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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章 秦观

在华夏的中部群山中,有一座山名叫青莲山;在青莲山的半山腰上有一座古朴的道观叫做青莲观,青莲观不大,香火也不是十分旺盛,前来上香的都是居住在青莲山附近的居民,至于外地的香客,一年能来上几个就算不错了。

在青莲观的后院有一座青灰色的房子,和前面的青莲观是一种建筑风格,估计是一个时代的东西,在房子中有两个人,对立坐在茶几前面,一个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而另一个是穿着便服的银发老叟,小伙虽然年轻,但是不像现在年轻人那样无精打采,面容虽然普通,却又一双有神的眼睛,乌黑的双眼就好像会说话一样。老叟虽老,却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脸色红润,估计身体比许多年轻人要好。如果穿上道服,拿上一柄拂尘,活脱脱就是一个道骨仙风的仙人。

树桩做成的茶几上放着两个紫色的茶杯和一个茶壶,茶几旁的炭炉上架着一个陶制的水壶,壶内翻滚的热水,不断的冒着泡,通过细小的壶口,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响声不大,但在这片宁静的地方却显得尤为的响亮。

年轻小伙捻起自己面前茶杯,轻轻啖了一口,闭上眼,细细感受舌尖传来的味道,品尝的同时小伙神情变得复杂起来,似乎想起了往昔的事情,良久,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把剩下的茶一口饮尽,看着手中的茶杯,说道:“距离上一次喝青莲茶,已经过去五年了。”

老叟从开始就在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小伙,听到小伙的叹息之后,才缓缓的收回自己的目光,缓缓说道:“光阴似箭,五年就这样过去了,小观你也站在巅峰,开始俯瞰众人了。”

老叟停了停,缅怀的看着上方,“如若你家父还在的话,定要高兴万分,会说秦家后继有人了。”

秦观拿起黒中透紫的茶壶,把自己的茶杯续上,缓缓的啖了一口,“唉,巅峰!”

无奈的神色布满秦观年轻的脸上,似无奈又似自嘲,“巅峰只是个笑话啊!清源爷爷。”

因为老叟早已和秦观的家父相识,交情也十分的深厚,加上老叟辈分也比秦观大上两倍,老叟的道号是清源,所以从小,秦观就称呼老叟为清源爷爷,这个称呼到现在也没有改变。

清源道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青莲茶,他知道秦观在想什么,一个虚高、可笑的名誉,被好事之辈挂在自己身上,从前的末流之辈在现在却被成为第一人,在眼前这个心高气傲的小伙心里,恐怕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秦观握着茶杯,看着静静的坐着的清源爷爷,笑了笑,“清源爷爷,或许你觉得我不该在这里自怨自艾,但是我看不到前进的道路了。”

说到这里秦观情绪似乎变得不平静了,这时清源道长站了起来,走到秦观的身边,宽大的手掌搭在秦观的肩膀上,语气心长的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明知道前面还有前进的道路,但这条道路却被一块巨石给封死了。但是既然这条路走不通,为什么你不从别的路走呢?或许另外的路不知去向,但是好过你在原地踏步。”

看着没有动作的秦观,清源道长把手抽离,背着手走到门槛前,看着阴暗的天空,叹息道:“可惜啊!你这练武奇才,却生不逢时,要是让你早生几百年,以你的悟性,你的天赋,或许又是一个破碎虚空的强者啊!可惜了!”

秦观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低着脑袋,看着青灰色的地板,或许是在发呆,又或许是在沉思。良久,秦观终于把自己的眼光从地面上收回,这时的他,不再无奈,不再迷茫,他静静的笑着,“清源爷爷,是我的心乱了。”

“也是时候离开了,清源爷爷保重。”秦观双手撑地,从蒲团上站了起来,微微弯腰,对着清源道长做了一揖,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天要下雨了,要不今晚就留在这里过夜吧!”

“不了,话说这雨也挡不住我。”

秦观一步一步离去,清源道长似乎看到一个小男孩一岁一岁的长大,直到现在已经可以顶天立地了,“孩子,记住路在你心里,也在你脚下,希望你的路会好走。”

那道看着自己的慈祥目光,秦观当然感受得到,也听到清源道长的话,但是他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只是默默的走着自己的路。

“轰隆,轰隆!”

从青莲观大门走出的秦观,刚沿着下山的楼梯走上了步,阴沉的天空中就传来一声接一声震耳欲聋雷鸣声,似乎告诫着人们,老子要来了,你们这群凡人快点躲避。

“天道不仁万物皆为刍狗吗?难道你们来了,我就要走吗?”秦观看着阴沉的天空,自言自语,“今天我就这样走回去,不躲开,你又能奈我何!”

刚刚说完,秦观就摇了摇头,“不对,不对,怎么会变得这么二的,居然对着乌云在自说自话,肯定是被清源爷爷给影响了。”

秦观笑了笑,继续沿着楼梯往下走。

“滴答,滴答。”

雨终究是落了下来,一颗,两颗。一颗接一颗豆大的雨珠从天而降,落到这片土地上,落到走着路的秦观身上。

天上的雷电不时在阴云中闪过,更有甚者直接劈在这片大地上,但这一切都与秦观无关,因为这些雷电并没有劈到他的身上。

“轰隆!”

一道金色的闪电笔直的朝着秦观劈来,虽然从雷电刚刚落下的那一刻,秦观敏锐的意识到它的到来,但是他还是躲不过,他虽然是末法最强者,但是这个最强者仅仅是在末法时代这一前提下才会成立。以他现在的身体条件,想要在这种情况下躲避这道闪电是不可能的。

金色的雷电在秦观身体还没有动弹之前,瞬间把他给淹没,秦观的身体在雷电之中,从外到内都化做灰烬。

雷电来的快,消失的也快,似乎没有出现过一般,只在地上留下一个巨坑,而秦观也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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