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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公冶长

长第五此篇皆论古今人物贤否得失,盖格物穷理之一端也。凡二十七章。胡氏以为疑多子贡之徒所记云。

导语

《公冶长》篇共27章,从探讨古今人物仁德思想入手,孔子及其弟子从各个侧面较为详尽地探讨了如何施行仁德的方式、方法。

此篇章数版本有异,他本第一章分为两章,第七章、第八章合为一章。

重点提示

听其言而观其行

敏而好学不耻下问

愿无伐善无施劳

其知可及也其愚不可及也

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

1子zǐ谓wèi公gōng冶yě长cháng,“可kě妻qì107也yě。虽suī在zài缧léi绁xiè108之zhī中zhōng,非fēi其qí罪zuì也yě。”以yǐ其qí子zǐ109妻qì之zhī。子zǐ谓wèi南nán容róng,“邦bāng有yǒu道dào不bú废fèi;邦bāng无wú道dào,免miǎn于yú刑xíng戮lù。”以yǐ其qí兄xiōng之zhī子zǐ妻qì之zhī。

2子zǐ谓wèi子zǐ贱jiàn,“君jūn子zǐ哉zāi若ruò人rén!鲁lǔ无wú君jūn子zǐ者zhě,斯sī焉yān取qǔ斯sī?”

3子zǐ贡gòng问wèn曰yuē:“赐cì也yě何hé如rú?”子zǐ曰yuē:“女rǔ汝器qì110也yě。”曰yuē:“何hé器qì也yě?”曰yuē:“瑚hú琏liǎn111也yě。”

4或huò曰yuē:“雍yōng也yě仁rén而ér不bú佞nìng112。”子zǐ曰yuē:“焉yān用yòng佞nìng?御yù人rén以yǐ口kǒu给jǐ113,屡lǚ憎zēng114于yú人rén。不bù知zhī其qí仁rén,焉yān用yòng佞nìng?”

5子zǐ使shǐ漆qī雕diāo开kāi仕shì。对duì曰yuē:“吾wú115斯sī之zhī未wèi能néng信xìn。”子zǐ说yuè悦。

6子zǐ曰yuē:“道dào不bù行xíng,乘chéng桴fú116浮fú于yú海hǎi。从cóng我wǒ者zhě其qí由yóu与yú117?”子zǐ路lù闻wén之zhī喜xǐ。子zǐ曰yuē:“由yóu也yě好hào勇yǒng过guò我wǒ,无wú所suǒ取qǔ材cái裁。”

孔子圣迹图·命赐存鲁

7孟mèng武wǔ伯bó问wèn子zǐ路lù仁rén乎hū。子zǐ曰yuē:“不bù知zhī也yě。”又yòu问wèn。子zǐ曰yuē:“由yóu也yě千qiān乘shèng之zhī国guó,可kě使shǐ治zhì其qí赋fù118也yě,不bù知zhī其qí仁rén也yě。”“求qiú也yě何hé如rú?”子zǐ曰yuē:“求qiú也yě千qiān室shì之zhī邑yì119,百bǎi乘shèng之zhī家jiā,可kě使shǐ为wèi120之zhī宰zǎi121也yě,不bù知zhī其qí仁rén也yě。”“赤chì也yě何hé如rú?”子zǐ曰yuē:“赤chì也yě束shù带dài立lì于yú朝cháo,可kě使shǐ与yǔ宾bīn客kè言yán也yě,不bù知zhī其qí仁rén也yě。”

8子zǐ谓wèi子zǐ贡gòng曰yuē:“女rǔ汝与yǔ回huí也yě孰shú愈yù122?”对duì曰yuē:“赐cì也yě何hé敢gǎn望wàng回huí!回huí也yě闻wén一yī以yǐ知zhī十shí,赐cì也yě闻wén一yī以yǐ知zhī二èr。”子zǐ曰yuē:“弗fú如rú也yě,吾wú与yǔ女rǔ汝弗fú如rú也yě123。”

9宰zǎi予yú昼zhòu寝qǐn。子zǐ曰yuē:“朽xiǔ木mù,不bù可kě雕diāo也yě;粪fèn土tǔ之zhī墙qiáng,不bù可kě杇wū124也yě。于yú予yú与yú何hé诛zhū125!”子zǐ曰yuē:“始shǐ吾wú于yú人rén也yě,听tīng其qí言yán而ér信xìn其qí行xíng。今jīn吾wú于yú人rén也yě,听tīng其qí言yán而ér观guān其qí行xíng。于yú予yú与yú改gǎi是shì。”

10子zǐ曰yuē:“吾wú未wèi见jiàn刚gāng者zhě。”或huò对duì曰yuē:“申枨chéng。”子zǐ曰yuē:“枨chéng也yě欲yù,焉yān得dé刚gāng?”

11子zǐ贡gòng曰yuē:“我wǒ不bú欲yù人rén之zhī加jiā诸zhū我wǒ也yě,吾wú亦yì欲yù无wú加jiā诸zhū人rén。”子zǐ曰yuē:“赐cì也yě,非fēi尔ěr所suǒ及jí也yě。”

12子zǐ贡gòng曰yuē:“夫fū子zǐ之zhī文wén章zhāng126,可kě得dé而ér闻wén也yě。夫fū子zǐ之zhī言yán性xìng与yǔ天tiān道dào,不bù可kě得dé而ér闻wén也yě。”

13子zǐ路lù有yǒu闻wén,未wèi之zhī能néng行xíng,唯wéi恐kǒng有yòu又闻wén。

14子zǐ贡gòng问wèn曰yuē:“孔kǒng文wén子zǐ何hé以yǐ谓wèi之zhī‘文wén’也yě?”子zǐ曰yuē:“敏mǐn而ér好hào学xué,不bù耻chǐ下xià问wèn,是shì以yǐ谓wèi之zhī‘文wén’也yě。”

15子zǐ谓wèi子zǐ产chǎn,“有yǒu君jūn子zǐ之zhī道dào四sì焉yān:其qí行xíng己jǐ也yě恭gōng,其qí事shì上shàng也yě敬jìng,其qí养yǎng民mín也yě惠huì,其qí使shǐ民mín也yě义yì。”

16子zǐ曰yuē:“晏yàn平píng仲zhòng,善shàn与yǔ人rén交jiāo,久jiǔ而ér敬jìng之zhī。”

17子zǐ曰yuē:“臧zāng文wén仲zhòng,居jū蔡cài127,山shān节jié藻zǎo棁zhuō128,何hé如rú其qí知zhì智也yě。”

18子zǐ张zhāng问wèn曰yuē:“令lìng尹yǐn129子zǐ文wén三sān仕shì为wéi令lìng尹yǐn,无wú喜xǐ色sè。三sān已yǐ130之zhī,无wú愠yùn色sè。旧jiù令lìng尹yǐn之zhī政zhèng,必bì以yǐ告gào新xīn令lìng尹yǐn。何hé如rú?”子zǐ曰yuē:“忠zhōng矣yǐ。”曰yuē:“仁rén矣yǐ乎hū?”曰yuē:“未wèi知zhī,焉yān得dé仁rén?”“崔cuī子zǐ弑shì齐qí君jūn,陈chén文wén子zǐ有yǒu马mǎ十shí乘shèng,弃qì而ér违wéi131之zhī。至zhì于yú他tā邦bāng,则zé曰yuē,‘犹yóu吾wú大dà夫fū崔cuī子zǐ也yě。’违wéi之zhī。之zhī一yì邦bāng,则zé又yòu曰yuē,‘犹yóu吾wú大dà夫fū崔cuī子zǐ也yě。’违wéi之zhī。何hé如rú?”子zǐ曰yuē:“清qīng矣yǐ。”曰yuē:“仁rén矣yǐ乎hū?”曰yuē:“未wèi知zhī,焉yān得dé仁rén?”

19季jì文wén子zǐ三sān132思sī而ér后hòu行xíng。子zǐ闻wén之zhī曰yuē:“再zài,斯sī可kě矣yǐ!”

20子zǐ曰yuē:“宁nìng武wǔ子zǐ,邦bāng有yǒu道dào则zé知zhì智,邦bāng无wú道dào则zé愚yú。其qí知zhì智可kě及jí也yě,其qí愚yú不bù可kě及jí也yě。”

21子zǐ在zài陈chén曰yuē:“归guī与yú归guī与yú!吾wú党dǎng之zhī小xiǎo子zǐ狂kuáng简jiǎn133,斐fěi然rán成chéng章zhāng,不bù知zhī所suǒ以yǐ裁cái之zhī。”

22子zǐ曰yuē:“伯bó夷yí、叔shū齐qí,不bú念niàn旧jiù恶è,怨yuàn是shì用yòng希xī134。”

23子zǐ曰yuē:“孰shú谓wèi微wēi生shēng高gāo直zhí?或huò乞qǐ醯xī135焉yān,乞qǐ诸zhū其qí邻lín而ér与yǔ之zhī。”

孔子圣迹图·退修诗书

24子zǐ曰yuē:“巧qiǎo言yán令lìng色sè,足jù恭gōng136,左zuǒ丘qiū明míng耻chǐ之zhī,mǒu137亦yì耻chǐ之zhī。匿nì怨yuàn而ér友yǒu其qí人rén,左zuǒ丘qiū明míng耻chǐ之zhī,mǒu亦yì耻chǐ之zhī。”

25颜yán渊yuān、季jì路lù侍shì。子zǐ曰yuē:“盍hé138各gè言yán尔ěr志zhì?”子zǐ路lù曰yuē:“愿yuàn车chē马mǎ,衣yì轻qīng裘qiú,与yǔ朋péng友yǒu共gòng,敝bì139之zhī而ér无wú憾hàn。”颜yán渊yuān曰yuē:“愿yuàn无wú伐fá140善shàn,无wú施shī141劳láo。”子zǐ路lù曰yuē:“愿yuàn闻wén子zǐ之zhī志zhì。”子zǐ曰yuē:“老lǎo者zhě安ān之zhī,朋péng友yǒu信xìn之zhī,少shào者zhě怀huái之zhī。”

孔子圣迹图·农山言志

26子zǐ曰yuē:“已yǐ矣yǐ乎hū!吾wú未wèi见jiàn能néng见jiàn其qí过guò而ér内nèi自zì讼sòng者zhě142也yě。”

27子zǐ曰yuē:“十shí室shì之zhī邑yì,必bì有yǒu忠zhōng信xìn如rú丘mǒu者zhě焉yān,不bù如rúmǒu之zhī好hào学xué也y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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