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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记事(1)

晚霞

夕阳,在遥远的天边徐徐凋落,不一会儿便落进幽深的夜的梦里;阳光仿佛不愿凋零似的,忽而幻变为五彩缤纷的霞光,轻轻涂染着黄昏。

喧嚣一天的东湖公园似乎落潮了,沉浸在黄昏静谧与温柔中。残阳夕照、湖光山色、树影花姿……是的,黄昏的东湖实在令人陶醉。当案头的文稿看得人头昏眼花、身心困乏时,能在垂柳夹道 的湖岸林阴小道上缓缓漫步,实在是一种享受。

我走着。我和我的影子一起缓缓漫步。风,像是有意撩起我的衣角,似要掀开我的记忆。呵……晚霞……诗……我默默地构思着,寻找那断报又续的诗绪。对,再看看晚霞,当抬眼望去,一点红色燃亮了我的眼睛。定眼一看,原来是位红裙红衫的少女站在湖岸,向西天凝望了一会儿,便在一条石凳上坐了下来,面对残阳夕中的湖光山色架起了画板,凝神起笔。

我信步向湖边走去,脚步轻轻,生怕惊动了她。不知是她的全神贯注还是我的脚步轻捷,当我站在她的身后悄悄欣赏起她的画时,她还不知道哩。

这是一幅即将完成的油画。画面上,一位苍劲的老者,面对落日返照的光束串起瑰丽的晚霞,面对晚霞辉映的苍茫的群山,正深情地仰望着一只苍劲的山鹰驮着几缕霞光向远天飞去……

这位画画的少女似在哪儿见过?瞧她那张富于表情的面孔,瀑布似的秀发、绯红的连衣裙紧贴胸襟雕出青春丰美的曲线,以及那密而长的睫毛掩映着明亮的眼睛。呵,我想起来了:那次我陪一位北京来的友人站在武昌桥头观赏凌空而立的黄鹤楼时,她不也是这样坐在长江大桥头,凝神描慕着黄鹤楼开外归来的雄姿。是她,就是她,瞧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

真看不出,这姑娘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境深意邃的构思。你看她一会儿凝神一眼西天的晚霞,一会儿又低头着意点染几笔,那晚霞的彩、层次和神韵便跃然画面。我不禁脱口而出:“晚霞好美呵!”姑娘一惊,手中的画笔差点失落,慌忙扬起脸,用诧异的目光望着我,我忙道歉:“真对不起,打断你的灵感。”她抬头望见我,便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下,然后操着浓重的武汉话和我似乎相识过地交谈起来。

“灵感,天底下那有什么灵感。灵感,不过是生活的诱惑而已,而艺术不过是人生的再现,你说对不?”她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我。“就说这幅画吧,它还是我爷爷的构思哩!”她边说边用笔在画板上调拌着油彩。

“你爷爷一定是位老画家罗!”从她说话流露出的自豪神情,我猜道。

“哪里,老人家是位大学教授,把生命和爱都献给了唐宋文学。今年老人家70寿辰那一天,仿佛是个天真的孩子过生日,乐得拉着我的手,忙不迭地给我说感想、谈构思,要我这个美院的学生替他画一幅题为《晚霞》的油画。这不,我正在画上着意点染几笔,好把今天的晚霞点染得更瑰丽些、更壮观些。”

不知是被姑娘热情的话语,还是被她爷爷乐天的精神所感染,我不禁凝视着燃烧在西天火红的、杏黄的、赤金的霞光,凝视着身穿红裙红衫充满朝气和青春活力的画画少女,凝视着画幅中浴着晚霞精神矍铄苍劲的老者,我想:色彩缤纷的朝霞 是美丽的,然而晚霞不也同样展现出绚丽的色彩和光芒么?!

1984.12.武昌

一个盲女和千百只眼睛

我爬上跌水崖的时候,夕阳不知躲进了那片梦境,薄薄的暮霭里,苍翠的远山近岭变得迹一样迷人。空气中散发着野花和树脂的香味,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潮润清凉的空气,一阵沁我心脾的香甜钻进体内,顿觉舒适爽朗,心旷神怡。

还没登上跌水崖,耳边就远远地响起淙淙的流水声,如今循声望去,只见一座石坝截断奔流山间蓝蓝的溪水;岸边,墨绿色的树丛里掩映着一座石垒的小小的楼房,石垒的墙上,写着两个斗大的白字:光明。

光明,多好的名字呀!谁为水电站取了这么个美丽而富于诗意的名字,我猜,准是一位诗人。不是么,这跌水崖坡陡、水急,汇千溪百泉,聚力量智慧,然后把它们变成电流和光明……

我正沉浸在遐想里,正在这时,眼前“唰”地亮起一溜电灯。再望远处,顺着山势高高低低、上上下下、远远近近,一盏盏电灯好像一颗颗明亮的宝石儿镶在山崖 上,散落在山野里。啊,好一幅山乡夜景。

许是听到我们的脚步声,从电站的楼房里走出一位年轻的姑娘,只看她一身打扮就知道是电站的主人,灿灿灯辉映亮她美丽她美丽隽秀的面孔。她迎上前来,伸手迎接我,我轻轻地握着她的手,不觉异常惊讶,只见她两只眼窝深陷,黑洞洞没有漆亮的星光。想不到这给人以光明的电站主人,竞是位失去光明的女子!

同行的乡长向我介绍了她,我才知道她叫月姑。四年前,她从遥远的县城高中毕业,虽经奋力拼搏,仅以三分之差未能走进大学高高的校门,她带着惆怅和苦闷回到生她养她的山村。是呵,她羡慕城市,那里有她希望的灯,有她憧憬的灯,那灯光多么亮堂。她害怕黑夜,甚至有点厌恶那些世世代代给了山民一缕光明的油灯和松明子。

痛苦的大潮涌过之后,她看山山亲,看水水爱。她见跌水崖水流丰富,一年四季长流不断,且又崖陡水急,就想利用这个自然落差建一座小型水力发电站。她的想法得到了乡亲们的支持,也引起了乡党委的重视,这不,这电站就是按照她描画的蓝图建立起来的。

那她那双美丽的眼睛是怎么失明的呢?我迫不及待地问。

电站开始施工后,她是工程师又是施工员,哪里人少就到哪里去。筑坝最紧张的时候,眼看大坝就要合垅,工地却缺少石料,她赶到石场抡锤扶钎打炮眼,谁知钢钎捅在一个瞎炮上,瞎炮响了,霎时乱石迸溅,她直感到眼前一片模模糊糊。她哆哆嗦嗦地探索着,随后她呆呆地抬起头来,扬起双手,她在寻觅,她要拥抱生活的太阳啊。然而,她什么也看不见,一阵突如其来的悲哀,连同不可言状的恐怖,蓦地压倒了她。她一下子跌进无边的黑暗里深渊里。她成了盲人,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永远失去了光明!那时她才20岁。20岁啊,是太阳刚刚出山瞩目世界的时辰,是菩提树下玫瑰花绽开花期如梦的年龄,是三月桃花水脉脉流淌相思、新笋破土拔节的季节呵……

是呵,人生还有什么比这更痛苦呢?当这意外的打击降落在她年轻的心上,是默默地接受命运的嘲弄还是与命运抗争,她选择了后者。她说,她要用生命的光、青春的火,装点那永远是黑夜的日子。

电站在人们久久的期待中落成了,发电机轮在人们深深的瞩望里启动了,水力发电站终于发电了。深山,永远地告别了世世代代照亮希望的油灯和松明子。那一夜,当一盏盏夜明珠似的电灯,仿佛一颗颗星星亮在夜一样深邃的深山里,亮在花一样美丽的笑靥里,亮在雨一样激动的喜泪里……十里八里的乡亲们都来到水电站,拥簇着他们的月姑。他们的月姑,硬是用毅力和智慧,学会了启动发电机,成了山乡第一代电工。乡亲们说:月姑是为咱山乡播种光明而失去了眼睛,那深山亮起的星星一样晶莹灿亮的电灯,便是她的眼睛。

于是,这座册村小型水力发电站,经乡亲们热情提议,庄严地命名为“光明水电站”。这样,水电站便有了诗一样美丽的名字,深山便有了一个诗一样美丽的故事:光明水电站里,站着一位失去光明的盲女;一位失去光明的盲女,用一颗炽热的心焕发出一片光明……

淙淙流淌的溪水似乎理解了我的心意,穿过电站又急急地向前奔去。是的,它要把这个藏在深山的美丽而动人的故事带到远方……

1983.7.草于神农架.

故乡的荷塘

莫不是羡慕我故乡的荷塘,你瞧,画中亭亭玉立的荷花,从绿茵茵田田的荷叶里伸张出来。骤然开放的荷花,金黄的花蕊衬着嫣红嫣红的花瓣,红黄相映,意趣动人;未开的花蕾,仿佛少女忍俊不禁而抿笑的小口,欲开未开,娇羞欲语;而滚动在荷叶上的水珠,犹如翠玉盘中晶莹的珍珠,明净柔润;哟,那停在荷梗上的一只蜻蜓,许是从我儿时缤纷的梦里飞来的吧?!

我把我的画家朋友A君赠我题为《红荷》的国画挂在书房,久久凝视,记忆的翅膀抚着我的心,飞回故乡的荷塘——

我们村头的荷塘,据说是由旧时的一方水塘和几块泥田合拢填起来的,往少的说,也有四十亩大小。这一方荷塘,对于我们村子,犹如西湖之于杭州,使我们村子远近闻名,而对于我的儿时,则是一方珍贵的记忆。

我最早认识荷塘,怕只有四、五岁。那时太小,常常央求村里比我大的哥哥、姐姐带我去玩。春夏之交,一场雨后,天蓝湛湛的、地绿茵茵的,荷塘里却因涨了水显得有些浑黄,就在那水面上,花花点点,东一片,西一片,开始飘起了鹅黄色的荷钱。不几日荷钱渐渐多了起来,也大了起来。早先出水的支起荷梗,卷拢得动人的小荷的尖尖角上,立着一支小憩的红蜻蜓。也有些荷钱,似乎异常恋水,尽管一天天地大了起来,但仍然浮在水面上,水动它们也动,水静它们也静。就像我们小孩喜欢荷塘一样,青蛙最喜欢这样的荷叶了,有时从这片荷叶蹦到那片荷叶,有时蹲在荷叶上,高昂着头,眼睛一动也不动地望着我们岸上的孩子,嘴巴还不停地翕鼓叫唤,似在召唤我们快下水来和它们嬉戏。

我想捉一支蜻蜓,也想抓一只青蛙,就央求哥哥姐姐们帮忙。哥哥姐姐说,你还小,等你大了,你自己就会抓了。我有点气了,从荷塘岸边拣起一块石子,朝蹲在荷叶上的青蛙掷去,只见几只蜻蜓惊的从荷梗上腾空飞起,青蛙吓得扑通跳进水里,这时,我便拍手高兴地笑了,心里获得一种快慰。

后来,我上学了,荷塘去得少了,只是到了暑假,那正是荷花盛开的季节,荷塘就成了我和小伙伴们的极乐世界。

记得一天中午,我和堂兄克健,脱了个光屁股溜进荷塘。荷塘被一片片青翠的荷叶掩映着。荷叶高擎像一片片绿色的伞,风一拂动,便发出一阵阵轻微的吱吱声,使荷塘充满情趣。荷叶丛中,探头探脑的荷花,红的娇艳,白的妩媚,正对我们娇嗔地笑哩,好像我们的到来,可以赶走它们厮守荷塘的几分寂寞。我们便在绿叶红花间捉起迷藏来,时而嬉戏,时而追逐,时而潜入水里,时而跃出水面,光溜溜的身子,被荷杆上的剌儿划得尽是一道一道血痕。

玩得累了,我们便找那要谢的荷花,那里面有一个正要成熟的莲蓬。莲米就藏在那莲蓬里。我先掰了一个莲蓬,便剥将开来,把一颗颗脆生生、甜津津、香软软的莲米丢进贪婪的大口。一连吃了三个莲蓬,也差不多了,我又摘了一张硕大的荷叶顶在头上,把它当作太阳帽哩!正欲上岸,克健拉了我一把说:“看塘的文昌伯来了!”没等我抓住衣服逃跑,文昌大伯已站在我的面前,一双满是厚茧的大手把我的一只小胳膊给抓住了。

我有些怕了。文昌伯一扫平日慈眉善眼,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气得眼睛直冒气:“今天,我非得把你的小雀雀给割掉,看你还来不来这里害人。”

克健趁文昌伯抓我时候逃跑了,我“哇”地一声吓哭了。那时,我才八岁多。

文昌伯见我“哇”地一声哭了,他却哈哈大笑起来:“哟,还是个男子汉哩!”文昌伯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塘来递给我:“伢咧,你晓得不,折断一枝荷,烂掉一窝藕。卡断荷花,水就会从茎里灌进去,使整株莲藕烂掉,再说这塘里的藕和莲子,都要靠荷叶吸收阳光雨露生长呵,就像人一样,卡了头他怎么生长呢?”说着,文昌伯用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

我默默点了点头,嗫嚅着说:“文昌伯,我——我——保证再也不摘了。”

从此以后,我真的再也没去荷塘玩这类把戏了。谁知一晃四年,我又来到了荷塘。

那是1959年深冬,三年自然灾害最严峻的一个冬天。公社食堂早已名存实亡了,邻村不少地方也已糠菜度日了。我们村,幸亏有这一方荷塘,作了我们村的粮仓。

藕在塘里,要挖。挖藕,先得将荷塘里的水放干,然后才开始挖藕。头一天挖藕,全村人扶老携幼都来了,将荷塘团团围定,叫叫嚷嚷,使原先死一般静寂的村子有了一些生气。我那年过花甲、两鬓霜白的老祖母也一早踮着小脚,指点我们兄弟挖藕。

藕有一股钻劲,你顺着荷梗寻它挖去,它却会钻到另外的地方去了,有的甚至钻入荷塘的底层,因此,挖藕是一件男人们干的力气活。挖一支藕,先得用泥围一个围堰,防渍水渗入,然后用大铲一铲一铲地把泥层层剥开,就像修建楼房清除地基那样,几乎把荷塘翻个底朝天。头一天,人家大人们一天下来,可以挖个百十斤,我和比我大几个月的堂兄挖了一整天,身子骨像散了架一样,好不容易挖了六十多斤。这个小小的数字,对于我们合家九口人实在是件了不起的大事啊!当时,克健的父亲远在几百里外的阳新正带领几百人挖煤,为钢铁元帅升帐贡献力量,我的父亲在区里一个小小交通管理站工作,一个月45元工资,买几斤萝卜都不够,已无力接济家里了。天麻麻黑,风嗖嗖叫,年迈的老祖母还守在塘边,等我们兄弟拖着疲倦的身子拉着藕走上荷塘,老祖母忙把两件破棉衣裹在我们身上,双手拉着我们兄弟俩,望着我们冻得红萝卜似的胳膊和腿,老泪纵横……

我们是两个十二岁的孩子呵!

这方荷塘,由于泥质肥沃,通风透光,因而荷叶如盖,非常茂密;莲米似珠,分外饱满;莲藕嫩白若玉,十分肥壮。先前村里的人,吃藕可讲究了,藕头藕脚,多用来擦制藕粉,留下中间肥硕的几节藕,去掉藕节,或生吃当作水果,或用糖渍为糖藕片,或两片藕中包裹素肉油炸做成藕夹,或切成丝状炒成藕丝,或切成快状与排骨熬成藕汤,或在藕眼里灌进糯米蒸熟吃……如今大灾之年,可不能讲究那么多了,就是原来弃之的藕节,如今也擦成藕渣,掺和糠菜用以充饥。

冬去春来,又过了几个春秋,想不到我要参军离开故乡了。那是个早春二月,临行那天,一大早我就爬起床来,来到村头的荷塘边,望着一塘碧水,任风吹起一层一层涟漪,胸中也漾起一层一层惆怅、一层一层离情,久久徘徊荷塘边,不妨离去……

从此,我再也没有尝到故乡的雪藕了,虽然其间也几次回乡省亲,遗憾的是都错过了季节。但是,无论是在金沙江畔的帐篷,还是在黄土高原的窑洞;无论是在旅居北京的北京饭店,还是端坐在大学教室……我总忘不了故乡那一方荷塘,忘不了荷塘那“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动人景象,更忘不了那生于污泥、长于污泥的莲藕。我的朋友A君工于国画,他知道我的心思后,便精心画了一幅《红荷》赠我,以慰我的乡思。画确实画出了荷叶、荷花的神韵,但没写出我的心思。诗人赞荷,画家画荷,怎么没人写那生出荷叶、孕育荷花默默蛰伏污泥的莲藕呢?

这也许就是我要写这篇《故乡的荷塘》的缘故,母亲一样的故乡荷塘呵!你还记得那个在你怀里嬉戏、吮吸你的乳汁度过劫难的孩子么?!

1985.10.31.武昌桂子山

湖月

不知是那位诗人说的:月是故乡明。

不是游子,谁又有这样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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