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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无言境界:拈花微笑,无名是道

这一境界中的人,心心相印,“世尊拈花,迦叶微笑,即是付法”;即使不得不借助语言,也是诗化的“活句”,而非名相概念的“死句”,最好是“不立文字”,而会心者自知。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老子在《道德经》里慨叹说:“道可道,非常道。”意思是说:道可以用语言说出来,但不是通常意义上的道。但是禅宗则认为道如果可以说出来,那就不是道了。

有一位学僧向慈受禅师请教“道”的真谛,跟禅师进行了下面的对话。

“禅师,禅者悟道时,能把所悟之道的境界、感受之类的东西表达出来吗?”

“既然是悟出来的道,就好比虚空里捉出来的风,是说不出来其中的奥妙的。”

“禅师能形象地说明一下悟道又说不出来的情形到底是什么样子吗?”

“就像哑巴吃蜜一样。”

“禅者没有悟道的时候,善于言词,讲得头头是道,他说的话算不算禅语呢?”

“既然还没悟道,怎么能算禅语,不过是鹦鹉学舌罢了。”

“哑巴吃蜜跟鹦鹉学舌到底有什么不同呢?”

“哑巴吃蜜是知,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鹦鹉学舌是不知,如小儿学话,不解其意。”

谈话及此,聪明的学僧突然发问道:“照这么说,那禅师现在知还是不知呢?”

慈受哈哈大笑道:“我现在犹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又好像鹦鹉学舌,讲得非常像。你倒是说说,我究竟是知呢,还是不知呢?”

学僧言下拜服,连连道谢说:“多谢禅师指点迷津,弟子感激不尽!”

禅思禅悟

天下至道,殊途同归。五代时,冯道为相,有门下为他讲解《老子》,第一句便遇到了难题:为尊者讳,不可言及其名——“道”字。结果,“道可道,非常道”一语,竟被门下读成“不可说,非常不可说”。此一滑稽语,却是无意间的大智慧语。不仅契合老庄之道,也契合禅宗旨意:一切不可说。明者自明,悟者自悟,一切尽在不言中。禅宗的“第一义”是道不得的,只能靠你自己去悟。若是说了,那就是“第二义”了!

拈花微笑

根据古老的传说,灵鹫山绝顶是神仙居住的地方,长年云雾缭绕,神秘莫测。然而,这一天,弥漫在山峰上的宛若帷幕一样的白云徐徐拉开了,那整座山峰,恰似一只展翅欲飞的鹫鹰,雄视着脚下的原野。蓝天一碧如洗,深邃而又辽阔。朝阳放射着金色光芒,照射在山涧里,溪水便流淌出金子一样“叮”作响的欢唱;阳光播撒在树丛中,树叶上那无数的露珠闪烁着梦幻般的光泽。平缓的山坡上,绿草如茵,野花烂漫,仿佛铺上了五彩缤纷的花地毯……

明媚晨光里,佛陀终于带领着他那一千二百五十位弟子出现了。他们从从容容地走过芳草地,来到灵鹫山下。比丘们次序井然地席地而坐,侍者阿难铺好座位,扶着佛陀登上了金刚法座。

佛陀安详地闭目静坐片刻,徐徐睁开他那充满智慧的眼睛,慈蔼的目光缓缓掠过每一个人的眼睛,于是,所有的人都体会到了一种无限温暖的愉悦,人们情不自禁发出一声诚挚的赞叹:“南无(礼敬)释迦牟尼佛——”

这时,大梵天王(娑婆世界之主,相当于中国传说中的玉皇大帝)从灵鹫山顶走了下来,单膝跪地,敬献给释迦牟尼佛一支罕见的优钵罗花(金莲花)。

佛陀接过那含苞欲放的花朵,嘴角微微泛起一缕神秘的微笑,然后将那美丽的花朵默然展示在公众面前。

看到佛陀以花示众,下面静坐着的上千比丘、数万大众,虽然都感受到了一种美妙绝伦的氛围,但宛若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朦朦胧胧,缥缥缈缈,美则美矣,妙则妙哉,只是不太明白。一片茫然中,惟有佛的大弟子,大迦叶尊者,从佛陀的拈花微笑里,顿时体会到了宇宙人生最为神圣的真谛。他情不自禁地发出会心的微笑——就在这一瞬间,他与佛陀心心相印、心心相通了——似乎有一种最美妙、最真切、最清晰的真理的溪流,从佛陀的心田汩汩流入了他的心里……

灵光一束透寰宇,拈花微笑露禅机。

心有灵犀一点通。最美妙,最神奇,最不可思议的禅,就这样传递了下来!

那不过是短暂的一瞬间,然而,这个瞬间,却成了美妙的永恒。

释迦牟尼佛用拇指与食指拈着花茎,其余三个指头微微翘起——他的手,就宛若一朵含苞欲放的、美丽纯洁的花蕾!佛陀以这种高雅的姿态展示着那朵金莲花,然后对大迦叶说道:

“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

这时候,每个人都扭过头来,望着迦叶尊者。只见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佛陀手里的莲花,脸上洋溢着梦幻一般的会心的微笑。

那花儿一样清新、一样自然、一样馨香、一样妙不可言地微笑。

在千百万双期待的眼睛注视下,佛陀将那似乎放射金色光芒的莲花,递给了大迦叶。在这一刻,宝石一样的蔚蓝色天空中,白鹤翩翩起舞,小鸟尽情欢唱;辽阔的原野上,一株株芳草更加青翠,一朵朵花蕾纷纷绽放……

释迦牟尼佛将自己身上那件金缕袈裟解了下来,给大迦叶披上。

这件金缕袈裟,是佛陀的姨母、哺育他长大的摩诃波波提王妃(即世界上第一个比丘尼——大爱道)亲手编织的,是法王的象征。

佛陀对大迦叶谆谆嘱咐道:“我把禅的秘密玄旨传给了你,你要好好护持,今后将之传授给阿难,并要一代代传下去,千万别使之断绝了!”

心有灵犀一点通。最美妙、最神奇、最不可思议的禅,就这样从佛的心灵之中流淌出来,流进了大迦叶的心田,并且源源不断地传递了下来!

禅思禅悟

如来拈花,迦叶微笑。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体会过这种心心相印的美妙。禅,就是心灵与心灵的沟通,心灵与自然的契合。青青翠竹,郁郁黄花,都是禅心的显现。只要我们用心灵去贴近,就能感受到妙不可言的禅意。

语默动静,都是佛事

傅大士的惊天地、泣鬼神的菩萨行,惊动了南朝最著名的佛教徒——梁武帝。

梁武帝在召见傅大士时,为了好奇,也想试试他的灵异,当傅大士刚刚到达皇宫外,他便传令:锁上所有的宫门。傅大士似乎早就意料到了,拿出事先预备的木槌,一道道牢固的宫门被他随扣随开,畅通无阻地走到了善言殿。他也不向梁武帝叩拜,径直坐在了西域进贡的宝塌之上。

梁武帝问他师从何人?他说:“从无所从,师无所师,事无所事。”

两个人的佛学造诣都很深厚,说佛理,妙语连珠;斗禅锋,机趣百出。最终相互把臂大笑,泯灭了所有的君臣界限。此后,傅大士经常出入皇宫。

有一次,梁武帝在皇宫亲自讲《般若经》。武帝到达法会时,所有的人都站立起来迎接,惟有傅大士端坐不动。内臣大为不满,说:“圣驾光临,你为何不站立起来?”他说:“大地如果一动,万物都将不得安宁。”

梁武帝讲经完毕,众多王公大臣齐声诵经回向,可是傅大士却默然不语。问其缘故,他说:“语默动静,都是佛事。”

下一次,轮到傅大士讲经说法了。他说,《金刚经》妙不可言,就讲《金刚经》吧。他高升法座,以尺挥案一下,便下了座。梁武帝心中一片茫然,满脸的愕然,两只眼睛都瞪直了。一旁的志公和尚说:“陛下明白了吗?”

他一言未发,让人明白个什么?梁武帝大摇其头。志公说:“大士讲经已毕。”

《金刚经》妙不可言,傅大士讲《金刚经》更是妙不可言!

更妙的是,有一天,傅大士朝见梁武帝时,身穿衲衣(僧装),头戴顶帽(道冠),脚踏屦履(儒鞋)。梁武帝知道他又在以身说法,问道:“你是僧人吗?”

傅大士以手指指头上的道冠。梁武帝再问:“那你是道士了?”

他又用手指着脚下。梁武帝三问:“莫非你是俗人?”

傅大士拽拽自己身上的僧衲。就是这样,信手拈来,都是禅机。禅思禅悟

傅大士僧衣、道冠、儒鞋,绝对不是以奇装异服而惊世骇俗,他这是以身设教,自己演出了一幕三教合一的活剧:禅宗之所以诞生在中国,正是因为它以佛法为中心,以儒学为基础,兼收老、庄道家的玄学精髓而产生的。

伶 俐 禅

有一天,一位行脚的禅僧来到庵里。施礼之后,那僧一言不发,一屁股坐在了南泉时常打坐的禅凳上,旁若无人地静坐下来。看样子,他是要在这个安静的地方住下来修行。南泉心想,有个人做伴,这也很好。便对他说:“我现在到山上开田去,临近中午的时候,你做好饭自己先吃,然后给我送到山上一份。”

南泉走后,那僧坐了两支香,已是近午时分。他便像南泉吩咐的那样,开始生火做饭。谁知,他自己吃饱之后,不但没给南泉往山上送,反而将南泉的锅碗瓢勺、坛坛罐罐砸了个净光!然后,他心安理得地躺在南泉的床上,呼呼睡觉了。

可怜南泉,在山上抡着镢头开垦了大半天的荒地,饿得肚皮早已贴到了脊梁骨上。他左等右盼,看看日头向西偏转,却一直没有看到那僧送饭来的影子。饥饿与担心将南泉拉回了草庵。于是,他看了满眼的乒乒乓乓——他脑袋里,活灵活现地再现着这些用具变成一片狼藉的场景。他一扭头,又看了满眼的自在——那僧,居然仰卧在自己的床上,酣睡正浓。

南泉打个哈欠,也爬上床,躺在那僧身边,闭眼睡觉。不料,那僧却爬了起来,看都没看身边的南泉一眼,起身走出草庵,没了踪影。

“好个伶俐禅人!”南泉感叹道。

从此,南泉离开独居的草庵,出山弘法,书写他在禅宗史上光辉灿烂的一页。

禅思禅悟

伶俐不是机巧,伶俐不是失航。苦修是下下策,偏偏机。不出此关,不能成人。伶俐通向禅道正源,是大乘法,圆融机。

不干什么

从前有位座主(讲经的法师),一年之前收留了一个云游行脚的小沙弥。沙弥外出之前,在一座禅寺修行经年,所以,颇为懂得一些禅的机锋。

座主将沙弥当成了侍者,平时总是呼来喝去,让他替自己干一些琐碎的事务。

有一天,座主正在看经,小沙弥喊了他一声。座主应声问道:“干什么?”

沙弥笑着说:“没事、没事,不干什么。”

座主刚刚静下心来,尚未看几行经文,小沙弥又叫了他一声。座主不耐烦地问:“你究竟叫我干什么?”

沙弥依旧笑眯眯地说:“不干什么。”

如是再三,座主忍不住发火了:“你这样三番五次地呼喊我,究竟有什么事?要干什么?”

沙弥说:“你一年来,整天将我呼来唤去,让我干这、干那,我从来没有怨言。今天,我才喊了你几声,并且还没让你干什么,你就作怪!”

座主张口结舌。

(法灯禅师听说这一公案后,代他回答:“去,去!”)

第二天,有一个居士林(居士集中学法修行的地方)请座主讲经。他在带着小沙弥前行的路上,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小沙弥问他高兴什么?他说,法师能够讲经说法,如同鱼儿得水,所以心里异常欣喜。

小沙弥拿出一面随身携带的镜子,让座主照照。

他的意思是说,你喜形于色,失却了本来面目。哪知,座主不悟,反而对自己的容光焕发得意洋洋。

在路过一个池塘时,有一条死鱼漂在水上。沙弥问他:“你说,鱼难道不是依赖水而活命的吗?”

座主说:“那当然,“如鱼得水”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沙弥指着水中的死鱼说:“那么,它为什么又死在水中了呢?”

座主无言以对。

(天龙禅师代答:这就是它为何不到岸上死的原因)

晚上归来,座主既然是法师,所以不静坐参禅,而是在佛前持名念佛(出声念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静坐禅修的小沙弥被他的声音麻烦得无法进入禅定境界,便叫了他一声。座主回头,只见小沙弥闭目端坐在蒲团上,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座主转回头,继续念佛:“阿—弥—陀—佛——……”

小沙弥又喊了他一声。座主再次回头,问他干什么?小沙弥依旧静静坐禅,不睁眼更不开口。

座主生气地说:“我正在念佛呢,你为什么总是打扰我?你这孩子,没事找事,真是麻烦透了!”

沙弥说:“你整天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地念叨,阿弥陀佛他老人家从来没有嫌你麻烦,更没有对你发火。我今天才念了你两声,你怎么就急了?”

禅思禅悟

佛祖释迦牟尼有“四小不可轻”之说。其一,小火星不可轻: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其二,小龙不可轻:小龙日后能长成大龙,喷云拨雾,兴风作浪,无所不能。其三,小王子不可轻:小王子随时都可能登上王位,具有生杀大权。其四,小沙弥不可轻:小沙弥一旦开悟,见与佛齐,就是天人之师、宇宙法王。古往今来,有许多沙弥小小年纪便明心见性、成佛作祖了。

我 是 谁

临济禅师在讲道,有一个人在下面向他发难:你说了这么多,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是谁?

临济顿时停下了话头,当时,每个人都警觉听着,不知道这位大禅师将会给出什么样的答复。

但是,临济禅师并没有回答,而是从他的椅子上走下来,来到发问的那个人的身边。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他们都想知道禅师到底想干什么,他本来可以坐在椅子上回答,为什么要走下来呢?

临济禅师径直上前,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衣领,然后说,闭起你的眼睛,走进去,看看是谁在问这个“我是谁?”

那人果然依言闭起了双眼,他在向内走去——默默地寻觅着。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那个人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宁静、安详。终于,天地万物似乎也完全沉静下来。然后,临济禅师再度对他说:现在,你可以走出来了,告诉每一个人,我是谁了!

那人微笑地说:这是一个多么神奇的回答方式呀!但是,现在如果有人问我,我也会这样回答的。

禅思禅悟

我是谁,是人类思索至今也没能解决的问题。然而,禅师这种十分巧妙的回答,却能给人一种意想不到的收获。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神奇回答方式一定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拨开云端见日头

有一信士问佛光禅师道:“经说:供养百千诸佛,不如供养一无心道人。不知百千诸佛有何过?无心道人有何德?”

佛光禅师用诗偈回答道:“一片白云横谷口,几多归鸟尽迷巢。”这意思是说,只因多了一片白云,归巢的鸟雀都迷了路,飞不回家了。因为供养诸佛,有了对象,反而迷失了自己;供养无心道人,乃以无分别而超越一切。百千诸佛,虽无过失,但无心道人,而能认识自己。

信士又问道:“既是清净佛伽蓝,为何敲打鱼和鼓?”

佛光禅师仍用诗偈回答道:“直须打出青霄外,免见龙门点头人。”这意思是说,清净寺院道场,所以敲打木鱼、撞击皮鼓,完全别有深义。如敲木鱼,是因鱼在水中,从不闭眼,故以木鱼以示精进不懈;打鼓,只为消业增福。鱼鼓之声,上达云霄之外,何必还受轮回之苦?

信士再问道:“在家既能学佛道,何必出家着僧装?”

佛光禅师还是用诗偈答道:“孔雀虽有色严身,不如鸿鹄能高飞。”这意思是说在家修行固然很好,但终不比出家修行更能精专一致,孔雀的颜色虽然好看,终不比雁鸟能够高飞!

信士心中的疑云终于被佛光禅师拂拭了。

有些问题没有通达时,真是心有千千结,但经过解释,就如拨云见青天。

禅思禅悟

禅,有时不解释,有时就是解释,但都说些不相干的事。如果能于言外会意,不可言传。于是,禅师们的一言一语,一动一静,就无不是禅了。

不解之解

禅宗强调“不立文字”,于是,就有一个僧人整天默默不语,自称“沉默大师”。其实,对于禅,他并未下过工夫参究,他之所以保持沉默,就是害怕露馅。他所在的寺庙属于子孙庙,师父圆寂之后,他理所当然地成了住持。然而,禅,需要真实领悟,才能达到其境界,并不因为你登上“和尚”宝座,就成佛作祖了。

既然当了住持,就得接引前来参谒的僧人。为了掩人耳目,他专门蓄养了两个能说会道的侍者。每当有云游僧来参访,就由两个侍僧替他回答,而他自己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端坐在法座上一言不发,美名曰:禅的心要,不可言说。

有一天,两个侍者因事外出,恰恰在这个时候来了一位游方的禅僧。禅僧早就听说过“沉默大师”的大名,他按照拜山的规矩行礼之后,问道:“如何是佛?”

“沉默大师”不知如何回答,习惯性地东张西望——寻找那两个侍僧。然而,云游僧似乎从中领会到了什么东西,点了点头,又问:“如何是法?”

“沉默大师”无言以对,一会看看房顶,一会瞧瞧地下,躲避着人家的目光。

云游僧想了想,满意地笑了。接着,他三问:“如何是僧?”

佛法僧,是佛教三宝。若是从禅的角度诠释,可以说是气象万千、机锋百出。因此,“沉默大师”再也没有花样可耍,只好闭上眼睛。

好神奇的“默照禅”!云游僧心中思量着,最后问道:“如何是福?”

“沉默大师”举起了双手——他实在无可奈何了,只好投降。他意想不到的是,云游僧看到他这个姿势,竟然恭恭敬敬展具三拜,然后心满意足地走了。

在一家路边茶棚,云游僧与那两个侍者不期而遇。同是出家人,话题自然离不开行脚、参禅。云游僧以十分敬重的口吻说起了他刚刚对“沉默大师”的参访:“我问如何是佛?他立刻东瞧瞧,西望望,以此表明,人们总是到处求佛,其实佛既不在东边也不在西边。我又问如何是法?他以仰俯作答,意思是诸法平等,无有高下。我问如何是僧?他随即闭上了眼睛。正好符合了一句诗意:闭目云山深处卧,始知其人是高僧。我当然心领神会。最后,我向他请教如何是福?他伸出双手,表示助人为乐,普度众生,就是修福。他虽然始终一言未发,但传达的禅机高深莫测,真不愧为得道高僧。”

临济祖师将这种以盲引盲的禅机问答叫作“宾看宾”。就像两个瞎眼的人打哑谜,鬼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禅思禅悟

此故事看似荒唐,实则说出禅宗要义。禅乃大道,一说就破,道可道,非常道。禅不可说,不能说,随意而指,尽为妙悟;慧心所及,皆是菩提。见物知悟,见机谋动,禅非外物,就在举手投足之间,谈笑风生之时,无可无不可之际。问禅那得清如许,自是源头活水来。

只有两条船

1689 年,康熙皇帝第二次下江南。他首先来到常州天宁禅寺,与方丈拾得禅师一番妙趣横生问答,使得这位颇通禅理的帝王恍兮惚兮:此大清朝的拾得,与彼唐代拾得,是一是二?若是一,如何生在两个朝代,且相隔近千年?若是二,何以智慧禅机以一贯之,没有区别?

他又来到镇江,参观法海大师所创建的金山寺。登上望江塔,长江如带,尽收眼底。江中波涛滚滚,百舸争流。他指着江面,问金山寺住持香磬禅师:“这条江上有多少条船?”

此话看似问得无理,其实暗藏禅机。

只见香磬禅师不慌不忙伸出两根指头:“不多不少,有两条船。”

康熙追问:“一眼望去,江船何止百条、千条!怎么能说只有两条?”

“一条为名来,一条因利去。”香磬禅师说。

康熙龙颜大悦,御笔为金山寺题名“江天寺”。从此,“金山寺”更名为“江天寺”。

下了望江塔,穿过一片桂花林,康熙有意说道:“这桂花能拾得吗?”

香磬禅师答:“等到拾得来,自然能拾得。”

禅思禅悟

觉悟,是每一个人在生活中都曾经体验过的过程。然而,由于束缚我们思维的“葛藤”太多,我们的“悟”往往局限于肤浅的脑筋急转弯,又常常得意于一悟了之,所以无法契入人生的真谛。若能挣脱心中的“葛藤”,“自然能拾得”。

临水照影

南朝时期,中国出了一个维摩诘式的奇人——双林善慧大士。大士,是佛教对“菩萨”一词义译的简称。既然被尊为菩萨,可见他极为神奇。他出生在浙江东阳郡义乌县双林乡傅姓人家,因此,后来人们都叫他傅大士。他本名傅翕,十六岁时娶刘妙光为妻,生育了两个儿子。他与同伴在稽亭河上捕鱼时,捕到鱼后,他总是将鱼笼沉入水中,祈祷说:“要离开的就离开,愿意留下来的就留下来。”他的鱼往往要跑掉一大半,卖得钱比其他人少很多。大伙都笑话他愚蠢。

他二十四岁时(达摩祖师来中国的第二年),有一位印度高僧找到了他。这位番僧也叫达摩,并且也同样住在中岳嵩山,不知他与禅宗初祖是同还是别。因他一身头陀打扮(苦行僧),人们称他为“嵩头陀”。那天,嵩头陀在河边一把拽住正在捕鱼的傅翕,莫名其妙地说:“你不记得我啦?我与你一同在毗婆尸佛(释迦牟尼佛之前的六佛之首)面前发过誓言,现在兜率天宫还存有你我的衣钵,你到哪一天才回头啊?”

傅翕被他说得一头雾水,懵懵懂懂,迷迷糊糊,茫茫然不知其所云。嵩头陀将他拉到水边,教他临水观影。一阵轻风吹皱了一河清水,波纹荡漾,漪澜摇曳,水中的影像就恍若梦幻了。许是水波的作用,许是一时眼花,恍惚间,傅翕看到自己的头上竟然有着菩萨、圣人才有的圆光、宝盖等瑞象!在那一瞬间,心灵之中两个不同的区域、不同的时空链接了,沟通了,那消失了的记忆猛然清晰起来,迷雾一般的前缘历历在目……他恍然大悟。于是,从这一刻,傅翕成了傅大士。

嵩头陀知道他开悟了,说:“你何时出家,何时重返天宫?”

傅大士笑道:“熔炉之所钝铁多,良医门前病人多。度化众生,才是我的当务之急,何必只想天堂佛国之乐呢!”

如此菩萨胸怀,正是参禅、学佛的精要所在。此后,傅大士没有走出家避世的高蹈之路,而是像泥中红莲,在欲行禅。

他问嵩头陀哪个地方可以修行?嵩头陀指着远方的嵩山绝顶说:“此可矣。”

从此,傅大士就偕同家人栖息在松山之颠。

禅思禅悟

傅大士的临水照影悟前缘,是禅宗特有的“拈花微笑”作略。如果非要说傅大士悟到了什么,那就是他发现了自己的本来面目。六祖慧能说过,不思善,不思恶,在那前后际断的当下,回光返照,就是我们的本来面目。

一 指 禅

俱胝和尚是唐朝高僧,婺州金华人。传说他的一指禅来源于早年的一段经历:一天,他庵中来了一个尼姑,名叫“实际”,到庵就直走入进去,一直不摘下斗笠,显得很美貌神秘。她还持着锡杖,绕禅床三匝,说:“道得即下笠。”

如是三问,俱胝无法回答,尼姑便去。

俱胝阻拦道:“天势稍晚,且留一宿。”

尼姑说:“道得即宿。”

俱胝还是无法应对。尼姑于是走了。俱胝叹道:“我虽处丈夫之形,而无丈夫之气。”遂发愤要参透此事。次日,天龙和尚到庵,俱胝把前事说了一遍。天龙听后,只竖一指而示之,俱胝于是忽然大悟。

自从俱胝学到了一指禅的法门,从此,不论什么学生,不论什么场合,凡有人问他,他就只竖起一根指头。举起一指的意思是万法归一,千差万别归于平等,所以在天龙竖起的一指上,包摄了气象万千的世界。

如《汾阳无德禅师语录》中汾阳善昭的颂文是:“天龙一指悟俱胝,当下无私物匪齐;万互千差宁别说,直教今古勿针锥。”《碧岩录》雪窦重显禅师的颂文是:“对物深爱老俱胝,宇宙空来更有谁?曾向沧溟下浮木,夜涛相共接盲龟。”

禅思禅悟

“狭路转身难,东西尽是山。行人不到处,风定落花闲。”一指是“能指”,而一指禅则是“喻指”,以此来演绎佛法不可言说的玄妙。无门和尚参得最透彻:“若向者里见得,天龙同俱胝并童子,与自己一串穿却!”。有时,一个人在两难境地里,往往最能看透真理的本真。

谁是禅师

佛光禅师在参禅的生活中,经常忘记自己。一些从各方前来参学的禅者要求拜见禅师,面请教益,侍者通报时说,某位学僧从某地来,想见禅师问禅。

佛光禅师总是自然地反问:“谁是禅师?”

有时,佛光禅师在吃饭时,侍者问道:“禅师!你吃饭吃饱了吗?”

禅师也像茫然似地问道:“谁在吃饭?”

一次,佛光禅师下田锄草,从早到晚,都没有休息一下,寺里大众见到他都慰问说:“禅师!你辛苦了!”

佛光禅师礼貌地答道:“谁在辛苦?”

“谁在辛苦?”“谁在吃饭?”“谁在经行?”“谁在说话?”佛光禅师经常忘了自己而这样回答别人,反问别人。

“谁是禅师?”其实,这就是禅师了。不少的禅者学人,因佛光禅师的话而寻回了自己,认识了自己。

禅思禅悟

禅者的语默动静,都另有一番深意;禅者的生活作息,都另有一番境界。他们的机锋险峻,言行虽然朴素单调,但妙味无穷;他们的警策虽然严厉,但风度亲切,达观超凡。

不系之舟

有一天,沩山灵佑禅师告诉他的弟子仰山禅师道:“有一位俗家信徒拿了三匹白绢来,要我为他敲钟祈福,并且希望世人和平、安乐。”

仰山禅师听老师说后,故意问道:“既然信徒对佛法这么诚心,并且又这么希望祈福,老师您收了他的白绢,请问将何物酬谢回报他呢?”

灵佑禅师即刻以拄杖敲床三下,说道:“我将这个酬他!”

仰山禅师不以为然地说道:“若是这个,用作什么?”

灵佑禅师再敲三下,说道:“你嫌这个还不够吗?”

仰山禅师解释道:“我不是嫌‘这个’,‘这个’是大家的,我只是以为老师不应以大家的东西酬谢他。”

灵佑禅师道:“你既然知道这是大家的,为什么要我另外找东西给他人呢?你说,除‘这个’外,另外还有什么东西可以酬谢他呢?”

仰山禅师仍不以为然地说道:“自己已备,何劳他人?”

灵佑禅师道:“自己虽然已备,但无他人,何缘得识?你忘了当初达摩大师东来我国,不也是如此将‘这个’予人吗?你们每一位禅者都是承受他信物的人!”

“这个”,是指什么?禅师说的这个,即指吾人的本来面目,既是本来面目,何劳他人赐给?但话虽如此,若无师承,何能得识本来面目?如禅门不着语言文字,所谓直指本心,见性成佛,但若舍语言文字,又何能直指本心,见性成佛?黄檗禅师说:“不着佛求,不着法求,不着僧求,当作如是求!”此一句“当作如是求”,实是着力之处。

禅思禅悟

禅宗主张“不著一字,尽得风流”。但禅宗仍离不开语言,只不过,语言文字只是禅家兀自泅渡的工具,它犹如渡船,河尚未渡,何能舍船?但若到达彼岸,即应舍船而去。物尽其用,世人于此,当学禅家的不拘之渡。

消与未消

雪峰禅师是德山门徒中对后世影响最大的一个,他先在洞山和尚门下修行,然后才转归德山。但据说他在洞山留下的几乎全是失败的故事。如《瑞州洞山良价禅师语录》集录了与雪峰有关的七则机缘,但都没有开悟。

雪峰是一个性格比较激进、说话行为喜欢一针见血的僧人。《五灯会元》卷十三《云居道膺禅师》中有如下记载。

有一天,师问雪峰:“门外雪消也未?”

那时,雪峰虽没有真正悟道,但他已经有自己独特的思辩:于是,他说道:“一片也无,消个什么?”

谁知云居禅师说:“消也。”

雪峰却无法对下句。

禅思禅悟

门外有没有雪也不重要,消与不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雪消”的譬喻:心中无消与不消之念,雪在与不在,与人无干;心中有消与不消之念,雪在与不在,都与人有关。心中“一片也无,消个什么”并不是真的彻悟——“风皱起,干卿底事?”无视消与不消,才是真正的“消也”!

天上地下,惟我独尊

相传,佛祖释迦牟尼刚刚降临人世,便周行七步,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说:“天上地下,惟我独尊。”这虽然是一则神话传说,但也反映了佛教对“我”的重视。

临济宗高僧性空妙普禅师开示说:“逢人则喜,见佛不拜。”

弟子不理解了:一个佛徒,为什么见佛不拜?然而,他的询问得到的奖赏是一巴掌外加一顿呵斥:“一家没有二主。”

自己是自己的主人公,有自己的大好佛性,当然不能给别人当奴仆。

一位著名的成功人士,颇具挑衅性地对一位禅宗和尚说:“我从来不迷信,什么鬼魂,什么神仙,什么上帝,什么佛菩萨,我统统不信,我只信我自己!”

大和尚对他伸出大拇指,衷心赞叹说:“好,你说的太好了!”

禅思禅悟

莫把自私当自我,莫把外物当自我,莫把执著当自我,莫把习气当自我……所谓真我,就是每个人的主人公——灵明的自性。这个主人公永不昏昧,惺惺寂寂,了了常知,不会被任何声色所欺瞒。也就是说,浑浑噩噩的肉体,跟随外境转动的心绪,绝对不是真我。问题的关键是:你是否真的能找得到自我?

三 层 禅

禅在佛陀的故乡传承到第二十八代,由达摩祖师将这人类神奇的智慧火种带到了中国。此前,从印度、西域传入中华大地上的,大都是小乘禅观。

达摩祖师在嵩山少林寺传禅九年,主要弟子有四个:道副、道育、比丘尼总持以及为了求法而立雪断臂的慧可。达摩祖师对他们说:“我将要回归我的祖国,请你们各自将自己这些年禅修的体会说一说。”

道副首先发言:“在我看来,不立文字,不离文字,就是禅的妙用。”

达摩说:“你学到了我的皮。”

总持比丘尼说:“据我的理解,就像庆喜在禅定中看到东方无动佛国,只要一见就明白了,不需要再见。”

达摩祖师微微点头:“你学到了我的肉。”

道育禅师跟随师父多年,达摩的开示的禅要,比如《达摩四行观》等著作,都是他记录、整理出来流传后世的。他说:“四大(地、水、火、风,佛教认为组成世界万物的基本元素)本空,五蕴(色、受、想、行、识,构成人身的五种要素)非有,因此,在我看来,无有一法可得。”

达摩一笑,说道:“不错,禅,是心灵与心灵的沟通,并没什么东西可得。你学到了我骨。”这时,慧可站立起来,走到师父面前,双手合十,鞠了一个躬,然后,默默回了自己的位置。

达摩大师却因此开怀大笑,频频颔首说道:“禅分三层——皮、肉、骨,只有慧可总算没有辜负我从西天而来的意义。只有你真正体会到了禅的精髓!”

于是,达摩祖师将那象征着禅宗血脉的袈裟以及印心的四卷《楞伽经》郑重地交给了慧可,嘱咐说:“释迦牟尼佛将禅的法要传授给了大迦叶尊者,辗转二十八代传到了我的手里。现在,我将之交付给你。且听我偈:

我本来兹土,传法救迷情,一花传五叶,结果自然成。

这一年十二月二十八日,达摩大师端坐着圆寂了。人们将他安葬在熊耳山。

后来,出使西域的魏国大臣宋云,在回国途经葱岭之时,看到达摩祖师禅杖上挑着一只草鞋,行云流水而来。问他何去,达摩说:“回归西天。”

宋云回到中原之后,才知达摩早已去世并下葬了。他的门人好奇地打开达摩的坟墓,发现棺材里只有一只草鞋……

禅思禅悟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禅师们一直强调,禅,只可意会,不可言说。其实,我们生活中,最美妙、最神奇的感受只能靠心灵去感受;人类最微妙的东西都是心灵的体验。禅心,就是通向天地大美的终南捷径。

禅乃无言

有一学僧道念,出家数十年,到处参访,皆未能开悟,一日,请示石楼禅师道:“未识自己的本性,乞禅师方便指示。”

石楼道:“石楼无嘴巴。”

道念道:“学僧至诚,洗耳恭听。”

石楼道:“你听了什么?”

道念道:“学僧自知罪业深重。”

石楼道:“老僧罪过也不少。”

道念道:“禅师过在什么地方?”

石楼道:“过在汝非处。”

道念道:“可以忏悔吗?”

石楼道:“罪孽本空由心造,心若灭时罪亦亡。”

道念随即礼拜,石楼禅师便打,打后问道:“你最近离开何处才到此?”

道念道:“梁唐晋汉周,到处行脚云游。”

石楼道:“这些主人还重佛法吗?”

道念道:“好在禅师问到我,若问别人,恐怕就惹祸。”

石楼道:“为什么呢?”

道念道:“因为这些君主不喜欢别人怀疑。”

石楼道:“人尚不见,有何佛法可重?”

道念道:“请禅师告诉我,如何来重佛法?”

石楼道:“你受戒已多少年?”

道念道:“十多年了。”

石楼道:“十多年了还不知重法,今日问我,我的嘴巴怎说得清楚?你的耳朵又怎听得进去?”

道念终于大悟。

禅思禅悟

来是无言去是空,禅到无缘机绝踪。有时,在禅门参学几十年透不到一点儿消息,可是,机缘一到,得来又全不费功夫。禅宗说无嘴巴,只是说禅乃无言。洗耳恭听者若无禅缘,即便洗耳也未必能入得禅心。世人明乎此,当在二个字上下功夫:用心!

不说长短

江西的马祖道一禅师,容貌奇异,牛行虎视,据说他伸出舌头可以舔到自己的鼻子尖。有一次,他碰到一个年轻和尚在寺院的墙壁上画横线,共画了四条横线,上一划长,下三划短。年轻人见禅师来,于是道:“不许你说这里一划长,三划短。离开这几个字,请你回答。”道一禅师很幽默,笑了笑,随即在地上也画了一条横线。然后说:“不许说长短!我回答你了。”

禅思禅悟

没有比较,就没有大小长短。如古希腊几何学宗师欧几里德说:“线无宽度。”这里,道一的禅机就接近俱胝的“一指禅”。

所谓“一”,就是全部、整体,是绝对的、无法衡量的。但凡是全部与整体的东西,肯定就有局部,可以分割。因此又不是“一”。而“一”,是这个世界的始端,一切从这里开始。

永远不病的人

如德山禅师临终生病时还有人问他的那样:“是否有永远不病的人?”他回答说:“有。”

那人又问:“如何才是永远不病的人。”

他忽然呻吟起来:“啊唷!啊唷!……”

禅思禅悟

此即是说——只有病人才是永远不病的人。一语中的,直截了当!不说即是细说,细说全在不说。禅宗无言之高处也!

未上树时

山东的香严禅师有一次在法堂上开示众僧道:

有人想要彻悟自己的本来面目,便口衔树枝,脚下踏空,手不攀枝。这时,忽然听到树下有人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如果不回答他,就违反了出家人慈悲开示的本分;如果回答他,一开口就会从树上坠下而失去生命!在这种情形下,该怎么办才对?

当时,在座的大众,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这时,有个叫虎头招的上座站起来说:树上即不问,没有上树时请禅师先说说看!

智闲禅师听了,哈哈大笑,连连点头。

禅思禅悟

禅宗有时讲究直捣黄龙府,力指痛处;有时还要懂得适时拐弯,讲究转身之道。其实,人生之道也大略如是:不知转身者,待生命之舟“行到水穷处”之际,却很难有“坐看云起时”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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