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惗惗便揪起了殷子萋,那时天才蒙蒙亮,殷子萋不由不解问:“诶,惗惗,十五宴在今晚,不是在今晨,你给我起那么早作甚?”
惗惗看着殷子萋,说道:“这你就不知了,虽说十五宴是在今晚,可昨日四爷便吩咐了下来,你知道代表了什么么?
殷子萋摇摇头道:“不知。”
惗惗手指轻轻点了点殷子萋的额头笑道:“你傻,这代表了爷期待你今晚的模样。”
“你可知,自我跟了四爷可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对一个姑娘。
“你在爷心中的地位可不是我说着玩的。”
殷子萋道:“噢。”
惗惗:“……”
好不易到了戌时,这郁衡果真是没有食言,刚出府,殷子萋便看着门口站着的一波一波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户人家娶亲。
因殷子萋一路都在思忖宣唯,便忽略了身边那个变得些许不正常的惗惗,脑海中总是在问着自己。
“此番十五宴,四爷说了所有人都会参加,宣唯也不例外,宣唯利用自己想从中谋取利益,自己却是逃了,败露了他的阴谋。”关于此事,殷子萋本也不需自责,但却本着自己对宣唯那份未了的情意,却是偏要自责起。
待身边的惗惗推了推殷子萋,问她怎么了的时候,殷子萋便告诉了她事情的原委,对此,惗惗的观点是。
“这件事从开始便是你在自作多情,心中总是念着宣唯喜欢你,宣唯喜欢你,可人家连看都懒的看你一眼,然而之所以你如今会掉到此番地步,用一种不是太过文雅的词来说,便是你从头到尾都在作践自己。”
至于惗惗的这一番话,殷子萋并不认可,她却是认为自己喜欢宣唯是没有任何错的,一个人恋爱是自由。
于是,在颠簸的一路上,殷子萋与惗惗都纠结在了这种深奥的问题中无法自拔,连到了宫内时都是被郁衡拉下来的。
殷子萋的心中甚是不好过。
准确来说是甚是十分的不好过,她被郁衡牵着手,在宫中三千多人面前走过,承受着多人质疑的眼光,其中,也包括着宣唯的。
现下里,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心思,他的眼眸黑沉黑沉,似是要把人吸进去,便是这个原因,殷子萋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最令人尴尬的,还不是这个,而是……郁衡十分十分十分犯贱地拉着殷子萋坐在了宣唯的身旁,并且十分十分十分犯贱地用那种宠溺的眼神望着她,还十分十分十分犯贱地温和地问:“可有哪不舒服?”
殷子萋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心理素质那么差,她回:“近日来有些头疼。”
郁衡的手抽离了她的,附上她的额头轻轻揉了揉:“还疼否?”
殷子萋说:“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