项目,他要在这个离省城不到50华里的古镇附近建一座高楼,但丝毫不影响古镇的古朴,那古色古香的建筑风格矗立在古镇边与古镇浑然一体,或者就是古镇旁边树立一座高高的旗杆。而且时代也是在不断进步的,要是古镇不用电只用煤油灯和蜡烛,那不是一件很可笑的事吗?人们很远就会看到它,会指着高楼说,看,看那高楼,古镇就在那儿。

在镇长的陪同下,港商隔着锈迹斑斑的铁门不住地点头,特别是看到里面那棵巨大的樟树,非常满意,那棵老樟像一把巨伞,只怕能遮一两亩地方的荫,浓密的叶子黑绿黑绿的,那下面建一个停车坪该是多么惬意啊。

镇长哈哈大笑,连声附和,好创意好创意啊。心里却在打鼓一般,这该死的蛇怎么办啊?

突然他眼前一亮,他想到了一个人。一想到这个人,他的心情骤然开朗,他感觉千斤的担子都撂下了,他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他觉得只要解决了蛇患就能留住港商,至于看重风水迷信十足的港商,他知道怎么对付,他知道虚与委蛇的故事,齐桓公就是看到那条大蛇才成就了春秋霸业,汉刘邦当皇帝之前不也是斩杀了一条大白蛇吗?

想到这里,镇长又哈哈大笑起来,走,我们一起去见识一下古镇的小吃吧。

汤得过很早就知道到农药厂有条大蛇。

在农药厂废弃厂房临河的一个石缝里,他看到过一张亮晶晶的蛇皮,这条蛇足有二米七长,有小臂那么粗,只是很奇怪,蛇蜕的头部不完整,头顶明显少了一大块,似乎真有个蛇冠什么的。

汤得过也猜不出那是什么蛇,他曾试图想捉住那条蛇,但他看着那蛇蜕的颜色不太正常,好像不是本色。这农药厂,他在那里工作了十几年,原来自己一身光溜溜的皮肤,现在都疙里疙瘩的。听到别人说这蛇奇毒无比,可能与自己一样,多年浸润在这个农药的环境,想不毒都不行。

他甚至希望这个破厂房永远没有人要,永远荒在那儿,他觉得那儿,刨地三尺都有毒。

可是他的镇长同学不这样看,不引进新鲜血液,古镇就会消亡。古镇开发出来,土地就增值。现在我们这个县遇到了千载难逢的融城机遇,我们古镇可以说得天独厚,距省城才50华里。你们那个农药厂位置很好,开发出来还不影响古镇的整体美,但历年来的环境污染,你我是知道的。项目一确定,可以说是一举三得。污染得到处置,古镇焕发了新生,还有你们厂的职工,我一直很头痛,这样一来,你们的三保一金都可以解决,年轻的还可以招到里面工作,何乐而不为呢?这蛇,我看,也就只有你才可以对付,我是知道你的。另外你家困难,我可以优先解决,这事办成了,一万块钱的奖金。

汤得过对这个农药厂丝毫没有好感。想起那些曾经来了又去了,走马灯一样换着的各届厂长,他有些厌恶,厂长们像一群群饥饿的毒蚊子。开始的时候,农药畅销,厂长们吃饱了还有流出来的,他就是那个时候讨的堂客,生的儿子。厂子效益好,往农药厂调的人也很多,有一次他领工资,就看见有张工资表上很多名字听都没有听说过,会计装着整理桌子,赶忙掩盖着。现在树倒猢狲散,他们这些没有脚路的工人成了弃儿。

他佩服他的同学,不愧是当干部的料,说起话来,头头是道,这捉蛇还真是他汤得过义不容辞的责任。

只是这能在农药厂生存下来的蛇,已经不是一般的蛇了,它不止是颗颗牙齿都有剧毒,而且满身的肉也不知毒成什么样子,就像厂区周围的蚊子。

这个晚上,汤得过跳过围墙,在农药厂里转悠。他把雄黄酒洒在左手上,为此他还准备了一只右手的手套和解毒的药酒,这药酒是他估计着蛇独特的毒性专门配制的。静静的月光轻轻地宣泄在废弃的房子和各种管道上,虽然如同白昼一般,却是那么阴冷可怕,附近没有虫鸣,甚至各色杂树上夜鸟的啼鸣也没有。那棵在汤得过入厂时就有的大樟树已经长成了撑天大树,月光被挡在树的上面,树下面一片阴森。

汤得过灭了手电,静静地站在树下,一双眼睛像鹰一样扫过厂房。

忽然,“咔嚓”一声在头顶炸响。汤得过吓了一跳,低头轻轻闪在一边。却原来一段枯枝从树上掉了下来。

连着几个晚上,汤得过像幽灵一样逡巡在废弃的厂区,却始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身影和响动,那条蛇似乎消失了,或者知道他要来,而远远地躲着他。汤得过觉得那寂静有些怪异,他感觉有一双眼睛总在某一个方向盯着他,而他却找不到那双眼睛。

汤得过有些懊丧,他决定白天再去看看地形。这个中午,他对同事们说有点事。

他轻轻翻过厂区紧锁的铁门,悄无声息的落到地上。白天的厂区仍是那么寂静,太阳火辣辣地晒着每一个光光的石头和房子,杂草都耷拉着叶子,只有大樟树青青亮亮的,有一个蝉在上面拼命地叫着,是那么响,就是调子最高的笛子也吹不出那么高的音。

汤得过今天没有摸雄黄,白天这么大的太阳,又这么干热,蛇都会在很深的洞里躲着的。他轻轻往前走着。

忽然,他看到在那栋倒了的锅炉房的一块光滑的铁板上,一条乌黑的蛇,正支开着鳞,不时地翻滚着,正在火毒的太阳下晒鳞。那蛇足有三米长,此时鳞都支开着,比饭碗还要粗。头上通红的突起充盈着,像一束耀眼的鸡冠花。

这条蛇,正是汤得过幼年时放掉的那条小青蛇,通体还是那样的墨绿色,举动还是那样的幼稚可爱,无所顾忌的样子,只是头上的伤口已经长成了鲜红的肉瘤,就像一个鸡冠。

汤得过倒抽一口凉气,顺手碰到插在腰间的匕首。

他身上只带着一柄保安佩戴的匕首。本来发给保安们的匕首都没有开口,只是配个像,让人看着保安的样子,威风凛凛的。汤得过非常喜欢这把刀,沉甸甸的感觉,得闲的时候,就在小河边的青石上把刀开了口。今天汤得过临时起意没换衣,不想把这把匕首也带来了。

他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这么怪异的蛇,选在这么热的中午,在视线这么好的大铁板上晒鳞,大铁板应该已经晒得滚烫。如果周围那些废弃的厂房是观众的话,那条蛇就像一个在舞池中间的高台上翩翩起舞的舞者。她翻滚,她盘曲,她支开鳞,又收起鳞,她头上的红冠像骑着骏马维吾尔族姑娘头上的红缨,时而独立,时而挥动。她像一个被宠幸的美人,或者就像杨贵妃和赵飞燕,在帝王和大臣面前恣意地舞蹈着。

汤得过有些晕眩,看到眼前的一切,他惊呆了。他想世界本来是美好的,特别是这样一条无毒的蛇,她们自由地过着她们的日子,享受生命,享受天地给它们的时光,在自然中凭本能而不是靠狡诈竞争,快活的时候就舞蹈,衰老的时候就死去,多么好。

这条蛇好比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措然在这里相逢。那动人的舞蹈,那动人的舞者,是否正像那风中摇曳的美丽的罂粟花呢?而今她已满身是毒,已经让小镇的人充满着恐惧,已经让很多下岗如自己的人生活陷入困顿,她已经让她不再有存在的理由。今天狭路相逢,两强相斗,必有一死。这一切要怪谁呢,要怪谁呢?

汤得过一边痛苦地想着,一边在向蛇接近。

忽然他的脚踩断了一段枯枝,小小的“咔”的声音,像一记危险的醒木。

那蛇停止舞蹈,抬起头朝汤得过望来,红红的冠子顶在头上,口里急促地吐着猩红的舌信,发出“哈哈”的声音,眼里充满着暴怒和挑衅,她蜷曲的身子和高昂的头,像一张蓄势而发的弓和箭,随时要扑向这个莽撞的入侵者。

突然,她看清了眼前这个有些疲惫的汉子,她记得了,她记得了,很多年前,她在草丛自由地玩耍,突然被什么东西打晕,醒来的时候,好痛好痛,是那个男孩,是他把药敷在自己的头上,那个男孩,轻轻地挽着她,像轻轻地搂着他受伤的妹妹,而今这个高高的汉子不正是那个长大的哥哥吗?青蛇瞪着乌溜溜的眼望着汤得过,眼里的愤怒,渐渐转变成湿润,由开始的慌张,竟然转变成温和。喉咙的哈哈的声音也不再有了,蛇信子也不再那么频繁地进出,头也没有抬起那么高。

那条蛇已经认出汤得过来。是的,这个铁塔一般的汉子正是当年那个心地善良的小男孩,正是他救了奄奄一息的小蛇,医好了她的伤,又放回到大自然,让她这样延续着自己的生命,她怀念着他,就像怀念那个日思夜想的哥哥。可是,今天,他的手里,他的手里怎么会有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他的眼里怎么会有一种绝望,一种危险的绝望。

汤得过还是过去的汤得过,只是今天,他的背已经微驼,生活的窘迫让他喘不过气来。他不再有当年无忧无虑,他日夜加班,他要捉蛇卖掉,来养活自己和一家,他已经走投无路了,而且,今天,他的肩上,他的手上,还有不可变改的坚定的责任。

蛇被汤得过眼里复杂的眼神吓着了,她不懂这个汉子眼里开始的脉脉柔情转瞬之间会变出这么大的仇恨,甚至拔出了匕首来。

蛇选择了逃,她跳下铁板,旋转着往烂石堆里跑。汤得过,飞身向前,伸脚尖踩住那蛇的尾巴,弯腰直接出左手抓住蛇尾。这时的蛇忽然掉回头来,凌空射向汤得过的左手,在汤得过的手指上划过两线牙痕。

汤得过没有想到还有这么敏捷的大蛇,他忍住庝痛,把蛇尾抓住,凌空奋力一抖,那蛇再次回过来的头也被抖落,竟然像散了一般,几十斤的身体随着汤得过的手在空中呼呼转旋。汤得过的手尽力一挥,大蛇被重重地摔在大樟树的树干上。大蛇跌落地上,蛇身渗出殷殷的血来,动弹不得,只是瑟瑟发抖,冠子虽然有些发黑,但还坚挺挺的立着,那双怨恨交织的眼睛还在死死地盯着汤得过。

汤得过没有丝毫迟疑,右手挥起刀,把被蛇牙带过的左手中指和食指齐刷刷的砍了下来。汤得过垂着左手拼命的甩着,乌黑的血溅向周围的泥土,泥土发出扑扑的烟尘。

此时,那蛇高举的冠子突然耷拉下去。

汤得过在镇政府门口依旧做着保安,人们经常看到他把左手插在衣袋里,下班后他不会再四处游荡,他的孩子拖着鼻涕在慢慢长大。他的镇长同学问他:事情怎么样了。汤得过铁青着脸一吭也不吭,也没有人知道那大蛇到底死了还是没死。

那个废弃的农药厂终于建起了一个高层酒店。所有的一切都被淹没在厚厚的混凝土下,只有那棵老樟树还长在原处,风吹过,沙沙的声音,像是某种动物发出的冤鸣,满树的绿叶放出怪异的光芒,又像是在冷笑地看着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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