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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李白为谗言所害

李白,字太白,公元701年出生在中亚的碎叶;5岁时,随父亲迁居四川青莲。李白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他说:“五岁诵六甲,十岁观百家。”15岁时,学习剑术。20岁前后,在家乡的匡山读书,从友人学习纵横术。

天宝初年,李白结识了著名的道士吴筠。后来,吴筠奉诏入长安,李白也一同前往。在长安李白拜访了著名诗人、时任太子宾客的贺知章。贺知章对李白的《蜀道难》十分赞赏,“读未竟,称叹者数四”,惊叹道:“你简直就是一位谪居人间的仙人。”

随后贺知章在唐玄宗面前极力推荐、盛赞李白的才学。于是,玄宗皇帝下诏,宣李白进殿见驾。李白在朝堂上议论时事,并当场作了一篇文章。玄宗对他非常满意,觉得果然名不虚传。当即赏赐宴席,并亲自为他调制羹汤。并以翰林供奉的身份将李白安置在翰林院,为皇帝草拟文诰诏令之类的文件。同时也为迎合皇帝的兴趣,随时写些应景诗文。

可是,李白仍然保持着放荡不羁的文人本色,经常与人在大街上喝得烂醉如泥。有时,玄宗皇帝要召见他,往往要到酒楼去寻找,李白就醉醺醺地前去见驾,按皇帝的要求创作诗歌。由于爱惜他的才华,玄宗皇帝不仅不加责怪,反而对他多加体恤。有一次,李白又在喝醉的时候被皇帝召见。这次玄宗命他写诗称赞自己的宠妃杨贵妃。

李白一向瞧不起被皇帝宠信的宦官高力士,就想借这个机会羞辱他一番。于是,李白借着酒劲儿,命高力士为自己脱靴。高力士一贯作威作福,满朝大臣无不对他畏忌三分,怎愿意为小小的翰林供奉做如此下贱之事。可是为了不使皇帝扫兴,他只好忍住不快,乖乖地依照李白的吩咐做。李白志得意满,席地而坐,当即写下了流传千古的《清平调》。

事后,高力士指着“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一句对杨玉环说:“赵飞燕得宠于汉成帝,因此得以立为皇后。她在宫中做了不少争宠的坏事,甚至谋杀太子。当时朝野称之为‘祸水’。李白以赵飞燕比拟贵妃,分明是贱视贵妃,有诽谤之意。”杨玉环信以为真,从而对李白怀恨在心。只要唐玄宗提出要提升李白的官职,她就从中作梗。李白见自己已经被皇帝疏远,政治上难有发展,只能辞官回乡。

——选自《新唐书·文艺列传第一百二十七》

【智慧心得】

宁可得罪十个君子,不能得罪一个小人

尽管我们都知道,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但是,人与人之间出现冲突和摩擦是在所难免的,人生在世谁又能保证永远不与人争?有了冲突和摩擦也就免不了要得罪人,这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但是,得罪君子和得罪小人,结果却是完全不同的。

首先,小人的报复心理很重。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君子品德高尚,胸怀坦荡,一旦有了误会或者分歧,有的时候可以通过时光的流逝,渐渐淡忘仇怨,不必进行解释就摒弃前嫌;而小人则不然,他们品德低下,心胸狭窄。一旦与之发生冲突,决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会处心积虑地寻找报复的机会。

寇準担任宰相的时候,参政丁渭对他十分恭谨。一次,官员们在中书省会餐。菜汤沾在寇準的胡子上,丁渭赶紧站起来,慢慢用袖子给他擦拭。寇準对这种谄媚的行为极为反感,于是嘲讽他说:“参政是国家的大臣,哪有给自己上司擦胡须的道理?”丁渭羞愧得无地自容,从此怀恨在心,经常在皇帝面前中伤他。最后,寇準被贬为雷州司马。恶有恶报,不久以后,丁渭因为勾结宦官、巫师伪造样异,被贬为崖州司户参军。但他路过雷州时,寇準派人带一只蒸羊在路上迎接。寇準的家童想找丁渭报仇,寇準关起门来不让他们出去,等丁渭走远了,才让他们出门。

其次,小人的心理阴暗,报复手段令人防不胜防。当君子之间的恩怨无法化解的守候,双方也会进行斗争,这也是人之常情。但是,由于受到道德的制约,他们的斗争方式一般都是光明磊落的,绝对不会利用见不得人的卑鄙手段。

小人则不然,他们本来就品德低劣,对恩人朋友尚且毫无爱心,就更别说对仇人了。他们报复起来无所顾忌,不择手段,心狠手辣,还极尽低下、卑劣之能事,令人防不胜防。所以,一旦得罪了小人,我们必须时时刻刻小心提防,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嵇康是三国时曹魏的文学家,为人清高,蔑视权贵。司马昭的心腹钟会虽然是个喜欢钻营的势利小人,却附庸风雅。一天,钟会前去拜访嵇康。嵇康一向厌恶他的为人,所以只顾低头打铁,对他视而不见。钟会碰了软钉子,十分气愤。当他转身离开时,嵇康充满鄙夷地问:“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钟会恶狠狠地说:“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不久,钟会就暗中鼓动司马昭,将嵇康处死。

第三,小人把报复作为自己的“事业”,对人纠缠不清。君子往往怀有上进之心,有自己的事业和追求。因此,君子的个人世界是十分丰富而忙碌的。他们决不会为了某些争执而把全部的精力转移到打击报复上来再加上君子有宽容之心,有时候一时想不开坠入小人之列,打击报复对手也懂得适可而止,得饶人处且饶人。

而小人大多是些游手好闲的人,即使有了视野也多是依靠钻营而得。他们不害怕时间的浪费,因为他们平日里就是以报复别人为乐事,以整倒对手为目标。他们会挖空心思,制造麻烦,让你不得片刻的安宁,无法进行正常的工作和生活。如果你与之计较,还耻于使用那种下三烂的手段;如果置之不理,他们又会愈演愈烈,纠缠不清;如果你向他们告饶,不仅颜面上过不去,反而会令他们觉得抓住了制约你的把柄,对你进行更大的要挟。一旦招惹了小人,真如同陷入沼泽一般难以自拔。

那么,既然小人居心如此险恶,我们是不是只能对他们采取姑息迁就的态度,以容忍退让为主呢?当然不能这样。当遇到重大的问题时,不管是小人还是君子,我们都应该义无反顾地与之斗争,决不能无原则地和稀泥,甚至退缩不前。这里所说的不得罪小人,是指不在细枝末节的问题上与之争论,不在无关大局的情况下主动招惹他们。例如,中唐名将郭子仪晚年闲居在家,忘情声色,排遣岁月。有一天,卢杞前来拜访。当时,郭子仪正被一班歌伎包围着。可是,一听到卢杞来了,他马上命令所有女眷,包括歌伎,一律退到大会客室的屏风后面去,一个也不准出来见客。他单独和卢杞谈了很久,等到客人走了,家眷们问他:“你平日接见客人,都不避讳我们在场,为什么今天接见一个书生却要这样的慎重。”郭子仪说:“你们不知道,卢杞这个人,很有才干,但他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他长相不好看,半边脸是青的。你们女人们最爱笑,如果看见卢杞的长相,一定要笑,他就会记恨在心,一旦得志,你们和我的儿孙,就没有一个活得成了!”不久,卢杞果然做了宰相,凡是过去有人看不起他,得罪过他的,一律不能免掉杀身抄家的冤报。只有郭子仪一家得以保全。

唐朝的郭子仪当年在战场上,对那些威胁国家稳定的乱臣贼子寸步不让;在军队里,对违反军规军纪、不听节制的兵将毫不留情。可以说一生也杀人无数,其中既有君子之敌,也有小人之敌,他们中的很多人都要比卢杞有实力,对郭家的威胁也比卢杞大得多。郭子仪决不是单单为了家人的安全而惧怕卢杞,而是因为在他看来,没有必要因为一些礼节之类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得罪心胸狭隘的小人。像寇準、嵇康的所作所为虽然在人格上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但前者不是为了主持正义而遭到贬斥,后者不是因为维护真理而惨遭屠戮,这就让人感到实在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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