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十五宴已过了三日,自那日郁衡公然向殷子萋求亲,之后便经常来殷子萋住的白袂居来嘘寒问暖。
对此,惗惗给出的解释是这样的,郁衡不知是从哪得知的小道消息说殷子萋极爱穿白衣,便不顾其余闲杂人等的劝阻,将皇上赐给郁衡那座叫甚晴川阁的给王妃住的屋子给硬生生改成了白袂居。
于是,府上便有一群一群的人仇视殷子萋,有人说殷子萋前世是个狐狸精,是来勾引郁衡的,也有人说殷子萋是宣唯派来的卧底,监视郁衡的一举一动,还有人说殷子萋是个风尘女子,与郁衡发生一系列的关系后,强逼郁衡将她带回来。
其中,在府里的支持率最高的便是第二种,对此,殷子萋也没有任何的表示,令所有人出乎意料的,她竟也在陪着她们胡闹,一听到一个人在谈论自己,便要说几句你这话说的不对,匕如若我是青楼女子,那么四王爷也不会擅自改了晴川阁的名号什么的,看得惗惗每每都在一旁看着干着急。
她也没少说什么阿萋啊,这可是关乎你的形象的事,你切记不可自黑啊。
一晚,郁衡还未敲门便闯进了白袂居,那时殷子萋正伏在案上读着女范捷录,听见声响便抬起头来,发现了郁衡。
她见郁衡脸上泛着些许不正常的潮红,微微一猜便明白了他是喝多了,刚想将他扶入房中,便被他一把扯住了手腕,他说:“别走,阿萋,你爱我么?”
殷子萋瞪了瞪双眼,呵呵干笑几声:“郁衡,你喝多了,咱先躺着,好么?”
可郁衡非但没松手,而是将殷子萋一把抱住,出了门外。
在这个月白风轻的夜,殷子萋和郁衡坐在树枝上,郁衡眼神不知是望着哪,而殷子萋却是坐在那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个不小心掉了下去。
半晌,郁衡才幽幽开口,带着浓浓的鼻音:“阿萋……会跳舞么?”
殷子萋答:“会。”
郁衡轻笑了下:“可否,跳与在下瞧瞧?”
殷子萋此时倒是有些担心郁衡了,且不说其他,光是他的反应,便有些与寻常不一:“嗯……嗯。”
刚好这日殷子萋穿的是白衣,毫无前奏,便开始跳起。殷子萋的手举过头顶好似白鹄在飞翔,有时折腰转身,有时脚步轻移,舞姿飘逸,舞衣洁白,光彩照人,眼神含笑流盼,如诉如怨,产生了勾魂摄魄的魅力,此舞发展到后来,衣裳已不再局限于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