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古玩城,这是华东地区最大的古玩交易集散中心,城中商贩奇人极多,往来者可谓是上通青铜窑瓷器,下知古今书画名,宗教信仰列在前,丝绸古路黄金冢。万千器物,多不胜数,随意一家商铺,那琳琅满目的商品,都能挑花了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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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玩城北区的一幢茶楼里,此时正有四人围席而坐,边品着香茗,边在那攀谈着,似乎在商议着一笔大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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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有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他们往二楼上来,掀开茶舍的帘子,绕过那梨木雕花屏风来到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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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舍装修按八方进宝格局装饰,从风水角度看,楼上这大屋子,就像一只大金龟,有镇财聚宝之效用,红木茗茶配娇兰,孤山细水画青松,收藏架上放置着些奇珍异宝,古香古色之中又不失雍容。也不见茗茶掌起,却现那馨香流溢于屋内,清香环绕在畔,更让此间修饰锦上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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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背着背囊,走到那正悠然畅谈的四人中间,只见他重重的将背囊甩在地上,“嘭”的一声巨响,方才引起那四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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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出来说道。“老刘,这是出什么大事了,看你面色,火气有些旺盛啊。”
刘封山脸色晦暗,闷沉的脸拉得老长,那怒目切齿的模样尽显无疑,只见他愤恨道,“人在江湖,怎能跟官府勾结,我敬在坐各位都是传承有序的好汉,才将此事告知。”
他接连道,“那地方非同小可,稍有差池,我们都要丢了性命。人多手杂,万一捅了篓子,这罪责谁来担当?”
从旁一人递过茶杯给他,只见那人正了正衣冠,方正色道,“封山啊,你我也是多年老友,现在都新世纪了,已经过了父辈那偷鸡摸狗的年代了。”
那人再起身子,走到刘封山身旁,一手揽着他的肩膀,安慰道,“有个大老板已经把那山头包了,到时候围起护栏,挖掘机推土机入场,那白起墓岂不是任尔鱼肉。”
“老刘你非但不需出力,便可以坐享其成了。”
旁人附和道,“你刘一手在道上名气响当,我自认才疏学浅,手艺岂敢跟您相提并论。老板大财,我们四个商议了一下,机械破土,又保护了古墓,又解决了自身的安全。两全齐美。”
又有人劝道,“包下了山头,我们关起门做事,此间就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刘封山并没答话,他站定在旁,拿出包中罗盘,似乎在算计什么。此时那跟随着刘封山而来的少年却忍不住说道,“三山五庙镇妖邪,四水八塔驱鬼魅。那是困魔局,岂能和不通易道之人同行。”
“如果我师傅不去,你们这一群人,恐怕凶多吉少。”
“黄毛小儿,如此放肆,我等皆为你祖辈长者,就是你师傅,按字排辈他也要喊我们一声叔父,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有教无类,刘封山,别以为是你牵的头就由你话事,现在是谁有钱谁就有权有势,听老哥我一句劝,给老板打下手,总比你当泥腿子要强。”
他伸出五个手指在刘封山眼前晃了晃,狡黠道,“只要你来望风,我做主给你这个数。”
“五百万,救你那肺痨老婆,剩下的足够你花上一阵子了。”
“师傅。”岑峰喊道。
刘封山看了看四周,又看向岑峰,厉声道,“岑儿,为师自有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