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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封建社会的残余

封建社会的残余

太阳发挥着今天最后一刻的余温,照耀在云间,发射出霞红的光芒。

言三无所事事的在村子里走着,偶尔会有一些中年妇女笑着打招呼,他也会一一回应。

走着走着,他想起了今天的事。想起聪慧的杨非凡,想起有着凌厉眼神的宋警官,想起那个未曾见面的多索尼克。

他坚信,从今之后,没人会把他当作炮灰。

他无意识的走着,有意识的想到了他的亲生母亲~浅越。

其实他一直有个问题不明白,为什么浅越当时会只对言三发泄而不向知意发泄?虽然这个问题对某人恶意满满,但,言三会在意么?不会。亲情这种“物品”,早就在三年前无情的被抛弃、被压抑。

对于这个问题,他有一个猜想,可他知道这绝对不是答案,这只能是一个助力罢了。

路已到尽头,他低下沉思的头抬起,前方一片碧绿,湿润的黄土滋润着绿色的生命。

他微微走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股不同于寻常空气的气息涌入,杂乱的大脑仿佛被清凉的溪水涌过一般。

然后他再深深的把这口气呼出,仿佛所有的烦恼和问题都随着这口气息消逝。

回去的路途中,言三想起里一张笑容~一个女孩的甜美笑容。

青梅竹马?想到这,言三嘴角竟有着一丝纯真的笑意。

于是,言三走到路的另一边,走进了从不关的门。

她家只有一人在家,那一人衣着朴素,却面带微笑牵着一头牛走到门口。正是她~许青铃。

青铃看见言三,眼里涌起一股毫不掩饰的欣喜,不过她只是笑着说道:“言三,过来这有什么事吗?”

言三盯着她,说:“我想和你聊一下天。”

青铃掩着嘴笑道:“我要去做放牛郎,你也跟着我去?”

言三想了一会,低着头,看自己白净的双手,再看青铃已经微黄色的手,他叹了口气,一个“不”字咽在喉咙却硬是吐不出。

他再想了一想,看见青铃的笑,却是连那声“不”字也咽下肺腑,笑着说:“好。”

这是一片荒废的草地,附近有树、有种植物、有一个不高的悬崖。而这片草地就在悬崖下方,虽说是一片草地,但对一头牛和两个小孩子来说可以是一片草原了。

青铃把牛绳{注:串在牛鼻子上的绳子}绑在一棵青葱的小树上,然后和言三躺在草地上仰望天空。

前面是一片黄色的断石,后面是一片青葱的小树林。树木青葱,断石也似以往一般充满艺术,红霞也如往常般美丽,绿草鲜嫩肥美。青铃想到:这下不用担心牛走丢了,可以好好和言三聊一会天了。

“青铃,你知道吗?我好羡慕你。你可以不用背负别人的期望,也不用害怕别人失望的眼神。”

“言三,你肯定也不知道我暗地里有多么羡慕你。虽然我经常欢颜笑语,可是我钱不够花,就连我过年红包钱只有30元。在这个买个糖都要一块钱的时代,30元又能干吗?”

“真的?”

“恩,没骗你。”

“原来如此”

“什么?你在说什么啊?”

“没什么,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

说完之后,言三闭上了眼睛,却还是有些泪水偷偷的跑了出来,从言三苍白的脸颊缓缓流下。滴在草的叶尖上,滚入红尘中。

言三突然感觉一只温暖的手抚向泪珠,并擦干那温热的泪痕。

他知道那是谁的手。

于是,他安心的闭上眼睛。真真正正的睡了起来。风吹在身上,让人感觉到一股清爽。

这一次梦,很让他意外的是没有梦到浅越拿着长鞭扭曲的脸庞,也没有梦到浅越摔死他的场面,也没有父亲冷着脸的脸庞,更没有浅越和知意在吃零食的场面。有的,只是一片纯粹的黑暗,但是这股黑暗让他感到温暖。

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次没有做噩梦。

天渐渐暗了下来,言三很自然的睁开眼睛。睡到自然醒的感觉让他很是留恋,三年了!他已经受够了深夜被噩梦吓醒的滋味。

青铃在旁边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说:“你累了,而我却不能帮你什么。”

“而你也不能帮我什么。”言三斜着头,笑着说:“对吗?”

青铃的眼神却是变得更加复杂,然后她说:“我不能为你做什么,但是我刚刚至少为你守护了一个好梦。刚刚你在梦中笑了,不是我们寻常之间的那种礼貌性的微笑_而是那种幸福的笑容。”

言三没回应这段话,他抬头看向天空,喃喃自语道:“天黑了,该回家了。”

青铃失望的看了言三一眼,似在为言三还没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恼怒而形成的失落。

夜已微深,言三走回家里。

伯伯和伯母笑着对他说:“吃饭了。”

言三同样笑着说道:“好,等会。我洗完手先。”

同时言三在心里点评:如果我在城市的话,父亲决然不会如此。他会先冷着脸庞,冷冷的问我去哪玩了?而我一般认为去哪玩是我的隐私。所以我只会回答一些常去的地方。然后经过几分钟僵持后,父亲才会叫我吃饭。

饭后,言三坐在楼房的门前,天上繁星点点,月光圣洁。

封建社会?男尊女卑?呵呵…

农村残余的封建主义?为什么她是老师呢?如果她不是城市里老师,也不会接触到新思想的潮流:男女平等。如果她是生活在农村的老师,她也不会对农村残余的封建主义反感。

算了。一切都已明了。接下来要预计她的行动。

如果我是浅越的话,那么,和那个情夫结婚生子才是我的目标,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瓜分财产。

如果情夫不愿意结婚呢?如果情夫已经有了妻子?那么逼他离婚的方法就不能是啪啪啪,欲望在道德前面是站不住脚的,所以我要生一个孩子来逼他。但我肯定不会真的去逼他,我只需要把孩子和婴儿出生证明和DNA检验给他看,然后再悲哀着脸庞抱着孩子去跳楼。

但是,要孩子的话就要提前准备。

果然。虽然这是我自己推测的,虽然现实可能并非如此。但是能让一个女人狠心抛弃儿女,放弃这个家庭,没有一定的计划是怎么可能行动呢?更何况她是一个语文老师。更加懂的人情事故。

事实上,言三这个猜测是对的。两年后的某天,某人对他说,他的亲生母亲和一个钻石王老五结婚了,并且生了一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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