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这种事情，不是说干就能干的。脑子一热就拿着【漆黑】坐飞机转客车骑骆驼赶到撒哈拉，那你连龙在哪里都不知道。再说，打不打得过也是两说。别以为卖过灵魂干死过龙王就厉害了，其实路明非从小魔鬼哪里得来的可怕力量已经消失，只是觉醒了血统又通过了校长的特别授业，撑死也就个混血种精英，校长想杀的话一招言灵·刹那·1024倍速就能解决。所以啊，还是要好好谋划一下的。
路明非在任务大厅确定小组名单后，就和芬格尔、零一起研究，还有磨砺配合。路明非有着可怕的恢复力，大概就是肉盾了，还有他枪法不错，必要时可以当射手。零的体术很厉害，不过体质偏弱，只能当刺客。芬格尔嘛，咳咳，大概就是差了N级的辅助。
路明非和零对打，芬格尔在远处呼呼喊喊地很是悠闲。
两人用上了武器，路明非是【漆黑】中的长刀。零是一柄细长的软剑，西方宫廷里使用的那种。
零的舞步，配合简洁有效的剑招几乎能吊着路明非打。因为不想破坏诺诺给买的校服，路明非只穿一件白衬衫，身上伤口开了又复原，只有衬衫上十数道口子记录了他受到的伤害。
路明非在一般状态下只能招架，不过有时候他情绪激动，黄金瞳烧穿黑色伪装时，力量、速度、反应、体质都会有些提升。依据路明非本人说法，这时候连子弹的轨迹也能看清。
打到这种时候，路明非就能反击了。格开击来的软剑，朝着零的空门处挥刀，一旦逼退就逼上去，连绵不绝地挥击，连零的抽空反击也忽略，就算身上多出数道狭长的伤口也不停歇，一气就能压制住零。
打到零没能力反击时，路明非就会停下来。这次的对练也就结束了。
路明非走到边上，拿起校长特供的营养药剂喝起来。这又是一笔欠款，路明非都不清楚具体数目了。
“这样对身体不好，还是要注意闪躲的嘛。”芬格尔说。
“可是，那种程度对行动力没影响啊。”路明非。
“万一剑上涂了毒呢？万一流血过多失去力气呢？”芬格尔板着脸，“别以为恢复力强，你就不会死。脑袋被崩掉，被龙咬下去呢。啊？”
“我知道了啊，师兄。”路明非只好讨饶。
零坐在另一侧，拿块雪白的毛巾静静地擦着汗。
路明非看过去，呼吸也屏住不敢惊扰到这一幕。
上午的训练过后。
“中午到哪吃啊？”芬格尔问。
因为一直刷的路明非的黑卡，所以也是由他决定。零是不挑剔的，小笼包吃的，烤鸭吃的，鱼子酱也吃得。也不知道有什么讨厌吃的和喜欢吃的。
“你说呢?零。”路明非决定让她选。
零面无表情，大概一两秒，思考结束。“第三餐厅。”
芬格尔马上附议。
路明非叹口气，“好。”
那里是给院系主任还有校长服务的，普通学生的话是没资格去的。不过路明非的评级是S级等同于校长，带两人进去还是可以的。所以他叹气的原因是，价格啊。龙骨汤、龙肉寿司、龙翼小丝什么的都确实加入了龙类的肉啊，价格最低都是1000美金。
三人走一起往第三餐厅走去。芬格尔和路明非在前，零落后半步。一路上看见这三人的，主动向路明非打招呼，避开了芬格尔的问候，就当零不存在。
路明非在这一星期的相处才了解到，零是多么没有交际。明明是那样优秀的美人，却没有一个女性朋友，追求者也不敢出现。还是因为性格太清冷的缘故吧。路明非想。
走到第三餐厅门口。芬格尔一拉路明非。
“怎么？”路明非收回往后偷瞄的目光。
芬格尔前指。路明非看去。
凯撒，不，诺诺。两人挽着手从门口走进去，有说有笑恩恩爱爱的样子。学生会长也是学生中能在第三餐厅用餐的少数。
“换个地方吗？”芬格尔问。
路明非吸口气打起精神。“不了，零说要在这吃，进去吧。”
零瞥了他一眼。
第三餐厅是中式的，木制、古色古香，每一桌都在一个隔间里面。侍者迎着三人来到二楼一个隔间。
三人坐定，点好菜。在等待的时候，零闭着眼却是端坐着像是忍者或者是中国的武学大师一样。芬格尔拿出手机开始了解校园资讯，操作舆论走向。路明非则是左右打量着，懒懒地四处看。
“！”还真是，巧啊。
隔间门口是黄木珠帘，所以眼力好的话是能看到外面的。路明非眼睛更好，穿透两层珠帘看见对面隔间里面朝他方向的就是诺诺。
那么背对着他的背影就是凯撒了。
诺诺瞳孔收缩，似乎看见他了。
你怎么在这？她眼神分明这么问。
路明非嘴巴微微一崴，眼珠移向一旁的芬格尔。和他们一起来吃饭啊。
她瞪了一眼。你不要出来。
知道了。
你们吃完就早点走吧。错开我和凯撒。
挠挠头。办不到啊，芬格尔很能讲啊。
不管，你看着办。
“明非，你眼睛怎么了。”芬格尔抬头，看见他异状问。
眼神对话中止。路明非伸手揉揉，“哦，有东西进去了。”
零嘴角微翘，无声讥讽。假寐着的她把路明非的把戏都看在眼底。
之后三荤四素龙肉菜式送上来，三人开始吃。芬格尔是那种想要用手抓，笨拙地用筷子划弄拨的，也不动饭一直夹菜。
零就像中国人，筷子使得好，夹一些菜到碗里开始吃。动作是间接有效，看不出什么优雅，但就是赏心悦目。
路明非夹一口菜往嘴里，就拿起饭碗拨一些饭，是三人中吃饭最多的一个。
芬格尔习惯一边说，在空隙时说话。引起话题。路明非这时候就要搭上话，不然他一人说多尴尬啊。
零是不出声的，不过偶尔眼神的波动被路明非看见，知道她是有在听的。
小半个小时，吃完饭。芬格尔还在讲几年前那个仰慕她的黑长直女孩子，兴致盎然。
“啊，师兄，我肚子疼，我们走吧。”
“啊？你还会肚子疼，这龙肉没这么补啊。”芬格尔疑惑。
“好了，走吧。”路明非推着他。
零站起来，没有异议。
走出隔间，对面凯撒忽然站起来，诺诺慌张劝了两句。凯撒之后转过身来。正好越过芬格尔对上路明非。
他站住不动了，盯着路明非。路明非也只好站住了。
零靠着墙，眼神里闪过一抹异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