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和芸仙想得周到,一早就让都书湘给阿平办了护照,要不现在肯定抓瞎。
飞机到达东京机场的时候,已经是东京时间晚上六点多了。阿平在接机口扫了一圈,很快发现一位长相极为秀丽日本女人,手里举着印有史密斯标志的接站牌。下面写着陈平先生的字样。
因为只开两会,阿平也没带什么东西。只是背了一个行李包,走到那个日本女人面前。他不会日语,于是直接用英语跟他做了自我介绍,。
那女人英语也不错,立马深深鞠躬,然后自我介绍。她叫泽圆美子,是他在日本会议期间的助理。如果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安排她去完成。说完又深深地鞠了一躬。
阿平没有朝日本人鞠躬的习惯,只是朝她点了点头。泽圆美子要伸手去替他拿行李,被阿平直接拒绝了。他一个男人让一个似乎还没自己高的女人拿行李。他可不像日本男人那么大的牌。
两人出了机场,一辆奔驰停在两人面前,泽圆美子上前打开车后门让阿平进去,而自己则坐在副驾的位置上。因为下午还有一节课,据大二的老鸟说,这个老师第一小堂最喜欢点名,要是让他点着,这学期他这科就别指望过了。所以,阿平是他点完名,才匆匆忙忙赶去机场的。京北市区各处都限速,等阿平赶过去的时候,飞机已经起飞半个小时了。无耐阿平只得改签了两小后的另一班次。想不到,到东京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看来是没什么时间溜达了,不过能看看东京的夜景也是不错。
车慢慢地启动,泽圆美子转头问道,“刚刚和芸仙小姐打过电话来,询问陈先生到了没有。陈先生是否需要给她回个电话?”
“好吧。”阿平有些无耐地应着,然后抄起后座上的车载电话,拨通了和芸仙留给自己的号码。
和芸仙还是那个职业性的笑容,“陈先生一路还顺利吧。你可是比预定的时间晚了整整两个小时啊。”
“对不起了,芸姐。京北堵车堵的厉害,没赶上飞机,临时改的班次。”阿平知道无论美国人还是日本人,时间观念都是很强的。自己今天一定给她们留下了很差的印象。
和芸仙并未就时间的问题深究,简单地聊了两句就准备挂了。车载电话是可视的,通过摄像头看着阿平只是穿了一身休闲装,旁边放了一个不大的旅行包,好像也没装多少东西,于是眉头微皱道,“你怎么没有穿正装?”
阿平好像想起来,上次刘小根好像跟自己说过,重要的场合,都是要穿西装,打领带的,这是基本的商务礼仪。只是阿平并不怎么喜欢穿得那么板板整整的。所以,上次刘小根给买的西装到现在还在冰城公寓挂着,干脆都没带到京北来。
见和芸仙问起,阿平挠了挠头道,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出来的太匆忙,西装忘穿了。连行李都是临时收拾的。”
和芸仙白了他一眼,心道,他的技术再强,终究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忘了。
“明天上午的发布会,和下午的研讨会到是可以随便一些,穿休闲装也无伤大雅。但是晚上有个宴会,一定穿正装。要不然,会被别人误认为不懂礼仪的。”
“不会吧,有这么严重?”
“这样吧,一会去买套吧,也很方便的。”
“那好吧,现在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挂了电话,阿平叫了下泽圆美子,让她告诉司机,在附近找个大一点的商厦,自己要进去买件衣服。泽圆美子点头,用日语跟司机交待几句。不多会,汽车在酒店附近的一个商厦门口停下了。
随便逛了一圈,阿平发现东京的商场价位高得离谱,随随便便一件衣服都得上万块日元,稍微好一些的,都得十几万日元。再好一些的则要几十万日元。要不是怕在这种会议上丢了华夏人的脸,阿平还真舍不得买这么贵的衣服呢。
反正穿出来也是给人家看的,阿平没有什么太多的意见。所以,把接受的价位告诉泽圆美子,让她看什么好,就买什么了,省得自己浪费脑细胞了。
经过将近小半年的身体塑造,阿平的身高已经快到一米八了,体格也魁梧了许多。西装、衬衣啥的都比较好买。
看样子,泽圆美子肯定经常陪自己男朋友或是老公买衣服。她只是目测了一下阿平的体型,就让服务员拿来几个特定牌子的尺码,让阿平穿上试试。阿平在试衣室内,将新买的衣服穿上,感觉大小倒挺合适,隐隐显露出一些成功男士的风度。
认真地打了一下阿平换上正装的样子,那个服务员用日语跟泽圆美子说道,“你老公很帅,很英俊。你也很有眼光,这套衣服很适合他。”
泽圆美子似乎很受用地点点头,然后用英语问道,“陈先生,这身衣服你还满意吗。”
“还不错。看着挺顺眼。”阿平笑道,然后将卡递给泽圆美子,问道,“华夏的信用卡在这里可以刷吗?”
泽圆从自己的手提包内拿出一张还未使用的信用卡递给阿平道,“陈先生。公司为每一位客人准备了一张不限额度的信用卡,您在日本的所有消费都将由公司承担。”
想不到居然有这样的好事儿,阿平点头道谢,然后将卡递给了服务员。将衣服包好之后,阿平又逛了一圈,发现日本的女人漂亮的好像也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样多。
离开商厦,泽圆美子询问阿平还需不需要到别的地方转转。想起她已经在机场等了自己那么长时间,阿平也不好意思再折腾人家。于是摇了摇头,说是自己累了,想回酒店休息了。
听阿平说要回酒店休息,泽圆美子也舒了一口气,自己可是有个两岁的儿子在家里等着自己呢。于是将阿平送到宾馆,安排好客房,又将明天的日程安排给阿平详细讲解一番,泽圆美子就离开了。
看看表,刚刚八点多。睡觉似乎有点早,阿平先洗了个澡,然后围着浴巾坐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不大会儿听到有人敲门。阿平还以为是泽圆美子或是酒店有服务员找自己,于是从沙发上坐起来,打开了房门。让阿平有些意外的是,门外的并不是泽圆美子,也不是服务员,而是一个长的还算不错,穿着日本AV里学生服的女孩。
“你有什么事吗?”阿平用英语问道。
而那个女孩先鞠了一躬,然后用极为标准的英语询问,他需不需要特殊服务,并说自己是东京大学华夏留学生。
一听居然是华夏的,阿平当时火就起来了,就好像被狠狠抽了一巴掌一样。虽然以前也听人说过,很多在日本留学的华夏女生,要么找了个日本老公,或是日本男朋友,取得终生居住权。要么就是在日本卖B,挣够了本钱,再混个文凭回国装B。可是没想到自己居然也碰到一个。
于是阿平二话没说,直接将门关上了。对于这种把祖宗的脸都丢尽了的人,没骂她两句,算是便宜她了。
谁想,没多大一会,又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阿平通过可视系统发现还是刚才那个女孩,不由气得两眼直冒金星,打开房门,指着她的鼻子怒骂道,“你******要卖,就偷偷地卖,别整天把华夏留学生挂在嘴边。为了丁点物质利益,你就千里迢迢跑到日本来卖B,你对得起你父母,对得起华夏十三亿人民吗?”
没想到居然在这种场合遇到一个华夏人,而且被狠狠地臭骂一顿,那个女孩立马羞愧难当,然而在东京艰难的生活,又何尝给自己选择的余地,她愣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就哭了起来。
见这边好像发生了什么事,站在过道吸烟处吸烟的两个日本男人走了过来,拽了拽蹲在地上哭的女孩,似乎十分绅士用日语问道,“怎么回事,是不是这个男人没有给钱?用不用我们替你报警?”
那两个男人也算是个中老手了,这个女孩的这身打扮不用说都知道她是出来卖的。一见这女孩在这哭哭涕涕地,两个日本猥亵男立马以为是阿平嫖了妓没给钱。在日本嫖妓并不丢人,但嫖了妓不给钱,却是要受到所有日本男人的鄙视。所以,这两个男人倒也有几分义愤填膺的架势。
阿平见这两个人面色不善,估计是和这个女孩是一伙,当下打起十二分精神头。早就听说日本的黑社会挺猛的,心下也暗叹自己太鲁莽了,人家卖B卖的人家自己的,关自己鸟事啊。
那女孩听那两个男人说话,慌忙起身,用日语解释道,“他没有不给钱,只是我突然感觉肚子痛。不关这位先生的事儿。”
那两个男人一听,将信将疑地看了阿平一眼,叽哩呱啦地又说了一大圈,反正阿平一句都没听懂,然后就离开了。
那女孩一听,对那两个人唯唯诺诺。待两人离开之后,那女孩又哭了半天,哭道,“我知道你一定很看不起我。可是我也没有办法。看在同是华夏人的面子上,就当做做好事儿,买我一次吧。我给你打个八折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