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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诉情恋 如酒似歌(3)

我们抱养个女儿吧。看到我成天疯疯颠颠的样子,老公心疼地提议。

我不要别人的孩子,我要我的亲骨肉。我大声吼道:你还我儿女!

生活,就这样平平淡淡地又过了几年。

那晚,月淡星稀。我走在一条从县城回家的羊肠小道上。突然从路旁一棵桃树下面,传来几声小孩的低哭声。我走近一看,在一个竹篾制作的大篮子中,用毛衣包裹着一个小孩。

这就是我的养女桃花。

转眼桃花已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一天,桃花哭着对我说:妈妈,我是检来的吗?

谁说的?我一时吓坏了:别听人家瞎说。

原来,桃花相处的男朋友的母亲,就是老公因不能生育而离了婚的妻子。

听到华生早就结过婚,这事如青天劈雳,一下子打的我几乎要晕过去了。

晚上,我与老公翻起了陈年旧帐。

老刘呀,这事你都干得出来!我气愤地说:你真绝德呀!

当老公弄清了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后,郑重地告诉我:这事我不都已经告诉你了!

你告诉谁了?我反问:你就不想想看,你不仅是二婚,还因不能生育离了婚,你告诉我了,我还会嫁给你吗?

真的,老公解释说:是我亲口告诉你大姐和大姐夫的,不信可以当面对质。我哪知道这事他们没告诉你呢?

真相全明白了。让人不可理解的是,大姐和大姐夫为什么要将真相隐瞒了呢?

我真的要疯了:我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狠心的姐姐,明明知道男方不能生育,还隐瞒着妹妹,将她直接往火坑里推呢?

我转而又想到,是呀,那年月,能拿出500元彩礼钱的人家能有几家?大姐也是出于无奈呀。

都是彩礼惹的祸。我走错一步棋,致使人生这盘棋满盘皆输呀。

桃花最终也找到了亲生父母。虽说没有亲生骨肉,可桃花不忘养育之情,还是把我们夫妻俩如亲生父母般对待。并且,她还说服了王强及其父母,把王强娶到家来倒插门,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为带好这个外甥、孙子,我们夫妻俩和亲家、亲家母四人轮留着带孩子、抱孩子,享受着天伦之乐,过着那幸福的晚年。

春节赶场

芳龄29岁、研究生毕业的小肖,是一家外资企业部门骨干。人虽长的美丽动人,却因平时工作繁忙,接触男生较少,所以至今未婚。

春节前夕,父母放下狠话来:这次春节回家七天,你什么也别干,任务就是一个——相亲。没找到男朋友不准回单位。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也不知母亲从哪弄来那么多“极品”男生,照片看上去,还一个个都令人怦然心动的。

父命难违,自己也确实成了“剩女”一个,小肖只好遵从父命,答应牺牲今年假期。正月初二上午,赶场前往指定地点开始了批发式相亲。

都说公务员是“铁饭碗”。自然,母亲要我见面的第一人选自然是小王。因为他是政府机关干部,有车有房。

9点零5分。一来到百货大楼门前,小肖一眼就看见一位样子比照片上老多了的男子。

你是小肖吗?这位男生问。

是的。你是小王?小肖回问。

大家都很忙的,希望以后约会不要迟到。小王严肃地说。

正在他开始绪如“你在哪工作”、“有没有车坐”、“单位福利多吗”等一连串提问兴头之际,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在连说3个“是是是”之后,丢下“单位有事,改天联系”一句话,便急忙开着边上的奔驰走了。

跟我用这种口气说话,不知到底是个什么级别的官?出于好奇,小肖让母亲找介绍人问清小王的底细,原来他就是一位机关后勤处司机。

在小肖坚持不再与文化素养低的人见面之后,正月初三下午,母亲又赶紧帮她在“入围名单”对象中挑选了一位姓李的学农的博士生。

下午3点,他们在一家西餐厅见面。

身着一件红色外套的他,端庄地坐在小肖对面,给小肖第一印象不错。小肖庆幸自己能遇上这么一位男生,如果不出意外,作为朋友交往下去,是可行的。但她转而又心生疑惑:这样阳光的男生,怎么会没有女朋友?

他们相互聊了几句客套话之后,情况来了。在这样的场合,男生竟然与小肖谈起了什么果树栽培、鱼类养殖等等专业技术知识来了。弄得这位学经营管理的小肖,开初还配合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后来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只好说了声“拜拜”起身走人。没想到小李先是一愣,尔后居然对小肖说:我还没说完呢。吓得小肖落荒而逃。

唉,文化低的没有素养,文化高了的又读书读傻了。怎么办?看来,还是选个本科生见一下面吧,也许有戏。

正月初四晚上8时准,小肖在一家烛光迷离的咖啡屋,相会了本科生小宗。两人一见面,小宗就递来一张明片,喝,还是个当官的,保险销售经理。从外表看上去,小宗虽算不上帅哥,倒也是五官端正,上下清爽。小肖心中窃喜:看来,能与这等男生为伴,也不枉为此生。

看到小宗没有点饮料的意思,小肖主动要了一杯可乐,并问他:你要什么饮料?

谢谢。小宗微笑着回话:我有这杯开水就行了。

你为何选择了这个职业?小肖无话找话地随意问了一下。

这个职业不好吗?小宗不温不火地说:告诉你,那是因为你不了解它。

我没有这个意思,小肖赶忙灭火:你千万不要介意。

于是,小宗侃侃而谈,并讲述了一对恋人因车祸,男生死亡,女生得到一笔意外保险赔偿,从此衣食无忧的故事。原来男生因为爱女生爱的太深了,就为自己买了一份意外保险,受益人就是他的这位女朋友。

没有这份意外保险,这位女生能一生衣食无忧吗?小宗总结性地说:所以说,我们这个职业,是世界上最光荣的职业。

小肖实在是越听越听不下去了,于是便站了起来,欲转身离去。

这时,小宗也跟着站了起来,挡住小肖去路。小肖以为他是要向她道歉,没想到小宗说出了这么一句让她终生难忘的话来:我只要了一杯水。

买完单走出咖啡屋,当小肖的脑海还未从刚才那一幕活剧中走出之际,接到一条信息,打开一看:无缘情侣,仍是朋友;若买保险,与我联系。

这样的相亲,还有必要进行下去吗?小肖立即跑到火车站,买好了明天去工作城市的火车票。与母亲说了一下总经理找我有急事后,就像躲瘟神一样,义无反顾地提前2天离开了这个让她天天盼着来、却又不愿久留的地方。

恍如一梦

石磊,明天你去一下上海。老总交待行程任务后叮嘱:快去快回。

一听到这个消息,石磊止不住激动的心情,赶紧在QQ上与前不久去上海工作的梦云发出信息:假如明天我去上海看你,你欢迎吗?

你到上海来?梦云回复:我在江苏,明天下午才能回来。

电话号码还是老的吗?石磊又问。

不是,梦云回复:换了。

自从听到梦云在上海工作了,石磊就没有一天不想去上海。这次机会来了,可梦云的态度却令让他瞬间来了个透心凉。

自早上8点坐上动车,石磊的心就回到笔会相识梦云后的那个艰难的雪夜。

大雪纷飞,天寒地冻。这天早晨,石磊突然接到梦云电话:大雪封路,火车停运。我姐明天结婚,我姐说,明天你不到家,你就不是我的妹妹。怎么办?说着说着,梦云竟哭了起来。

于是,石磊亲自驾驶着桑塔纳,冒着雪花去送梦云回家。

一路上,梦云感动的不知所以。直到看见了家中的小院,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她,一下子投进了石磊的怀中……

下午1点45分,石磊到达上海南火车站。

下车伊始,石磊的双眼始终在那人海茫茫之中寻找着。他想寻找什么呢?难道会是她?可她连新的电话号码都没给你。你想,她会来吗?是的,她是肯定不会来的了。既然如此,那你还要在人山人海之中寻找什么呢?

其实,石磊是在寻找一个希望,一个梦想!

本想在这住一个晚上再回,考虑到这儿举目无亲,一个人呆在这能会有什么意思呢?于是,石磊立马买了张回程车票。

在帮老总办完事情之后,他身背着刚接到的一台笔记本电脑,开始了一个人毫无目的的流浪式行走。

来到人民广场。到处都在修路、贴地砖,让人感觉不到半点大上海的氛围。石磊很想找到多年前广场中他曾在那儿留过影的喷泉,可喷泉早已不知去向。想到南京路上去转转,可问了几位上海市民,都是一个德性,把头一侧,不愿多说一个字:呶。按照他们所指方向,石磊围绕着广场转了个圈。

面前正好有个公园进口。于是,石磊也就随意走了进去。本想多拍几张美景带回,权当纪念,可在园内转了一个来回,还真没找到一张可以值得一拍的风景。

出到园外。前面一条长龙,一下子就把石磊的双眼吸引了过去:你们这是怎么了?

队列中一位年约25岁的女青年转过脸来:等公交车呀。

就这一看,竟然就看出一个梦云来了:小巧的身材,白净的肤色,一双脉脉含情的眼睛,梳个留海披在前额上。尤其是她那樱桃小嘴两边显现出的两口迷人的酒窝,让人不饮自醉。

你是?石磊想问,你是梦云吗?但他很快就明白了,这决不会是梦云。否则,她怎么可能会不认得我呢?

哦,对了,石磊灵机一动:你知道市政府在哪儿吗?

不知道。女青年回答。

你是上海人吗?石磊有点怀疑:连市政府在哪儿都不知道,这会是上海人吗?

不好意思,女青年脸色有点红了:我还真是个上海人。

这话不好再问下去了。石磊立即又转换个话题:南京路怎么走呀?

前面下地道,再上去,就是南京路步行街。这回女青年回答得很干脆。

好想和这位女孩合个影并要个电话号码。临了,石磊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如今的梦云已经为眼前这位上海女孩作出了选择。既然如此,那又何苦还要痴情不改、执迷不悟了呢?

人生在世,都是匆匆过客。在旁晚回程的火车上,石磊在想:是到了应该醒悟的时候了。就让这如梦往事、儿女情长,随着那碧波荡漾的黄浦江水流向远方去吧。

永远的偶像

就算30多年后的今天,已经退居二线了的老石,一提起老同学芳芳,他那一脸的爱慕之情依然如故。

那年中学老同学聚会。重逢多年不见、美貌不减当年的芳芳,老石心情格外激动。数天过去了,可他却还一直犹如沉浸在甜甜的蜂蜜里。

让老石深感意外的是,至此以后,芳芳那美妙的信息常常会出现在他的手机里。一来二往,市区的歌厅、茶座,偶尔会看到他俩的身影。只是,他们闲聊内容从不谈情。是呀,都已年至半百了,再论起年青人的事情还不让人笑话?尽管如此,一次会面以后,总是能让老石心情格外开朗,感觉自己好象又年轻了好几岁。

老同学,芳芳告诉老石:前些日子我退休了。现在正聘用在一家私立医院里。

在哪家医院?老石随口问道:做什么工作?

在长虹男性专科医院。芳芳回答:干老本行,还当护士长。

到时候我有事找你,可以优惠点吗?老石与老同学开了个玩笑。

不希望你来。芳芳脸上两个酒窝微微显现了一下:当然,来了我会全程陪同你的。

时光如流。一眨眼,老石也已到52岁“一刀切”的年龄,局长头衔被“切”了下来。

令老石感到欣慰的是,芳芳那温馨的信息却依然源源不断地一条条发了过来。

在一个月光如水的晚上,老石鼓足12万份勇气,给芳芳发了条信息:晚上8点到快乐老家唱歌。

优美的歌声唤醒了老石沉睡多年的爱恋:芳芳,你知道我一走进初中的大门,就喜欢上你了吗?

是吗?芳芳惊讶地问:你为何会喜欢上我呢?

在我的心目中,你的形象就像白雪公主一样漂亮。老石回忆道:那当时,只要一到学校,我的眼光就会追寻着你,并随着你的一举一动而闪动。

有这事?芳芳一片茫然: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呢?

那时的你,鹤立鸡群。老石接着说:谁见了你这位校花,都要行注目礼。我只不过是那千百个爱慕你的人其中之一,你又怎么会感觉得到我这个无名小卒的存在呢?

你还记得写在我们教室黑板上的那首小诗吗?老石忽然想起一件往事:四四方方绿草地,郁郁葱葱翠欲滴。纵使牛羊任踏遍,无缘石头常叹息。

那是你写的吗?芳芳也有印象:可惜当初我不知道是你写的,也不懂得其中的含意。

懂得又能怎么样?老石苦涩地笑了笑:白马王子那么多,难不成你会看上我这个丑小鸭?

芳芳一时无语。老石饱含深情地说:芳芳,你知道吗?多年了,直到今天,你一直都活在我的心底,你就是我一生爱恋的偶像。

沉思了片刻,芳芳竟然一字一句地说出了一句让老石做梦都在想的话:你,现在,不是已经得到她了吗?

闻听此言,老石那颗一生都悬着的心,终于有了一个非常圆满的归宿。兴奋之余,他清清楚楚地看到,芳芳正翘首以待地等待着他的下一步行动。

是的,下一步行动,对于老石来说,已是轻而易举且是十分想往之事。他本想对芳芳说:谢谢你给了我这次圆我一生梦想的机会。然而,此时此刻的他,却极力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假装着糊涂,在痛苦中不由自主地说出了一句让两人都深感意外的的话语来:芳芳,太晚了,我们还是回家吧。

这是因为,老石不想因自己的一次错误行动,从而废了芳芳在他心目中的美好形象。他想让芳芳在他的心目中永远地美下去,不能让她受到那怕是一点点玷污。

从此,芳芳成了老石一生中真正的偶像。

活在歌中的女孩

不论我走到哪儿,也不管时间过了多久,只要一听到《月光下的凤尾竹》这支美妙的歌曲时,那位只因有点斗鸡眼而让我早已失去了的女孩,就会重现在我的脑海中。说起这位活在歌声中的女孩,那是我今生永远的痛……

八十年代初,一度失去珍娣失恋的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沉浸在无穷的痛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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