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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任何孩子,都是父亲最好的作品

2005/3/24

今天爸爸上午要到长安大学渭水校区上课。

坐在上班的校车上,爸爸常常要闭目休息,其实大脑里装满了你的哭、你的笑,还有对你的牵挂。这天和爸爸坐在一起的是你的戴伯伯(戴生岐,与爸爸是岐山老乡),他拿出订阅的《华商报》,其中有一条新闻让爸爸特别震惊:印度已经发现“强生婴儿用品中含有一种对婴儿有害的矿物油。自你出生,我们一直用的是口碑不错的“强生用品,怎么也料不到会是这样的情形。当然,事情还没有得到卫生部的最后确认。爸爸拿着报纸,心情格外沉重。既然这种用品的量如此之大,既然这种产品获准在中国销售,检验检疫部门怎么发现不了问题呢?下午3点到家,爸爸随即向你外婆、你妈妈通报这条消息,并多次拨打“强生中国公司的电话,试图找他们讨个说法,但遗憾的是电话一直无法拨通。

一会儿,你就瞌睡了,在外婆的怀中入睡。最近,你妈妈常常抱怨我和你外婆,因为我们常常抱着你、摇着你入睡,你妈妈说这样会给你养成不好的生活习惯。爸爸承认你妈妈说得对,可是,可是,看着你睡眼惺忪而又不停哭闹的样子,爸爸怎么能忍心让你自己去睡觉呢?你外婆还说:“抱着幸儿睡得快。我们纵容是因为我们爱,你能理解吗?但愿你不会被惯坏。

你向来是个好孩子,爸爸自己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因为你很少哭闹,除非肚子饿了或者瞌睡了,真的,我们特别省心。爸爸和妈妈是要感谢你的,你不哭闹让我们的爱很平顺。

爸爸躺在床上,虽然很累,因为妈妈喂完你后就继续去上班了。外婆也因为你睡着了而躺在床上休息了,可是爸爸不敢睡着,因为爸爸牵挂着你:是否会醒来?是否会把被子蹬到一边?是否会尿湿尿布?总之,虽然很累,可是依然不能睡。

下午5点,爸爸要看《李敖有话说》,刚一开电视,你就转过头来看爸爸。爸爸随即把你抱起来,端着你到盆子跟前,“噗!一声,爸爸知道你拉屎了。这几天,你大便减少、啼哭增多,让家人都十分担心,担心你肚子胀,难受,你还不能说话,你唯一表达不快的就是哭声,让我们不安的哭声!

随后就把你放在尿布上,躺在床上,我们希望你能够休息一下。可是,现在,你已经不安分躺了,用你外婆的话说“你要人抱着。所以,你啼哭后,爸爸赶紧就把你抱起来。晚上6点,你妈妈的高跟鞋子的声音由远及近,爸爸抱着你去迎接她,为她开门。你看着妈妈进来,看着妈妈提着大包小包的菜和水果,进了厨房。爸爸抱着你跟进去。你妈妈放了东西过来说:“宝贝,宝贝,快把妈妈手勒断了。是的,你妈妈细皮嫩肉的,现在也要每天要陀螺一样地劳碌了。

2005/3/25

昨天晚上,爸爸几次醒来,看着睡在爸爸和妈妈中间的你,心中无比温暖。每次醒来,爸爸照例要干两件事情,一是看看你是否蹬掉了被子,另外,看是否有什么东西盖住了你的鼻或嘴。

你妈妈很早就上班了,爸爸一直睡到了8点,起来刷牙,看着你的尿布还没有洗,于是爸爸开始为你洗尿布。爸爸和妈妈为你洗尿布,有自己独特的方式:先用开水烫,揉搓后,再用清水冲洗干净。想着这些东西就压在你的身下,爸爸和妈妈就格外精心。

洗一会儿,爸爸就要到卧室看看熟睡的你,你睡觉的姿态很美,表情非常的恬静,两只胳膊伸开,在头的两侧,大概有160多度吧。两只小手轻握,爸爸总喜欢亲亲你的小手。

8:50,爸爸再到卧室看你时,被子已经被你蹬到一边,你兀自吃着小手,不知道在想什么呢。爸爸说:“啊,宝贝,你醒来了?爸爸赶紧到你跟前,给你盖好小被子,可是,刚盖好,你就又使劲地蹬开,把爸爸逗乐了。爸爸最喜欢和你说话,从你出生的第一天起,爸爸就把你当成了我最好的朋友。你看着爸爸,眼睛特别的明亮,爸爸刚和你说话,你就对着爸爸笑。你就是爱笑,特别爱笑。笑是人类最美的语言,这让爸爸十分安慰。

把你抱起来,抱到外婆的房间里。你已经完全清醒了。一会儿,你妈妈回来,给你喂奶,而爸爸又开始洗你的尿布和爸爸的衣服。

爸爸出去了一趟,给在岐山老家的你奶奶打了个电话。你奶奶说很想你,可是她的身体不好,不能来看你,这让爸爸觉得很伤感。你出生第一个月时,就是你奶奶在我们家里照顾你和你妈妈的。其实她的身体很不好,但她太勤快,又常常多心事,身体就更不好,比你爷爷差远了。

回来后,你已经睡着了。爸爸让你外婆出去转转。毕竟,为了照顾你,她整天自己待在家里,不出去就很憋闷。爸爸一直是这样认为的:所有与你相关的事情都应该由爸爸和妈妈承担,这是我们的责任,别的人都是来为我们帮忙的。

你外婆出去后,爸爸继续洗衣服。半个小时后,你又醒来了,爸爸陪你玩了半个小时,你外婆回来了。爸爸已经为你煮好了鸡蛋,又赶紧倒了热水,还洗了几个圣女果。然后,你要吃了。爸爸把蛋黄取出来,压成浆状,并把圣女果的汁液挤到里面,拌匀,然后用小勺子喂你吃下去。这天你吃得很好,几乎要将半个蛋黄吃下,吃的时候还叫唤,爸爸猜测你是嫌爸爸的手慢了,因为你吃奶也是很性急。我们已经为你添加辅食,在你4个半月后就已经这么做了。6个月后,母乳的营养就渐渐少了,所以从4个月起就应该让你吃辅食了,同时也是为你断奶做好准备工作。

看来你还想吃,爸爸却不能给你喂了。我们的原则是:一天多加一点。就这样,循序渐进!这是人生的一个基本原则,其实,凡事都应该这样的。

哦,你妈妈回来了。逗你玩儿,呵呵,你妈妈回来爸爸就轻松了:心的和身的。

下午,你妈妈给你喂了奶,正要准备休息,这个时候来了一位你外婆所在村的老太太。你和爸爸就待在我们的卧室里,你外婆和老太太聊天。爸爸陪你玩,你几次尿湿了尿布,可是就是不睡觉,后来还哭闹起来,让爸爸很为难。爸爸把你抱起来,你哭;放下,你还哭;再抱起来,你才慢慢地睡了。呵,现在抱你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你很圆实。不到5个月,已经16斤了。你睡后,爸爸在你旁边看杂志,你睡得浅,很快就醒来了,又开始哭闹,没有办法,爸爸只得又抱起你,哄你入睡。可是你今天下午就是不好好睡觉,总是睡得很浅。爸爸就只能逗你玩儿。晚上,妈妈给你喂完奶,就去参加单位组织的饭局。你外婆给我和她做了饭,我们吃饭时,你一直在吃被子角,爸爸每次都不让你吃,因为被子角是脏的。爸爸抱你时,明显感觉到你的手已经能够抓东西了,你看见色彩艳丽而熟悉的东西,就兴奋得跳,而且要伸手去抓。爸爸知道你一天一天在长大。

这个时候,爸爸想起了钱钟书先生,钱先生在他女儿小的时候,就特喜欢和女儿玩,他玩得特别有童心,比如,在夏天,他就很喜欢在睡着的女儿的肚皮上用毛笔画王八。还有台湾作家李敖,他的小女儿比他小60岁。李敖的特立独行是有名的,可是他在女儿面前也很显天真,花10元钱买了女儿画的一个小男孩向小女孩求爱的图画。他常常喜欢收藏一些女儿的物品,然后拿到电视节目里给观众观看并品评,呵,也许李敖家的小妹妹还蒙在鼓里呢。李敖在节目里常常会谈到自己的女儿,尤其是说到女儿时,我看他不像个作家和追求民主的斗士,只是一个满脸慈爱的父亲。2004年年底,西安作家贾平凹的女儿贾浅结婚,贾平凹特意致辞,其中有一句这样的话:“我的前半生,写下了百余部作品,而让我最温暖的也是牵肠挂肚和最有压力的作品就是贾浅。我觉得他这个话说对了一半,对于任何一个父亲,最好的作品都是自己的孩子,不论他是农夫、官员,抑或是作家、脚夫。

爸爸希望就此说明:女儿,你知道爸爸多么爱你。

这几天,爸爸发现你睡觉少了,玩得多了,这让我们都很高兴,因为这说明你渐渐长大。就在刚才,你玩了近4个小时,才睡了半个小时就醒来了。我们以为你在做梦,因为就在这半个小时里,你还哭叫了两次,爸爸当时正在给你洗尿布呢。

孩子,你知道爸爸多么希望能记录下你的全部,可是,爸爸的记性总不好,坐下来记录时,你的好多事情就会叠在一起。

前几天与人讨论孩子究竟和爸爸亲还是和妈妈亲。得到的结论是:女儿和爸爸亲,儿子和妈妈亲。这话有道理,但也不尽然,不过,女儿肯定更易受宠。因为女儿是水做的骨肉,伤害不得。

你特别爱抓爸爸的下巴、脸庞和耳朵,使劲地抓,有时候会抓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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