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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性格:世界上最伟大的事情

一个摩尔人在花园里散步的时候,突然有一个西班牙骑士跪倒在他脚下,恳请他为他提供一个藏身之处,因为他杀死了一个摩尔的绅士,所以遭到追捕。这个摩尔人答应向他提供帮助,把他锁在一间凉亭里,然后等晚上有机会了再让他逃走。不久以后,这个摩尔人的儿子的尸体被抬了进来,从别人的描述中,他明白了自己帮助的那个西班牙骑士就是杀死自己儿子的凶手。然而,他掩饰了自己的恐惧,等到半夜他打开了凉亭的门,说:“基督徒,你杀害的那个年轻人是我唯一的儿子。你的罪行够得上最严厉的惩罚了。但是我已经发过誓不能出卖你,因此,即便那是一个轻率的誓言,即便是对你这样的敌人,我也决不会亵渎我所发过的誓言。”然后,他给了他一头最快的骡子,说道:“趁着天黑赶快逃吧。你的双手已经被鲜血污染了,但是上帝是公平的,我感谢他我的信仰没有受到玷污,我把最后的判决交给了他。”

人的品质永远都不会消失。就像朗费罗说的——

“如果一颗星星在高空中突然失去了光芒,

但是它的光芒要在好几年后才会投射到地球上,

照亮我们人类的视野。

所以,当一个伟人逝世的时候,

他所遗留下来的光环会在好几年后仍然照耀着我们,

为我们照亮前方的路。”

苏格拉底的品质比铁杉还要强大,他的品质令死亡的恐惧都随之而消失。

有谁能估计到一个活得好好的生命的力量呢?“人的品格就是力量。”请在地球上的每一所学校里、每一个家庭里、每一个年轻人的房间里,都挂上这句格言。而母亲,则把这句话印在每个孩童的心上。

即便加里森已经被绞死了,可你还是不能破坏他的一丝一毫。烈士对真理的态度还活在人们心中;在蜡烛熄灭之前,它比以前燃烧得更旺。“没有任何学术的掩饰,没有任何花言巧语的虚假能够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的一股积极力量。”但是你的品质却可以做到这一点。

当乔治·皮博迪的雕像在伦敦的一条大道上面向公众亮相时,它的作者斯托里应邀讲话。他两次用手触摸着雕像说:“这就是我的讲话。这就是我要讲的话。”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说明问题的呢?人的品质不需要任何修饰。

哈里发(伊斯兰教对执掌政教大权的领袖的称号)奥马尔对战士阿姆鲁说:“把你的剑,那把久经沙场,沾满了很多烈士鲜血的剑拿给我看吧。”“噢!”阿姆鲁回答道:“如果这把剑离开了主人的胳膊,那么它并不比诗人的剑锋利或者沉重。”因此,一个150磅的血肉之躯如果没有其内在品质,也就没有多大价值了。

拿破仑对马歇尔·内伊的勇气非常佩服,他说:“在我的保险箱里,我有2000万的家产,我可以用所有的钱来换内伊。”

在印度的阿格拉,有一座圆顶的东方建筑泰姬陵,据说这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建筑。这座建筑物是为贾汗王最爱的妃子修建的坟墓。当贾汗王被他的儿子奥郎泽贝赶出去的时候,他的女儿贾汗纳拉宁愿跟着父亲受苦,也不愿意跟哥哥分享那种羞耻的荣耀。公主的坟墓坐落于德里,坟墓上刻着她的遗言:“不要用昂贵的被单修饰我的坟墓,这些草就是这个可怜的灵魂的最好的覆盖品,卑微、短命的贾汗纳拉啊,基督教的信徒,贾汗国王的女儿。”来泰姬陵参观的游客都会漫步路过德里的绿草地下埋藏的石棺,但是他们只是看一眼漂亮的杰玛·玛斯吉德这座王朝的陵墓。

有的作家经常说到,国王大卫总是让人产生不愉快的联想,但是《圣经》里描述的大卫又让人不能忘怀。后者那强大、甜美的信仰就像是一缕阳光透过紧闭的窗户,照亮了人们的心灵,不久以后,厌倦了前者那些壮丽辉煌场面的眼睛开始喜欢上这样的阳光了。

罗宾逊说,如果你心灵的深度不够,那么你就找不到幸福的欲望,你只能找到诸如对实物的渴望那样的要求——你只想过更高贵、更崇高的生活。

“士兵本杰明·欧文,一位来自佛蒙特的志愿兵——昨天晚上在哨岗上睡着了。法庭宣判,他将在24小时内被枪决,因为就在那个关键时刻,敌人发起了进攻。”“我认为,当我把本杰明交给国家的时候,”读了上面这段电报后,欧文的爸爸的眼睛湿润了,他说,“我知道这里没有任何的父亲像我一样有这件宝贝。他只睡了一分钟——仅仅是一分钟——在他的岗位上;我知道这就是全部的经过,本杰明从来没有重复完成过一项任务。他是多么及时、多么值得信任啊!他个子和我一样高了,但是他只有18岁;但是现在他们要枪毙他,只因为他在履行哨兵的职责时睡了一会儿觉!”正在这时,本杰明的小妹妹轻轻敲了一下门,她手里拿着一封信回来了,她说,“这是他的来信。”

“亲爱的父亲——因为在哨岗值守时睡着了,所以我被判死刑。起初,这对我来说实在太可怕了,但是现在我想通了,这并没有那么可怕。他们说不会把我绑起来,也不会蒙上我的眼睛;我要像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一样来面对自己的死亡。父亲,我认为这对我的国家来说就是在战场上,我可以在战场上光荣牺牲;但是我将像一只小狗一样被枪决——因为我玩忽职守!但是我不会让你蒙羞。我会把所有的经过告诉你,当我离开的时候,你可以把它告诉我的同志们,但是我现在不能。

“你知道我答应过杰米·卡尔的母亲要照顾她的孩子,当这个孩子生病的时候,我尽全力帮助他。他入伍的时候就不很强壮,在事发的前一天晚上,行军的时候我帮他拿了他全部的行李,而我自己的行李却没有带上。晚上的时候,我们行军的速度比白天快了一倍,所以行李变得越来越沉。每个人都很累了,对杰米来说,如果我不偶尔地扶他一把,他很可能就会在路上倒下去。当我们到达营地的时候,我整个人都筋疲力尽了。刚好又轮到杰米的哨岗,我就代替他去工作了;但是我太累了,父亲。即便用枪指在我的脑门儿上我也不能不睡觉了,但是我知道事情的真相的时候——这一切都太晚了。

“今天他们告诉我,我有一点儿时间——情况允许的情况下——‘给你写信的时间’,这是我们的好团长说的。原谅他,父亲,他只是履行自己的职责;如果可以的话,他是非常愿意救我一命的。不要把我的死讯告诉杰米,这个可怜的孩子会伤心的,他只会去求他们,让他们杀了他而不要杀我。我忍不住想念起妈妈和妹妹布拉斯姆来了。安慰他们,爸爸!告诉他们,我死的时候是个勇敢的孩子,当战争结束的时候,他们就不会因我而蒙羞,但是现在,他们必须承受。上帝帮帮我吧,这真的很难忍受!再见了,父亲!今晚,在黎明前,我就能看见家里的牛群了,我就能看见妹妹布拉斯姆站在那里等我——但是,我永远也不能回来了。上帝保佑你们!”

欧文先生虔诚地说:“感谢上帝!我就知道本杰明不是那种粗心大意睡觉的孩子。”

深夜,一个人影从房子里溜出来,然后顺着马路跑了。两个小时以后,她在米尔底堡上了汽车。第二天她到了纽约,然后她被允许进入了华盛顿的白宫。“好了,我的孩子,”总统以亲切的口吻问道,“你一大早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本杰明的生命,求你了,先生。”布拉斯姆支支吾吾地说道。“本杰明?谁是本杰明?”林肯先生问道。“是我哥哥,先生。因为他在哨岗上睡着了,所以他们要枪决他。”小女孩说道。“我想起来了,”总统说,“但这是致命的失职行为。你知道吗,孩子,那个时刻特别的危险。数千人的生命都可能因为他的疏忽而丢失。”“我的父亲也是这么说的,但是可怜的本杰明他太累了,先生,而杰米身体又太虚弱了。他干了两个人的工作,先生。那天晚上该杰米值班,不该我哥哥,但是杰米太累了,本杰明从来没有为自己考虑过——他也太累了。”“你到底说的是什么,孩子?到这里来,我还没有完全理解你的意思。”布拉斯姆随身带着本杰明写给他父亲的信。总统读完了信以后,马上拉响了铃,对进来的使者说,“马上下达这个命令。”然后,他转身对布拉斯姆说:“回家吧,我的孩子,告诉你父亲,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是维护了国家的判决,告诉他亚伯拉罕·林肯觉得这样的一条生命失去了就太可惜了。回去吧,或者——你在这里等到明天;本杰明在面临这样一次死亡后需要有一些变化,他可以跟你回去。”“上帝保佑你,先生!”布拉斯姆说。不是所有的皇后都可以加冕的。

两天以后,这位年轻的士兵带着她的妹妹来感谢总统。这时,林肯先生在士兵的肩膀上绑上了一条中尉的带子,说道:“为一位生病的战友背包的士兵,愿意毫无怨言地屈死的士兵,确实是我们国家的骄傲!”

电报蜂拥而至,述说着战争后期战场上的血腥屠杀,但是林肯总统的心总是关注着在贝利岛上安德森监狱和利比监狱里囚犯们受到的残酷遭遇。他从来没有违背过自己的人生格言:“不对任何人抱怨,向所有人施予关爱。”但是有报道说,那些从南方监狱里回到巴尔的摩的人当中,可以站直了身体的人不足十分之一。他们挨饿,受虐待,他们浑身长满了寄生虫,就好像生了天花一样,现在看起来这些人就像可以活动的骨架。即便这样的场面,也没能使这位伟大的总统采取报复措施,以同样的方法对待南方的囚犯。

在弗雷德里克斯堡战役中死亡的士兵中有一具年轻的尸体,在他的胸膛悬挂着一张林肯的照片。在照片的背后写着这样一段文字:“上帝保佑林肯总统。”这个年轻人因为玩忽职守而被判处了死刑,但是林肯总统原谅了他。

大卫·杜德雷·菲尔德认为林肯是那个年代最伟大的人。韦伯斯特、克雷、卡尔霍恩等人都在某一方面表现得很突出,但是林肯在很多方面都特别出色。在这个人体内好像藏着伟大的源泉,不断让他做出一些伟大的事情。要列举出他的天赋似乎十分的困难。贺内斯·格里雷几乎就有很多才了,但他是有些和弱点的完美结合,但是林肯似乎是没有弱点的。在林肯签署了《解放奴隶宣言》以后,他说:“我们从现在开始就要坚守这个承诺,我绝不会收回里面的任何一句话。”

沙里斯堡的大主教汉密尔顿针对格兰斯通对他孩童时期的影响说了下面这些话:“我完全是个无知的孩子,但是格兰斯通把我从懵懂中拯救了出来。”在牛津,我们得知格兰斯通的事例对人们产生了很大的影响,那些追随了格兰斯通长达10年之久的人们宣称:“那些大学没有毕业的学生在40岁时喝的酒会比较少一些,因为格兰斯通在30岁时就开始勇敢地节制酒精了。”

莱佛·约翰·牛顿说:“在这个世界上,我看到了人类的幸福和痛苦,现在,如果我能够从其中一样里拿出一丁点儿,然后把它放到另一样里面去的话,我就把握住要点了。如果在我回家的路上,一个小孩子丢失了半分钱,如果我再给他半分钱,他就可以擦干眼泪的话,我觉得我就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

有一个隐士,他在特贝德的一个洞穴里生活了6年,禁食,祈祷,忏悔,他把自己的全部时间花在这上面,希望和上帝接近,希望自己能在天堂里占据一席之地,他祈祷能看见比自己更崇高的圣人,以期自己也能够变得更加崇高。就在那天晚上,一位天使来到他身边,告诉他:“如果你不比别人的道德更加高尚,那么你就努力去模仿那些挨家挨户吟唱乞讨的诗人吧。”这个隐士非常恼火,他找到吟唱诗人,问他是如何使自己那么受上帝赏识的。吟唱诗人低下了头,回答道:“别嘲笑我了,我的神父;我根本就没有干什么好事,我不值得让人祝福。我只是用我的长笛和乐器挨家挨户地去取悦那里的人们。”可是这个隐士坚持认为诗人一定做了什么好事。诗人回答道:“没有,我根本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好事。”“但是你是为什么变成乞丐的呢?你的钱都用来维持奢侈的生活了吗?”“不,不是这样的。”诗人回答说。“我遇见一名妇女到处跑来跑去,因为她的丈夫和孩子都被卖去当奴隶了,以便还债。我把她带回家,庇护她不受魔鬼的伤害,因为她长得非常漂亮。我花了所有的钱帮她赎回了家人,然后让她回到了丈夫和孩子身边。世界上任何人都会像我这样做的吧?”隐士掉下了眼泪,然后说,在他的一生中,他从来没有做过像诗人这样的好事。

“好的名声比财富更值得追求,心中的爱心比金银更加可贵。”

一位绅士在西弗吉尼亚旅行的时候来到一座房子里,他从那里得到了食物、同伴和他们的马。他想付钱,但是房子里的妇女不好意思收他分文,因为她只是做了一点点善事。他硬把钱塞给了她。最后她说:“如果你认为我不卑鄙的话,我就从你这里拿走一先令,这样我就可以时不时地看看它,因为这座房子里已经一年没有见过钱了。”

不要带走这个世界的成功。华盛顿纪念碑的真正高度不仅仅是地面到石碑顶端的高度,这个高度还应该包括地面以下50英尺长的石匠的作品。很多成功的生命都像在地表下面流淌的印度河,在地面上漫步的人们既看不见它,也听不见它的声音。那么这些河流对人们就没有丝毫影响了吗?问问最肥沃的土地,它们是否感到了地底下的河水。最伟大的价值是无法衡量的。世人可以衡量出来的价值,其实根本就不值得我们去衡量。

大自然中最有力的影响总是最安静的。我们认为怒吼的雷声很有力量,地心引力虽然没有声音,但是它让物体在轨道上运行,让整个地球保持和谐,它让所有天体都围绕在这个中心的周围,它的力量比起雷声来不知道要大几千几万倍。我们常说,闪电非常的有力:它能把一棵大橡树劈成碎片,它能把坚固的城堡劈成碎块,但是它的力量不及从天空中射下来的一丝阳光的力量的一半。我们感觉不到阳光,它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来到我们身边,我们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但是它让地球保持新鲜,让大自然更加美丽。无声无息、处事毫不张扬的事物也许才是真正最强大的。布道坛上牧师最常用到的逻辑往往没有一个人虔诚的行为更有影响力。

有一个古老的关于皮西厄斯的西西里岛的故事。由于叙拉古的国王戴奥尼夏非常憎恨皮西厄斯,所以判了他死刑。皮西厄斯希望在死之前回到他的故乡希腊去安排一些事情,然后在行刑前的一个约定时间之前赶回来。暴君嘲笑他的请求,说他如果一旦离开了西西里岛,就再也不会回来了。这个时候,皮西厄斯的好朋友达蒙站出来,说他愿意作担保,如果西厄斯到了约定时间还不回来,他愿意代替皮西厄斯接受死刑。戴奥尼夏非常吃惊,但是他接受了这个提议。当约定的日子来临的时候,皮西厄斯还没有回到叙拉古,但是达蒙坚信他的朋友不会背叛他。在行刑前的最后一刻,皮西厄斯赶到了,宣布自己将接受死亡。但是这样感人的场面融化了戴奥尼夏的铁石心肠,他下令让两个人都恢复了自由,而且请求他们接受他成为这份坚固的友谊中的新成员。

高尚地死去要比高尚的出身更加可贵。

公元452年,征服欲望强烈的匈奴王阿提拉带着他野蛮的游牧部落来到了罗马的大门前。罗马的所有人中只有里奥大主教敢站出来,试着消除匈奴王的愤怒。只有一个文职官员跟着主教去了。匈奴人被眼前这个毫无装备却什么都不畏惧的老人惊呆了,他们把老人带到了首领面前,首领也非常尊敬这位老人,于是答应如果给匈奴备一份厚礼的话,他们就不进攻这座城。

布兰齐认为,任何说教都没有一个伟人的事例更有影响力,因为这个事例就摆在我们面前——事实就在眼前——那不是我们梦里出现的情景。

据说,华盛顿当将军的时候,他的领导“使美国军队的力量增加了一倍”。

李将军跟他的军官谈论军营中的一项举措时,一个普通农民的孩子无意中听到李将军说将要进攻盖底斯堡而不是哈里斯堡。这个孩子发电报把这件事告诉了统治者科尔弟。他们给孩子寄来了一个特别的发动机。“我宁愿牺牲我的右手,”这位统治者说,“来证实这个孩子是不是说的真话。”一位下士回答说:“我认识那个孩子;他不可能说谎;在他的血管里流的都是正直的血液。”15分钟以后,联军就进军盖底斯堡了,他们取得了胜利。人的品质就是力量。世界上最伟大的事情莫过于一个有崇高目标、有崇高追求的人渴望获得美好和真理。

惠灵顿在国会上说:“你们的贵族身份,必须像罗伯特·皮尔那样高尚。我们都在君王的参议会上,我一直希望有幸分享与他的私人友谊。在我跟他相识的日子里,我从来没有发现任何人比他更加正直,也没有发现任何人比他对国家更加尽职尽责。在我跟他的交谈中,我发现他处理的每一件事情都体现出了他对真理的维护,他也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他认为不正确的事情。”

老皮特·格兰顿说:“秘书一个人站在那里,现代的堕落没有发生在他身上。他为人并不随和,他的性格里保留了古代人的那种刚毅。他那令人敬畏的思想能够震慑住大多数人,一位君王认为他的存在对自己的王权构成了很大威胁,所以密谋除掉他,以便保住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力。这些强词夺理的说法和狭隘的政治统治,最终使这位伟人变成了普通大众的一员。但是,虽然很傲慢,很有说服力,也极不可行,但他还是把自己的目标定在了英格兰。那里是他的野心、他的荣誉。如此尊贵、清白、与众不同而且有权威的人物性格震惊了整个腐朽的年代,各种类型的受贿事件都在皮特的名字下颤抖起来。这种腐败行为当然能够说明这位政治家人格上的污点,说他在执行政治任务的时候行为举止不统一,说他毁掉了自己的荣誉。但是,他的国家的历史和他的敌人所遇到的灾难却回答了这个问题,并且驳倒了人们之前的说法。总的来说,这个人是可以创造新政权,推翻旧政权或者至少搅乱现有的政权。但是他很理解人,他号召人们都团结起来,打破了奴隶制的枷锁,然后用极大的权威来统一人们的思想。这些东西足以建立或推翻一个王国,或者在世界上打一个赢得大伙儿称赞的漂亮仗。”

皮特是乔治二世手下的财政部的生计长官。如果要给外国运送津贴,按常规,生计长官是可以提成1.5%作为酬劳的。但是,皮特把所有的津贴都送给了撒丁国王,没有收取一分酬劳,这件事情使撒丁国王大吃一惊,后来,国王为了表彰他的正直,又特地给他送去了一份礼物,没想到皮特仍然拒绝收下这份礼物,这又使撒丁国王大吃了一惊。而事实上,皮特是一个穷人。

华盛顿在出任大陆军总指挥的时候没有收取半分报酬。他详细记录了自己的每一笔开支,他觉得如果不这么做就应该被解雇。

记住,人生最主要的一件事情不是去做,而是去成为;任何一个行动本身都包含了最美好的和最持久的成果。

1837年,美国发生经济危机的时候,乔治·皮博迪搬到了伦敦。很多银行暂停支付硬币。很多商店都关闭了,更多的商店处于水生火热之中。爱德华·埃弗雷特说:“世界上的这次重大的危机中,与美国相关的这些信贷,差不多都瘫痪了。”也许在欧洲,到英格兰银行去听关于美国安全的报告的人非常少,但是乔治·皮博迪就是其中一个。他的名字已经成为商业街的一座高塔了。在那段灰暗的时间里,他的正直在每一处经济慌乱的地方都表现得那么坚定。皮博迪重新获得了美国马里兰州的经济信贷,你甚至可以说他重新获得了整个美国的经济信贷。他的品质就像一根魔杖,这根魔杖把不值钱的纸变成了黄金。大西洋两岸的商人都从他身上得到了很多好处。

萨克雷说:“大自然在某些人的脸上写下了一封关于信誉的公告,无论到哪里,这都是一种荣耀。你禁不住会信任这样的人;他们的表现总是让你充满自信。在那张充满自信的脸上,似乎就写着“我发誓一定还款”,相对于其他人在文件后面的署名,你还是比较喜欢这张脸的。”人的品质就是其信誉。

对大多数人、大多数国家来说,“东西有多少钱就有多大价值”,黄金就比剑要有价值一些。黄金已经变成了一句格言——它似乎已经成了比较的最高标准。

西米斯托克斯,曾企图把希腊政权从斯巴达克人手里移交到雅典人手中。他一直坚持着自己的这个伟大计划。他采取措施的时候,总是非常小心翼翼,他认为所有对达成他的计划有帮助的措施都是正确的并且符合法律。因此,在议会上,他向人们宣布了一项重要计划,但是广大群众并不能接受他的计划,因为他必须保守影响这个计划成败的秘密,于是他想找一个人,然后把这个计划的缘由解释给他听。亚里斯泰德斯被议会选中了,这意味着整个议会都会听从亚里斯泰德斯的意见。西米斯托克斯把他拉到一边,然后把自己的计划说给他听:把周围海港停泊的希腊其他地区的战舰都烧毁,然后雅典就理所当然地成了希腊主人。亚里斯泰德斯听完了之后回到议会,告诉人们:世界上没有任何措施比西米斯托克斯的计划对共和国更加有利了,与此同时,世界上也没有任何措施比这种措施更加不公平的了。于是议会全体一致地宣布,既然事实如此,西米斯克托克斯应该彻底放弃自己的计划。

阿塞留斯的悲剧又一次出现在雅典人的面前了,据说这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的品质之一,“他总是想他看起来那样正直。”说到这里,所有人的目光马上就转到亚利斯泰德斯身上了,他是所有希腊人当中最值得这样的高贵评价的人。即使是在他得到世人的认同,获得“正直”的称号以后——普鲁塔克说,这个头衔是真正神圣和高贵的。这样杰出的荣誉招来了妒忌,这样的妒忌是如此之多以至于他最后被迫放逐在外多年,这都是因为人们错误地认为他在群众中所产生的影响会危及到他们的自由。当自己的同胞判了自己的邢时,亚利斯泰德斯就在他们当中,一个陌生人站在他的身旁。陌生人不会写字,于是请求他帮他在贝壳做的选票上写字。“什么名字?”哲学家问道。“亚利斯泰德斯。”这个陌生人回答道。“那么你认识他吗?”亚利斯泰德斯问道,“或者他曾经伤害过你吗?”“都没有。”那人回答道,“我希望他被判刑只因为一件事情。因为无论我走到什么地方,我都听到‘正直的亚利斯泰德斯’这个名字。”亚利斯泰德斯没有再问什么了,他拿起贝壳,按要求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亚利斯泰德斯的离开很快驱走了人们心中对他的错误理解。不久以后,人们开始回忆这位伟人,他多年来一直为人民服务,对自己的敌人从来没有任何怨言,也从来没有为自己谋取过任何私利,他的一生都奉献给了自己的同胞。亚利斯泰德斯的美德没有白白浪费。他有两个女儿,后来政府替他供养两个女儿上学,而且公众也集资抚养他的这两个女儿。

关于亚利斯泰德斯的公正和正直,我们能够找到的最强有力的证据就是,尽管他受雇于社会上最高级别的职业,尽管他可以任意支配很大一笔财富,但是他死的时候还是很穷,甚至没有足够的钱支付葬礼的费用。

有高尚品质的人就是他所处的社会的良心所在;是他们保证了法律顺利实施,而非警察。他们在公众中产生的影响就是政府的壁垒。

据说,俄罗斯的第一任皇帝亚历山大的品质就好比是一部宪法。而蒙田的正直更是为他自己提供了庇护,这种保护比一群马的作用还要大得多。在法国动乱的年代,蒙田是所有贵族当中唯一一个完整地保留住了自己的城堡的人。幸运的是,世界上有一些人宁愿正直地为人,也不愿意屈从于权贵。

在美国国会上,费歇尔·艾姆斯这样评论康涅狄格州的罗杰·谢尔曼:“如果在某次讨论上我缺席了,而最后我不知道该投哪一方的票时,我回来的时候肯定会看一眼罗杰·谢尔曼,因为我敢肯定,如果我跟他投一样的票的话,我就不会选错。”

人的品质的影响力是积极向上的,就像向上吸引的地心引力。而如果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人没有良好的个人品质的话,他的影响力无疑会向下发展。在学校或学院里,我们经常可以看到一些虽然看起来很无聊、很蠢的年轻人却比那些没有品质的人更容易引起人们的注意。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些人的生活态度积极向上,他们做人的原则也是积极向上,这些美好的品质逐渐地、最终为他们赢得了荣誉和信任!每个人都很羡慕那些充满上进心的人,因为不管遇到什么障碍和困难,他们都会迎头向上。

我们总是尝试不让内心那个神秘的天使发出任何声音,但他总是肯定正确的行为,否定错误的行为。不管你有没有听到它的声音,任何力量都丝毫不能改变它的决定。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顺境还是逆境,这个忠实的奴仆始终站在我们的影子后面,从来不闯入我们的生活,但是他们在衡量着我们所做出的每一次表现,我们所说的每一句话,然后告诉我们“对”还是“错”。

悉尼·史密斯在评论英格兰的弗兰西斯·霍内尔时说“在他的额头上印着十条戒律”。霍内尔的事迹鼓舞着无数正直的年轻人:他死的时候只有38岁,他对社会的影响比其他任何个人都要大,所有的人,除了卑鄙、无情的小人都非常崇拜、爱戴并且信任他。在议会上,人们给予这位死者最大的敬意。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情呢?是因为他的头衔吗?他是爱丁堡的一个商人的儿子。这一切是因为他的财富吗?事实上,他和亲友们的钱只够维持生活。是因为他的职业吗?他只从事过一项工作,没有什么影响,而且薪水也少得可怜。是因为他的聪明才智吗?他的智力水平并不突出,他也谈不上是天才。是因为他的口才吗?他说话时很镇静,不善于运用那些威胁或者引诱的演讲术。是因为他的举止吗?他的举止仅仅算得上是得体。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就是因为感性,任劳任怨,为人的良好准则,以及优良的性格品质。是他的性格品质造就了他;这种品质并不是生来就伴随着他的,而是后天形成的,完全靠他自己。在下议院里,比他更有能力、口才更好的人多的是。但如果说把才能和道德品质结合起来评价的话,没有人能够超过他。霍内尔天生就是要向我们展示真正的正直,在没有外来帮助的情况下,完全可以取得成功,即便是在正直受到公众嫉妒和挑战的时候,它也可以取得最后的胜利。

“当巴黎传出消息说拿破仑大帝去世了的时候,我刚好路过皇家歌剧院。”一个法国作家说,“在那里,有一个人哭着喊着‘这就是你对波拿巴的死亡做出的评论。’这样的呼声,要是在以前,肯定会震惊整个欧洲,可是现在,这样的呼声却显得很平淡。”他接着说道,“我进了好几家咖啡店,发现那里的人们同样对此事漠不关心——到处显现出一片冷淡,好像没有人对这件事情感兴趣,或者因此而烦恼。这样一个人,他曾经统治了整个欧洲,他曾经震惊了整个世界,但即便是他自己国家的人民也并不爱戴他、尊敬他。他那些了不起的举措给世界人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让世界人们都感到震惊,但是世界人民都不爱戴他。”

爱默生说,拿破仑做了所有能够帮助他扩展自己事业的事情,毫不顾及自己的道德原则。于是,大自然的规律、人类最基本的准则,都妨碍了他的进步,最终毁了这个人。其结果是,无论他做过多少次类似的努力,结果都一样。在最有利的条件下,他在不加思考的情况下试图去测试智慧的力量。他很聪明,他的武装也很充足;他得到的帮助和他的追随者也不可小视。但是,这些巨大的才智和权力、庞大的军队、埋葬的城市和浪费掉的财宝,无数的性命的失去,以及整个欧洲的灾难又带来了什么结果呢?他离开以后,法国的面积比他来之前还要小,而且比以前更穷、更弱。

从那以后的100年里,无论你是贵族还是农民,那又有什么区别呢?你做得对与错又能起什么作用呢?

“《韦克菲尔德的牧师》,”乔治·威廉姆·科蒂斯说,“在其作者去世10年以后,经由约翰逊博士的介绍而问世。我们是多么喜欢他遗留下来的那些作品啊!哥德史密斯的作品永远都是对我们影响最大的东西,永远都是我们的朋友。但是,这5000页的作品从来都没有发行过,而奥立佛·哥德史密斯似乎永远都在为自己的晚餐发愁!霍瑞斯·沃波尔,这个文学界的纨绔子弟,坐在自己的镀金马车里轻蔑地嘲笑哥德史密斯。哥德史密斯愉快地与自己不幸的命运做起了斗争,然后死了。他死了以后,那些他曾经帮助过的人们悲痛地来到他的床前,怀念这位友人。有一位声名显赫的女士也来了,还剪了一撮儿他的头发作纪念,这位女士是哥德史密斯生前只敢在远处崇拜的一位女士。当我看见哥德史密斯时,我认为他是一个成功人士,因为即使是不幸的遭遇,也不能夺走他身上最崇高的品质。”

莫德斯利博士告诉我们,那种对统治的欲望——渴望财富、权力、地位、别人的肯定——就像是一种不可避免的血统,它会在人们不断追求新的欲望的同时悄悄地滋长。因此,损失了财富以后,自尊心受到伤害以后,遭到了其他的精神打击以后(这些打击都可能是某种精神疾病的起因),人们常常感到失望、妒忌,或悲痛。其实,正常发展的个人是不会遇到这样的悲痛的。如果你在从事某项事业的时候不是因为它伟大才这么做,而是出于自然的要求去这么做,那么你可能就不会那么患得患失,就不会心存嫉妒。如果你能分得清能够真正为你带来的价值,那你就不会因为财富的损失而感到难过。如果你真正领悟了生命的价值——懂得自我放弃,你就不会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费城建立政权以后不久,富兰克林应邀为自己的报纸写一篇发表的文章。因为当时他很忙,所以他请求能把这件事情稍微拖一下。第二天,作者打电话来征询他的意见。“好的,先生,”富兰克林回答道,“我必须指出来,这种做法有损你的名誉。但是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拒绝你,我认为我应该这样来处理这件事情:晚上我工作完成的时候,我买一个两便士的面包,先把面包塞进肚子里,然后我裹上大衣,在地板上睡到天亮,然后用另一条面包和一杯水做我的早餐。先生,既然在这种条件下我也能生活得舒舒服服的,那么为什么我要强迫自己写一篇自己不喜欢的文章,只为了换取更奢侈的生活呢?”

看到富兰克林的这则轶事以后,我们不禁想到了苏格拉底的轶事。阿勒留斯国王要求他停止在雅典肮脏的街道上布道,并且要求他跟他住进豪华的宫殿:“殿下,在雅典,一份午餐只需要半分钱,而且水是免费的!”

亚历山大到非洲的时候,他发现那里的人们安安静静地生活着,对外面的战争和政治一无所知。他访问当地的首领时,正好有两位臣民前来请求首领帮他们处理一桩分歧。其中一个人从另外一个人手上买下了一块地,这桩买卖完成以后,这个人发现这块地下面埋了很多宝藏,于是他想把宝藏交给这块地原来的主人。但是,这块地原来的主人拒绝接受任何东西,他说在他卖出这块地的时候,这块地上看得见的东西或隐藏着看不见的东西都一并卖出去了。首领说:“你们两个人,一个有一个女儿,另一个有一个儿子;让他们结婚吧,然后用这些宝贝作为他们的嫁妆。”亚历山大非常吃惊,说道:“如果这种情况发生在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国王会占有这片宝藏的。”首领说:“在你的国家有阳光照射吗?有雨水降落吗?有绿草生长吗?”亚历山大回答说:“当然有。”首领又问:“那里有牛群吗?”“当然有。”首领说,“那一定是因为上天眷顾这群无辜的牛群才让雨水降落在你们的土地上,才让绿草生长在你们的土地上的。”

优秀的品质是一件非常宝贵的东西,比宝石、黄金、皇冠、王国都要宝贵,而训练优良品质所付出的劳动则是世界上最高贵的劳动。

爱丁堡大学的布兰克教授对他年轻的学生们说:“金钱并不是必要的,权利也不是必要的,自由也不是必要的,即使是健康也不一定是必要的;但品质是唯一能够拯救这个人的东西,如果我们不具备优良的品质,那么肯定是要下地狱的。”据说,“如果你很贫穷,那么美德就是你的资本。”

在美国大革命的时候,里德将军担任议会会长,那时,英国专员企图用钱来贿赂他,让他背叛自己的国家。他的回答是:“先生们,我很穷,真的很穷;但是你们富有的国王还没有足够的金钱用来收买我。”

“当布达鲁神父在鲁昂布道时,”阿里斯神父说,“商人都不管自己的商店了,律师也不管自己的事务所了,医生顾不上自己的病人了,酒店老板也顾不上自己的酒馆了,他们都去听神父布道;但是第二年我去那里布道的时候,我维持了他们生活的正常秩序——每个人都在以自己的工作为重了。”

“比起一支一万人的军队来,我更害怕约翰·诺克斯的祈祷。”苏格兰王后玛丽这样说道。

当大主教皮尔斯四世听到加尔文的死讯后,他发表了一番感叹,“哦,这个骄傲的异教徒的能量到底蕴藏在哪里呢?——财富?不是。荣誉?也不是。但是,没有人能让他改变自己的事业。多么圣洁的灵魂啊!如果我们的教堂里有两个这样的神职人员,那么毫无疑问,我们的教堂将会成为人世间和天堂里最优秀的主人。”

加里波第对他的部下的领导力简直就像一股魔力。所有的士兵和军官都愿意为了他而死。他的个人力量似乎能够震慑住所有人。在罗马的时候,他想召集40个志愿者,他们的目的地意味着这40个人中至少有一半会牺牲,而另一半也逃不了伤痛的折磨。但是整个军营的人都争相报名,最后他们只能靠抓阄来决定最后的人选。

在一个伟大人物的背后蕴藏着多么神奇的力量啊!欧洲的君王都不能和华盛顿的名字相媲美,而那些贵族如果想和华盛顿做比较的话,就显得太滑稽可笑了。跟林肯、格兰特、加菲尔德这样的名字比起来,那些对财富的追求又算得了什么呢?有极少数的人物,他们所起的作用保护了一个幼小的国家免遭夭折的命运。

“把他的骨灰撒向天空,

他的事业都奉献给了人类——

现在他死了,

但他光荣的灵魂仍然闪亮——

他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

他并没有离开。”

当戈兰斯通先生在议会上宣布爱丽斯公主的死讯时,他顺带讲了一个发生在病房里的感人故事。公主的小儿子得了白喉病,医生警告公主不要吸入那些带病菌的空气,但是公主的儿子因为高烧而饱受煎熬。妈妈把儿子抱到自己腿上,轻轻地摸了摸孩子的脸。孩子把手臂环绕在妈妈脖子上,轻声说:“妈妈,吻我一下。”母亲的本能反应让她顾不上医生的警告。她俯下身子吻了孩子,但因此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克里米亚战争结束后,斯特拉特福德阁下举办了一场大型晚会,晚餐上,他请求在场的每一个人在纸上写下他们认为最值得子孙后代怀念的人的名字。当大家写的纸条被打开后,人们惊奇地发现,每一张纸上都写着弗洛伦斯·南丁格尔的名字。

雷克说最早的医院是一位基督教的贵族妇人凡比欧拉于公元四世纪时修建的。但是在近代的慈善事业里,最有名的两个名字当数约翰·霍华德和弗洛伦斯·南丁格尔。克里米亚战争中交战双方的战士也许不能说出某个将军的名字,但是,当提到那场瘟疫和血灾的时候,一个身体刚刚康复的年轻女子的名字立即闪现在人们脑海里:弗洛伦斯·南丁格尔。一个士兵说:“在她到来之前,到处是一片谩骂声;她来了以后,这里变得像教堂一样圣洁。”她减弱了人们对战争的恐惧。从那个时候开始,任何国家的战地医院的体制都改变了。克拉拉·巴顿是世界上最勇敢的士兵和最忠诚的爱国者。以“红十字协会”闻名的新教徒的妇女组织——我认为,十字代表着耶稣受难时的十字架,而红色代表的是献血的人——无论协会走到什么地方,无论什么地方的神圣的医护人员在帮忙减轻病人受到的来自瘟疫、霍乱、高烧、水灾、饥饿等痛苦,你都可以看见这只不知疲倦的天使穿梭在人群里为他们祈祷。

在这些英雄里,有谁的名字记入了我们的历史?每当我看到贾德森夫人、斯诺夫人、布列顿小姐、维斯特小姐的名字时,我都感到她们的英雄事迹才刚刚开始,女性也可以随时发挥她们的仁慈之心,而不必考虑这是不是为了彰显基督教的名声。

“责任就是一种水泥,缺少了它,善良、智慧、真理、幸福和真爱就不能持久,缺少了它,所有的建筑物就会倒塌,把我们留在一片废墟当中,四处一片荒凉。”不变而持久的责任是我们人类文明的最后一个原则。

“我睡着了,我梦到我们的生活很美丽;

我醒了,我发现我们的生活其实是一种责任。”

就像我们没有权力拒绝偿还自己的债务一样,我们也没有权力拒绝履行自己的职责。如果不履行自己对下属的职责,那么这个人面临精神破产的局面就成了迟早的事了。金钱并不能解脱你对世界所要履行的职责。相反,财富会增加你对世界的职责,因为金钱意味着你能为世界做出更大、更崇高的贡献。

如果你的钱来得并不干净,如果在你的百万家产中有一个先令来路不明,那么你都不能算是成功。如果在你的银行账户上,有从穷人和不幸的人身上捞来的钱,有从孤儿和寡妇身上捞来的钱,那你也算不上成功。如果你的财富让别的人变得更穷了,那么你的生活是失败的。如果你的职业是扼杀或者缩短别人的生命,是毒害别人的血液或造成别人的疾病,如果你的钱是靠破坏别人的生活而得来的,那么你的生活也是失败的。

记住,有一个问题是你逃不掉而必须回答的,这个问题的答案会永远决定你的命运:“你是怎样获得财富的?”在这笔财富中,有没有包含别人的性命?有没有人因为这笔财富而牺牲自己的幸福?有没有人因为这笔财富而失去自己的权力?有没有人因为这笔财富而被迫放弃自己的机会?有没有人因为这笔财富而耽误自己的成长或玷污自己的灵魂?有没有人因为这笔财富而失去住进大房子的机会?如果有的话,你就是个失败者;再多的钱也不能让你摆脱掉那些诅咒,人们会认为你是个贪婪的人。

当沃特尔·斯科特的出版商和印刷商生意失败并面临120 000英镑的债务时,他的朋友们纷纷伸出手来,为他筹集资金,帮他渡过难关。“不,”他骄傲地说,“我的右手完全能应付过来;如果我们失去了所有的一切,我们至少应该保证自己的尊严不受损害。”多么刚毅的人啊,多么正直的人啊,他就像一匹送货的马,每天不知疲倦地工作,慢慢偿还自己的债务,出版了大量的书籍,比如《拿破仑的一生》、《伍德斯托克》、《祖父的故事》,还为季刊发表文章,等等。所有这些作品都是他在巨大的悲痛,濒临破产的情况下创作出来的!“我不能舒服地睡觉,”他写道,“因为现在我一直受到来自债权人的压力,而且我也一直觉得自己作为一个人,有责任负起我的责任。我看见在我面前是一条漫长的、沉闷并且灰暗的路,但是这条路的尽头就是纯洁无瑕的荣誉。如果我不幸在路上死了,那我也是光荣而死去的。”

在他临终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也许是在我这个时代最多产的作家,对于我来说,试图安抚人们的信仰,不破坏别人的原则,这就已经是个很大的安慰了。在我临终之时,我敢坦言我写的任何一部作品都没有什么需要遮掩的地方。”

虽然别人答应给他一大笔钱,但是阿格塞兹还是拒绝了这次演讲。尽管如此,阿格塞兹还是给整个世界留下了一笔巨大的财富,他给哈佛大学留下的财富远远比他出去演讲可能赚到的钱多。

法拉第需要在100万的财富和贫穷的生活之间做出一个选择,选择的重点就是他是否愿意从事科学事业。最后他选择了科学,也选择了贫穷,但是他也为自己赢得了一个永不磨灭的名声。

比彻说,我们每个人都在建造一座正直的灵魂小屋,但是每个人的建筑风格都不尽相同!

如果一个人看见他的邻居雇了工人,并且把各种材料堆积在一起,他可能会问:“你要修什么?”邻居可能回答:“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在等着看这么修会修出什么样的房子。”邻居继续懒惰地对此事不闻不问,房子的墙立起来了,屋子一间间的也建好了,所有的旁观者都惊呼:“他真蠢!”但是,这确实是很多人修建自己灵魂小屋的方式,毫无计划和目的,盖了一间房子又盖一间,只等着看最后出来一座什么样的房子。这样的建筑师是不可能住进“天堂里最神圣的房子”的,因为他们没有用双手付出过劳动。

有的人修自己的灵魂小屋就像在建一座教堂,靠近地面的那部分建筑修好了以后,而指向天堂的那一部分,也就是塔楼和尖顶,却久久不能完成。

很多人的灵魂则更像是一间堆满了商品的仓库——他们的头脑和思想都塞满了东西。就像街道两旁住满了一家人的房子现在又被用来做仓库,本来充满了爱心、欢乐和崇拜的灵魂,现在却堕落了,充满了物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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