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谨慎、中规中矩固然可以避免是非,但总也会有例外。衡量自己行为的标准是什么?对错是非未必见得分明。我们是乐于劝善的,甚至不惜以德报怨,这像圣人的理想,我们如何在突发事件里像传道士一般苦口婆心的劝慰别人,更何况已被对方彻底激怒。我们不能一味完美化的遮掩,所有完美的事物恐怕都是等待拆穿的谎言。我们被可怕的后果拘束着而小心翼翼,可你曾否为自己的不作为而遗憾,甚至后悔。世人的褒扬未必尽善,世人的贬抑未必尽恶,但当我们忍让过的让所有人不置可否,甚至失望,那么你真的应该反省了。冲动是魔鬼,我们习惯恐惧的不使自己冲动,可那就是我们真心所往,你不曾正对魔鬼,而是在心底先置恶的结局。也许不应该探讨这些,因为某些事理一旦解释不清,无疑是刀尖上舞蹈那么危险。是的我们想说的还是崔文做了什么,为了能客观的说明这一切,必须保证自己所见是事实的全部而且拥有一颗公正之心。
和崔文起了冲突那人,我想你会很容易猜出他是谁。没错,就是林婉的唯一的一个男友。他来做什么呢?这还要后面细说。只是在这次纠缠中,崔文动手了,这改变了事情的性质,而且是作为一名审判者。后来了解到那家伙叫张豪,从外地过来。崔文和他互相不明就里的说着,张豪伸手欲拉林婉,崔文拦了一下,却被张豪拽着衣领,指着鼻子推搡说骂一通,实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论起拳头照脸给了张豪一拳,并一脚踹倒了张豪。
“你先回家去吧。”崔文对林婉道。
林婉冷冷淡淡的走了,并不在意眼前发生的一切。张豪见崔文文质彬彬,开始没太在意,挨了打开始忌惮起来,但就这么畏缩了,太过丢人,在这个地方还没有人敢这样欺负他呢。失了颜面,总想找补回来。
“你是谁?凭什么打我?”张豪道。
“我也不知道你是谁,可你不该在我店里寻衅滋事。”崔文道。
“哦,你是林婉老公吧,你知道我是谁吗?”张豪笑道。
“我们好像从未见过。”崔文道。
“你好,我叫张豪,是林婉男朋友。”张豪道。
“你好!我从没听林婉提起过你。不知道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呢?”崔文道。
“我就明说了,我想和林婉重归旧好。”张豪道。
“你倒是挺直接的。可你不觉得你找错对象说这些了吗?”崔文平静道。
“我了解你们一些情况,你们不合适。我都为林婉离婚了,希望你能成全我们。”张豪道。
“你为了别人倒是肯做牺牲。你应该跟林婉说,征求他的同意嘛。”崔文道。
“她只是一言不发。我想她是怕你,所以不敢表态。”张豪道。
“真可笑!你见我威胁她了。我们从不干涉对方的自由,这也不是我一厢情愿就留得住的。我也算是林婉的朋友了,我实在不知道你能给出什么理由说服林婉从新选择你?”崔文抑制气愤道。
“我现在有足够的金钱让她过优越的生活,而且她也喜欢我。”张豪道。
“够了!人要稍有廉耻之心,便知道适可而止。张先生看起来也是个体面人,我不想说出伤人的话,也许你应该让我听到你成熟些的话语。”崔文嗔言道。
“听说你是名法官,可你竟然打人,我可要是去验伤,甚至会提起诉讼的。”张豪道。
“当然,我的行为是有些过激了,但我想你应该明白刚刚的情形。我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如果必须承担法律责任和赔偿费用,我都会接受。我比你更坚信法律的公平正义。如果你想法律调节范围同我达成协议,我也会接受,毕竟这种情形还没有到必须接受审判的地步。但你若是想以此要挟,让我做什么违背自己原则和底线的事,那么就请你放弃这种想法,我愿意接受审判。我说的够明白了吗?你请便吧。”崔文道。
“我本想给你一个机会的,你却不肯珍惜,非要把自己搅到麻烦中,这我就没办法了,后悔也别埋怨我。”张豪道。
“谢谢你的忠告,再见!”崔文道。
张豪走了,崔文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能这么幼稚。自己恐怕为此而陷入麻烦了,可这有什么错呢?人应该为事实负责,不能单凭感情用事。也许你会觉得有些人活该、罪有应得,可这不是法律授予你审判,甚至惩罚的权力,我们从不具有这种私权。缺失法的理念是危险的无知,这也许会使你无法伸张应有的权益,或者无法抵御过度的惩罚。虽然会成为被审判者,崔文也积极准备应对,以使自己获得合理的结果。
崔文关了店门回家了。林婉已经做好了饭,他们一起吃着。
“你,没什么事吧?”林婉道。
“放心吧,没什么事,男人之间有点摩擦也正常,谁都不会放在心上的。”崔文轻描淡写道。
“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他会找到这里。我们早就没有来往了。”林婉道。
“没关系的,人生难免有些意外。”崔文微笑道。
“这两天让玉姐帮着看店吧,我想休息一下。”林婉道。
“好的。如果你有什么话想和张豪说,可以约他谈清楚的。”崔文小心试探道。
“我没有对陌生人随便说话的习惯。”林婉说完进房间了。
崔文以为自己惹林婉生气了,觉得林婉还没有放下那段感情。殊不知林婉早割舍清楚了,只是觉得张豪的举止太过荒诞无稽,陌生到已经没有一丝记忆存在,甚至会抹杀掉同学的缘分。林婉不做解释,也不认为需要什么解释。也许崔文该往好的方面想,毕竟林婉愿意和自己说话,自己也就不是她的陌生人了。
奇怪的是崔文的家人和好友谁也没有劝戒的话。倒是有些无关痛痒的人站出来指点得失,成了事件的审判者,说些情理上的闲话。崔文自是心内明了,并无解释。有时候,解释会引起太多话题和辩论,太累人。他想保持清醒和经历面对。
有必要说一下张豪,他是事件的关键人物。你不能说他是小人,至少他是明里放箭,这也该是崔文所应当庆幸的,你也不能说他愚蠢,也许他能因此威逼利诱而使一些人就范,只是不巧撞见了看似文弱,偏有傲骨的崔文。张豪抱着不能随心所欲,就要鱼死网破的决心,依旧耐心的等待了两天,他想或许是崔文一时气盛,或许想想就后怕了,这极有可能攸关前程。我们不能否认他或许真的还喜欢林婉,但这是否是他离婚的真正原因,只有他自己清楚了。不是被抛弃,便是抛弃者。据一些消息了解,张豪回来是投资做生意的,这使她风光无限,更兼年轻有为。我们不能因为他年少多金,便觉得他是阴谋离婚才分得妻子丰厚的拥有,也许他创造出了应有的价值。无论我们如何评论一个人的道德,法律终归是法律,它不为人言左右,不被口舌蒙蔽。是的,崔文的麻烦来了,他不得不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可以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面对,但他盛怒之下的行为已经超越了他的权力范围,而他必然最清楚不过。所以,我们将见证一场情法相争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