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切都很顺利,这时,却突然出现了意外,只听见赵华突然怪叫了一声,众人一看,天啦!不知什么时候赵苍居然用他那苍白的手紧紧的抓住了刘华的腿,而且正是那条摔断的腿,论他脖子憋得通红,使多大劲始终无法扳开,就像锁链般坚固,后者则是满面的痛苦之色。
爷爷见状,神色大变,突然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向手中划去,口中念着什么咒语,紧接便朝着赵苍的天灵盖抓去。赵苍随即松开手来,而赵华顿时感觉小腿一松,众人皆是松了口气,随后大伙合力便将二人的尸首埋了,就选在高洞子,爷爷还施法将其封印,据说那里本是极阴之地,要将二人永远留在那里,告诫后人不要涉足。
据爷爷描述,也正是那时候他使用功力过度,才导致现在的体弱多病,而赵宏的父亲也是在那个时候被尸气感染,落下了个终身残疾。倒是爷爷的那只神秘的眼睛,没有告诉赵宏,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我和赵宏在高洞子都是感染了那里的怨气,那团怨气怨气一直聚在额间,所以爷爷方才也是完全的将其清除,因为死去的二人本就存有怨气,所以每次我和赵宏去那里便会沾上一点,久而久之就越来越多,导致封印效果的也越来越弱。
而我在村子里见到的鬼,便是沾在我与赵宏身上的怨气所化,两只水鬼极其奸诈,将我骗到高洞子,居然合谋先向我下手,而自己又险些着了道,不过还好阴阳眼及时发威,却是救了自己一命。而现在爷爷告诉我已经将它完全打开,阳即夜间视物,阴即视鬼,而爷爷的那只眼睛便单是一只阴眼,只可视鬼。
鬼魂虽然我已经不在陌生,但是仍然心有余悸,害怕见到那些东西,所以及时将其关闭,后来天色已晚,我与赵宏便各自回家休息。
第二天,一早赵宏便来找我,说是爷爷有事找我,由于先前的教训,我记得当时在他背后还悄悄的打开了阴阳眼确定他的真伪,说起来那只眼睛真奇妙,每当我打开,便有一股强大的能聚集在那里,仿佛随时要爆射而出般。
很快,我便远远的看见坐在椅子上等我们的爷爷,还是和往常一样,甚至更加精神了些。而最让我惊讶是,站在一旁的居然还有鲁家老头与他的儿子,也就是鲁颗的父亲鲁宾,父子俩一人拿着锄头,一人扛着铁锹。爷爷看了一眼直愣愣的我,笑骂道:“你这没礼貌的臭小子,见了你鲁爷爷与鲁叔叔不问好?”而鲁老头似乎一心并不在我身上,而是对着爷爷问道:“李老头,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我知道你俩着急,不过鲁颗那丫头暂时还没有危险,只是没想到那两只水鬼的怨气这么重,居然可以隔着老远开始害人了,如果不趁早除掉,对于附近的村子,迟早会是个祸害”
我一听就疑惑了,心中也有了一些猜测,但还是问道:“爷爷,我们现在这是要去高洞子么?”
爷爷叹了口气道:“有些事,也应该解决了”,但是有一点我却没有想到,那也成了我终生的遗憾。
不一会赵华便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只破旧的布鞋,众人很是疑惑,就连赵宏也从未见过。后来才听赵苍说这是他死去的妻子亲手为赵苍所缝,赵苍非常喜欢,甚至可以抱着睡觉,可是有一次却不小心一只掉进了火坑,被烧为灰烬,赵苍因此哭了很久,但还是非常喜欢剩下这唯一的一只,赵华担心像四年前那样出现意外,便将其随身带着。
很快众人便再次来到了高洞子,这里似乎料到了会来人般,变得更加阴森寒冷,众人的计划便是利用水鬼必须待在死去地方的特点,便决定将水放干,然后利用我的阴阳眼找出其藏身所在,将其彻底消灭。
很快除了爷爷、我与赵宏以外,都加入了挖掘的河床的行动,就在水刚好要放干的时候,鲁老头突然怪叫了一声,随即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议论声,我靠近一看,眼前的景象让我有些发怵,只见河床的缺口处正向外不断淌着红色的液体,犹如鲜血般。
爷爷顿时大喝道:“不要理会,这是水鬼的幻术,看来水鬼有些急了,不要停,继续挖”众人的恐惧顿时也减弱了几分,继续挖掘。
果然,不一会,那殷红的液体便不在出现,而是出现了一大把黝黑的头发,由于前面经历,大伙也不在那么恐惧,难以接受,果然不一会,头发也消失不见,我记得后面陆陆续续的还出现了一只耳朵、一张人脸、一只手臂、甚至是两排森森的白牙,这一切都被爷爷认定为水鬼是在害怕老巢被人掀掉,而在拖延时间。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拖延时间是真,但是害怕老巢被人掀掉是假。
终于在经过两个小时的努力之后,那个河塘也开始露出了河底光秃秃的石头,除了上流不断留下的水流外,几乎没有多余的积水,于是爷爷告诉我,趁现在打开阴阳眼,找出水鬼的所在。
这时,异变又再次发生,当我打开阴阳眼的瞬间,我寻遍了河塘的每个角落,荷塘之中空空如也,顿时一丝不好得预感涌上心间。而河流的上面却是传来阵阵冷意,那冷意更是犹如实质般黑色烟雾不断在众人的身上环绕,于是我紧随黑烟的源头望去。
天啦!我顿时如坠冰窖,一丝冷意从脚心开始向全身蔓延,恐惧甚至让我忘了回头告诉他们我所看到的一切,因为在那股黑气的源头居然是在上面一个河塘,而河塘旁正有两个苍白的面孔死死的盯着下方的众人,其中一个看了我一眼,嘴角一翘,天啦!他居然在咧嘴笑,并切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似乎是在嘲笑众人的无知。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阴阳眼的原因,我忽然能听懂他们的细细交流声,由于一个像我,一个像赵宏,所以很好分辨,一个生前是我哥哥李应,另一个便是赵宏的哥哥赵苍。李应似乎在说,“你看他们多辛苦,要不要告诉他们,其实我们是在上面这个河塘淹死的”而另一个回道:“不用了,阴气他们也吸够了,马上就可以解脱了”说完便举起一只苍白的手臂,摊开手掌,顿时一股粗壮的黑气朝着众人笼罩而去。
顿时一道可怕的想法在脑中油然而生,如果下面这个不是他们的老巢,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便是二人在淹死之后,在村民找寻到此处之时,便有预谋的将尸体移到了下面那个河塘,让众人以为他们是死在下面那个河塘。
我心里大急,回头便要将真相告诉众人,可是当我回头的瞬间,天啦!恐惧再一次冲击着我的脑部神经,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因为此时的鲁家父子却是举着铁锹,锄头,满面凶光的朝我走来,嘴里嘟嚷着:“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家鲁颗,我要打死你”我顿时心跳到了嗓子眼,就要向爷爷求助,可是当我转身的瞬间却再次绝望了,只见爷爷与赵宏正一人抱着一块石头,眼神空洞的不断向我靠拢过来,我想要喊叫,却怎么也叫不出声,我想要逃跑,可脚下犹如沾了胶般,无法移动分毫。
我深深陷入了绝望之中,眼睁睁的看着众人靠近,这时我心里只有一个要求,让我昏过去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