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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奠定蜀国(6)

刘备叫诸葛亮坐在旁边,用手摸着他的肩背说:“自从得了丞相,我发展了自己的事业,只是由于知识浅薄,没听丞相的话,遭到今天的失败,实在后悔万分。看来我这病是难好了,我儿子能力太弱,不得不将大事托你。”刘备说完,泪流满面。

诸葛亮也哭着说:“望陛下保重身体。”

刘备对刘永说:“我死了后,你们几兄弟要以父亲般侍奉丞相,你们与丞相只是共事而已。”

刘备召集众将官到齐,拿笔写了遗嘱,交给诸葛亮,感叹地说:“我本想和你们一同消灭曹丕,不幸中途分手。麻烦丞相把我的遗嘱交给太子刘禅,以后一切事情,都望丞相指点。”

诸葛亮拜倒在地上说:“望陛下好好安息,臣等一定全力效劳,辅助太子。”

刘备叫左右的人扶起诸葛亮,一手掩盖眼泪,一手握住诸葛亮的手说:“我现在快要死了,有心腹的话要说。”

诸葛亮问:“有什么事吩咐?”

刘备说:“阁下才干高于曹丕十倍,一定能办成大事,如果刘禅可以帮助就帮助,实在不行,你就作两川之主。”

诸葛亮听到这话,立即哭拜在地说:“臣一定尽力辅助太子,一直到死了为止。”

同年四月,刘备病逝于白帝城的永安宫,17岁的刘禅即位,改元“建兴”,并封诸葛亮为武乡侯,以丞相兼益州牧。

七擒七纵定南中

刘备病逝,刘禅年纪尚小,蜀汉国军政大事一下全落到了诸葛亮的身上。

此时,诸葛亮已有43岁,他从南阳一布衣成为蜀汉国的丞相和实际统治者,深感身上担子的沉重,日日勤政,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次兵败,对蜀汉国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鉴于此,诸葛亮决定闭关息民,调整经济,发展生产。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治理,蜀汉国势又开始发展强大起来。

225年,诸葛亮经过两年的励精图治,感到国势已得到了恢复。

益州探马飞报说:“蛮王孟获大起蛮兵两万,侵犯蜀国边境进行掠夺。”

为了进一步巩固蜀汉政权,并为进取中原作好充分准备,诸葛亮决定在北伐中原前,先征服南中。

诸葛亮入朝上奏后主:“臣观南蛮不服,实在是国家之大患。臣要亲自率领大军前去征讨。”

225年5月,诸葛亮率军渡泸水南征讨寇,7月至南中。

今云南、贵州、四川西南地区,古称南中,被认为是“夷、越之地”。

夷、越是古人对西南少数民族的称呼。细分起来,云、贵及川南的少数民族为“南夷”,四川西部的称“西夷”。就族属而言,“西南夷”主要包括两大系统:一是“夷”,即氐羌系,属藏缅语族;一是“越”,即百越系包括濮或僚,属壮侗语族。

南中地区夜郎、滇、邛都等地方的少数民族,以农耕为主,处于越嶲、昆明等地的少数民族以畜牧业为主。

由于地处偏远,道路险恶,先秦时期南中地区少数民族很少同汉族交往,因此中原先进的汉族文化对他们几乎没有什么影响。

早在建安十二年,诸葛亮就提出了“南抚夷越”的理论。

那时候,刘备既无荆州,也没益州,诸葛亮既不是军师将军,也不是丞相。除了那座草庐之外,一切都还是虚无缥缈。

然而,诸葛亮在那座草庐中所订的全盘战略规划中,却放进了“南抚夷越”这颗重要的棋子。

诸葛亮的理论当然来自历史经验。他了解历史,了解南中的治乱兴衰,了解巴蜀与南中的密切关系。既然要“跨有荆、益”,怎么能忽视南中呢?

17年过去了,当年计划中的合理部分早已变成了现实,诸葛亮已经成为刘备遗诏辅政的顾命大臣,他所当政的蜀汉政权,不仅统治着汉中、巴蜀,而且也管辖着南中。

平定南中之所以重要,是因为“隆中对”的战略规划与现实发展有所出入。蜀汉政权只是实现了据有益州,并未保持住跨有荆、益。

如果说,南中对跨有荆、益来说具有稳定后院的意义,那么南中对独据益州的蜀汉政权,不但有稳定后院的意义,还有增强蜀国国力,确保它与魏、吴三足鼎立的意义。

平定南中之所以迫切,是因为自从蜀汉建立以来,南中就没有过真正的稳定,而且形势越来越紧迫,越来越复杂。

刘备、诸葛亮在占领益州后,为稳定南中作了很大的努力。他们对派往南中官员的选择是非常谨慎的,生怕由于用人不当,激化了南中与蜀汉的矛盾。

建安二十三年,越嶲郡夷帅高定在郡内发动叛乱,派军围攻新道县即今四川屏山西。多亏犍为太守李严率兵急救,将高定叛军打退。高定受此打击,气焰略有收敛。诸葛亮为了不使事态扩大,也没有对越嶲大举征讨。

建安二十四年,正当刘备率军在汉中与曹军鏖战正急时,孙吴左将军、领交趾太守士燮引诱益州郡大姓雍闿等,煽动郡人叛离蜀汉,一时郡内汹汹。

此外,越嶲、牂柯也出现了动荡不安的迹象。诸葛亮此时本应该镇守成都,为刘备汉中前线输粮补给,但为了兼顾南北,却不得已曾一度屯驻于地处越嶲、益州、牂柯之间的江阳即今四川泸州。

不久,益州郡大姓雍闿的活动越来越猖獗了,他不但杀害了郡守正昂,还不断派人与孙吴联络。为了阻止雍闿与孙吴接近,诸葛亮又派成都人张裔任益州郡守。

雍闿见张裔到任,又用迷信手法煽动少数民族说:“新来的张太守,就像个用葫芦做的壶,外表虽光滑而内里粗糙。鬼神命令你们不要杀他,把他绑起来送到吴国去。”

对于南中发生的这些事情,蜀汉政权早就应该给予彻底解决,但刘备、诸葛亮实在是没有精力顾及。

因为比这里更严重的事还要等他们处理,蜀汉正处在与东吴争夺荆州的紧急关头,这是要处理的头等大事。至于南中问题,当时要紧的是暂时把局面维持住。

而此时,孟获率领大军侵入,则不得不进行平叛了。

为平息叛乱,巩固后方,同时也为了发展和提高西南部少数民族地区的政治、经济与文化,打通汉族与西南少数民族长期以来相互隔绝的状况,诸葛亮调遣了三路大军南征:东路军由门下都督马忠挂帅,从川南僰道,即今四川宜宾直取牌烟,即今贵州贵定东北;中路军由南中地区的军事长官廉降都督李恢挂帅,直取叛乱首领雍阎、孟获的老巢;西路军由诸葛亮亲自挂帅,进攻叛乱头目高定,直取越嶲,即今四川西昌东南。

最后,三路大军在滇池,即今云南晋宁东会师。诸葛亮的南征最后以全线胜利宣告结束。

由于三路大军同时出击,使当时南中叛军首尾不能相顾,故而被个个击破。

诸葛亮了解到孟获不仅作战英勇,在当地少数民族中也很得人心,就是在汉族中也有一定威望,他决定攻心为上,收服孟获。

为此,他对当时在南中很有威望的叛军头领孟获采取怀柔策略。孟获其人勇气有余,智谋不足,诸葛亮要擒他真是易如反掌。

孟获是南中的酋长,英勇善战,为人侠义,在南人中很有威望。他得知蜀兵南下,就前来迎战,远见蜀兵,队伍交错,旗帜杂乱,心想:“人们都说诸葛丞相用兵如神,未免言过其实。”

孟获虽然英勇,但不善用兵。第一次交战,孟获冲出阵地,对方王平迎战。

刚一交锋,王平回头就跑。孟获放胆追杀,当追赶了20多里的时候。忽闻喊声四起,左有张崇,右有张翼,截断了退路,南兵大败。

孟获拼命冲出重围,前面又有一队军马拦住,原来是大将赵云。

孟获曾得知赵云厉害,慌忙带领几十个骑兵逃进山谷。前边路狭山陡,后边追兵渐近,孟获只得丢下马匹爬山。

忽然又是一阵鼓声,原来魏延带领500人在这里埋伏。结果不费吹灰之力就活捉了孟获。

诸葛亮在帐中,把无数俘虏都一一解绑,还给酒饭款待,并说:“你们都是好老百姓。你们的父母、兄弟、妻子、儿子,定倚门盼望大家回去,听说你们当了俘虏,他们会牵肠挂肚,痛不欲生。我现在把你们都释放回家,以安你们父母、兄弟、妻儿的心。”

说罢,发给粮食、酒肉,放出营帐。南人都很感动,甚至涕泪交流!

一瞬间,魏延把孟获绑来,跪在地下,诸葛亮问:“现在你被我活捉了,你心服吗?”

孟获说:“我是因为山路狭陡才被捉住的,怎么能服呢?”

诸葛亮说:“你要是不服,我就放你回去。”

孟获答得倒也干脆:“你要是放了我,我重整兵马,和你决一雌雄。那时再当了俘虏,我就服了。”

于是,诸葛亮让人给孟获解开绑绳,用酒肉招待,然后放出营帐。

孟获回寨之后,重整军马,准备再战。他手下的两个洞主被蜀兵俘虏后放回,这次孟获派他俩迎战,又打了败仗。

孟获说他俩是故意用败阵来报答诸葛亮,就痛打了100大棍。这两个洞主就带领一百多个放回来的南兵,冲进孟获的营帐,把喝醉了的孟获牢牢绑住,献给诸葛亮。

诸葛亮笑着对他说:“你曾经说,再当俘虏就服了。现在还说什么?”

孟获振振有词地辩道:“这不是你的本事,而是我手下人叛变,怎么能让我心服呢?”

诸葛亮胸有成竹地说:“好吧!我再放你一次吧!”

孟获说:“我颇懂得兵法。如果丞相真的放我,我一定和你决一胜负。要是再当了俘虏,我就诚恳地投降。”

诸葛亮命人给孟获松了绑让他坐在帐中吃喝,然后带他出寨观看如山的粮草和明亮的刀枪。

孟获却边走边注意各个营寨的位置和情况,参观之后,照例以好酒好肉招待,到晚上,诸葛亮亲自把他送到泸水之滨,即今雅砻江下游,以及金沙江汇合雅碧江以后的一段,目送他过江而去。

孟获回到本寨,先诱杀了董荼那、阿会喃,又派重兵守住要塞。然后同弟弟孟优商量说:“诸葛亮营中的虚实,我已知道。你可带些礼物,假做劳军,作为内应,我今夜就去劫他的营寨。”

几天之后,孟获的弟弟孟优带着100多名南兵,搬着许多金珠宝贝、象牙、犀角,渡过泸水,投奔诸葛亮的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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