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逐渐熟悉莎士比亚，由此智慧得到滋养，良心得到教化。渐渐地随着我们对这位世界级大师的深入阅读，他字里行间所流露的洞察力和美为我们所掌握，无形中影响了我们对生活中的人、事和重大问题的判断。
诗歌
诗歌可能是我们最犀利和亲密的老师。了解一位诗人和他的创作可能跟了解金属的凸纹饰物一样，非常精彩，不过，就后者而言，我们必须知道如何运用使我们享受这件艺术品的工具。诗歌也提供了一种模拟现实生活的工具，为此，我们得了解自己的生活。当我们阅读时，扣人心弦的诗句敲打着我们，这一刻对于生活的再现，让我们情不自禁地低声吟颂——诗歌深深地影响了我们的生活，如果仅仅是这样说——“逝去的、凄美的事件，还有那久远的战场。”诸如此类的诗句，尽管看起来没有什么道德分量，但是它却比许多聪明人所说的话能更有效地教化我们的良心。随着对诗歌的内化，我们在不自觉中对过去产生了一种亲切感和连续感，这份感觉不是喧嚣和杂乱的，而是和谐地融入我们之中。这就是我们每个人所经历的。“教训从来都不是在学校里获得的”，它需要我们自己去发现。许多人会在一两年之内偏爱一位诗人，然后又喜欢上别的诗人。而一些人终生钟情于一位诗人，并以此为满足，像斯宾塞、伍德沃斯、勃郎宁等。不管对某位诗人的喜爱持续一年还是一生，让我们用心灵阅读他们的诗句，努力去领悟和内化。注意到了吗，这一句话说得多么好——我们所吸收、消化的进入我们的心灵，使这首诗成为我们的一部分，永不分离。我们读莎士比亚的作品，可能首先是知道故事，然后是他故事中的人物，他塑造的大多数人物都让我们感到熟悉亲切，不管是小说中还是现实中，我们常常会说，“她是另外一个杰西卡”，“那个可爱的女孩是又一个米兰达”，“她是她父亲心中的柯迪里”，或者说历史上的某个人物“是一个活脱脱的低贱的埃古”。通过这种方式，我们逐渐熟悉莎士比亚，由此，智慧得到滋养，良心得到教化。渐渐地随着我们对这位世界级大师的深入阅读，他字里行间所流露的洞察力和美为我们所掌握，无形中影响了我们对生活中的人、事和重大问题的判断。
小说
小说对聪明人来说也是朴实亲切的，如果仅把它当做故事来读，那么就没有这种感觉。跳跃式地读小说，或只读最后几页了解故事结局，都是徒然地浪费时间。我们必须通过阅读小说了解生命的内涵，至少，我们应知道谁说了什么话，这些话是在何种场合下说的。我们所熟知的书中人物也可以成为我们的良师益友，或以之为鉴。如果我们任智慧像个筛子，什么也留不住的话，这些人物就会像流水一样哗啦啦流过去了，对我们无所裨益。当然，浪费时间去仔细阅读那些既没有文学性又没有道德价值的小说也是相当愚蠢的，因此我们必须读最好的小说，这是明智之举——那些能够多次阅读，并且每次都带给我们愉快的小说才值得读。如果人们读小说只是为了证实99％的人都认为萨克雷（《名利场》）描写的艾米莉是一个理想中的女性这样一个事实，这样的阅读是肤浅的，小说所揭示的道德并没有被抽取出来——即男性所给予女性的远远超于她们配得的；最后忠诚的道宾发现他的生活并不在艾米莉那里，而是在自己的书中和女儿那里。就像仔细挑选我们的朋友一样，应该带着判断的眼光去选择作家，然后恭听他们的劝言。
散文
我在这里不准备谈及那些总是令人愉快的散文家。就像寻找自己喜欢的诗人一样，我们得发现适合自己口味的散文家。他们提供给读者颇具个性魅力的亲切感，字里行间的措词让我们把玩良久：这里可能有更深刻的意蕴为我们的眼力所不及。无论如何，散文家是在努力表达他自己，因为他有一些个人体悟需要告诉你我，因为他生命中的思想果实需要我们品尝，让我们从中得到启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